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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却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呦喂,我说疯老头,你可不能胡乱冤枉人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你说是哪样?”冯先生两只眼睛瞪得像牛一样,气得。好心当做驴肝肺,就是说他现在的样子呢。 孟掰着手指头开始算:“疯老头,咱从头开始捋哈。是你突然开始闭眼掐算的,那我看着无聊啊,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那坐地上多凉啊,我看这堆木头挺牢靠的,所以就坐那里了。然后你猛然间睁开眼睛就说我和历君煜不能在一起,那我当然感到惊讶了,于是就站起来了。” “谁曾想后面的木头会跟着掉下来呢,结果我身手灵活而且还有人帮忙,躲开了。可是你动作太慢,眼看着木头滚过来也不知道躲,于是你就被砸了呗!” “你看哈,这一连串的事情算下来,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从你卜算开始的,所以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就别往我身上赖啦!” “你”冯先生被她的狡辩之词给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听起来好像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冯先生被绕糊涂了,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急得吹胡子瞪眼的。 历君煜忍俊不禁,想不到小竟然心思诡辩到了如此境地,看来不用担心以后在对上自家那些牛鬼蛇神时会在嘴上吃亏了。 他是高兴了,那边冯先生差点没真疯喽,自己在那里反反复复地绕了半天,才总算是掰扯明白,两手齐出颤抖着指向孟。 “你这个坏丫头,明明就是你弄掉了木头砸到我了,还找那么多借口推卸责任!” “哈哈”孟没形象地蹲在地上大笑,“那也是你这疯老头先往我身上赖的啊!还说什么泄露天机遭到了天谴,你这么能,咋不上天呢!” 冯先生被气得都不会说话了,只是指着孟的鼻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行啦老头儿,别太激动啦,年岁大了不要总是这么情绪化,对身体不好!” 孟真怕把冯先生气个好歹的,所以扬着笑脸地劝到。 冯先生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来,然后无奈至极地说:“你这个小丫头啊!老头子我卜算了一辈子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这样对神明不敬,是不对的!” 孟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摆了摆,“错错错!我是非常敬畏神明的!” 如果没有神明,那她又是怎么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世界的? “敬畏神明,你还胡说八道!”冯先生恨铁不成钢地说。 “正因为敬畏,所以我才不去妄测神明的旨意。只要我做事问心无愧,仰天俯地全都心怀坦荡就足够了!” 孟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正经,说这话时,让人觉得高大圣洁,就仿若神低莅临人间了一般。 历君煜看痴了,这就是他看中的女人他未来的妻啊,果真是一身正气,心地纯善。 冯先生看呆了,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了不得啊,竟然有如此境界,难怪会是那福寿无双之人啊! 然后他又嫉妒愤恨地剜了历君煜两眼,“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咦?冯先生是在说本王么?” 历君煜听力极好,即便冯先生刚刚的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他也听清楚了,于是目光不善地问到。 冯先生并不否认,反倒是口气极冲地说:“你该知道自己是个杀戮深重的人,原本此生是没有姻缘的。” 历君煜闻言心头一跳,不禁暗忖:难道以前的时候对那些女子没有感觉,是这个原因? 冯先生察言观色之下知道他已经想到了,于是又不无鄙夷地说:“如果不是遇见了丫头,你这辈子就准备当个挂名和尚吧!不对,也不算是挂名,依照你的命格,年老之际,你应当会遁入空门,在佛祖面前修行,以抵消你的杀孽。” 历君煜越听脸色越差,心跳也不断加剧。他相信冯先生的话,他的铁口直断很少有错的时候。可是他刚刚说的“原本”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小化解了自己原本的运势?那不会给小带来不好的影响吧? 想到这些,历君煜的呼吸都加速了,紧张地看着冯先生。 孟此刻也是挺紧张的,倒不是因为担忧自己,而是急着想听冯先生的“但书”。 她知道冯先生一定会有后文,这就像是听故事听到最重要的转折处,可是却迟迟听不到后续,把她急的抓心挠肝的。 “喂,疯老头你倒是接着说啊?那历君煜的运势会不会转变啊?这么帅气的人最后出家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哼!”历君煜不满地冷哼一声,同时也是在提醒孟。 别搞错了,现在我可是属于你的了,你就忍心让我出家当和尚去?那你的幸福怎么办? 孟讪笑了下,对历君煜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 嘿嘿,一不小心忘记了自己的新身份! “疯老头,你快说啊,我家君煜怎么才能不当和尚?他造的杀戮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龙盛国的黎民百姓。如果这样也有罪的话,那还有谁敢投身军营保卫家国?” 孟这次是真的在为历君煜鸣不平。如果冯先生卜算的无误的话,那岂不是就是典型的好人没好报么? 为了国家和百姓出浴血奋战,九死一生之后换来的却是自己的一身罪孽,这样也太不公平了! 历君煜看到孟为他着急,为她鸣不平,一颗冷硬的心,早已经软成了一池春水,看着她的眼神也柔的快能滴出水来了。 冯先生忍不住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揪着他的白胡子,恍然大悟道:“哦威震四方的安定将军竟然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难怪这运势大逆转了呢!”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在羡慕历君煜的好运,还是在为孟抱屈。 历君煜无所谓地瞟了他一眼,孟却听不下去了。 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冯先生的白胡子,手上微微使力,顿时把他疼的唉唉叫唤。 “哎呦,丫头你干嘛拽我胡子啊,疼疼疼!快松手!” 一边叫着一边想要从孟的手里解救出自己的宝贝胡子。 “那你能不能痛快地好好说话?”孟斜着眼威胁。 “说,我这就说!你先放开我的胡子!”冯先生一叠声地应承着。 孟这才松了手,叉着腰瞪着他,“快说!” 冯先生哀怨地白了她一眼,“真是女生外向,这还没过门就那么向着人家!” “少说废话,赶紧说正事儿!”孟作势就又要拽他的胡子。 冯先生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三大步,然后伸出手护住自己的胡子,“暴力丫头,你别过来!我说还不行么!” 瞥了一眼旁边闲适地看热闹的历君煜,冯先生撇撇嘴说:“本来他的运势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上次我见面的时候就算过了。” “可是我这次见到他的时候竟然发现他印堂红润,运势明显就与上次大不同。原本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你们俩人的互动,我顿时就有了猜测,一番推算之下,果然如此。” 孟听的瞠目结舌,“要不要这么神啊?” 冯先生不满她的怀疑,“哼,丫头,老头子我的卜算之术从未出过差错!” 孟见他生气了,连忙讪笑道,“疯老头,我没有不信,就是这实在太玄乎了,我感慨一下而已。” 冯先生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孟无所谓地眨眨眼,嘻嘻笑着,可是那边历君煜却不干了。 “冯先生,劳烦你继续往下说。”不要总是瞪小!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那眼神却是表露无疑的,惹得冯先生把剩下的不满都指向了他。 “历王爷,虽然说小的运势确实能够大大地裨益于你,但是你不用这样英雄气短吧?” 名动龙盛王朝的少年将军异性王爷,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气势森然,这是朝野上下都口耳相传的威名。 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冯先生怎么想不到他见到的逍遥王竟是如此“护妻”的人。更何况,她还没有正式成为他的妻子呢! “喂,疯老头,你到底是哪头的?”孟叉着腰作势又要上前揪他的胡子。 冯先生吓得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孟的攻击范围,并且不忘双手护住自己的宝贝白胡子。 “嘿,丫头,说话就说话,不要总是动手嘛,要注意你的形象!我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提醒一下历王爷,不要对你宠过头了,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他!”冯先生戏谑道。 可惜人家历君煜根本就没领情,极其淡然地说了一句:“本王乐在其中!而且本王要娶小,只是因为我心仪于她,与运势无关!” 孟感动地望了一眼历君煜,然后冲着冯先生哼了一声,“哼,疯老头,我的形象不劳你cao心,你还是担心你的胡子吧。要是再扯那些没有用的,小心我一把火把你的胡子烧光!” 喝,这个威胁够狠。 冯先生敢怒不敢言了,只得咽下所有的八卦和“好意提醒”,继续回答孟的问题。 “丫头,你的运势原本是极差的,自小被jian人迫害,生活地极为艰辛。更重要的是,你在今年该是命中有死劫的。但是死生相依,一旦度过那个死劫,你将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自此福运无双。” 说到这里时,冯先生又露出了极为迷惘的神色,“说来也是惭愧,老头子我看了一辈子的面相,卜了一辈子的卦象,但是却从未见过你这么矛盾的命格。竟然能在一夕之间就完全扭转了一生的运势,真是奇闻一桩啊!” 说着惊奇,听者了然。孟一下子就明白了,所谓的死生相依,应该就是她穿越而来的那天吧。 那一天原主被冻死在雪山深处,而她顶替了原本的那个人,活了下来,自此就不再是当初的那人了,所以命格忽然扭转,也就不奇怪了。 不同于她的平静,历君煜却是心下惶恐,语气焦急地问:“冯先生,不知道小的死劫是在什么时候?该如何化解呢?” 历君煜在听到孟今年有死劫的时候就慌了神,所以冯先生后面的话他也没有心思去听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化解她的劫数。 甚至,他已经开始自责了,认为是自己的杀戮罪孽殃及了孟。而且他又想起了刚刚冯先生说过,他们俩人在一起会劫难重重的。 历君煜满心懊悔,语气涩然地说:“小,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宁愿一辈子独身一人,也不要害了小。 “嘎?”孟懵了,“你连累我什么啦?” 冯先生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看来,不论多么智勇双全的男人,一旦陷入爱情也会变笨哪。老头子我算是长见识啦!” 话里的揶揄毫不掩饰,历君煜顿时就红了脸。毕竟还年轻,脸皮不够厚。 可是孟却不然,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冲着冯先生呲了个牙,“切!羡慕我们就直说,我不会嘲笑你打了一辈子老光棍的!” “你!”冯先生气结,“你个坏丫头,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的,一点儿都不比历王爷差!是因为我要钻心研究卜算之术,所以才没有娶妻的!哼!” 不要说的好像他没人要一样!年轻的时候,可是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风流俏寡妇追着他满大街跑呢! 看着冯先生拽上天的模样,孟毫不给面子的冷嗤一声,“嗤!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大白天的不适合说梦话哦!” 说完之后不待冯先生再次反击,她便急忙转向历君煜,柔声安抚道:“君煜,你放心吧,我今年的死劫已经度过啦!” 历君煜自然是不信的,“小,你不用安慰我的!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遭此一劫!” 小的心地真是过于纯良了,听闻自己有死劫,顾不上担忧,反倒还要来安慰自己! 历君煜的心里话是这样的,但是性格使然,他无法当着冯先生的面说出来。 孟依然有点晕乎乎的,搞不懂他干嘛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原主自小生活地艰难,貌似和历君煜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吧? 她没反应过来,可是冯先生却已经明白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了。于是,他果断地笑了! Ps:书友们,我是太乙真猪,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