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恐惧校园
又探头看了几眼,赵国强见实在是没有捣蛋人的影子,就“咣当”一下关了房门,嘴里骂骂咧咧:“算你跑的快,娘的,要是让我抓到你,直接弄死你。”说着几步就回到自己的床边,撩开被子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是不是是旁边寝室的?”方鸿渐躺在被窝里懒洋洋地问。 “谁知道?这都是没事干了,吃饱了撑的。” 张隽哲有些不放心:“一会儿他不能还来吧?” “他敢!娘的,再来来敲门,被我抓到,手给他打折了。”赵国强大声道,估计是喊给两旁宿舍人听的。 又等了一会儿,房门果然没再没了动静,赵国强得意道:“怎么样,咱一嗓子好使!”然后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道:“卧槽,今晚降温了还是怎么地,怎么这么冷,这开门也没过一分钟啊,这屋子里怎么放得这么凉?” 刚才他开门的的时候,放进来一股凉风,到现在哪股凉风好像还在屋里徘徊不去,让本来就不是那么暖和的寝室又冷了好几分。 “行啦,还是赶紧睡觉吧,我都困死了。”赵明打了个呵欠,也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一会儿就好了。” 没有了干扰,没过多一会儿,寝室里再次响起了几人均匀的鼾声。 *** 寝室楼,张秀娟站在宿舍楼的窗口前,身子跟被水泥浇筑过一般,直挺挺地站在窗前,根本就难动分毫。她惊恐万状地盯着外面。虽然她也想把自己的眼光收回来,但是此刻她的眼皮似乎也变成了透明的,就是想闭眼也不行。 感受着自己的异状,张秀娟心里愈发的苦楚。人到了危险或者孤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家,此刻张秀娟也是这样,想起父母平日里对自己宠溺,平常的那些曾经被自己忽略的小事,现在好像是水里缺氧的小鱼一样,一条条从记忆的深处跳出出来,点点滴滴跟过电影一样,很多过去想都想不起来的细节,她都能在脑海中浮现。 凡事只有失去或者即将要失去才能明白它的宝贵,此刻的张秀娟突然间分外地想念起自己的父母来,若是还有机会的话,她是多想再次扑到父母的怀里撒一撒娇啊! 可是…… 虽然现在是午夜时分,可在张秀娟此刻的眼睛中,外面并不黑,而是那种灰蒙蒙的,没有半分色彩,一如她昨天梦到老赵头时的那种天色。虽然她只是可是她站在校园一隅的宿舍楼上,但是却偏偏能看到校园里的每个角落。 此刻,校园里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寂静无人,相反,张秀娟亲眼看到,此刻有很多的人影在校园里悄无声息地游荡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那些人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男女老少,根本就不是学校的学生。 莫非……那些影子都是鬼? 张秀娟现在更加恐惧了,她实在很难想像,自己平日里如此熟悉的校园,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令人恐惧之地。 再仔细观察,张秀娟又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即便相隔如此之远,但张秀娟还是能感觉到那里散发着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好像里面藏着什么绝世的凶兽一样。 而这个地方,就是自己平日里也要去几次的露天厕所! 这时张秀娟突然想起校园的那个午夜不能上厕所的恐怖传说,感受着能力如芒在背的危险感,张秀娟一下子就知道了,看来那个传说真的不是什么无的放矢。 可是,自己今天为什么会突然站在这里,为什么会看到这么多令人窒息的恐惧,张秀娟突然想起一部美国的恐怖片《猛鬼街》,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叫弗莱迪的猛鬼,在梦中cao纵者那些孩子自杀的场面。是不是下一刻自己也会像录像片里的那些孩子,纵身从这高高的三楼窗口跳下去呢? “我这是要死了吗?” *** “老大,老二,你们快醒醒,快点醒醒啊!”张隽哲的声音再次把屋里的几人从沉睡中惊醒。 方鸿渐道:“老三你这是又咋地啦,敲门那个杂碎又来了?” 张隽哲道:“不是,不是!”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不对,因为张隽哲的声音发着抖,竟然是一副恐惧到极点的样子。 “哎呀,你这是又你咋地了,做噩梦了?”两道手电光同时亮起,张隽哲此刻正蜷缩在床里靠墙的位置,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寝室里的几人,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了张隽哲那种女孩般的扭捏姿态,但是他这种女孩般敏感神经,还是多多少少地让寝室里的几人不适应。倒不是看不起他,关键是张隽哲一遇到事,他就跟个小女孩一样,赶紧躲在别人身后。这样的事一次两次还行,但是总是这样,就连神经有些大条的赵国强有时也会抱怨几句。 不过张隽哲性格已经养成,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是,不是!”张隽哲又是否认。 “三姐,你有话直说不行吗,把我们几个喊醒难道就是为了听你说几声‘不是’?”何明感觉自己的眼皮都睁不开,不由一阵的抱怨。 “那个,这屋子……不对劲儿。好像……有……有鬼!”张隽哲瑟缩在床铺深处,一个劲儿地发抖。 “什么有鬼啊,你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已经被吓出神经病了!”几个人里赵明的床铺离门口的电灯开关最近,看张隽哲吓成这样,虽然嘴里一阵念叨,但是他起来把开灯,可是不成想那电灯只是亮了一下,然后就马上黯淡下去,好像是灯泡坏了。 “卧槽,灯泡坏了。哎,老大,你那还有备用的吧?” “好像是还有一个,你们等下,我找找。”方鸿渐起身下地,用手电照着,到床下翻自己的包。 “哎呀,你们没听到我说话吗?这屋子里……真的……有鬼!” 见众人一副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的样子,张隽哲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