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熏香所致
“你去吧,务必要详查仔细,不得有丝毫不实之处。【】∥。s...” 帝辛也是觉得于太医说的有理,若然杭锦原本无毒,现下才有了很淡的麝香痕迹,那么是熏香造成的可能性就很大。 况且麝香性质特殊,若不是放入药中或是吃食里,那便只能是日常用到的,闻到的东西里才能起效的。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查探。定会查探详尽,据实以报。” 谜儿说着便退了出去,人虽走了,掀起的压抑气氛却是久久不散。 不知为何,妲己的心总觉跳的很有些快,放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细细想来又觉不能,自己与柳采女从无瓜葛,既不曾亲自来探望过,也不曾遣人送过物件,便是最初赏下的几样贺礼,也是捡的绝不能出错的御赐之物送了。 本以为谜儿去核对熏香的数目,又要询问柳采女有无旁的情况,时间定是不会太短的,竟不想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谜儿便回了来。 “启禀大王,按例拨下来的熏香一丝都不少,主子不曾用过分毫,只是媚妃娘娘使人赐下的安神香据说用料皆是上品,能宁神养气,不拘对主子,还是对龙裔,都是很有些好处的,主子便就燃了一些。” 谜儿说着,便将手中所捧的精致贝壳所雕刻的香盒举了起来。 “大王,这是尚未用完的熏香,还望大王明查。” “太医,查。” 帝辛的声音已是清冷可怖了,望都未望妲己一眼,只死死的盯着谜儿手中的盒子,眼睛几欲喷出火来。 听了谜儿的话,妲己也是一愣,及至看到这盒子,身子晃了几晃,几欲站立不稳。 妲己不爱金银,却喜贝壳天然淳朴,这盒子本是一套,一个三个,平日里装些胭脂水粉。 可巧那日被帝辛看到,感其情趣,便用匕首刻字于上,三个盒子的字合在一起,正好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眼下谜儿手中所捧的正是刻着灵犀二字的那只。 “臣等遵旨。” 三位太医忙不迭的应下,便小心翼翼的接过谜儿手中的盒子,仔细查验起来。 “大王,臣妾从未使人给柳采女送过东西,这熏香,臣妾确是不知因何而来。” 一愣之下,很快便回了神,妲己深知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只是这盒子旁人是拿不到的,想来是身边出了jian细。 可现在也没机会给自己细细调查了,若是自己开口慢了,被太医作实了问题再来辩解,恐就难以服众了。 “不是你差人送的莫不是孤认错了,这盒子竟不是爱妃之物。” 帝辛自己都不知道怎会如此震怒,在见到这灵犀盒子的一刻,心中的愤怒已是超过了三王子被害一事。 “回大王的话,这盒子确是臣妾之物,旁人以有心算无心,仓促之间,臣妾也是不知详情,无法辩驳。” 妲己声音微颤,眼中分明有泪,却强忍着不肯滚落了来。 “只有一样,臣妾却是不得不说的,臣妾之心,大王是明白的,臣妾便是将娃宫宝物悉数送人,也是断然不会动这的。” 妲己这话,满殿的人都迷迷糊糊,听的一知半解,唯有帝辛很是受用。 “你也莫要慌张,不拘如何,孤必不至冤枉了你去。谜儿。” “大王,奴婢在。” “初时红袖去收拾东西,便是奉孤的命令,将柳采女举凡吃过用过碰过的物事都取来,怎得不见呈上,现在却巴巴的拿了来。” 帝辛并非昏君,朝中之事错综复杂,都能处理得当,这区区后宫风云,又哪里会听之任之,不加分析。 “回大王的话,并非奴婢有意隐瞒,实在是这熏香之事奴婢并不知情,方才问过主子,方知有这么档子事。” “你既说这熏香乃媚妃娘娘所赐,那是何人送来的。” “回大王的话,主子说来人原是不熟的,并非媚妃娘娘近身伺候之人,但却是娘娘贴身宫女薇儿的jiejie,蒙媚妃娘娘赐名,叫蔷儿的。想来是主子身份低微,担不得娘娘看中,是以不敢多言,只小心的收了。” 连个得脸的奴婢都不耐烦派来,这可算是打脸的狠了,谜儿心中有怨,话便稍稍越了规矩。 只是现下情况特殊的紧,谁还耐烦与她计较这个。 “媚妃,那蔷儿现下何在” “回大王的话,蔷儿昨儿向臣妾告假,回乡给父母上坟去了,今儿一早便出了宫。” 妲己眼前已是有些发黑,自己多活一世,处处提防,竟还是被他人给算计了去吗。 “孤却不知宫中尚有这等规矩,若是这奴才个个如此,可不是乱了套吗。” “大王,臣妾惶恐,臣妾怜她一片孝心,着意成全,若有违反宫规之处,但凭大王责罚。” 妲己说着便跪伏于地,单薄的身子越发骄不受力。 帝辛不由的想起,当日前殿之中,妲己为了冀州侯世子受辱之事,含悲带屈,也是这般忍隐,不曾多言。 “些许小事,孤并不耐烦去问,孤且问你,你这盒子平日是何人所管” 若信了妲己之言,那便是蔷儿背主,私下所为了。 只是蔷儿并非妲己贴身的宫女,怎能接触到如此贴己之物。 “回大王的话,这一系首饰,臣妾都是交由薇儿保管的。” 虽然蔷儿和薇儿是亲姐妹,妲己却是不愿相信薇儿会背叛自己的。 更何况是设下这等毒计,欲至自己于死地。 “锁拿薇儿前来。” 帝辛宠爱媚妃,这娃宫去的多了,对妲己身边伺候之人自是熟悉的。 搭眼一看便知,薇儿并不曾跟了来,便直接命侍卫前去拿人。 “是。” 两名侍卫声音洪亮的应了,便大步而出。 听帝辛如此处置,妲己微微合了眼眸,一滴泪珠顺着眼角而落。 薇儿,不是本宫心狠,不欲保你,实是你的jiejie鬼迷了心窍,害人害己。 此刻在她心里,只怕是连你也丝毫不加顾忌的,否则岂会将事情做的如此决绝。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