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张叔的故事(六)
刚开始的时候,队长没敢靠前,而是在距离棺材七八步远的地方查看棺材的情况,这时他才发现刚才发出敲击声的那口棺材,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动静。。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虽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没有动静咋说也能让人感觉到那么一丝安心。 “队长,你说棺材里的老李婆子,是不是又死过去了?”一个社员问道。 队长眼睛一瞪:“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透视眼,能看到棺材里的情况。” 那个人缩了缩脖子,口中叨咕道:“我不就是问一问嘛,你跟我耍什么横!” 队长现在心烦意‘乱’,也不愿跟那个社员磨叽,他想了一下,上前两步,就打算用手中的黑狗血往老李太太的棺材盖上洒。 这是奓着胆子跟过来的死者大‘女’儿不干了,她忙高喊:“别往坟上洒血!” 队长一愣,止住了动作然后转头看向死者大‘女’儿。 死者大‘女’儿道:“队长,你不能那么干啊!谁都知道,在死者的坟头上洒黑狗血能破坏‘阴’宅,一来我死去的老娘不能托生,二来也妨碍子孙后代。你还是想想别的法吧!” 听到死者大‘女’儿说这话,队长一下子就迟疑了。 按照本地的说法,死者要是被泼了黑狗血,魂魄会永世不得超生的。 不过想到老李太太可能是诈尸的,队长的心肠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他瞪着死者的大‘女’儿,开口说道:“你妈现在可能是诈尸了,不浇黑狗血的话,就可能出来害人,那你说说,咱们该咋办?要不然这件事情我们我们不管了,你们家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着,他把手上装着黑狗血的瓷盆往死者的大‘女’儿手上一塞,然后转身就走。 见他想撒手不管,死者的大‘女’儿顿时就有点懵了,她茫然的接过了装着黑狗血的瓷盆,这才醒过味儿来。 “哎,队长,你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死者的大‘女’儿忙招呼队长。 不过队长此时正寻思着自己可算把这件事情推卸掉了,怎么能因为她这一句话,就傻狗不知臭的重新凑上来。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大概是又走了五六步的样子,突然后方传来了一声“嘭”的巨响,然后就听到所有的人齐齐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队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能的回头去看,结果就这一眼,他就被吓得大叫了一声,两条‘腿’发软,差一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原来,就说话的这会儿工夫,那边李来福的棺材里,好像有一个炸弹被引爆,厚厚的棺材板飞出了十多米远,而棺材里的李来福却不知怎的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此刻的他正伸着舌头,瞪着一双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我的娘啦!”队长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恐怖的情况,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李来福起身后,在原地站立了大概十四五秒的时间,这才如梦初醒的一样,开始动了起来,不过他从棺材里爬出的动作却不是传说中两‘腿’并拢蹦出来的,而是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样,很笨拙地从棺材里往外爬。 爬出来之后,李来福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后好像发现了目标。身子僵硬,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向着离他最近的大姐走去。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他大姐早就被吓坏了,极度的恐惧之下,他忘记了逃跑,就是站在那里,端着黑狗血,一个劲儿的大声尖叫。 眼见着李来福离大姐越来越近,这时李来福的大姐夫急中生智,对着自己的老婆大喊:“你个****,快用手上的黑狗血泼他。” 听到了喊声,李来福的大姐哪还来得及想这盆黑狗血泼出去,自己的弟弟会不会永不超生,在恐慌中,她的手腕一扬,顿时把整盆的黑狗血泼到了自己弟弟的身上。 要说这黑狗血,果然是民间破解邪祟的不二法宝,血液刚刚在泼在李来福的身上,他的身子就一震,然后就像一面石碑一样,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大家刚要松口气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虽然李来福倒下了,但是老李婆子的棺材竟然也是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棺材盖子也飞了出来。 也是李来福的大姐倒霉,她站立的位置,正好是棺材板飞行的路径之中。也不知道这棺材板里蕴含了多大的力度,当棺材板扫中了李来福大姐的头部,她的脑袋顿时就如一个烂西瓜一样,“啪”地就碎裂了开来,顿时红的,白的如同豆腐脑一样的东西飞溅得到处都是。 随着无头的身体倒下,从她的身体里喷出的血液,把地面迅速染红了。 如此可怕的一幕,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直到有人大喊:“快跑啊!”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这一回,谁也不敢继续留在原地,只是片刻的时间,这里就再没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口气跑回的屯子,大伙依然惊魂未定,一个个都被吓得两‘腿’哆嗦,面如土‘色’。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跟火燎腚似的,怎么?被啥吓着了?”那些没去过坟地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上前打听。 于是,没过十分钟的时间,整个屯子就都知道了李来福娘俩儿同时诈尸的消息。 这事可不是小事,村子里人人自危,不管是谁,往别的地方看去的时候,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戒备,好像下一刻,那个老李太太就会从那里蹦出来。 队长见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就跟老张叔商量对策。不过老张叔就是一个普通打猎的猎户,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他的见识并不比其他的村民好多少,所以两个人说了半天,什么结果都没得到,最后只能一人叼着一根旱烟,蹲在一个墙旮旯里愁闷烟。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就在两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屯子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了人的惊呼声:“快来啊,老李二丫头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