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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是谁的孩子

    水心明白宇昊的喜怒无常是因为怀孕后,对于他那些伤人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孕夫都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哎,本来是以为他小,再加上那些事本就过去了,才瞒着他。却没想到,小家伙老是揪着这个不放。

    水心轻叹一声,将宇昊轻揽入怀道:“昊儿,我并非不信任你!我和萧月之间的事情,你并不清楚。你只知道我身旁有傲雪和若梓,却不知道在我的生命里,还有过两个重要的男子。他们分别是萧月和皇甫秋落。

    他们两个和我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昊儿,我现在唯一能对你保证的是,我将这两人俱已放下。至于其他的,你去问若梓吧!他知道得很清楚。昊儿,我累了,晚膳不用叫我!”水心说完,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径自侧卧在凤榻上。

    宇昊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被若梓制止,若梓轻拉着宇昊和傲雪走出殿外,缓缓说着什么。水心从凤榻上起身,见若梓在叙说,也放下心来。方才的那句:“将两人俱已放下”只是脱口而出。但是,既已说出,不管有多难,都要做到。

    毕竟,如今的萧月,再也不需要自己了。还有,皇甫秋落,他身旁有始终爱他的翩芸,应该也再也不会需要自己了。皇甫明的死,可以说是由自己一手导致的。日后如果再碰到皇甫秋落,自己又该怎样面对?当初那场深刻的感情,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更何况,只是一场充满欺骗和算计的感情。

    水心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脑海里回放着自己和萧月、皇甫秋落的点点滴滴。想到皇甫秋落的刻意欺骗,心还是止不住地抽疼。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还有萧月的狠情,他居然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每每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无故夭折的孩子。这一切都在指控自己的无能,水心越想越痛苦、绝望。

    不要再想了,再也不能和他们扯上关系。不行,绝对不行!水心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手更是紧紧拽着被子。不管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在陷入昏迷前,水心笑着低喃: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你们了,真好!

    若梓将水心和皇甫秋落以及萧月之间的事情娓娓道来,宇昊听完后,潸然泪下,心里涌起nongnong的愧疚和同情。师傅并未将这些告诉他,以至于他总是说那些话伤她。都是他无理取闹。想到这里,宇昊飞奔至殿内,欲向水心道歉。

    可怎想,他一进门,便见水心居然把自己狠狠地闷在被子里。水心惊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扯掉水心手里的棉被。宇昊见状,急着哭喊道:“若梓哥哥,傲雪哥哥,快来啊。妻主将自己闷在被子了,昊儿无法将被子拉开!呜呜!”

    傲雪听完若梓的复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华和萧月之间居然还有这些曲折。还在他伤怀时,便听到了宇昊的惊呼。傲雪和若梓立马跑入殿内,见宇昊还在试图拿掉被子,若梓急忙拉开若梓训斥道:“昊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现在的身子怎能让你如此胡来?我可以不管你对妻主的误解和质问,因为妻主知晓你并非恶意,不与你计较。

    可是,今日我已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于你。你日后也要收敛脾气,不要再无缘无故冲妻主发脾气。更为重要的是,你要好好顾好自己的身子。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你不客气!”

    宇昊被若梓头一次的怒吼而吓得一愣一愣的,傻傻的点头道:“若梓哥哥,昊儿知错了。昊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若梓见宇昊被吓着了,内心也涌出一阵愧疚,方才自己也是太心急了,柔声道:“昊儿,对不起,若梓哥哥不该冲你吼的。若梓哥哥也是太担心了,昊儿能原谅我么?”

    昊儿闻言,委屈地哭出声道:“呜呜,昊儿明白若梓哥哥也是关心昊儿。昊儿也不想的,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呜呜,都是昊儿逼得妻主想起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是昊儿的错,昊儿以后再也不敢了!”若梓竭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将宇昊揽入怀里,轻声安抚。

    傲雪猛地扯开水心头上蒙着的被子,发现水心额上布满冷汗,脸色也微微发白,人更是处于迷糊状态。心疼地有衣袖拭去水心额上的汗珠,在心里低喃:既然这么痛苦,又何必强迫自己面对?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勉强?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你才能自私一回?

    宇昊发泄完情绪后,仔细地替水心诊脉,发现她并无大碍后,稍稍放下心来。望着水心苍白的睡颜,宇昊哭着道:“妻主,昊儿以后再也不会胡闹了。妻主,你要早点好起来,你答应过,要带我们一家人回蕲州,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快点好起来!”宇昊说完,将脸颊紧紧贴水心面上。

    若梓和傲雪心酸地看着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轻掩上门,走出风华殿。二人刚走到殿外,就碰到急速赶回的萧莫水。若梓诧异地望着萧莫水古怪的神情,她手上既然拿了诏书,那就证明,密诏还在。既是如此,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何是这种表情?

    同样疑惑的傲雪率先开口道:“萧大人,您急忙赶来是为了找华么?如果真是这样,您就白跑一趟了。华方才情绪过激,昏睡过去,如今还没醒呢!萧大人,如无意外,您手上的诏书应该就是密诏。既然密诏还在,大人为何还一脸为难之色?”

    萧莫水闻言果真止住了脚步,她心里清楚,眼前的二人是值得信任的。方才她找到密诏时,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但等她看完密诏里的内容后,一颗心又猛地下沉。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密诏上居然是如此!?萧莫水猛吸了口气,将密诏递给傲雪,示意二人观看诏书上的内容。

    傲雪迟疑片刻,终是接过诏书,缓缓打开,若梓也走近细看。待二人将诏书的内容看完后,脸色剧变,不可思议地望着萧莫水,异口同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是写陈弦即位?华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莫水闻言,脸色同样凝重万分“我也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找她。老妇记得,当年她仿佛和老妇吐露过这方面的意思。可是,老妇万万没有往这方面想。老妇也怀疑,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月儿么?若果真如此,月儿又如何能偿还她这份深情?

    老妇心里清楚,若是陈弦即位,必定会成为明君。但朝中众臣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天下人又该怎么看月儿?月儿好不容易才得来今日的平静,老妇实在不忍再让他受到伤害!”萧莫水满脸苦色。

    傲雪闻言,没有出声,心思却百转千回。没想到她居然可以为了萧月,为了保障他的安全,轻易将江山拱手相让。为了不让陈弦错待他,居然给他们俱服下忘尘。她对萧月的情到底有多深?她果真能如所说的那般,轻易放下萧月么?想到这里,傲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和落寞。

    若梓望了眼落寞的傲雪,再见萧莫水为难的神情,终是将心里话道出:“萧大人,恕若梓直言。大人认为皓月皇子如今过得生活,真是他想要的么?他真的幸福么?若梓看出皇子在心底并没有完全忘却妻主,如此一来,他还能真心对驸马么?”

    萧莫水被若梓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沉默当场。若梓见萧莫水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个问题不能再忽略了。萧月的态度太反常了,长此下去,对谁都不好。他由衷希望,萧莫水能好好跟萧月谈谈,或许可以解除这种混乱的局面。

    傲雪同样被若梓地直接而愣了片刻,待回过神来后,又不由佩服他。现在,他终于明白,华为什么会娶他了?自己终究是错过太多了,不过,没有关系,好在自己还有机会,可以和华朝夕相处,弥补以前的遗憾。

    “若梓公子,你的话老妇懂了。老妇会和月儿深谈,时候已经不早了。老妇先行出宫了,密诏还得劳烦公子交给水心。这件事情还得好好商量,老妇就不打扰了,告辞!”萧莫水说完,步伐微乱地往外走去。

    若梓见萧莫水如此,心里突然不确定起来,不由问旁边的傲雪道:“我是不是错了,不应该如此心急?或许,我们从未理会过萧月的苦?”

    傲雪微微一笑道:“或许吧!不过,既然做了,就不用想这么多了!正如华常说的那样,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也进去吧,你还真放心宇昊那个小家伙,就不怕他胡来?”

    若梓想着宇昊以往的调皮举动,脸上同样流露出笑意,和傲雪并行至殿内。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第二日水心醒来,见宇昊那乖顺的模样,便明白小家伙已经知晓所有的事情了。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对他再无隐瞒,他也可以放下心里所有的不安和疑惑,安心养胎。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水心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手也不停地轻抚宇昊的小腹。

    宇昊微眯着眼靠在水心怀里,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腹部来回轻抚,享受这种宁静的幸福。若梓见二人惬意地相互依偎在一起,心情大好地给二人准备补品。傲雪则有点小吃味,不过,他念在宇昊处于关键时期,也没表现得明显。

    这几日,萧莫水没再入宫打扰,可能仍为密诏的事烦心?由于随云重伤未愈,随风又下落不明,傲雪自发地挑起了护卫大家的重任。好在,这几日还算平静,但是,他仍不习惯宫里压抑、窒息的感觉。真希望,华能尽快好起来,这样,他们就能彻底摆脱这个牢笼,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又这样平静地过了半月,水心的伤大致痊愈。这段时间里,萧莫水一直没有进宫,水心猜想,她可能是想逃避密诏的问题。虽说她欣赏萧莫水的爱国情怀,但也不可能就此妥协,再次代替姬月风华,成为出云的女皇。

    再过了半月,水心的伤完全康复。这日,午膳过后,水心对着隐藏在风华殿内的随云说道:“随云,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想请你替我传个信,让萧莫水即刻进宫。说我有要事与之相商。如果她不肯来,就直接告诉她:黄昏过后,我便会携夫郎回蕲州,绝不会留下来当女皇!”

    随云并未现身,水心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但她相信随云一定会将消息亲自传到萧莫水手里。自己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水心有丝担心地望了眼宇昊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知道他是否能熬得住长久的奔波?

    宇昊察觉到了水心的视线,也明白她心里担心什么,笑着说道:“妻主,你不要担心我。孩子过了三月后,就稳定了。路上只要小心些,不会有事的。况且,我还是个神医呢?怎么会让自己和孩子出事?妻主,你如果决定好了,不用顾虑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昊儿都支持你!”

    水心感动地握了握宇昊的手,对着傲雪和若梓问道:“傲雪,若梓,你们的想法呢?如果我真打算今日起程,你们真会心甘情愿地跟我么?我不想勉强你们!”

    若梓闻言,脸上露出丝不悦道:“妻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未必你担心若梓贪图宫里的荣华富贵,而不愿离去?我没想到,原来在你心里,竟是这样想我的!”

    水心有丝错愕地望着突然脾性大变的若梓,平日的他不是最懂人心么?为什么最近也变得阴阳怪气了?水心看了眼宇昊,再看了眼脸沉着的若梓,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水心脸上露出狂喜,激动地对宇昊道:“昊儿,你赶紧替若梓把把脉,看他是不是也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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