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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深深的嫉妒

    主仆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完全忘了将黑的天色。【】待二人回过神时,天色早已全黑。明月沉默地搀着萧月走出内殿,早先跟随而来的宫侍,仍等在殿外,没有丝毫不耐。萧月歉意地对宫侍一笑,便率先朝殿门走去。明月见机去开门,却被门外突然冒出的水心吓得大叫出声。

    明月的惊呼引起了身**侍的警惕,即刻走上前来,用剑指着呆立的水心,并厉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行刺皓月皇子?”

    水心也被门内毫无预料的情况弄得呆愣,一时间居然忘记放抗,呆呆地任由宫侍制服。反倒是萧月,望着地上那素衣女子,眉头轻皱,直觉开口道:“住手!放开她!她是尾随我进宫的护卫红樱。只因生性贪玩,我便放纵她去宫里逛逛。本来,我打算尽快出宫的,但突然想到故居,便过来瞧瞧,而又没事先通知她。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还望各位别为难她!”

    宫侍们直觉不信,对视几眼,但碍着萧月的身份,也没多说。其中一领头人,对萧月恭敬说道:“皇子,既然是一场误会!小的们自然不敢追究!时候也早了,小的送皇子出宫,以免驸马牵挂!”

    萧月自是明白宫侍的意思,虽然现在卖了自己面子,但这件事情却不会就此了结。轻叹一声,萧月望了眼满脸惊讶的水心,略带薄怒道:“红樱,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谢过各位大人?”

    水心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月,没想到他居然会为自己推托。好在心思回复的快,水心躬身对众宫侍一拜,谦卑道:“红樱谢过各位大人手下留情!日后定当报答各位的大恩!”

    萧月满意水心的反应,面露笑意地走出风华殿,明月紧跟着,水心见状,也尾随二人。宫侍们自是不敢怠慢,跟在三人后面,负责安全。直到抵达宫门,守卫的宫侍,在对萧月行李后,便放其出宫,不敢加以阻挠。

    顺利出了宫门后,萧月和明月便一前一后地上了早就候在外面的马车。水心的还处于震惊中,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安全地逃出了皇宫。萧月见水心并没有上车,掀开车帘,轻声唤道:“红樱,还不跟我回府?!要傻站到什么时候?”毕竟,此刻没有完全脱险。

    萧月的声音让水心找回些许心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毫不犹豫地钻上马车。车妇见人上齐后,便挥动马鞭,径直朝驸马府而去。(驸马府,即是先前所提到的皇子府!)约莫两刻钟后,马车抵达驸马府。

    萧月在明月的搀扶下跳下马车,在府门外久侯的陈弦见萧月终于归来,即刻迎上前来。毫不顾忌地将萧月揽入怀里,萧月身体微怔,却未将其推开。

    刚下马车的水心见到这一幕,心里没来由地泛起酸楚和深深的嫉妒。但很快,水心便在心里讲自己狠狠唾骂了一顿。人家可是皇子,更是有妻主的皇子,绝水心,你在幻想什么?他的妻主是那般翘楚,是人中龙凤。就你这平凡的人,能入了他的眼么?呵呵,真是痴人说梦!

    萧月指着满脸苦涩的水心和陈弦低语,陈弦也满脸沉重的望着水心。片刻后,陈弦微点了下头,萧月对之露出绝美的笑花。水心望着他的笑颜,心里又泛起熟悉的痛。自己这是怎么了?中毒了么?为什么在他出现的那刻开始,自己就没清醒过?身上这股无言的哀痛,又是为了什么?

    思绪紊乱的水心听从陈弦的安排,在驸马府借宿一晚后,第二日,便被安全地送出京城。由于不能再接受他的恩惠,水心婉拒了护卫的好意。再加上,不能确定翩芸的安全,水心又悄悄潜回京城。

    在京城打探消息,搜寻翩芸的身影。最让水心所不能理解的就是,女帝非但没有大肆追捕逃犯,反而重新颁了道圣旨。免去二人死刑,更将皇甫明和翩芸改为终身监禁。就连自己这个逃犯,也没有下令捉拿。

    再过了三日,确定风平浪静后,水心才下定决心返回蕲州。并决定对昊儿解释清楚,当日并非故意违背誓言,将他弃之不顾。但,事情总是不能圆满,在水心赶回蕲州的途中,又碰到了另一个“故人”。更因这位“故人”,让宇昊对水心心灰意冷、心存恨意!更直接导致了四年后那终身难忘的再遇。

    水心出了京城,快马加鞭地赶回蕲州,距今为止,自己和宇昊出谷已有一个月。按照当日师傅的吩咐,三月之内返回绝尘谷。据打听,京城距离蕲州要经过五个城池,虽然日夜赶路,一月即可到达蕲州。但对水心而言,人生路不熟的,再加上一路的风霜,自是不可能日夜兼程。

    水心花了将近十日才赶到锦州。仿佛明明之中自有注定,水心也被锦州的大雨困了五日。直到第五日,大雨间歇,水心才骑马,披着蓑衣,趁着小雨继续赶路。如今已过了一月半,当日自己和昊儿单从蕲州到岐山便花了大半月,若想准日回到绝尘谷,只能夜以继日了。

    由于昼夜不停地赶路,水心已经累死了几匹马,就连水心自己,也因为没有规律的作息,脸色渐渐泛黄,体力也逐渐不支。水心咬紧牙关继续赶路,于十日后正午到达岐山。当水心正欲进入城门时,不料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那样径直从马背摔落,不醒人事。

    昏迷的水心就那样躺在地上,由于毫无防备地摔落在地,额头上也渗出鲜红,脸色蜡黄。然而,即使有路人经过,也没有一人好心地扶起水心,更没人去唤大夫,只是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指指点点。

    同样赶往蕲州寻慕容晓尘的陈若兰,听到马车外面的嘈杂声响,吩咐车妇停车。示意琉夜好生照顾若梓,便掀帘跳下马车,来到围观的人身边。若兰挤进人群,见水心就那样昏迷躺在地上,额头上还不断渗出鲜血,而旁边的人却不管不顾。

    若兰顿时怒从心来,猛地抱起水心,嘲讽地说了句:“真是群冷血的人!竟能见死不救!原来,岐山之人并不如外面传言那般友善!”围观的人并未吭声,若兰见状,对她们更加鄙夷。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自从上官家遭逢大祸后,岐山人人自危,生怕惹祸上身。毕竟,连上官府那般实力强大的家族,都能被人无声无息地连根拔起;她们这些普通小百姓,又怎能再敢多生事端。

    若兰抱着水心回到马车上,吩咐车妇即刻去往医馆。琉夜见若兰抱着受伤昏迷的水心上车,担心问道:“妻主?这是怎么了?”

    若兰望了眼靠着琉夜的脸色苍白的弟弟,再望了眼水心,并未出声。此刻,她的心里十分沉重。此次前去蕲州寻找慕容晓尘,恐怕也不是易事。江湖传言,慕容晓尘早已携夫郎归隐,立誓此生绝不再出谷,更不替任何人治病。如此一来,就算自己能带若梓到达雪尘谷,也未必就能救醒若梓、治好琉夜。如果真的是这个结果,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

    若兰陷入了回忆里,一年前,自己得知那间惊骇的事情后,立马辞官归隐,带着琉夜和若梓马不停蹄地赶回临城。正因为昼夜不分地赶路,严重亏损了若梓和琉夜的身子。最让她痛心和后悔的是,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由于琉夜身体受创严重,竟然再也不能孕育子嗣。

    虽然她将这个事实隐藏的很好,但在琉夜一次次劝说自己纳夫的情况下,便知晓再也瞒不住了。这让她十分无助,因为琉夜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更让她感到无力的是,若梓精神满满变得恍惚,整日不发一语,更不理睬任何人。

    直到一个月前,若梓陷入昏睡,再也没有清醒过,但却断断续续地唤着:“妻主……不要离开……若梓……若梓……并不坚强”每每听到这些,若兰都不由红了眼眶,但却不怨恨任何人。因为她深深地明白,她的弟弟弄成今天这般,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只是,她却恨自己的无能,护不了自己的爱人,更帮不了若梓。

    琉夜见若兰又是满腹忧伤,便知道她心里所想,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陪她。两刻钟后,车妇停住马车,琉夜才轻唤若兰:“妻主,医馆到了!赶快带这位小姐去看大夫吧!”

    若兰闻言回过神来,抱着水心进了医馆。大夫见状,即刻迎上前来,迅速替水心切脉。好一会儿后,大夫脸色脸色凝重地起身,唤徒儿打来清水。自己熟练地替水心清洗伤口,再耐心包扎。

    若兰见大夫的举动,也并没出声打扰,直到见大夫将一切打理妥当后,才问道:“大夫,这位姑娘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

    “这位姑娘额头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近一个月的奔波劳碌,又无好好休息,以至于她的身子几近亏空。方才,老妇为其把握,发现她体内蕴藏着大量寒毒。外伤是小事,但想要治好寒毒,至少要细心调理半月。”大夫凝重道。

    若兰闻言,脸色微变,心里则暗道:这可如何是好?若真要在岐山停留半月,岂不是多加重若梓几分危险么?若此时将这人弃之不顾,依刚才所碰到的情形而言,恐怕又是无人理会。如此一来,自己的良心又不安宁。若兰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不确定问道:“大夫,依您看,是否可以抓药,在途中慢慢调养?”

    大夫自是看出若兰的难处,长叹一声,便亲自去配药。待将药全被配齐后,大夫仍是建议道:“姑娘,若无必要,最好不要在此时赶路。因为,这只会加重她的病情。老妇也看出你有难处,自是不勉强你!这是药方,待这些药用完后,你可以到邻近的医馆去抓药。”

    若兰接过药,付了诊金,对大夫致谢后,吩咐车妇径直去客栈,便抱着水心回到马车。琉夜接过若兰手里的药,见水心额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心里也稍安,轻声问道:“妻主,这位姑娘没事了吧!”

    若兰轻应一声,而后接着说道:“琉夜,我们在岐山稍作停留。大夫说,这位姑娘被寒毒所侵,若要根治,至少要需半月。我不能半路撒手不管,更何况,若梓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所以,我决定在医治好这位姑娘后再赶路。你会理解我的,是么?”若兰语调里夹杂着不确定和丝丝恳求,毕竟她亏欠琉夜太多了。

    琉夜见如此小心翼翼的若兰,心里蓦地发酸,竭力忍住泪水,将手轻轻覆在若兰手上道:“妻主,琉夜永远都会理解你!琉夜更知道你的为人,所以,妻主毋须顾虑,琉夜心里都懂!”若兰感激地对琉夜一笑,二人相互依偎,小小的马车里充斥着nongnong的温情。

    若兰安顿好后众人后,便去给水心熬药,一路上车妇也够劳累的了;还有琉夜,也是细心照顾若梓。仿佛只有自己才是最闲的那个,嘴角扯出自嘲的笑,若兰一心一意地熬药。在喂了两次药后,水心依然不见醒。若兰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替水心盖好被子,便回到自己房里。

    若兰又细心照料水心三日,水心仍未清醒。这是,若兰才真正觉得自己在岐山停留的决定是对的。若当日自己一意孤行,照现在的情形而言,对她的确是雪上加霜。若兰一如既往的在夜色全黑后,才回房。

    第二日天刚亮,水心便转醒。无力地撑起身子,慢慢打量四周,待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仿若客栈厢房。记忆瞬间回笼,水心忆起昨日自己正午时分到达岐山,自己仿佛从马上掉落。额头上隐隐的刺痛,证明了自己的确受伤,那是有好心人救了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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