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当年事现在了2
看着李强的样，老傅自己琢么了一下觉得根子还是在当时李强回来后发生的那件事上。【】 当时李强回来后躺在病床上，老傅过去看过他，还张口邀请他要不要来国安工作，其实那时候老傅是出于礼貌才这么问的，毕竟李强他们团长还在门口看着呢，老傅要是真敢挖人李强他们团长就真敢练他。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关键点就在李强在他即将出门时说的那句话上。 想到这里，老傅说出了一串听起来类似阿拉伯语，其实是源自某地小语种的一种变体语言，这种类似国内方言的玩意只在一个地区有，而且那个地区还是贩毒的重灾区。 那里被当做某个极端组织的后院，种出的毒品大多都被销售到了欧洲，不过他们却是靠着离华夏边境近便，一直用华夏当做中转站和第一分销点的。 “这句话的意思要我现在给你解释一下吗？”老傅说完之后，和和气气的对李强问道，他知道现在要是再骂下去，说不定李强起了逆反心理还就真不好办了。 老傅心里暗自给李强的团长划了一笔账，边盘算回去怎么勒索呢边等着李强的回答。 “不用了，我知道意思。”李强气哼哼的说道。 “说说呗，万一你理解错了呢？”老傅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下，他得把李强心里的根挖出来，想办法烧了才行。 “你是我的眼。”李强瞪了老傅一眼，配上这句话他的动作倒是挺形象的。 听李强这么一说，老傅琢么了一下就想起李强他们团政治部的副主任就懂那个小语种，那句话本来就没有什么固定的解释，这么说倒是也没错。 老傅也没点破李强从哪知道这句话的，只是说李强你的理解还不太对，让我详细给你解释一下：“这句话是源自最古老的经文版本，可以追朔到现在藏在英国伯明翰大学的那本原本上，估计你也不懂什么叫原本，有专家考证，那本经文在撰写时那个先知可能还活着。” “这句话出自一个小故事，故事太长了我也懒得在这里给你讲，你只要知道是描述一对夫妻的故事，那对夫妻的命运挺凄惨的。”老傅说道这里是真渴了，算起来他一进屋就说了不少话再加上流了不少血，此时喝上一大杯水也是应该的。 手里端着胡子给他沏的茶水，老傅就着茶杯里的氤氲蒸汽接着说道：“那妻子先对丈夫说了这句话，然后丈夫又对他最好的朋友说了这句话。但是这两人的结局并不好，丈夫为了朋友被人当做强盗打死了，而妻子为丈夫复仇后也殉情在了丈夫的墓前。” “当然这并不是咒你去死，只是描述那句话的出处罢了。”老傅轻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由此引申出那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要把你当做自己的眼睛一样来珍惜，你应该能理解眼睛的重要，说句大白话吧，就是谁动你她就和谁拼命。” 老傅说道这里指了指一直站在门口的疤脸：“你也别怪疤脸，当时情况需要才会把你铐起来，毕竟谁也不保证会不会被人看到你说是不是？而她当时冲出来了，情况又不允许我们向她说明，所以疤脸的行动你应该能理解吧？” “我从来没怪过疤脸！不然你以为我会好好教他们？”李强闷声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恨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理解错了！我不会怪那次行动，也不会怨你把我拉进去，更不会怪疤脸的应急处理，并且当时拷上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那时候装的就是逃兵！” 说道这里他抬头看着老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恨得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只是想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而已！你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就能好受了？”老傅心说李强你这种样的我见多了，真告诉你我才是白痴呢：“你不觉得我当时让你明白了那女孩子说的是什么以后，你反而会更不好过？” “咱们就从当时的事说起吧，你在那四天经历了什么你说的也很清楚，我相信你也没隐瞒。”老傅没有用那套什么成熟的心里干涉套话，而是换了个角度用拉家常的方式说开了：“就说一开始吧，给你身上整好以后你是怎么过的国境线？” “还能怎么过？这事保密级别太高，我根本不可能回到哨所，你们不是把我找个隘口一扔，老子一人捂着伤口一步步挪过去的？”李强哼了一声，当年的事真是有点不堪回首，大量失血加上身上几个伪装的像是枪伤一样的伤口，光是走就生生走了快3个小时，一想起来他都佩服自己怎么那么能坚持。 那三个伤口说起来是伪装枪伤，实际上根本就是在他身上剜了几块rou下去，并且由于是贯穿伤，前后大小还不能一样了，这就导致前面一个小眼后面一个大窟窿的状态。 而且为了装的像一点，那帮孙子连绷带都没给他好好包，就那么糊弄一下就把他给扔出来了，他走到一半距离伤口里渗出来的血就打湿了半个身子。 想起当时李强的状态，老傅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事你有怨气没？当时你头顶就一个无人机看着，要是出事了等我们人过去估计你尸首都得让野狼吃完了。” “没。”李强摇摇头：“一开始危险你就跟我说明白了，遗嘱我也重新立好了，最坏的情况不过就是个死。” “后悔没？”老傅紧跟着问道：“当时用九死一生形容都有点不够，你意志力稍微出点问题就死球了知道不？” “后悔个p啊！”这句话说得李强不干了，他觉得自己哪怕漏出一点口风来都是对他自己的侮辱：“爷爷既然穿上这身衣服就为了保家卫国，当年还以为没机会了，结果你给了我机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说完这些后哼了一声，用明显不甘心的语气补了一句：“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给我那个机会，我从小就梦想过有那么一天。” 老傅也没在意李强的语气，比他更加桀骜不驯的人老傅又不是没见过。 他想了想，觉得继续提那一路上的事也没用，李强的表情也不似作伪，并且出来之前的心理评估档案和李强的家庭档案还在他那的文件柜里放着，这些纸质的东西足够为李强的想法背书了。 于是他稍微让话题前进的速度快了一点：“那说说你进了村子以后的事吧？我知道你和目标接触过。” 这问题问的李强一瞪眼，觉得老傅是在说废话：“我记得我在报告里写的很清楚了，那里面除了目标外还有个黑胡子的家伙，看样子像是阿拉伯那边的人种，具体我也分辨不清楚。”李强歪头仔细回忆了下当初的场景。 虽然已经时隔4年，但因为那刻骨铭心的记忆，那四天所经历的事现在对李强来说还犹如是发生在昨天，不能说是历历在目也能回忆个*不离十。 “进去的应对我记得是培训时的二号方案，不过那个黑胡子倒是插了几句嘴。”李强说道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持续半个月的训练才是真正的噩梦，老傅带来的人用疲劳记忆法如同填鸭一般让他背下了整本阿拉伯文的可兰经不说，光背下来的应对方案就有十几个版本。 这还是当时时间紧张没办法再细致点了，不然李强现在说不定就跑去当阿拉伯语翻译去了。 “黑胡子说的都是阿拉伯语，我表示听不懂后他用中文问了我几句，大概就是问经文里的解释，知道我懂阿拉伯语的经文后还跟我对了几句上下文。” 听李强说道这里，老傅暗自点点头，李强现在说的话跟当初的行动报告没太大的出入，这说明他的记忆不是在这里产生了混淆。 暗自评估了一下李强的状态，老傅决定换个角度来了。 “那说说那个女……”老傅说道这里注意到李强的瞳孔猛然缩了一点，赶忙改口：“女性，说说她？” “其实我们认识时间挺长的。”李强想了想看了老傅一眼，他已经觉得此时不像是审讯了：“我说你怎么有兴趣打听这个？” “让你说你就说。”老傅一瞪眼拿出部队里的作风了：“新兵蛋子哪有那么多问题，从头说。” 李强还就真服这个口气，他点了点头也没乍翅，想了想后开腔了。 “其实最早认识她是在哨所，你知道我们哨所正好是卡在一个关键点上，两边都是山沟绝壁的就我们前面是盆地，还正好和对面联通。” “不知道是哪年开始的，对面那些过的苦的没办法的平民们会过来蹭点吃喝，我就是和她在那认识的，她们会说一点中文，磕磕巴巴的还能聊上几句。” 李强说的并不快，他边回忆边描述着当时的场景，老傅从那干巴巴的描述中慢慢还原出了当时李强的样子——个新兵蛋子，还有几个胆大的敢和他开玩笑的外族少女。 “大家一来二去的了解就慢慢多了起来，后来我发现那几个女孩子跟我开玩笑的次数有点多，有时候过来还要特意跟我打个招呼。”屋子里有点热，汗水流到下巴上痒痒的厉害，让李强忍不住在衣服上蹭了蹭下巴，他此时手还在背后拷着呢，想挠也挠不到。 “当时我也是个愣头青也看不出来人家姑娘心里想什么，这还是班长提醒我我才发现不对劲。我知道后吓了一跳，班长也帮我报到团指导员那去了，不过这种事难免会发生，指导员提醒我注意距离也就没啥了。” 李强说的这个事老傅知道，这事别看当时团指导员没说什么就轻轻放过去了，但是这也是在团部备案过的，这也是他当初挑选李强的原因之一。 “后来她们过来的时候我要不就是干脆上哨去了，那帮姑娘也知道有些地方不能乱闯，要不我就跟着二班出去巡逻去了，反正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是来当兵的又不是来勾姑娘的。” “就这么慢慢过了半年，我以为事就这么淡下去了，没想到却让你又给翻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