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来者不善的小黎氏
何言笑离开宋源的书房往东跨院走,半路上碰到专门等着她的宋可月和一个不太熟的人。 这次与宋可月一起的是小黎氏。 小黎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见何言笑远远的走过来,便戳着宋可月上前说话。 宋可月其实一点也不想带着小黎氏来找何言笑。 她是三房的女儿,小黎氏是宋源这一房的媳妇,小黎氏放着大嫂不找,干嘛找她这个隔房的女儿帮忙见何言笑? 何言笑远远的看见小黎氏戳着宋可月上前打招呼,忽然就想到被宋源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的继室黎氏。 小黎氏会出现在她眼前,定然是为了黎氏的事吧,是想让她出面找宋源求情,将黎氏接回来吗? 小黎氏,做梦去吧你。 宋可月一脸尴尬表情的被小黎氏戳着到了何言笑跟前,何言笑见她脸红的张不开口,便笑着说道:“可月jiejie,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标准的和善笑容,标准的问候语,不疏远也不亲近。 “呃,是啊,还好,笑儿meimei可好吗?”宋可月不大自在的低着头说。 一旁的小黎氏翻个白眼,觉着她是指望不上宋可月帮她说话了,干脆自己挤过来笑着说:“哎呀,笑儿meimei,这才几天不见啊,看着真是越发水灵了!你脖子上缠的是什么啊,看着真好看!” 一边说着,小黎氏一边伸手就拉何言笑脖子上的纱巾。 “哎!少夫人不可!”羞花姐妹吓了一跳,又是花云先动,瞬间上前挡在何言笑身前,羞云随后忙将何言笑拉到一旁。 何言笑脖子里可是有紫葡萄!让人看见了不好!让小黎氏这种人看见了更是不好! 小黎氏伸出手,却没碰到何言笑脖子里的纱巾,只碰到了花云挡在身前的胳膊上。 被挡住了,小黎氏脸上有点挂不住,撇撇嘴道:“不就是缠了块布嘛,宝贝的什么似的,看看都不行!” “也没什么可看的。”何言笑不急不躁,缓缓的说,“我是怕凉,便随便裁了一块纱绢缠在脖子里,二嫂也可以回去让下人裁一块纱绢缠在脖子里,以防受凉。” 这话说的很清楚,倒是让小黎氏挑不出理来。可是方才她那一番话说的不大客气,这会子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好,便偷偷戳了下宋可月让她说话。 宋可月厌烦的皱皱眉,不过还是强装出笑脸道:“笑儿meimei,咱们姐妹日久不见了,坐下来说说话可好?” “好是好,不过看起来可月jiejie似乎身子不适,还是回去歇着吧,有二嫂陪我就是了。”何言笑淡笑着说,目光看向宋可月身旁的小黎氏,“二嫂,你说是吧?” “呃,哎,是啊!”小黎氏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镇定下来故作优雅的说,“笑儿meimei说的是,咱们才是二房的亲姐妹,与三房的姐妹毕竟还隔着房呢,可月meimei就先回去歇着吧,我陪着笑儿meimei就行了。” 宋可月感激的看了一眼何言笑,与小黎氏福身告辞,而后逃也是的回了内院。 打死她都再也不带小黎氏出来晃了!真真烦死她了! 解脱了宋可月,何言笑便带着小黎氏一路应付着回了跨院。 二人在正房堂屋落座,花云丢下羞云在房里伺候,自己跑去小厨房沏茶。 她都烦死那个小黎氏了!花母鸡似的!一刻也不想与那小黎氏多呆! 羞云却稳当的很,侍立在何言笑身侧垂目不语,一副不卑不亢却又很懂礼的样子。 小黎氏与何言笑东拉西扯了一会,直到花云上了茶又退下,何言笑喝了口热茶润喉,之后才开门见山的说道:“二嫂,你找我定然是有事吧?有事就直说吧。” 小黎氏一听何言笑这么说,便也放下茶碗道:“既然meimei开门见山,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何言笑笑着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黎氏想了想词,装出一副很柔弱很伤心的模样道:“哎,笑儿meimei,你该知道,年前母亲被父亲送去了庄子上。” “是,我听说了。”何言笑点头道,“听说母亲得了重病,父亲送她去庄子上休养。” 放屁! 小黎氏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大骂何言笑。 都是因为你这个小贱人!姨母才会被父亲送去庄子上看管起来的!你这个小贱人会不知道?! 装!真能装!果然天生就是个会耍手段勾男人的小荡妇! 然而不管心里骂的多难听,小黎氏脸上都是一副悲伤之貌,伸手握住何言笑的一只小手,一脸恳求的说:“笑儿meimei,我知道除了倾淑meimei,父亲最疼的就是你了。你去跟父亲说说,把母亲接回府养病吧,母亲孤零零住在庄子里多可怜啊。” 何言笑淡淡一笑,用力抽回手道:“二嫂没弄错吧,让我去向父亲求情?” 小黎氏似是没想到何言笑会抽回手,那只曾经握着何言笑的手还僵在那,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错愕,一瞬间的扭曲,最后又恢复成伤心之色。 “看meimei说的,我自然是来求你向父亲求情啊。”小黎氏幽怨的说着收回手,心里再次大骂何言笑不识抬举不要脸等等等等。 何言笑仍是一脸淡然笑意,口气都没丝毫变化的说道:“二嫂去找谁向父亲求情接回母亲,都不该来找我。母亲到底是如何被父亲送去庄子上的,相信二嫂知道真正的原因吧?若二嫂是我,二嫂可会以德报怨?” “你……”小黎氏目瞪口呆的看着何言笑说不出话来。 她一千一万个没想到,何言笑竟然将如此秘而不宣的话直接说出来! 按照正常宅斗的行事规则,何言笑哪怕心里不愿意去求情,表面也要做点功夫吧? 这小贱人竟然连点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自己可是她的二嫂!是正经宋家血脉男丁的正室!这小贱人不过是个义女!是个农女!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而已! 她凭什么跟自己说这种话?有什么资格跟母亲记仇? 母亲那次没有弄死她,就已经是她的造化了!她还敢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