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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真不懂规举,说得那些话,三小姐你别介意。”萧绮枫言道,脸庞上淌着些惑明惑暗的色泽。瞅着对面桌案旁的燕飞秀,虽然还是一身侍卫服,可那股英气俊俏却是抵挡不住地诱/惑着自己的视线。 “我没有介意,我本来就不是男人,若我是男人,只怕男人们还真要跪拜在我的身下了!”燕飞秀邪恶地笑着,故意放/荡不羁地豪语,起码这样子能够吓跑一切不知好歹的臭男人。 萧绮枫看着她,若是世上真有男人像她一模一样的性格,还有配上这张仙媚的脸孔,他真的相信她所说的话……绝不是戏谑之言! “……那本公子会一个跪拜在你的身下,而且也是最后一个!”萧绮枫瞅着那女人,真的是很让人入迷的一张貘子,从各个角度看都美不胜收,要怎样地欣赏都欣赏不够。这天下一美看来真非她莫属啊! “呵……”燕飞秀冷笑了两声,灵秀仙美的脸庞上透着丝暗光,转口低低斥了句,“变,态的家伙!” “你若是男人,我凤凰肯定做定了这断袖了,但可惜……哈哈,我也没这机会作断袖了。三小姐,我们有缘啊!”萧绮枫笑眯眯地说罢,朝着她快速地走了过去,拿起酒壶给自己和她都倒了一杯酒,端起一杯递到她面前,“就为了我们的缘份,一起干了,好吗?” 燕飞秀眼高傲地挑起,望向这个有些不知什么叫脸耻为何物的男人。 “凤凰,你是不是嫌你自己的脸皮还不太厚实,所以才必须得戴上这面具加深这种厚度呢?”燕飞秀嘲讽道,突然觉得这样的对话甚是有些无聊得很。 “呃……呵呵,这个解释不错,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三小姐,你是怎么想到的?”萧绮枫不怕被扇地坏笑道。 燕飞秀没有答话,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嗯哼!”萧绮枫自己端起了一杯,身体靠着那桌案,半边臀部搁在桌子上,紧束又瘦削的腰身被那身华丽的黑衣给紧裹着,微显出一份性感来。两指一夹,他缓缓端起了一杯酒,不紧不慢地品着,样子甭提有多潇洒和惬意了。 燕飞秀忽而重重眯了下眼眸子,好久都没说一个字。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萧绮枫淡淡地笑道。 “这里的女人都是你采过或者被你骗来卖的人吗?”燕飞秀问道,眼眸子透着一股沉冷。若是他真的这样做,那真就是渣中之渣了! “呵呵……三小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多彩啊!不过……我好像没有必要告诉你她们的来历吧!至于我踩花时……爱色不劫色……这就是本公子的个性本色,就像对待三小姐你一样,懂吗?”萧绮枫笑得淡淡的,水晶般的黑眸子里掠着股如星辰般的芒光,带着丝丝蛊惑的魔力与魅力,将人的视线给勾/引了过来。 “我不要想懂!也懒得去懂!”燕飞秀斜过了眼眸子,继续将目光聚集在这满桌美酒佳肴上,续而接着大吃了起来。 “哎,三小姐真是枉费本公子的一片苦心啊!其实嘛……本公子最先看中的不是三小姐,而是三小姐身边的那个丫环……紫莲!”萧绮枫的声音很缓慢,眼眸子透着丝丝狡黠的光芒。 “哼!”燕飞秀就当根本没听见一样,自顾吃着自己的。 “只是听说那丫环现在也不在府中了,不知去了哪里,若是被旁人给捷足先登了,那凤凰我就是要亏大了啊!”萧绮枫笑道。 “……”立即燕飞秀的眸子微微黯了黯,“你说什么,紫莲不在丞相府里了?” “她是你的身边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萧绮枫瞅着对方。找到紫莲,或许也能找到另一只鞋子的下落。 燕飞秀想了想,忽而言道,“糟了!” “怎么?” “莫不是真被踩花盗给盯上了吧?”燕飞秀下意识地看向萧绮枫,直觉地猜测着。 “别看我,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可没有绑架你的那个丫头。”萧绮枫无奈地笑言道,继而又道,“她一直没回相府,这其中定是大有文哦!” “你什么意思?”燕飞秀看着他,眼眸子透出凌厉的芒光。 萧绮枫半张屁股坐在那桌案边,一手优雅地端着那雕花瓷杯子,视线也凝聚在自己手中的杯子上,微微转动了两下。 萧绮枫透过面具的眼更是映射着妖华睿智的芒光,话语缓缓又轻悠,“……三小姐的傻病既然好了,这里面的道理岂会想不明白,既然三小姐没有杀那淑贵妃,而那一只鞋子却能让三小姐蒙冤蹲大牢,这其中的道理是什么?那么我们也可以试想下,若是有人如法炮制地再作文,那另一只鞋子……也很有可能落到另一个即将被杀的人身上!” 咣地!燕飞秀手中的杯子被突然的劲道给捏碎了,一抹沉虑顿现在了眼眸间,她抬起了头来,看着对方,“不,紫莲不会出卖我的。” “无论会不会,我们都得尽快找到那另一只鞋。”萧绮枫很快接下话语,眼光透着无限的智慧。 燕飞秀刚准备接话时,蓦然。门外一阵高声喧嚣响在了这片空气中,将两人的视线及神思从案件上很快转移了过来。 “不好意思,三小姐,本公子得先去出瞧瞧,看哪个龟孙子还敢来我的地盘来闹场子!”萧绮枫笑眯眯地说道,随即伸手在屋里的某地方快速地摸了一块纱布朝着她扔了过去,“你的手流血了,先包扎下,以后不要这么激动。” 说完,萧绮枫很快地踏步离开了这厢房。燕飞秀拿着他递过来的纱布,缠了两道,随即也站了起来,郁沉着脸孔朝着门外走去。这命案还会再起吗?鞋?紫莲? 原本并不是很复杂的问题,这会牵扯在一起,就有些搭错线、理错路、上错船的感觉了。 …… 灯红衣绿的烟雨红尘里,此时来了一名高大健硕的奇怪藏袍男子,只见他戴着斗笠,那斗笠上垂下的黑纱遮住了整个脸庞。他的左手拿着一把剑,右手牵着一名年仅七八岁的小孩。 “看样子,不像是京城里来的男人。”一道轻袅的声音荡漾在正倚在二楼某处栏杆上观望的帅哥耳畔处。 萧绮枫微笑着斜睨了眼旁边的人儿,“三小姐,何以见得呢?” “你看他虽然戴着黑纱,但是,若是完全黑的话他的视线也会有障碍,所以这就让我们也有观察的机会,那就是他的左耳上戴着耳环,而且还是一枚倘大的银环,想必北熙国的中原男人可没有戴耳饰的习惯吧!”燕飞秀不紧不慢地说着。 “三小姐的眼光真是锐利啊!”萧绮枫笑了笑,接话道,“听说边塞地区的男人都爱戴耳饰。” “呵,不过这男子带着小孩逛窑子倒是挺新鲜的啊!”燕飞秀笑道,视线低俯了下一楼大厅,接着又将目光转移到萧绮枫的身上,“没想到你们的人还会让这带着小孩的男子进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啊!”好像是质问他,为什么不在外面挂上少儿不宜的牌子?这简直就是在毒害青少年啊! 岂料,萧绮枫淡而无味地笑了下,“带着又怎样,不带又怎样,来这里的客人也都是天南地北的,有特殊要求也很正常。大多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只要给得起银子,我们服务周道点,还能图个来回,岂不甚好?” “狗屁道理。”燕飞秀恼了句,这就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随即不再理他,视线望向了下面。 很快,便看到那男子冷着一张脸孔,目光在这里的所有人上面一扫而过,忽而来了句,“谁是这里的老板,把所有的女人都叫过来!” “姑娘们都来了!”一个妖娆的叫冰莲的老/鸨走了过来,很快手绢一抛,就像吹了一阵风,很快姑娘们都呦哟地走了出来。 “七儿,你看看这些女人,喜欢谁做你娘!”那藏袍男子问着身边的小孩子。 此话一出,妓/院里所有的人都愣了下,这敢情是来带孩子找娘亲的啊!可是,这到妓/院里来找还真是够奇葩的了。 “我……我不喜欢!这些个女人太庸俗了!”那叫七儿的孩子说道,接着更是指着那老/鸨冰莲的鼻子说道,“你也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我一点都不喜欢!” “呵……你这孩子,说话也真是没规举!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可都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当你娘,我们还真是不屑呢!”冰莲斥道。 但霎时,藏袍男人左手剑朝着一挥,都不知道那剑销是如何出鞘的,剑锋就已经横亘在那老/鸨冰莲的脖颈上。 “动作可真快!”燕飞秀怔了怔,立即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沸腾了起来。这男人说不定是什么刺客之流。 “果然是高手!”身边戴面具的男人也勾勒着唇角说道。 这一闹,让那全场的喝酒作乐的人都怔住了,马上,哇地反射性地大呼了起来,妓/院里的秩序顿时乱了起来。 冰莲的眼顿时吓得直了,她在萧绮枫的训练下,也是个舞刀论剑的好手,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着了这人的道了? “别别别……别杀我!好汉,强者,想要什么尽管拿……只要别杀我……”冰莲吓得脸白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先保命要紧。 “我孩子要找娘。”男人只是说了句。 “好好……行,看上谁了……只管认去就好……钱我们也不要了……”冰莲连连答道。就怕他的剑一不小心地晃了过来,那这条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忽而那二楼上的两人看到这画面,目光是各有所异。 “呵,这就是你的属下,一点气魄也没有。”燕飞秀瘪瘪嘴角,满脸的不屑。 岂料,这会这老板倒是挺通情理地答道,“明则保身,做得对,钱财都是身外物,身不带来……死不带去。” “你还能说出这等话?看来你还是只吸了点墨汁的破凤凰。”燕飞秀好笑地睨了他一眼。这家伙说他市侩,利益薰心吧,他还真有点,但说他毫无良心吧,也不全是,至少他救了自己,而且还让她啃了一口手臂以血允饥,还有,就是对自己手下的员工还颇为爱护。 这样看来,这凤凰总体来说不算太坏,甚至和自己还有点臭味相投的感觉。哈哈,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哈! “呵呵……”萧绮枫笑了笑,并不答话。 正当那所有人担心那老/鸨生命危险时,藏袍男子又放下了那把剑,平静地道了句,“我没钱,但是,我不赊帐!只要我的孩子看中了他的娘,我可以用我的方法把钱给你。” “钱好说……好说……”冰莲言道,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在,随即陪笑着走到那孩子的身边,“小弟弟啊!你看中谁了,只管说,jiejie我啊,跟你做主!让她当你娘!” “你别想讨好我,我没看中你!”那小七用那稚嫩的声音说道,眼眸子朝着这大殿上扫了一扫,又不甚满意,接着又望到二楼,二楼栏杆处这会也都站满了人,在那里看热闹。 当小七的目光睨到那燕飞秀和萧绮枫这边时,目光停住了,一手指着那上面,大声说道,“我看上她了!我要她做我娘!!” 瞅得燕飞秀目光都愣了下。什么?那破小孩子指得是谁? 一旁的面具帅哥这会是很快地朝着睨了过去,“三小姐,没想到,你就算是男装打扮也能被这天真无邪的孩子给一眼相中了。” “相什么相!丫地,你这破凤凰还说什么风凉话,还不赶快将这两人都轰出去!”燕飞秀恼羞成怒地道,怎么这么倒霉的?竟然被破小孩给看上了,拜托,她可不想做后妈。 “别急,马上轰!”萧绮枫笑道,难得看见她羞红的样子,倒是十分地赏心悦目啊! 忽而,那藏袍男子朝着燕飞秀看了一眼,随即睨向冰莲,声音沉闷,不带半点感彩,“那上面的那人我要了!” “这个……”冰莲朝着那二楼藐去,已然看到那戴着银鹰面具的萧绮枫,而他旁边正好站着一位白衣俏公子。燕飞秀女扮男装,这么远的高度还是让人没有一眼便识破她的女儿身。 “这位客官,你确定是那上面的那位白衣的人吗?那可是位公子啊!”冰莲说道,眼珠子闪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