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第一次离开
大床的男人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双唇却惨白的如同墙纸,他半张着嘴,呼吸粗重,眉头深锁。【】= 元漫心里有些慌张,却依旧镇定的站起来,手脚利落的拿来了医药箱,将体温计插在他的咯吱窝里,去浴室拿毛巾的时候立马打了电话给经纪人。 在钟现在这幅样子,与她以前见到过的发烧的征兆更加严重,只是用手背碰了一下,就觉得烫的吓人。 “喂——漫漫啊,什么事情吗?” 经纪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意和模糊,明显是刚从睡梦中出来。 “哥,在钟发烧了,你现在准备一下去医院,我现在带他过去。”元漫用肩膀和脑袋夹着手机,双手拧干了毛巾后快步走到房间。 “哦——发烧了....嗯?!发烧了!” 随着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经纪人的声音终于从刚才的迷糊变得清楚起来。 元漫应了一声:“是的,先不说了,把人带到医院先。” “在钟在你那边?” “恩。” “...很严重吗?” “温度感觉很不正常,总之哥你先去吧,我马上就过来了。” 将冷毛巾放在金在钟的额头上,元漫顺手将夹在里面的体温计拿出来,对准视线看了看。 平稳的手轻轻颤抖了下,元漫本就紧张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她伸手拍了拍在钟的脸:“在钟,在钟你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在钟?你醒醒,别睡了,我们去医院。” 床上面色通红的男人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从他皮肤上传来的温度几乎要烫到元漫心口里,她一边用冷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反复唤着在钟的名字。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千斤重般艰难的睁开,男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醒了吗?醒了就好,别说话,省点力气,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元漫面色凝重的说道。 此刻她又有些庆幸男人的体重并不算重,可以让她轻而易举的将人扶起来。 他之前来的时候是直接和衣睡下的,元漫探着他清晰的脉搏,心底到底是有些紧张,从衣柜里抽出一件外衣,裹在他的身上,亲手将门口的鞋子拿过来套在他的脚上,将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摔在脑后,一手将他的左手臂从自己的脖子后穿过,搭在左肩,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就这样将人扶了起来。 “别——” 金在钟皱着眉头,从喉咙中传出的气声带着如火般的热气。 “你别乱动,你知道你高烧到多少了吗?再不降温就要烧成傻子了!” 元漫语气严厉的斥责着想要乱动的在钟,双手的力气更加重了,就怕一个不留神将人弄摔倒地上。 于公于私,在钟的都不能出事。 略有些麻烦的上了车后,元漫便立马驱车狮王最近的医院。 金在钟张着嘴呵气,仿佛缺氧的鱼一般,他伸出软弱无力的手,将车窗打开,下一秒却又被关上了。 他转过头,湿漉漉的双眼可怜的看着驾车的元漫:“热...” “忍着。都这样了你还想吹风?找死吗!” 对于不合作的在钟,元漫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锁上四扇窗的窗户开关。 金在钟无奈的看着完全不侧头看他的女人,他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整个人烫的厉害,身体里面的气力仿佛想破了低的水缸般,慢慢的流失着,却找不到可以堵塞留住的方法。 黑色的轿车‘呲——’的一声在第一医院的急诊室停下,元漫下车前摸了下在钟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她关心则乱,总觉得他的体温似乎更高了些。 走到副驾驶座,把门打开后,元漫本想跟之前上车一样半扶着在钟下车,可是连在钟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他的人才刚刚探出车,就立马有向前倾倒的感觉。 元漫忙拉住在钟的手臂,手心的温度似乎在焦急的催促着她。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直接拉着在钟的双手,从后面圈住自己的脖子,双手扣着他的大腿,一个使力,猛的将人背了起来。 “医生!快来看一下!” 护士们看到元漫和她背上的人,忙走了过来,一胖一瘦两人合力将在钟扶到推车上,双眼在看到他的五官时,脸上布满了相同的惊讶。 “漫漫!” 身后传来经纪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元漫转过头,立马将经纪人拉了过来:“哥你去陪着在钟,我去办手续。” “好的。” 不是元漫不想陪着在钟,只是现在已经在外面了,到处都是眼睛,她虽然是在钟的助理,但是凌晨这种时候却是她陪着在钟,很容易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挂号,付钱,待症。 带着口罩的医生拿下听诊器,抽出在钟咯吱窝下的体温计:“重感冒加发烧,挂瓶,家属随时注意病人的体温。” 元漫和经纪人认真的点着头,看着在钟明明清醒着,但眼睛却只能半阖着,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委实有些心疼。 她扫视了下四周,走到在钟身旁,“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好了。” “不准——走...” 只是说了几个字,他就像是跑了八百米一样喘着气。他的手搭在元漫的手上,虚握着她。 元漫知道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便握紧了他的手掌,“我不走,你睡一下。” 看着在钟满足般的闭上了眼睛,元漫的神色却变得更凝重了些。 经纪人用眼神示意了下在钟,看着元漫张了张嘴:‘怎么了?’ 她抬起头,空出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你听到他的声音了吗?’ 经纪人想了想,面色忽然一白:‘在钟不能讲话了?’ 元漫摇头,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有种脚不着地的错觉,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天上掉下来。明明这样的形容是一种错误的,可是此时此刻,好像也只有这句话,才能正确的形容自己的心情。
从他在他家醒来的时候起,他说话就没有用过嗓子,而是那种仿佛悄悄话一般,只能短距离的将他的声音传给自己。这让她心里产生一种不安感,她本来以为只是因为他刚睡醒,嗓子还没有醒过来,可是连刚才也没有恢复,让她有些担忧。 元漫伸出手指,戳了戳经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后,指了指外面的医生:‘问问医生,在钟的喉咙。’ 经纪人辨认了好几次元漫的嘴型,才知道她的意思,也变得紧张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找了医生去问。 而屋内的元漫,只能盯着在钟的脸,有时候又盯着点滴,看着药水一滴一滴的流入在钟的身体里,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在钟的身上盖着护士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被子,外面罩着那件大衣,正好也将他们交握的手也遮盖了。 他的身份毕竟比较敏感,医生和护士也考虑了这一点,没有让他跟其他病人一样在挂针区,而是单独安排了一个病房。 良久,元漫觉得自己都开始犯困的时候,经纪人终于回来了,她本来欣喜的心情在见到他面色的时候,不由得僵硬了下来。 经纪人看着元漫,摇了摇头,他干脆拿出手机,将想要说的话通过打字,告诉给了元漫。 经纪人:医生说,在钟是身体太累了,已经到达了他身体可以负荷的零界点,偏偏又感冒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他身体太虚了,不能大补,也不能不补,有点麻烦。 元漫:嗓子的事呢? 经纪人:暂时性的失声,会好的,但是要养着。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明天就是印尼的fm,在钟为了这次的见面会准备了许多,虽然可能在粉丝们看来只是千篇一律的见面,唱歌,谈话,聊天,采访,可是整个fm的内容都是由在钟准备的,甚至还有一些互动的小活动。 只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元漫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取消印尼的fm时,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再睡一会儿吧。” 元漫帮在钟扶坐起来,拿过床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温水凑到在钟的嘴边,缓缓让他喝下去。 “怎么样?” “还——” 金在钟张了张嘴,发出的类似于悄悄话般的声音后,表情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喉咙,又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中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哑巴。 “你没有事,只是太累了,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