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寻一同道中人
想来这后宫之中,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斗得过母妃吧,不然,也用不着这般费劲的想借自己的手了。【】新 大公主恨的牙根直痒痒,面色也跟着狰狞起来。 沫儿不由的有些惶恐,可想着自己是大公主这边的人,便就是主子再过生气,也必不是冲着自己的。 是以便就上前两步,帮衬着主子揉摁胸口,好生顺了气,这才又趁机煽风点火。 “公主,您可莫要被那妖妃蒙蔽了心智,不然,姜采女在天之灵,也是没法安心的,您如今得大王这般疼爱,还怕比不过一个嫔妃吗。” 大公主幽怨的叹了口气,瞪着沫儿的眼睛险些泄露了心中的恨意,忙不迭的扭头,恨恨的喘着粗气,才算是掩饰了过去。 “你是鬼迷了心窍,还是当真不在意本公主的死活你可知自本公主出生,父王一共来看望过几次今番能来,也不过是被母妃强拉了来罢了。 若是不知分寸,还要去说了母妃的坏话,莫要说本公主为父王不喜,母妃所厌弃,便就是便就是母亲,这死后的哀荣,也是不要去奢望了的。” 沫儿不满的撇了撇嘴,有心想要辩驳几句,毕竟大公主才是大王的孩子啊,子嗣才是正经,恩宠不过一时。 可又仔细想来,貌似大公主说的才是正经,原来可不就是如此吗。 一念及此,也就颓然了下来,可仍旧不死心的嘟着嘴。 “那难不成,姜采女的仇就不报了可也是了,公主如今可是尊贵的很,当然不值当为了个死了的人,去得罪最大的靠山,这后宫之中,何来情意,倒是奴婢枉做小人了。” 大公主平素里不说,可不代表真的对生母之死,无动于衷,迫于无奈,由得这个帮凶每日里在自己身边聒噪也就算了,如今还敢张口闭口的死人。 当真是气的急了,也不叫了奴才来,自己便就动手扇了沫儿大耳刮子。 沫儿初时一愣,杏眼圆睁,险些将大公主推倒,可又及时醒起了彼此的身份,方才生生的忍耐了下来。 大公主身子本就虚弱,这几日来又是心情大起大落的,如今已然如强弩之末一般,没打上两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半晌方是缓解了些许,瞧着沫儿眼中的怨毒,心头恨的如同插了把尖刀一般,大眼泪主子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咬牙抱住了沫儿,哭的撕心裂肺。 “沫儿,你不要怪我,我的心好痛啊,若不是我若不是因为我,母亲虽过的清苦,却也不会惨死啊。” 有苦难言的痛楚,生生的撕扯着大公主,这一哭上,便就再难止住,任凭沫儿百般的劝解,也是无用。 直哭的抽泣昏厥了过去,方才被沫儿扶上了榻,可还没待沫儿离去,便就惊醒了过来,说不得又是一阵啜泣。 见是这般情形,沫儿当真是不敢深说了,莫要正事不成,反伤了大公主的身子,那时才是真的说什么都晚了。 可沫儿不想说了,大公主却是絮絮叨叨的哭诉了起来,沫儿无法,也只得唯唯诺诺的听着,却不料,大公主还真的很有想法,想到的事情,都让自己眼前一亮。 “沫儿,你说,如今的情形,本公主怎么能与媚皇贵妃娘娘交恶,想要为母亲报仇,托付在父王身上,才是最为不智的。” 母亲在父王心中,怕是连一个全名的记忆,都不曾留下吧,大公主想到这个,也很是酸楚。 “这后宫的一应事务,必是要由王后娘娘说了算的,如今王后娘娘故去,媚皇贵妃暂掌凤印,便就是父王随口说上一句彻查,这迎奉阳违之下,结果如何,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吗。” 沫儿木纳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很是茫然,怎么是自己的劝说终于起了作用吗不然就是姜采女那个心思深沉的阴魂不散,附体于大公主了 不然之前那个不信自己,不肯轻易开口的孩子,如今怎会想到这么许多,可是这再多,也不过就是一堆的废话啊,初听起来,确是有理,但到底怎生做,仍旧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啊。 这般一想,沫儿又有些丧气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劝解了。 “公主想要稳妥些,也是对的,只是莫要忘记姜采女的大仇才好,不去求了大王,那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够制的了这个妖妃了,实在不行,公主便用奴婢的法子,毒死她也就是了。” “糊涂” 大公主厉声训斥了。 “这后宫之中,有多少人希望她死,可是如今呢,她仍旧独霸着后庭,为何除却父王的宠爱,靠的不过是谨慎二字。 本公主来娃宫时日也算不得短了,早知媚皇贵妃的吃食从不假手他人,便就是本公主去送,也是无用的。” “那若是依着公主这般说,此仇便就是没有法子报了,只安安稳稳的看着那妖妃逍遥自在好了。” 沫儿很是泄气,态度也越发的不恭敬起来。 如此一来,倒是更坚定了大公主的猜测。 “本公主方才已经说过了,这后宫还是要王后娘娘说话才算的,若然王后娘娘查明了实情,便就是父王,也袒护她不得了。” 大公主两眼放光,冷笑连连。 “如今后宫无主,父王又无圣旨下来,也就是说,嫔妃皆有可能封后,媚皇贵妃如今虽是暂掌凤印,可满朝文武,却并不属意于她。 只消本公主择一有实力,且有此心之人,悉心相助,待她封后之日,为本公主的母亲彻查惨死之事,本就是应有之义,且她必也是不愿容一个宠冠后宫之人,安居高位的。 如此既卖了本公主的好,得了本公主的相助,还能一偿自己的夙愿,岂不皆大欢喜。” 沫儿听的傻傻的,眨巴了半天眼睛,方是抚掌夸赞了起来。 “公主此计甚妙,奴婢这便就为公主留心着,且看哪位娘娘适合,届时公主再亲身前往,此事必是能成的。” “如此,便有劳沫儿了。” 大公主微微一笑,心说奴婢就是奴婢,这般简单的计谋,就上了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