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总裁教你好好做人(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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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两名绑匪带路很快找到了萧尧所在的荒地,两人不断祈祷萧尧还活着,要是她有任何意外,毫无疑问殷重一定会弄死他们。 数不尽的破旧的集装箱森然矗立在荒无人烟的空地上,像是一座座冰冷的坟墓,令殷重突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恐慌,望而生畏,只怕当某一个集装箱被打开的时候看到的是萧尧冰冷的尸体。 殷黎厉声喝问:“你们把人关在哪里了?” 绑匪战战兢兢道:“应、应该就在这附近。” “去你玛德!”殷黎朝两人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什么叫应该!我说你们应该马上就死信不信?” 两名绑匪当初随便找了个集装箱将萧尧关了进去,根本没有留心位置,这片荒地上起码有上千个集装箱,一时半会儿很难回忆起来。 殷重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枪抵在一名绑匪的脑袋上,用一种听起来平静到了极点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道:“我数十下,如果想不起来我就杀了你!” “不要不要不要!我马上想起来!不要杀我!”被枪抵住脑袋的绑匪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失禁的尿液顺着裤腿淅淅沥沥的流下来,脸上涕泪横流,别提有多狼狈。 另一个绑匪也深刻体会到一种兔死狐悲的紧迫感,毫无疑问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一边绞尽脑汁的回想一边四处张望。 “啊!我找到了在那儿!” 绑匪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集装箱又惊又喜的叫起来,那是唯一一个上了锁的集装箱。 殷重问:“钥匙呢?” 两名绑匪面面相觑,上锁的时候他们就没想过还有机会把锁打开,因此顺手就把钥匙给扔了。 无需殷重亲自动手,殷黎又一人给了他们一脚,踹得两人吐出一口血来。 “拿工具来直接把锁敲掉!” 一名士兵上前直接拿枪垛砸上去,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集装箱都在微微颤抖,然而集装箱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动静,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沉了沉。 大锁落下,铁门大开,当殷重看到集装箱里侧布满阴影的角落里,一团小小的东西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那团东西就是萧尧。 殷重亟不可待的冲过去,从那张瘦削到变形的脸庞看到了他熟悉的模样,无法克制的双腿一软跪在了萧尧身边。 “萧尧!萧尧你醒一醒!我来带你回家了!” 没有一丝回应,殷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萧尧的脸颊,动作飞快一触即分,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碰碎了一般。 入手是一片刺骨的冰冷,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不!这不是真的!萧尧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殷黎第一次见到他家大哥如此悲痛的样子,无法幸灾乐祸的嘲笑,只能于心不忍的撇开了视线。 两名绑匪面如死灰的瘫软在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 “哥你让医生检查看看,还、还有心跳也说不定!”殷黎话说了一半就哽咽住了。 心跳?对心跳! 殷重如梦初醒一般将萧尧从肮脏又冰冷的地面上一把抱起来,将她紧紧搂进怀里,脸贴着脸,胸膛贴着胸膛,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萧尧瘦到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渺小得几近虚无,殷重无法填满的怀抱里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空虚。 殷重努力的感受萧尧的鼻息,萧尧的心跳,试图找到一丝她还活着的讯息,然而什么也没有。 “不!” 殷重喉咙里发出一声崩溃的嘶吼,guntang的泪水急坠而下,顺着他的眼角流到下巴,又轻轻滴落在萧尧的眼睛上,就像是萧尧也在流泪一样。 “哥!”突然殷黎一声疾呼,激动到语无伦次,“我、我、我好像看到她、萧尧的眼睫毛动了!” 这时殷重的表情也凝住了,就在刚才他与萧尧紧贴在一起的胸膛似乎感受到了一下微不可查的震动,他抱着萧尧的手臂又紧了紧,屏息聆听,仿佛等待了一整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又一下轻微的心跳传递到了他的胸膛,轻缓而微弱却不容忽视。 “医生!医生快来!” 萧尧被医生送上救护车,殷重寸步不离的跟上去,失而复得的喜悦令他亢奋到了极致,冲血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尧的脸一秒也不肯移开。 殷黎问:“这两个人怎么办?” “交给你审问,务必揪出主谋来。” 滴,滴,体征监测仪的声音就像萧尧的心跳一样,微弱而又缓慢,单调而又乏味,殷重却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向他证明萧尧还活着,只有听着他才觉得安心。 萧尧除了饥饿过度只有一些皮外伤,抢救之后当天晚上就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一直昏睡着没有醒来。 殷重紧绷多日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身体疲惫到了极致,却不愿意闭上眼睛休息,害怕一眨眼她萧尧就又不见了。 殷黎走进病房,对殷重轻声耳语道:“哥,幕后主使已经问出来了。” 殷重点点头,起身在萧尧瘦削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去给你报仇,等我回来。” 殷重以为自从上一次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不会去黎姝家里,却不料才短短十多天他又来了,失望的心情却比上一次更加深重。 门大敞着,像是在无声的欢迎殷重的到来,他直接推门而入。 黎姝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裙,妆容精致,长发高高挽起整整齐齐的一丝不苟,她正坐在餐桌旁优雅又惬意的品味着典雅的红酒。 殷重推门而入的瞬间便与她四目相对,她风情万种的举杯冲殷重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已经等你好久了。” 黎姝平静的模样令殷重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就像是两个好久不见的普通的朋友一样。 “你为什么知道我回来?” “我从新闻里看到那两个绑匪落网的时间就知道了。” 殷重没有料到黎姝会在他发出质问之前主动承认,心情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从绑匪口里得到供词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alecto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呵,我们确实无冤无仇。”黎姝轻声一笑,妩媚之中隐藏着刻骨的伤痛。 她突然站起来将餐桌上的酒瓶酒杯一股脑的扫到地上,哗啦啦的全部摔得粉碎,一脸扭曲到狰狞的愤怒,“可是我恨她!恨那个被你另眼相待的她!你明明是我的,是她抢走了你!” 殷重眉头一拧,“没有人能把我抢走,而我也从来没有属于过你,五年前你从风黎传媒离开的时候我就告诉我你!” 黎姝猛地扑过来将殷重抱住,“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喜欢我过的对不对?” 殷重并没有动手将她推开仍由她抱着,说出来的话却决绝到无情,“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举动,还是你自作多情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我只能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除了当初失手打伤你的愧疚之情再无其他!” 黎姝犹自不愿意接受事实,哭号道:“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说我不够像你心里面那个人,为了你我可以整容可以模仿,只求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 殷重的眉头拧成了结,愤愤的将她甩开,“什么心里的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总之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对alecto做出这种事,你必须给她道歉!” 黎姝颓然坐倒在地,脸色变得苍白如灰,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神色中的死寂,她突然神经质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想让我跟她道歉你做梦!你直接把我交给警察吧!” “我不会把你交跟给警察!” 闻言黎姝眼睛一亮,以为殷重对她依旧对她心存感情才会不忍心将她交给警察,却听殷重又道:“无论判刑还是坐牢都不能抵消你的过错,除非让你失去所有最珍视的东西你才会明白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绝对碰不得!” 殷重扬长而去,留下黎姝一人无声又绝望的垂泪,我最珍视的东西就是你啊,既然我连你都已经失去了,其他的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然而黎姝并没有料到,殷重居然会用如此决然的手段来对付她,一夜之间关于她耍大牌、打压后辈、晴色交易等丑闻满天飞,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原定有她参演的电影、电视剧纷纷搁置,她代言的产品厂商统统要求解约并赔偿形象损失。 这种树倒猢狲散的时候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网络冒出许多自从是黎姝前助理、前经纪人、前合作艺人的人曝出她不少黑料,其中只有极少数是真实的,其他全部是捏造的。 至此黎姝才真正明白殷重所言要她失去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情感上击溃她,事业上摧毁她,她拥有的财富、名气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了泡影! 萧尧醒来时,殷重正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胡子拉碴,嘴唇干涸,眼角眉梢印刻着深深的疲惫,与萧尧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模样一模一样。 萧尧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铺,监测仪发出连绵不绝的滴滴声,这一切显得那么的熟悉,就连在床边守候着她醒来的人都没有变,恍惚间萧尧几乎以为时光回溯到了几个月之前。 呵哒一声,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气势不凡的走了进来。 “请问……你找谁?”萧尧的嗓子干渴了太久,说话有点不顺畅。 一向警醒的殷重也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看到萧尧醒来冷峻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欣慰,随即看向不请自来的殷启山皱了皱眉头,“你来干什么?” 殷启山不满的瞪了殷重一眼,“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我来探望我的儿媳妇碍着你什么事了?” 萧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殷重听着一句儿媳妇却觉得无比受用,连带着对殷启山的态度都缓和了不少。 殷启山面对着殷重时板着的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一转身对着萧尧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 “儿媳妇你好啊,我是阿重的父亲,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萧尧臊得脸颊火烧,幸好她的身体太虚弱就算脸红了也看不出来,由于不方便跟长辈解释只好尴尴尬尬的叫了一声,“叔叔你好。” 殷启山佯怒道:“叫什么叔叔多见外,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直接叫爸爸得了!” “……” 殷重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声解围,“现在你看到人了就赶紧走吧,她身体还很虚弱别打扰到她休息。” 殷启山又狠瞪了大儿子一眼,尽管心里极其不乐意,但为了儿媳妇的身体着想,只好乖乖的走了。 “儿媳妇你好好养身体,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然后又对殷重吼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殷重跟殷启山一起走出了病房,却没有留意到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溜进了病房。 阳台上。 殷重不耐烦道:“有什么话赶紧说,说了赶紧走!” 要不是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殷启山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朝殷重扇过去。 “你老实交代,里面的姑娘怎么跟慕家那个长那么像,你又在搞什么鬼?” 殷启山第一眼看到萧尧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慕少晨的jiejie跟殷重之间的纠葛他是知道的,要说大儿子不喜欢人家怎么又偏偏找了个长得这么像的,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别瞎猜,只是巧合而已,和少黎姐没有任何关系!” 殷启山气哼哼道:“我哪里是瞎猜!我看那姑娘是个好孩子,你对人家要不是真心的就趁早散了,别耽误了人家的青春!” “你放心,我对她是真心的!” 萧尧正闭着眼睛休息,突然感觉到一道刺眼的光线照在眼皮上,心头一惊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把反射的窗外阳光的锋利的匕首正朝自己刺来。 “啊救命!” 萧尧高声疾呼,虚弱的身体在受伤的威胁之下爆发出不寻常的力量,堪堪翻身躲过了匕首的一刺。 状若癫狂的黎姝见一击不中,再次挥着匕首朝萧尧刺去,能够躲过第一刺已是奇迹,萧尧再没有力气躲过第二次攻击,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闻声赶到的殷重见到这一幕目眦尽裂,飞快上前拽着黎姝的后领将她朝后面一拽,毫不怜香惜玉直接将她重重摔到地上。 “你疯了,杀人偿命你不知道吗?” 黎姝没有理会殷重的训斥,握着匕首的手突然反转朝自己身上刺去,殷重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踹在她的手腕上,黎姝吃痛匕首应声落地。 黎姝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愣了愣,突然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连自杀的权利都不给我吗?” 要说殷重对黎姝还有一丝怜惜的话,当她将匕首刺向萧尧的时候这一丝丝怜惜也消失殆尽了。 殷重寒声道:“你就算死也别死在我的面前!” 黎姝抬起头来,像是不认识殷重一样看着他,喃喃道:“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殷重不为所动,“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袒护她?” “与你无关!念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出国,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黎姝明白所谓出国等同于流放,人生地不熟孤苦伶仃不说,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殷重对黎姝绝情的态度非但没有令萧尧觉得解气,反而令她遍体生寒,一个对自己的初恋尚能绝情到如此程度的男人怎能不让人感到害怕! “殷重,如果你是为了替我讨回公道所以才这样对她的话,我想说不必了放了她吧!” “不要你假好心!”黎姝完全不领情,“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一定会落到和我一样的下场!” 殷重冷冷道:“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 殷重叫来人将黎姝带走,然后才回到病床边安抚萧尧,“你肯定被吓到了吧,有没有受伤或是哪里不舒服?” 啪的一声,殷重原本只是想轻轻拍一拍萧尧的肩膀,却被她反应激烈的一下子把手拍开,她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微微蜷缩着的肩膀几不可查的瑟瑟发抖。 殷重没有生气,反而越加担忧的嘘寒问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够了殷重!” 萧尧叫住了正要走出病房的殷重,抬起头来,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深不见底。 “殷重,你真的爱过黎姝吗?” “啊?”殷重被萧尧的问题给问懵了,“我什么时候爱过她?” 萧尧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殷重你有心吗?”一个连自己的初恋都没有爱过的人怎么可能有心? 殷重眉毛一拧,终于意识到萧尧好像误会了,“你为什么觉得我应该爱她?” “她是你的初恋情人难道你不应该爱她?” “……”殷重的神情一瞬间变得相当奇怪,要笑不笑要气不气的,“谁告诉你黎姝是我的初恋了?” 萧尧误以为殷重这么问是想找那个泄密的人的麻烦,梗着脖子语气生硬道:“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殷重心下了然,难怪前阵子萧尧对他的态度那么奇怪,原来是误信了一些流言蜚语误会了,殷重的心里隐隐有些高兴,会误会说明萧尧对他并不是毫不在乎的嘛! “我和黎姝曾经是事业上的伙伴,相互扶持打拼了许多年,因此感情比较亲近,后来由于一次意外我误伤了她,给她的鼻子造成了无法挽救的伤害,因此我对她的感情又增添了一分愧疚。” 殷重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总之我对黎姝从来没有产生过朋友之外的感情,一丁点也没有,你相不相信我?” 萧尧申请木木的望着他,明显是不相信他的样子。 殷重抓狂,“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突然殷重猛地将萧尧扑倒,不由分说扑头盖脸的吻上去,虚弱的萧尧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助的被他吻得气喘连连。 一吻毕,殷重虚压在萧尧身上,额头低着她的额头,热烈的目光中掩饰不住的得意,“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没有爱过她了吧?你是我有生之年唯一一个亲过抱过的女人!” 萧尧眼睛湿润,脸色潮红,避开男人炙热的目光,嘴硬道:“我、我才不相信!” 殷重没辙了,哀嚎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萧尧小声道:“除非……” “除非什么?” 萧尧一阵别扭,觉得想问这个问题的自己相当的动机不纯,“除非,除非你告诉我谁是你真正的初恋?” 殷重眼睛一亮,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故意摆出一副绞尽脑汁回忆的样子,“嗯,好像,应该,似乎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吧!” “喔。”不知道为什么,萧尧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心底闪过一抹失落。 殷重看着萧尧纠结又失落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爽,“其实这个人你认识。” 萧尧瞬间脱口而出问到:“是谁?” 叩叩叩!“请问殷先生在吗?”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殷重不悦道:“有什么事?” “alecto小姐的母亲醒了!” 话音未落,萧尧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