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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萧绮枫便踏入了皇后娘娘的寝殿,此时看到的是皇后娘娘仍然安睡在床榻上,而那手上竟也握着一只绣花鞋…… 此时,皇后娘娘的贴身苏嬷嬷也赶了过来,“出了什么事了!”再一看到皇后娘娘自己将那鞋子给拿在手上时,是惊讶万分,“这这这……”脸也刷地变白了。 萧绮枫见床榻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应,担心有异,迅速地走上前,取下了她手上的鞋子,搭上皇后的手脉,还好人还活着,但是,心脉跳动十分微妙,萧绮枫越探越觉得奇怪,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皇后娘娘中毒了,快传御医!” “中……中毒了,老奴这就去传国手御医过来……”苏嬷嬷惊惶失错地带着那宫女朝着门处奔去。 很快,国手御医沈子惟被请来了,对方虽年级不大顶多二十有三、面相甚是清秀,但医术高超的沈子惟却是皇上御用的御医,一般也只给皇上皇后看病,其它皇嗣贵族他从来不亲自出马,由此可见他身份的极其尊贵了。 很快沈子惟探过皇后的凤体后,便从药箱里拿出一种药草在她鼻翼面前晃了两晃,不一会,皇后便苏醒了过来。 “……哀家……这是怎么了?”萧北燕气息低弱地说道。 “禀皇后娘娘,你这是中了蚀风散。”沈子惟语气平淡无常,看了眼萧绮枫后,丹凤眼眸里透着股若有所思地深泽,“幸好有萧王爷及时发现,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的,娘娘。” 蚀风散 “蚀风散?”萧绮枫眼眸子沉了沉。由于处理过梅妃的案件,他是将所有的蛊毒、毒药都大致研究了一番,自然对这种毒名也不陌生,“这是边域医毒世家的毒药,怎么会种在皇后娘娘的身上。” “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种毒是,一般情况下中毒后会使人产生幻境,精神衰弱,但是不会死人。”沈子惟缓缓地解释道。接着停顿了一下下,又道,“除非有烟……” “呃……我明白了。”萧绮枫听罢,顿然是恍然大悟,刚才那个面具女人就准备纵火,一旦火烧了起来,烟子就会喷进那皇后的寝殿,这样那已中了蚀风散的皇后娘娘便会死于非命。 而且,刚才沈子惟所说的蚀风散会使人产生幻境,可能皇后娘娘在中毒后,不知所以地将那鞋子抓在了手上,然后入睡……这样的推理也就不难得出。但是,皇后娘娘是怎么就会中了这蚀风散了呢? “沈国手,这蚀风散是如何散播毒性的呢?还请相告一二。”萧绮风问道。 沈子惟藐着他,狭长的丹凤眼底透着丝平静若水的清光,语气淡而无味,“蚀风散以粉尘状散播,扬于空气,毒于有形,摄入呼吸,闻烟侵入五脏六腑,致人死亡……没其它的事情,王爷,在下就先告退了。” “多谢相告,沈国手请!”萧绮枫朝着他点点头,心底已然有数。 “等等,哀家真的已经没事了吗?我怎么感觉到身体虚弱无力?”萧北燕问道。 “皇后娘娘的毒,在下已经解了,臣下去准备一副汤膳,皇后娘娘日服三次,三日后定会全愈。”沈子惟不紧不慢地答道。 “那就有劳国手了,苏嬷嬷送客!”萧北燕藐着旁边一老奴。 “是。”随即苏嬷嬷便送沈子惟出了宫殿。 萧北燕看着萧绮枫手中拿着的鞋子,眼眸子沉了沉,“那鞋子是怎么回事?” “回禀皇后娘娘,这是在你的手上发现的鞋子,这鞋子就是罪证,应该是杀人凶手用蚀风散控制了娘娘,然后娘娘才将这鞋子抓在手中,这样那凶手便可以再转嫁于燕飞秀。” 萧绮枫说着,一手拿起那鞋子,这只右脚的鞋底里面有刮痕,果然如燕飞秀之前所述,看来这只鞋子才是真的。 “哦?是这样啊!那凶手……”萧北燕迟疑下才凤眸一挑,问道,“不知萧王爷是否看见了是谁?” “没有,不过我与‘她’交过手,这个人也就是杀害谨妃的凶手,所以本王一定会抓住这贼人。本王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身体欠安,就好好休息吧!”萧绮枫答道。 “那就有劳萧王爷了,速速抓住此人,可不能再让这贼人在宫中猖獗,为非作歹。”萧北燕藐着对方,眼底透出一袅冷孜的光芒。 “是,皇后娘娘,本王告退。”萧绮枫应声,收好那右脚的鞋子,转过身去很快便退出了这北燕东宫。 萧绮枫走后,那苏嬷嬷也回到了皇后寝殿。萧北燕贬退左右,这间寝殿就只剩下了主仆俩人。 “皇后娘娘,老奴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皇后娘娘您没事。”苏嬷嬷言道。 “没想到那该死的奴才……竟然想置本宫于死地?”萧北燕眼眸子透着煞冷的芒光。 “这奴才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还不满意皇后娘娘的赏赐,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是不可饶恕。”苏嬷嬷也沉下了眼眸子。 “哼!他是怕本宫会杀他……这种事情宫里也见得多了,本宫借他的手除了淑妃那贱人,还有冷宫里的那个不安份的sao/货谨妃,本宫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哀家当然不会让他还活着,只是没想到,这贱/奴竟然先下手为强……”萧北燕说着,重重地凝起了眉头。 原来那双绣花的整件事情,就是萧北燕指挥转嫁给燕飞秀的。本来她还没那个意思,但是看到皇上对那女人刮目相看的那一眼,她就知道这女人留不得。索性一箭数雕了,只是没想到,找的人竟然反蚀一耙,险些将自己的命也给搭上了。还好那萧绮枫的脚程也够快,救了自己一命。 “皇后娘娘,现在萧王爷已经追查到这上面来了,老奴担心,只怕那贱/奴会落入到他手中……”苏嬷嬷言道,眼底满是忧色。 “他落不到萧绮枫手中,传本宫的秘令下去,让南毒世家的那个人动手,无论无何也要将那贱/奴给杀了!”萧北燕语气冰冷异常,那张脸庞上不再有昔日的慈祥,完全被一种冷酷所替代。 原来萧北燕一直和南毒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说不清的关系。 “是,老奴这就去找那个人。”苏嬷嬷重重地应声,表情严肃地转过了身去,快速地退出了北燕东宫。 萧北燕看着这片富贵华丽的地方,面前桌案处的牡丹盆景开得非常艳丽。萧北燕走了过去,一把将手掌覆盖在那牡丹花上,使劲地揉起,花瓣纷纷掉落,很快就花残叶败…… 那张表情上渐渐布满了一种阴沉,像那无底的黑洞吞噬着这片富贵与华丽。萧北燕的唇角也挑得更高,笑得更冷了。 …… 萧绮枫立即找到了那皇城里的太监管务殿里,“魏公公人呢?”直觉肯定跟这人脱不了干系。脑子里想得全是那个身形身影。 “回萧王爷的话,魏公公昨儿夜里便出去了,至今还没回来呢!”一名叫小喜子的小太监答话道。 “昨儿夜里出去了?去哪了,你知道吗?” “这个奴才不知。” 萧绮枫望着这小太监,想到什么,随即问道,“你平时就跟着魏公公的吗?” “是的,王爷。魏公公说奴才老实听话,收了奴才作了干儿子。”小喜子答话道。 “那他平时有什么喜好吗?或者说是爱好?”萧绮枫猜度着什么。 “爱好啊……对了,魏公公喜欢听戏,夜里有时还扮成青衣的样子在太监管务殿里翩翩起舞呢!”小喜子说着,精细的眼眸子深处透过一丝狡黠。马要上鞍,人也要上位!得千万凑准机会,这也是干爹教的。如今机会来了,当然得把握住。 萧绮枫霎时间恍然大悟,“来人,给我搜魏大总管的住处,看看有没有头发,女子衣袍之类的东西!” “是,王爷!”侍卫们答道,很快便在魏公公的住处大收一通,很快便搜出长假发和那红色女子的长裳。 萧绮枫看着这些东西,这果然和冷宫里的那个老宫女阿福所叙吻合,长及臀下的发,还有那身红装,这是在月光下会映现出褐色来。这一切的罪证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再则,忽而也想起来了,这淑妃和那谨妃死时肚子里都怀有身孕,而最能接触到皇妃的这些事儿,都是宫里的太监们,而且太监管务殿里也会详细记录着皇妃们的每月来月事的情况。与此一推理是证据确凿! “给本王下通缉令,缉捕太监总管魏贤忠!”萧绮枫喝道,很快,带着人马朝着宫门处追去。 …… 这夜的月被黑纱笼罩了一层又一层。一抹神秘感再次布了上来。一直到了翌日晨曦,阳光洒在了这片皇城上,才微微揭开了那神秘的面纱。 那在刑部昏头大睡的女人这会被一阵什么东西sao扰得无法再安睡下去。 “哈欠!”燕飞秀打了一个大大地喷嚏,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一张清朗俊帅的脸庞现在了视线里,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的脸孔,手中还拿着一支还沾着墨汁的毛笔。 燕飞秀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眸子,还没开口说话,马上就意识到了嘴角上面的那股不舒服,伸手一摸自己的嘴角处,竟摸得一手的墨…… “哇靠,你在我脸上干什么了?你你你……你太可恶了!”燕飞秀气得说不出话来。赶紧满屋子里去找镜子看。 “不是的,我看你在这里睡觉,怕别人认出你来,所以给你画上胡子,这样安全些。”龙逸轩一脸正经地说道,虽然看着她的脸,他极是想笑,但怕打扰她睡觉,也忍得很好。 原来,他四处找那燕飞秀找不到,见到宫里又不断出了皇妃命案,皆是跟她有关,他越发地担心起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向萧绮枫打听打听,只是听说萧绮枫不在王府而在皇宫的刑部,所以,他便来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刑部。岂料刑部殿堂不见人影,走进去内殿一看,那里面的大床上正大赤赤地横卧着一个女人。 龙逸轩虽然没见过燕飞秀的真面目,但是,紫莲一直就被他关在自己的皇孙府里,他还根据紫莲的所述请画师画了一副燕飞秀的肖像,所以看到那床榻上的她时,掏图一对比,马上就认出了这女人来。 “谁要你好心啊!真是的!”燕飞秀恼羞成怒着,自己还没这么糗过呢!竟然被一个男人拿笔在脸上乱七八糟地画,还口口声声说着为她好,真晕,他还能说得更狗血点吗? “三小姐,你没事了就好了。”龙逸轩看着她,心底抑不住地悸动着。想想这些时日来为她担心吊胆,生怕她会出个什么乱子,这整天都心神不宁。就算现在见到了她,也抑制不住那股忧心。 “我当然会没事,我又没杀人,还有当夜皇太孙不是都看见了吗?”燕飞秀没好气地说道。当初她被关起来的时候,他在哪里?连个影子也没有,这会倒是扮起好人来了,假惺惺! 龙逸轩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我已经不是皇太孙了。” “啊?什么?”燕飞秀看着他,眼眸子转了两转,“你的意思是,你当不成未来的皇帝了?” “嗯。”龙逸轩勉强地笑了笑,“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其它的事情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只是还是很对不起你,你的那件事情,我帮不上忙,不过,请你相信,我也努力过,事发后,我去找过表叔萧王爷,也找过父皇……但是,都是以失败告终,我真是没用。” 燕飞秀瞅着他好一会也没说话,不过脑子里已经迅速地将此事酝酿了一遍,“你去为我的事情找你的父皇,你父皇大发雷霆,肯定就此剥夺了你的皇太孙的尊号,是不是这样?” “……”龙逸轩苦苦地笑了下,“三小姐真是聪慧过人,但是,请不用内疚的,因为,这也是天命,我命里就没那个福气当皇太孙,做日后的储君。” 听得燕飞秀皱起了眉头,看着龙逸轩,好半天才道了句,“看来都是我连累了你,你这家伙,不理我的事情不就好了。” 龙逸轩很快地接下话来,“不理……那也不是我龙逸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