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夫人好设计,小的以后能发财了!
凭着神医谷无欢公子的玉牌,小鱼的马车穿城走镇,很快来到坤央国的北方。【】春寒料峭在北方犹胜,马车里铺上狐褥,中间放了茶几,一边是门,一边是暖炉,小鱼和无欢对向而坐。女子披着狐裘,搓着双手,“给我纸笔,我得再设计御寒马车,不然这般走下去,非冻坏不可。” 女子的脸被冻得更加粉红,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玉般透着红润。手中执着纸裹的墨碳,画画写写间,设计图纸便出来了,“只是初步想像,具体细节还得找木匠商谈,下个城镇,咱们休息一两日,待马车做出来了再走,行吗?” “你说行就行,小鱼,北沧比这儿更冷,你怕了吗?”无欢一直看着女子认真画图,连医书都忘了看。最近的反常,他归结于,要了解小鱼,以备谋算所需。小鱼见他一眨不眨望着自己,“咋啦?我既然答应你去北沧,绝不会半路反悔!” “喔,若新做了马车,这辆正好给马夫用,过了坤央国北城,再向北就荒芜了,夜里只能在车里睡。”无欢不好意思收回眼神,望着设计特殊的马车,舍不得卖,待回到北沧还可以用,这可是小鱼设计的第一辆,意义珍贵啊! “吁——你是何人?若缺银子花,我给些饭钱便是,车上是神医谷无欢公子,望姑娘让道,切不可吓着夫人!”马夫扔了锭银子到路边,却不见路中的人离开。女子一身布衣,无论头脸衣服,包括手中的大刀,全在淌血。 小鱼不见马车动,便好奇道,“外面是何人?”“夫人,外面冷,让公子出来看看,路人像是听不见,只瞪着眼睛看着我。”“听不见却看得见,难道连银子也不认识?”无欢冷着声说道,却也走下马车,一见路人,瞬间就去了冷意。 医者父母心,大坻说的就是宫无欢了,他见女子浑身是血,不说不动,定是病得不轻,忙换了和蔼,关心道,“在下神医谷宫无欢,姑娘有伤尽管说,不必害怕。”“叮当——”大刀落在地上,引起刺耳的声音,布衣女子颤抖着手,不等抬起来,便向地上倒去。 无欢看出她有话要说,见她护着肚子倒下,想起小鱼惯有的护犊模样,忙提气跃去接住前倒的身子。“女子有孕,却身着单薄,你竟拦着我干嘛?”无欢喝斥车夫,车夫却仍然不动,“这女子还不知是何人,一身模样只怕吓坏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 “蠢货!”无欢横抱着布衣女子,急得一脚踹向马夫。马夫灵敏一闪,打了马屁股再与无欢纠缠。他虽不打不还手,可无欢就是堵得慌,无论他要打要跑,马夫总在先他一步,拦着他。 宫无欢妥协地停下来,取了狐裘披在布衣女子身上,诚赤道,“我知道庄里高手如云,却不知我连马夫也打不过。在下刚才失礼,望侠士看在救人份上,让她进马车吧!她快冻僵了,一尸两命,小鱼会内疚的。”“夫人若出事,谁也担不起!”马夫面不改色道,一看就知他看穿生死。 马车并没有跑多远,小鱼盈步而来,“闪电,救人要紧。”“夫人,你怎认出我来了?”马夫受宠若惊喊道,在庄里,因为他的速度快,无论做什么,不等人反应过来,他就办好了。所以,风雨雷电四人中,就数他最不显眼。 小鱼慢不惊心说道,“你们四人个个身怀绝技,既然给我当护院,我自然要摸清底细。你速度最快,且不常在我面前走动。刚才,你躲开无欢的腿,并且赶开马车,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不是你还有谁?”“夫人,此人自山上下来,一路是血,若带她走,只怕惹麻烦。” “既然老天让她遇到我们,便是有缘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快些救人!”小鱼严厉的样子,不比侯爷威弱,当个主子还得震得住人才行。闪电受侯爷之托保护小鱼,哪敢有半点忤逆?此刻见她生气,生怕伤了小侯爷,忙抓了无欢和布衣女子跃向马车。 当马夫这长时间,若还不知小鱼怀孕,那他就是个傻子。此刻送人上车后,见小鱼站在原地未动,忙赔礼道,“夫人别生气了,小侯爷要紧!”“你就知它是男孩?我喜欢女孩!”肚子里不论男女,小鱼都喜欢,却不喜欢别人重男轻女。 她的孩子都是好的,当然要她全部的爱。 闪电被训得服服贴贴,侯爷的孩子,当然无论男女都喜欢。“夫人,外面天寒,尽快上车为好。”“快些赶路,到了镇上就好了,太冷了!”小鱼因怀孕,对血腥犹为敏(小鱼)感。附近煞气太重,由路上的血迹看来,布衣女子定是一路杀过来的。 若是被人发现,定脱不了官司,还是尽早离开得好。 “她一身是血哪行?我帮她换身衣服,血迹别弄得到处都是,一会儿将染坏的东西卷了,就近烧毁,免得被……她,苦命的人,肚子都显了,竟提刀一路杀下来。”小鱼为女子穿好衣服,盖上狐裘才让无欢转过身。 山道上急驰着马车,令山上的人皱眉:这般拼命的跑法,车里人受得了?身后跑来小卒,“百夫长,咱们走运了,长年剿不尽的匪,今日不知何故,一路死下山。一条血痕沿至山道便不见了,咱们现在就可以领功受赏!” “山道?难道……小五,你看那辆马车,北城谁家的?”赵震虎来此任命没多久,对北城民俗不太清楚,见那马车特别,以为是哪家大户的标志。小卒随着指向看去,仅看了一眼,马车便转弯不见了,“不像普通的马车,虽没看清楚,但它向北城而去,咱们若要找,绝非难事。” “说得好,你带人再将山里搜一遍,切不可放过一个活口。”赵震虎严肃地说道。山匪最难剿,若不杀干净,他们便会卷土而来,带着报复心理,烧杀抢掳更凶残。小卒领命道,“百夫长放心,你神威大做,山匪见了也会腿软,咱们兄弟跟了你,定前途无量!” “快去吧!我有事回北城,晚些向大人请功,定不少你们兄弟的份。”赵震虎说完就向北城赶,若是马车救了山匪,别说领功受赏,待他们卷土再来,自己的军旅之路走上尽头了。
前段时间,他因没抓到无欢等人,被罚往天寒地冻的北城。刚来就领了剿匪的活,可这再次不办妥,他还能罚向哪儿?只怕是除了百夫长的职,一辈子抬不起头!“凭我天生强力,我就不信你能逃出北城!”赵震虎恨恨地说道,大踏步走下山。 长烟滚滚冲向天,赵震虎疑惑地赶过去,见一马夫在荒野烧东西,事出反常必有妖,赵震虎怒喝道,“你烧什么?”话刚说完,就见那人‘唆’的一下没影了。若是比蛮力武功,赵震虎还能打,若遇到速度极快之人,他只能望洋兴叹。 “一阵臭糊味,该是烧的皮毛,这……这是布碎片,为何而烧?”赵震虎追不上人,便回到燃物跟前,此时物件已烧成灰,他在火堆里扒出拇指大小的碎片。 小鱼在镇上住了两天,一辆略宽超长马车停在客栈前,“亏得师傅信用,竟两天时间就赶出来了,这是工钱,谢谢你了。”“不谢,有夫人好设计,小的以后能发财了!”贵人出门怕冷,有了这种设计,住在里面,如在屋里一般暖和。 小鱼听着老实的话,笑道,“勤劳的人就该过好日子,祝老伯一生幸福。”“呈夫人吉言,我儿媳妇就快生了,希望能生个大胖小子!”老伯搓着手,激动地说道,小鱼婉尔一笑,不执一言。当代人的习俗,她不求改变,只要自己的孩子幸福就好。 两辆马车向北门而去,老伯怀揣几百两银子,小心翼翼地回家。突然,镇上地痞带着家丁拦在前面,“木匠,听说你接了大买卖,赚了多少啊!”“没,没赚多少,小本生意,能赚多少?”老伯双手揣实,生怕地痞看出异样。 地痞上前一步,扯开老伯的衣服,“老家伙不说实话,找打!”“哎哟喂!天杀的,我辛苦赚的钱,你凭什么来抢?”几百两银子散落在地,老伯双目通红,挽了袖子要拼命。地痞得意地笑道,“在北城,还没有人敢打我,兄弟们,老伯要打架,就陪他玩玩。” “哎,记着啊!别打重了,爬不起来就行,听说他儿媳妇长得水灵,咱们哪天去玩玩!”地痞实指竖在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真的怕兄弟打重了般。老伯听了这话,气得硬吞下涌上来的血,一家老小还等着自己赚些口粮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赚这笔生意。 就在老伯妥协着,抱头挨打时,空中虎风阵阵,人群惨叫声不绝。他大了胆子透过手缝望过去,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站在原地,将围殴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