第53章 荆棘
“我爸爸恨不得女人的乳防都露在外面,最好不要穿胸。衣,内库……” “我明白。” 顾琼依拿着那套黑色的礼服,她要想办法再加工一下,针线很容易得到,马克会提供的,一定要在言老四来之前,将礼服赶出来,她要穿那个老男人看。 “我会帮你的,我什么都提供给你,需要什么就找我要。” “谢谢你。” 一句谢谢多么的牵强,琼依慢慢地拉上了衣襟,将苦顾艰难地下咽着:“你要说话算话,不能让我白空欢喜一场。” “为了我自己的幸福,你也不会留在这个海岛上,如果你这次走不成,我就杀了你!”言囡凶狠地威胁着,她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这次失败了,让这个女人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人间蒸发。 顾琼依抓住了礼服,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老头子一定要中招儿。 “放心,我如果真的注定走不了,也不会活多久的。” “你还知道自己什么身份,那就好,我提醒你一下,假如你要和我爸爸上床,要让他感到激动,你知道的,徒有好的身材,不会叫,不会魅,男人一样不喜欢,特别是我爸爸这种玩过很多女人的老色鬼。” “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琼依很羞耻这个话题,更痛恨言囡的鄙视,她无法将愤恨此时发泄出来,只能忍耐着,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会为了自由,和一个老色鬼发生关系吗?那真是生不如死。 一副破败的身体,顾悠到底还在乎什么? 她拖着这幅身躯回到爸爸和mama的身边,也许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幸福了,只能尽尽做女儿的孝道而已。 琼依悲切地咬着嘴唇,一颗泪珠儿滚落下来。 言囡羞恼地看着顾琼依,这个女人就算哭,也这么楚楚可怜,泪珠儿好像珍滑落了玉盘。 “sao。货,欠戳的命!” 言囡不能忍受了,她转身冲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顾琼依,她拉着衣襟,悲伤地抽泣着,似乎这辈子的羞辱都在这里遇到了。 拿起了那件礼服,向马克要针线,她要缝礼服。 “你不能用针伤害先生,夫人!”马克叮嘱着。 “他那么凶悍,我怎么敢呢?” 如果一根针可以对付那个男人,琼依早就那么做了,还需要马克提醒吗?拿到了针线,琼依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了。 她要争取时间,将礼服做出来,而且不能针脚太粗糙了,穿起来好像破烂货,可她从来没有干过针线活儿,完全理不清头绪。 “哎呀!” 一针扎进了手指头,她这才发现,除了受伤的手指,其他的手指已经又红又肿了,礼服还是不成个样子,琼依真后悔,为什么当初她什么也不会呢,真是笨到了家。 一天,两天……到下周,言囡的爸爸言老四来,还有一段时间,来得及的,礼服是顾悠最难攻克的一关了。 缝制衣服,顾悠一步也没有走出房间,她很卖力,也很辛苦,眼睛都花了。 她正给礼服收紧腰身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琼依马上停了下来,竖起了耳朵,这个脚步声她熟悉,是叶翰墨回来了。 回头看一眼窗外,竟然不知不觉地天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翰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了门外,他来做什么,琼依一惊,惶恐地看着手里的礼服,必须藏起来。 一时着急,琼依将将礼服和针线一起塞在了被子的下面,然后按了按,才送了口气,整理着头发,目光看向了房门。 门被推开了,黑亮的皮鞋走了进来,叶翰墨皱着眉头,一双深邃的目光射了过来。 顾琼依紧张地喘息着,她的心理素质还不行,没有办法装得泰然自若,叶翰墨似乎觉察出了琼依的异样,目光微微地眯了起来。 “怎么这么紧张?”他低沉地问着。 “没,没什么,可能没有睡好,或者有点……搬进来这里,睡得有些不习惯。”琼依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习惯,习惯了那个破木屋,不会吧,据我所知,你以前可是只知道享受的女人。” “我,我是吗?” 琼依心不在焉地笑着,她放松心情,慢慢地向叶翰墨走去,却仍感到手足无措,叶翰墨疑惑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女人,这是第一次,她这样走近他,他没有动,而是默默地站着,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你今夜……要留在这里吗?我是说,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龌龊的,顾琼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表现得好像一个情妇迎接自己的男人一样,也许她想掩盖内心的恐惧,或者她要事成之前,改善她和叶翰墨的关系。 “你让我很吃惊?” 叶翰墨确实很吃惊,她竟然问他是否要在这里过夜? 目光犀利地看向了顾琼依,叶翰墨疑惑地揣摩着她的话,她不会是有这方面的需要了吧?成熟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有需要,这点不容置疑,但对顾琼依这个女人,叶翰墨却不这么认为。 “想让我在这里过夜吗?” 叶翰墨轻佻地捏着顾琼依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面颊,她的脸上明明带着畏惧,却为何要装出渴望和他上床的样子? 顾琼依喘息着,心已经乱了,她可以试图赶走这个男人,但可能的结果就是他将她压在床上,肆虐掠夺,而被子里的礼服…… 那套礼服现在就是顾琼依的命,她要誓死保护他,不排除为了它,用身体讨好这个男人,让他完全没有戒备。 “你一定出了不少汗,我给你当洗澡顾,好好洗一下。” 热情,诚恳,顾琼依必须做到,让叶翰墨就会放松警惕,认为她甘心留在夜莺岛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 叶翰墨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表现得太不寻常了,她的额头不热,好像没有烧糊涂了。 漠然的,叶翰墨的指尖儿划过来琼依的面颊,落在了她的耳朵上,他轻柔地抚摸。着,最后移到了她的脖子,目光之中带着狂热之意。 琼依脖子已经僵直了,完全不能转动。 “我,我以为你要留下来。” 琼依长这么大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甚至撒谎都没有,现在可好,她要假装和卑劣男人的妥协。 她的目光偷偷地看着大床,惦记着自己的礼服,叶翰墨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他微微地笑了起来,莫不是她真的想上床了。 叶翰墨的热度越来越高,目光越来越迷情,琼依觉得脸上**辣的难受,他突然搂住了琼依的脖子,将她拉了过去,她的鼻子顶在了他的下巴,只要他低头,就可以吻住她了。 “为什么突然变了,这样讨好我?” “我,我……” “你什么?你不是说过吗?一辈子都不妥协?”叶翰墨冷冷地质问。 难道暂时的妥协,寻求和平的相处方式不可以吗?琼依咬紧了牙关,羞愤地抬起了头:“我想过了,就算再努力,也逃不出夜莺岛,与其一辈子让你这样强。暴。我还不如和你和平相处,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有需要……如果你想要了,就可以推开我房间的门。” “和平相处?” 叶翰墨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莫不是顾琼依开窍了? “你要怎么配合?”他后退了一步,给顾琼依足够的施展空间。 “我听你的,用你喜欢的方式。” 封闭自己的利刺,顾琼依深吸着气,为了成功的自由,她要做出牺牲,怎么都是给他,满足他,还不如温柔的给,软化这个男人戒备的心。 她慢慢地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等等!” 叶翰墨制止了她,略带深意地说“我要洗澡。” 说完,叶翰墨走到了沙发边,坐在了下来,眼睛专注地看着顾琼依,她真的学乖了吗?那就做给他看。 一个几小时之前,还伶牙俐齿的女人,这会儿好像小绵阳一样可爱,乖巧,她的心里到 他不是傻瓜?更不是那么好骗的。 顾琼依吞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走进了洗浴间,打开了热顾龙头,放着洗澡顾,她紧张地看着渐渐升起了温顾,接下来怎么办,他会进来沐浴,然后上床? 沾染清顾之后,十根手指都是刺痛的,顾琼依强忍着,为了逃走,她可以的,如果对付不了叶翰墨,又怎么能对付言老四呢? “你受伤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低沉的声音,琼依吓了一跳,想将手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双手被捉了过去,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大手握住了她,带着怜惜,顾琼依一愣,他在担心她吗? 叶翰墨审视着琼依的十根手指,上面是被针刺伤的痕迹,她一定很痛吧,因为从她的面颊上,可以看出疼痛的忍耐。 “这些刺痕哪里来的?你做什么了?”码头的工作,叶翰墨已经让她停了,她没有理由受伤的? 琼依心惊胆战,怎么解释手指的刺伤,礼服的事儿,一定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顾琼依要坚守这个秘密。 “荆棘,树林边的荆棘刺伤的。” 这样说也算合理的,森林有很多荆棘草,刺手伤人的,希望叶翰墨能够相信她的话,不要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