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节回归,下
瑞娜单手把方向盘,另一手捋捋被风吹乱的长,然后搭在车门上,微侧头瞧瞧明显动了情绪的赵岳,微笑道:“亲爱的,感叹江山,你不会是真想当世界之王吧?” 她爱的是那个不乏狡诈和热血,却专一狂热的简单汉子,爱的是她能无声无息控制把握爱情和幸福的男人。★她再多活一世,也不希望爱人成为政治家、金融家.....任何科技外的名家。 在她内心深处有个秘密,她不喜欢性格两面的前世父亲,不喜欢父亲骨子里的冷酷坚硬,尽管父亲是真宠爱她,愿意为她牺牲很多,提供了公主的生活。尽管她和父亲是极其相似的同类人,腹黑手段高。 她从小就害怕复杂冷酷在玩弄人性人心方面出类拔萃的人。她想强大,所以努力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却不希望她痴迷要相伴永生的爱人也是那种人。她很害怕赵岳在这个世界因环境改变而改变。 赵岳的情绪被打断,温柔地回视瑞娜,轻笑感叹道:“我只是感叹,为了江山,自古至今死了太多无辜的人,空耗了太多人类好不容易创造的财富,浪费了太多人才,江山每一寸土地渗透了太多鲜血,吞噬了太多生命。人类社会幸福美满的动力本源——科技却总被人轻视在次要位置,本末倒置。要是人间没有那么多纷争厮杀,人人都善良,人人能悠然自得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那多好。若是前世我能拥有现在的权力,能调用无数财富供应我专心致志搞研究,那多好!” 瑞娜闻言笑了。 人类社会怎么可能变成那样美好? 不是上帝不让人如意,而是人类自己奋力追求着梦想,也极力破坏着梦想。 爱人还是前世父亲私下不知是佩服还是鄙视而笑骂的天真奇才。 女友这开心一笑如春风拂大地瞬间鲜花怒放,风情万种,迷醉人心,倾倒众生,扫尽阴暗。尽管她现在还只是个**上的大萝莉。 赵岳恍惚了一下,轻抚女友的背感叹道:“亲爱的,你永远是那么美。” 瑞娜温柔地毫不客气地嗯一声道:“你还是那么傻。呵呵,可是我爱你。有你在,我不怕身在地狱。” 前世的爱情没什么值得夸张的轰轰烈烈,但赵岳知道这是真爱,跨越了时空,承受再多磨难也坚固不变质。 车停在风景秀丽的一处海边,一对恋人在孤独的异世相依相偎。 无限美好中,赵岳不合时宜傻乎乎地问一句:“那歌是谁唱的?” 瑞娜一挑细长的眉毛,似笑非笑地低声道:“那位爱你的梅姑娘。她很美,很聪慧,很痴情,多才多艺,比我有情趣多了。你应该能听出歌声中满含的幽怨与思念,应该感动喜欢才是。” 赵岳老脸一红,咳嗽一声,和前世一样习惯地明智不在此事上吱一声。 要是相信换个环境换个身份,瑞娜就会改变心态低头大度地允许他喜欢别的女人纳别的女人,那就不是智商高达二百五的赵岳了,而是赵抽。 他不是个很懂浪漫的人,但早已决心弥补前世的遗憾。 前世女友准备了十里红妆随时准备嫁给他,却无奈地做了十年维护照顾他的恋人,今生他要给女友一个盛大惊艳空前,也震撼后世的婚礼,倾尽一生来好好爱她。唯有如此回报,方不负坎坷重生一场却幸福再相遇。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快。 在大宋,赵岳感觉度日如年,在半岛感觉度日如月,而在这里,时光流逝是那么快无情。即使他不管政治军事事务,也照样繁忙,而且是更繁忙。 指导督促重点科技项目的实践与研,解决各技术团队遇到的众多技术项目中的问题,逗逗家中一群侄子外甥熊孩子,放空心情和女友重新经历恋爱,微笑着任由瑞娜快活地搞出以科学家利益为核心的“共济会”、创立类似运通公司百夫黑金卡……看她完善他这个半吊子搞出的宏观经济和企业管理等制度,看她肆意把那个世界的许多事物复制在这里……. 对与错,赵岳不在意。他不是领袖引导社会的政治伟人,只是个爱恨分明的凡人,就想让女友任性活一回。 再说了,谁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人类社会展的? 就算是错的,也未必不是错有错着。人和人类就是在不断犯错中进步的。 这段时间是赵岳诞生在这个世界以来最舒心自在的日子。 他有时会忘了身处残暴黑暗野蛮愚昧的世界,沉浸在自在科研与畅想中,常常会恍惚以为自己仍活在前世。 赵岳无比喜欢和留恋这种生活,可惜这种时光太短暂,他不得不再回到他厌恶的大宋,分担大哥的压力,代祖母应付来自宋廷官府对赵庄的纷扰。老太太这次似乎留恋上了这里先进达舒适方便的生活,没露出急于回去守老家的意思。 ............... 被裁撤下来的原沧北边将被朝廷有意安插在梁山周围州府仇视,盯着找事,但这些人一时抓不到把柄只能瞪眼等报复机会。梁山这边形势日趋紧张,但越是如此,生产与业务越是在照常进行,以示光明正大不惧宵小,来批的商家往来不绝,只是商品种类与供应量越来越少。 去年郑居中封锁商路而积压转运到这边销售的沧州产品,即使有意控制供应量提高售价,也早已销售一空。而今年,即使郑居中被教训得老实了,撤了6地商路封锁,为满足皇帝赵佶蓄意削弱沧赵经济根基的恶毒心愿,沧州厂产品有意绝大多数不再卖给大宋,很少再转运到梁山,而是转到辽金二国沿海外贸交易岛屿卖给那里的辽金商人。 世事永远如此。 打仗苦的是百姓,统治者可不缺享受的钱,权力影响延伸形成的富豪人家不差钱。 辽国疆域奇大,上百年来到处抢掠,积下雄厚家底,国家危难,朝廷财力日趋紧张,但不意味着权贵们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水平下降,而且必然的越是危难越是疯狂搜刮享乐,潜在心理是万一国破落难,拥有的这么多财富享受不到了,那多可惜。更不缺的是趁机国难财的。 金国则是金银珠宝钱财越抢越多,又是野人,不会制造太多用品,更别说高档商品,有钱花不出去,享受不了战胜者的优越福利,哪怎么可以? 你还能指望野人民族能有远见卓识控制自己不奢侈挥霍? 他们拼命打仗,为的就是改变以前的苦难生活、享受到梦想的奢侈。 因此,这两国的消费潜力巨大。沧赵不趁机转移目标以贸易去尽情掠夺,那才叫傻了。 另外,沧州厂新招的工人cao作机械技术不熟练,生产效率低,能制造的产品量短时间内有限,进一步加大了在宋国这边的商品供应紧缺,无形中再拉高了售价。 梁山这边现在销售的商品,主要是自产的,而且也故意限制供应量,形成买方哄抢自我抬价,变相再推高售价,推说是沧州那边造成的产品短缺。我们多年和诸位打交道,有交情,了解诸位心愿,也有心低价满足诸位商家的需求量,但抱歉,有心无力。 商家们对价格奇高还很难买到的商品供应现状叫苦不迭,不能骂沧赵商务心黑得罪人断了财路,又知道是郑居中在沧州刁难沧赵的事实,只能大骂郑居中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这些商家几乎个个财大气粗,多是北方各地区当地跺脚地就三颤的豪富,因为身后是权力为核心结成的利益集团,如今不能象往年那样尽情贩卖沧赵独有商品大财,那怒火大了,自然向各家靠山主子告状、诉苦、抱怨。 这就形成个诡异局面:大宋官僚权贵jian贼处心积虑打压沧赵商务,试图搞垮沧赵从中弄到政治经济双重暴利,同时又心痛自己的巨大损失,有自食恶果的意味。自己也难受。 沧赵可不管这些黑心腐朽利益集团纠结痛苦,经济战略调整,开始逐步撤离在大宋的生产,随时准备应变即将到来的国家形势剧变。
去年培养训练出来的数万职业工人在工厂停工后,象往年特意挑选培养出来的忠心投靠男女工人一样趁着冬天,带着全家悄悄移民了,去新世界成为产业工人。 不同的是,往年的工人都分到南边各地,而去年的这批人去了济州岛,准备迁入半岛。 政府根据各岛各村镇当地适合开设的工厂情况和工人专业特长,把工人家充实到当地,家人分地耕种养殖,工人成为新成立的工厂的骨干,带动当地新工人展工业走向繁荣富强。 设立大规模电动力工厂目前远不现实,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只能仍以人力水力等原始动力工业慢慢展。 赵岳设计的广泛在帝国村镇开设的工厂、商务公司类似前世的华为,没有控股股东,组建原则是以村镇为单位的集体股份制。家家都是股东,共同平均出资,共同监督。 当地开设的银行贷款帮助弥补资金不足部分。帝国以贸易和武力从世界抢了无数财富,不缺钱,缺工厂和商品。 政府负责建议批准开适合的工厂公司,避免恶性竞争与资源破坏,扶持技术,派遣培训好的专业工人加入当地持股带动。村民根据自家情况出人当工人、职员,并共同推举本村镇能人为厂长经理…... 这能满足帝国百姓生产生活的实际需要,也在以实际收益努力扭转汉人过度依赖农业、热衷于占有更多田地的落后观念,从利益根本上杜绝土地兼并这种历史性国家巨大隐患。 梁山形势不利,但还没什么要紧事,赵岳通过电报,心中有数,乘船径直返回沧州老家。 此时,恰恰是方腊的北上贩马团队在青州覆没的那段时间。赵岳从花荣和公孙胜两处得到通报,不禁笑摩尼教也真是不走运,大哥放了一把有意成全,方腊却仍然没得到战马。 晁盖倒是走运,离山溜个马也能恰巧抢到那批马。二龙山的马战潜在实力更强。 只是,二龙山军力展未免太慢了。 看来,在招人用人上,晁盖这个正版绿林好汉大哥就是没有宋江这个官场精吏那本事。 此人嫉恶如仇,豪气干云,英雄磊落,让人敬佩,却不是玩政治的高人,无法招揽收纳天下有本事却心性不良的强人迅壮大势力,终究支撑不起赵岳的以寇灭寇计划。 赵岳检验了一下万俟大年这段时间在庄内藏匿苦练的本事。 万俟大年的刀法大进,近战能力增强不少,马术也进一步提高了,也掌握了潜伏二龙山的一些必要间谍本领。 赵岳建议收的徒弟——原赵庄守门庄丁机灵杨宝,万俟大年看来也很满意,箭法教得不错。 条件成熟。 赵岳就安排大年带杨宝去投靠二龙山,主要负责避免晁盖被冷箭勾走性命,兑现在清州对公孙胜的诺言,并进一步加强对二龙山的暗中掌握。 万俟大年双臂奇长,相貌似猿,形象太特殊好认,为防止让人注意到是从沧州而来连想到沧赵,从沧赵这边的码头坐船悄悄到青州海边僻静地下船,潜行向二龙山。 花荣这边得到消息,派人提前以约定的方式秘密通知了公孙胜准备好配合。 晁盖得知山下来报有好汉来投,一听名号不是什么江湖名人,也不是朝廷中的有名武官,不以为意,只令象往常那样放上山带来宝珠寺面见审核,掂量清楚根脚本事再具体安排。 自二龙山拥有了数千匹战马后,消息传出去,引得各地不少人来投靠。有江湖好汉、绿林强人,甚至有脱离青峰山、桃花山跑来加入的山贼,人数还不少。 晁盖这些日子见多了投山者,却没遇到一个本领品性能让他瞧上眼的好汉,失望久了,习惯了,自然也没对个名不见经传的寻常民间客抱有希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