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一个追随武者
甄宝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想不想呢？” 其他人都不知道甄宝是要做什么，但是铁心似乎猜测到了几分，看了看旁边的袁渊。 前几天，在醉春风门口发生的事情，铁心也看到了。他没有想到袁渊来头这样大，竟然和落凤山甄家人有关系。 更没有想到，才不过几天时间，袁渊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实力。竟然在画典撞击中，都没有输给那彭家二少爷。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袁渊那么神秘，虽然第一次来清风阁的时候，看起来很落魄，但是当时，铁心就猜测到袁渊出身不平凡。 而甄宝的出现正好应了铁心的猜测。 不过铁心还是不明白，甄家那么庞大，有那么多的人选，怎么甄宝会看上武大牛。 是的，铁心猜测，甄宝是想要让武大牛做袁渊的追随武者。 甄宝这个时候，也很苦恼：甄家的人，不是他能动用的。但是少爷必须要有追随武者。不管是从安全上来说，还是从面子上来说，追随武者都是必不可少的。 武大牛又搔了搔自己的头发，“当然想啊。老爷子，你这么说，难道……？” 甄宝点了点头，“你不过二十岁，已经是后天三层的修炼者。的确不错。而且，你应该是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自己摸索着修炼到后天三层境界的。你体质有点弱，这个应该是长期吃不饱饭的缘故，以后经常吃好东西，应该就能补回来。” “更重要的是，你的心性不错。孝顺，憨厚，知恩图报……所以，我想问问你，愿意不愿意做我家少爷的追随武者？” 听了甄宝的话，武大牛看了看旁边的袁渊，登时愣在了那里。 武大牛是武家的分支，小的时候，为武家的那些嫡脉少爷，姑娘选追随武者，武大牛也是去应征过的。 但是因为性子太憨厚，有点傻，还经常被人取笑，所以没有应征上。 如果他从小就成为了武家嫡脉哪个少爷，姑娘的追随武者，他也不会为了一百两银子就这么为难。 作为一个武者，多数武者的梦想都是成为一个前途无量的画家的追随武者，然后追随在画家身旁。 这个是成为武者以后，无论是身边亲近的人，还是周围的人，都这么教导，认为的。 所以，武大牛其实也是梦想过成为一个画家的追随武者的。不过后来，屡屡失败，所以才黯然放下了这个梦想。 到年纪大了以后，了解了世事，更清楚，自己这样的年纪，想要成为一个画家的追随武者，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而甄宝现在提出的这个建议，就让武大牛有了一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银子砸倒脑袋的感觉。 所以，武大牛愣了。 听了甄宝的话，袁渊面上流露出赞同的表情。一开始，就是因为他的不忍心，他的同情，甄宝才会出面帮助武大牛。 接下来的事情，了解到了武大牛的性子，对于武大牛的性子，袁渊也是十分欣赏的。 现在听了甄宝的提议，袁渊暗暗想到：有这样一个伙伴，似乎真的不错呢。 袁渊从小和渣爹生活在一起，因为一直没有母亲照顾在身边，渣爹又太大而化之，所以，袁渊在心性上是有一些自卑的，性子是有一些孤僻的。 直到甄宝出现，这样无微不至关心他，教导他，袁渊的性子，才有了一些改变。 前世的袁渊是一个孤儿，虽然在孤儿院长大，有很多年龄相当的孤儿伙伴。但是孤儿院的气氛并没有多好。多数人为了更多，更好的食物，为了争取被一些家庭领养，竞争十分激烈，相互间下黑手的情况比比皆是。 后来，袁渊十二岁的时候被一对夫妻领养，这对夫妻就成为了袁渊的养父母。 他们对袁渊也很关心，在生活上，学习上，金钱方面，非常大方。但是，毕竟，年龄相差太大，而且，因为不是亲生的孩子，彼此之间的客气多于亲密。 所以，袁渊直到上了大学，性子还是有些孤僻。 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去深山老林写生了。 所以，袁渊也一直没有什么伙伴，想到武大牛这样心性好的人以后能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他是非常高兴的。 看到武大牛愣在了那里，甄宝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老夫是画武双,修，在武道一途，已经进入了先天境界。如果你愿意跟随少爷，老夫一定会在武道上，竭尽全力教导你，你……愿意么？” 听了甄宝的话，旁边的那些伙计都流露出羡艳的神色。 能够成为一个画家的追随武者已经是够天上掉银子的事情了，谁想成为追随武者后，还能有一个先天境界的师父，全力教导。 可以预见，以后武大牛的成就肯定不会平凡。 这些伙计，多数都只是平常人，没有修习绘画，没有修练画元，也没有修练元气，武技。 他们和集画堂的伙计唐小山一样，虽然了解绘画，了解符画，但是注定是不能成为画家的。 他们为画家服务，为武者服务，在他们眼里画家是高高在上的。甚至，实力高强的画家的追随武者，也是他们只能仰望的。 一刻钟之前，还跪在地上，为了一百两银子苦苦哀求他们这些伙计的武大牛，现在竟然有了这样的际遇，他们怎么可能不羡慕呢。 甚至，有那么一两个伙计内心酸酸的，有点嫉妒武大牛的好运。 武大牛终于回神过来了，他马上俯身跪了下来，“武大牛拜见少爷，拜见师父。” 看到了武大牛的反应，袁渊笑了，甄宝更是欣慰了。 甄宝扶起了武大牛，“以后记得，好好保护少爷就好。少爷名叫袁渊，你记住这个名字了，以后这个名字一定会响彻大陆。至于老夫，名叫甄宝，也是少爷的随从。等你进入先天境界了，老夫才认你这个徒弟，先天之前，你就和少爷一样喊老夫宝爷吧。” “是，宝爷。” “你先去给你母亲看病，安顿你母亲，等你母亲病好了，到这条街后面的梧桐胡同第三个院子来找我们。” “是，宝爷。” 甄宝摆摆手，“你先去吧，我和少爷还有点事情要办。” 武大牛对袁渊躬身行礼，然后对甄宝躬身行礼，“我先走了。等安顿好母亲，我就会去找少爷和宝爷的。” “去吧，好好安顿你母亲，别怕耽误时间，我们最近一直都会在峻阳的。”袁渊嘱咐了一句。 武大牛说道，“是，少爷。” 接着，武大牛迈着松快的步伐离开了清风阁。 “不知道二位这次到清风阁，有何贵干呢？”铁心转向了甄宝，袁渊两人。 甄宝是画者境界的高手，还是当得起他这个老板来亲自接待的。 甄宝说道，“少爷使用的符画纸还有朱砂没有了，我们来购买一些。” “不知道这次公子是不是还要卖出一些你绘制的符画呢？”铁心问袁渊道。 袁渊还没有说话，甄宝就抢先回答了，“我们少爷不缺灵石，绘制好的符画自然要留下自己用了，这次就不卖了。” 铁心面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上次听到伙计说了袁渊绘制的符画的成功率，品阶，他还真对袁渊绘制的符画产生了兴趣，以为以后又会有一个好的货源。谁想，甄宝的话打破了他的念头。 不过，铁心不愧是做惯了买卖的人，马上收拾起自己的失望，用心招待起了袁渊，甄宝。 在甄宝的要求下，袁渊买下了三百张空白符画纸，又买了两瓶朱砂。 当然，付灵石的时候，是甄宝付了。 接着，两人去了集画堂，购买了一些用完的，或者快用完的颜料，就转身回小院了。 袁渊又一次感慨，做画家真是烧钱的事情。就不过买了一些符画纸，朱砂，买了一些颜料，就花去了八十多块灵石。 想到这些，袁渊决定更加努力修炼，修习绘画，要对得起这些灵石啊：放松的时间已经过去，要继续开始修炼了。 …… 武大牛走出了清风阁，就去了在同一条街上的杏林春。 这里是峻阳最大的药铺子。里面药材很全，什么珍贵的药材都有。而给武大牛的母亲开出药方的大夫，就在杏林春坐堂。 到了杏林春，武大牛先拿出了药方，递给抓药的伙计，伙计看了看，“这里的药材十分珍贵，还有老山参，算下来需要一百多两银子。” 说着，伙计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武大牛。 武大牛身上穿着褐色短打衣服。衣服上有一些补丁，虽然很干净，但是可以让人看出来武大牛的经济条件并不那么好。 武大牛瓮声瓮气说道，“银子，我有的是，你快抓药吧。” 听了武大牛的话，伙计嗤鼻一笑，“先把银子拿出来，如果有银子付药钱，我给你抓药。不然万一我抓了药，你没有银子，我还要把药捡回去。” 武大牛顿时有点怒了，抓起了伙计的衣领，“你小子，看不起人？” 伙计冷冷瞧了一眼武大牛，“没有银子，我就是不抓药。” 武大牛更加愤怒了，不过想起来母亲的病情，以后还要在这个杏林春看，他压抑下了怒火，从怀里取出来了刚才得到的银票。 铁心很会做事情。给了武大牛四张一万两的银票，九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武大牛取出这些厚厚的一叠银票，甩在了柜台上。 伙计看着那银票，看着银票上印着的数额，一万两，一千两，一百两……登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