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14章 清水寨的秘密（8）
他仔细研究过，近20年来，淮县县委书记县长的秘书达17个之多，但在其直接服务的“老板”光芒下，无一人职级超过正科级。【】其中有3个哥儿们目前职务已达正副县级，但均属后来个人的努力已经跟原来服务的“老板”毫无关系。 自己作为第18个“淮县第一秘”，会书写传奇吗？ 虽然目前淮县还在魏峻的绝对掌控之下，但新来的代县长钟诚人气飙升很快，1年后的淮县由谁来掌控，谁也无法预测。 在非常之时，一定要有非常手段 方寒山觉得凭着自己渊博的学识出众才华丰厚的人脉敏锐的洞察能力和扎实的办事本领，已经具备了书写淮县干部传奇的条件。 在淮县，魏峻的霸气练达，钟诚的坚毅果敢，新来县领导闻立中的儒雅敏捷李云雷的朴实勤勉，还有更多县领导以及县直和乡镇干部对权力的顶礼膜拜，成千上万百姓的利益诉求，构成了这个全国知名的大县的官场。 官场，其实就是权力场，一众角色的表演完全取决于各自拥有的权力和能耐。 在这里，最重要的资源是权力，最重要的规则是权力第一，最重要的规律则是胜王败寇。 多年来，淮县的这个权力场有点儿脏。 大大小小的公共权力在密室里交易和行使，无数的公共资源在潜规则里配置，纪律法律像击鼓传花一般在人们手中游走，面子很重要道德很苍白，往上爬能摆平成为价值标杆，百姓的喜怒哀乐却被当成抹桌布。 在其中，我可能是个另类。 对我必须做一个“另类”。 我现在缺少的就是：真相。 对我目前最缺少的，就是也只是关于魏峻和钟诚个人的一切真相 方寒山站起来，活动活动腰身，觉得自己这几天其实过于紧张了。 他走到窗前重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望着外面月明星稀的深蓝色晴空，看看宾馆院子里里横七竖八停放的轿车近处楼上五颜六色不断闪烁的霓虹灯，想想这几天的奔波思考，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累。 坐回沙发上，他剥开一支香蕉，刚吃了一口，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暧昧的电话。 他转身查看座机上的来电显示，由于客房电话是宾馆分机，看不出所以然来。想象着刚才电话那端那个女子娇柔挑逗的声音，他的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在翻腾。这时候，他又看见了茶几上摆放的彩色服务卡。服务卡印制得十分精美，五彩斑斓，袒胸露乳的美女图像充满诱惑，上面写满了宾馆提供的各种“其它”服务：卡拉ok桑拿美容美发等等，有的在客房楼，有的则在宾馆的裙楼里。 长期出差，他非常清楚这些服务项目的内容，但出差时大多是跟随魏峻一起，还时常有部门乡镇的干部跟着，他从来没有敢尝试过。 现在独处，正是绝佳的机会。 方寒山想了想，觉得从绝对安全考虑，坚决不能让服务小姐到自己房间里来。 主意拿定，他立即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迅速从行李箱里找出来一身运动衣换上，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平时极少使用的手机打开了。 他弯腰瞅准茶几上服务卡的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低声说： “喂桑拿中心吗？好一点儿的包房还有没有？哦，那最近有没有新来的漂亮的小妹？好的，我就要你说的这个包房，一二十分钟以后到请你记住，小妹我一定要漂亮健壮丰满的” 当早晨的阳光铺满金顶宾馆的时候，方寒山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躺在套房的大床上，睡了一个自然醒。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一看，他见已经是上午8点多钟了，还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县直部门乡镇的负责同志打的。这个时候的电话，一般都是想通过他约见魏峻请求汇报工作的。他仔细看了看，未予理睬。 昨天晚上，他在宾馆桑拿中心的大包房里，跟一个小妹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非常尽兴也精疲力尽，回到自己的客房，差不多二三点钟了。 现在，他睡了几个小时，也大致歇过乏了。 在家时他就有懒床的习惯，早晨醒来在床上磨蹭一会儿，脑子里回忆一下昨天的事情设想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也挺好的。 今天他一早醒来就有点儿兴奋，回味着昨晚桑拿中心的暧昧灯光那个小妹的万千风情，不由地心帜摇荡。 哦，对了，赶紧给魏峻打个电话 方寒山突然想起来要向魏峻汇报一下，腾地从被窝里坐起来，打开手机一看，8点20了，正是打给他电话的时候。 一般上午县里的会议活动，最早开始的时间也在8点30分。而8点20分这个时刻，魏峻往往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该开的会议还没开始该参加的活动还没到点该接待的人也还没到，是个时间窗口。 方寒山对魏峻太了解了。 他想了想，拨通魏峻的办公电话： “喂，魏书记您好，我是寒山。” 那端，魏峻心情似乎不错： “寒山啊，你好，辛苦了” 方寒山诚恳而小心地说： “不辛苦，还是魏书记辛苦给您汇报，我这几天很顺利，您交代的几个地点都跑到了，图片拍了几百张视频积累了几十个小时，2个移动硬盘满满的。” “好啊好啊。” “我跟您汇报，我想明天再回去。是这样，我想在金顶或者淮堤找一家专业的店帮我们制作一个简洁的视频光碟一个电子的和一个纸质的画册，今天上午在宾馆列一个提纲，要不然人家不了解我们的意图，制作起来没谱。再者，我大体列个提纲，您要是有什么安排或者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随即就近补拍。” “很好，可以，你考虑得很周到，时间服从质量，只要把事儿办好，早一天晚一天回来无所谓。” 接着，方寒山简明扼要地把自己来金顶的情况跑几个点的路线所拍资料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当然，他隐瞒了在清水寨遇到林富安爷孙俩到清水寨中学调查等细节，因为他似乎觉得，魏峻很忌讳他在大别山跟人接触。 果然，魏峻在电话那边问道： “碰到什么特别的人没有？” 方寒山小心地说： “现在是春季，不少人来大别山踏春旅游，但我除了问路，根本不想跟任何人接触，也顾不得跟人絮叨。” 说到这儿，他脑子一转，给自己的话留下了后路也埋下了伏笔： “不过，我这几天看到除了我们淮县正常通到金顶的客运班车，还有几辆临时旅游大巴往来，很明显上面坐的人中淮县人居多。我平时在县里结交的人很少，但认识我的人可能会有。” 魏峻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 “哦？” 方寒山坚决地说： “但是，我完全是一副游客装扮，一看就知道是来旅游的，没有发现熟人也没有跟任何熟悉的人递过话儿。” “哦” 方寒山知道魏峻对电脑网络不怎么熟悉也不太感兴趣，就又给自己留了后路： “魏书记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同时也会注意包括网络等各方面的动态，有特别的情况立即向您报告” 那端，魏峻哈哈大笑： “哈哈，你看你寒山，干什么都像打仗一样紧张，不要搞得紧张兮兮的，把光碟相册做好，别节外生枝就行了，时间你自己把握，注意安全” “好的魏书记，您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