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族规
“铛”的一声脆响,剑光与剑身相撞,众人几乎都能在那两者相交之处看到一点火光猛然乍泄。 那股力量之巨,甚至让那纨绔用来抵挡的宝剑直接就弯了过去,就凭那弯折的程度,让人几乎都觉得在下一刻那把剑似乎就要彻底的断裂开来一般。 这一声脆响过后,那电射而来的剑光也逐渐落去了那层璀璨的光芒,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把古朴的宝剑,剑身如若一汪秋水,只是现如今这秋水依旧闪亮,却没了往日的那种自信的辉光。 这把剑正是属于南天凌的佩剑,也是之前他曾经借给王断所使用过的剑。 那长剑上所蕴含的力量极大,这种力量显然已经超出了那纨绔的想象。 毕竟只是个纨绔而已,而且在南家中从来就没有人敢对他出手,他的实力虽然也不差,但是之所以能够达到今天的这种程度,完全就是依靠大长老以前不断的从别处克扣下来的资源给他堆砌起来的。 可以说他这些实力在普通人的面前或许还有一定的力量,可是在南天凌这样的天才面前,根本就只是一团不中用的草包而已。 就只是凭着这股力量就完全能够看的出来。 南天凌甚至没有亲自掌剑就已经将这纨绔逼迫到如此地步,如果说那柄剑现如今是在南天凌自己手中亲自掌控的话,那纨绔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挡得下这一剑的力量。 纨绔心头巨震,这种时候他也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将自己体内的力量不断的催动起来,双手都已经搭在了自己的宝剑之上,不断的用自己体内的力量想要将南天凌的剑身上所蕴含的力道化解开来。 他这样的做法也还算是有那么一点成效,只不过成效并不算是很大。 他的实力和南天凌之间毕竟还差距了很大,想要就这样弥补过来的话,也需要一段时间。 可是这段时间在高手之间的对局中就是完全能够决定走向的时间了。 就算他现在还真算不是上是什么高手,可南天凌只要真的有心,想要斩杀他也并不算太难。 然而南天凌并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之前就已经走进祖墓之中的他,到现在依旧还没有现身,现身的不过是他手中的那一把长剑而已。 这种时候,其他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敢向前走出一步的,他们就算走出去也不知道该选择怎么去做。 毕竟南天凌是曾经的南家少主,他么你这些人只不过是在南寻死后,飞快的通过长老会就确定了大长老成为家主的权威,实际上在南家中,还有更多的人他们就没有确认大长老的这一点,而这些人如果要站出来反对的话,支持的自然就是南天凌。 南天凌的表现无疑也要比大长老好很多。 这种事情其实在他们的心中都是一清二楚的,不过很多时候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不得不连自己也欺骗一下。 可是真等到这宗对峙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们就不敢着急的站出去了。 一方是那个纨绔,几乎是现在南家的掌权人最疼爱的纨绔,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而另外一方则是很可能要和大长老站在同样的一个位置上的人,虽然南天凌的年龄让这样的一种可能并不算大,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的话,他们一个个其实也不会有多么惊讶。 对峙的两方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势均力敌,这种时候不管他们去帮谁,到最后都可能落不下一个什么好果子吃。 干脆对这种举动他们就视而不见了,也不去帮任何人,反正对那纨绔来说,这个南家中可有太多的人想要去帮他的,他可是家主一脉的嫡系,这样的人在南家怎么可能会被欺负? 场面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下来,那纨绔少爷的脸憋的通红,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到最后却依旧和南天凌丢出来的那把剑堪堪对峙。 他甚至没有在这把剑之下有任何一点反击的能力。 许是这样的场面已经严重的打击到了他的自尊心,在最后的时刻,他还是选择了爆发。 一声怒吼,他体内的力量骤然开到最大,甚至连一点点防御的余地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反正他觉得只要自己还在南家这个地方,就断然没有人敢拿他的性命开玩笑,何况是南寻那一脉的南天林,他从来可都是对南家的这些人以好著称的,想让他动手杀人,那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全部压上去之后,南天凌的剑终于不再是那么稳定了,两者之间猛的发出一声爆鸣,之后南天凌的长剑便被弹了出去。 “无耻之辈,竟然敢偷袭我,也不看看……” 那纨绔少爷在将南天凌的宝剑逼出去之后,自己也算是扬眉吐气,不过这种时候他还是免不了要自夸上一番,省的落了自己的面子。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好像直接捏住了脖子一般,将那些还未曾说完的字一点点的吞了进去。 只不过现实是他的确没有被人捏住脖子,然而现如今发生的事情绝对也不比被人捏住脖子要好多少,因为南天凌那把被弹飞出去的宝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南天凌的手中,而此刻,正紧密的贴在纨绔的脖子上。 他甚至都能够从自己的脖子上的细皮嫩rou感觉到那来自于宝剑上的冰寒。 他通体冰凉,心中很清楚,如果这种时候他还敢有一点异动的话,对方要是想杀他,也就只是动一动手的事情罢了。 “南天凌!你要干什么!还不把你这把该死的剑放下,难道说你是想要违抗族规,是要叛族吗!” 声色俱厉的话语出现在那纨绔的口中,倒是还有那么一点意思,族规的强横约束力对于他们这些家族子弟是很严格的,可是这种族规如果真被这纨绔拿出来的话,却只是一种颇大的讽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