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阴险小人出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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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韧熙第二天一早便派人去护国寺打听,明心大师是不是回来了。【】 按照他的推算,那日福九遇见的很可能便是明心大师。 结果全寺上下口径一致的说大师并没有回来,甚至连封信都没有,谁都不知道大师现在哪里。 萧韧熙知道,这一定是明心大师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回来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即使他强行闯寺,最后也是见不到人的。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踏文回来告诉他,还有另一批人也在打听大师的消息,查了一下,竟然是风祭夜的人。 萧韧熙不明白,怎么这件事风祭夜也上了心呢?和他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关系啊除非是瑶尘难道是瑶尘那边也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件事好奇怪啊 回头和瑶华一说,瑶华觉得这件事可能不那么简单,想来是瑶尘也是因为父皇的身体或者是对那个道士上了心,所以才派人去查。 正在两拨人都在对晏澈这边的动静时刻紧盯的时候,那个叫恕空道士的竟然做了一件朝野震惊的事:他竟然闯进早朝,大声斥责殿内有妖气。 这是开国立朝后从未有过的事情。简直可以用荒诞来形容 不但萧秉承薛朗等人震惊,就是连刚刚回朝的薛昆也大感惊讶:怎么现在朝廷已经如此不堪了吗?一个杂毛老道竟然也敢闯到乾清宫来霍乱朝政?这简直是目无王法藐视朝廷 所有人都处于震怒中,唯有坐在龙椅上的晏澈,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既不愤怒也不震惊,看着下面所有都有点不知所措的大臣,如同看大戏一样,置身事外。 还有一个丝毫不感到意外的就是宋清仰。 从恕空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晏澈,他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晏澈的反应。 只是晏澈这个反应让他也颇感意外:难道皇上竟然真的转性了,对如此藐视朝廷的人竟然没有立时拖出去斩了?那他的计划就可以展开了。 更震惊的要数瑶华和瑶尘了。 瑶华实在想不出来,在最为森严的乾清宫,这个杂毛老道到底是怎么闯到朝堂上来的,难道是父皇的示意?可是看皇上的神情,也不太像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瑶尘就更是惊异,宋清仰到底是找来一个什么东西?这样的举止简直可以直接拖出去杀了这样的大逆不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这看起来可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啊?宋清仰到底是要帮他还是害他啊,实在是太诡异了?瑶尘心里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来,他要更加小心了。自己这个外公也许有更诡异的计划也说不定。只是他的计划为什么这次连自己也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呢?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一时间,整个朝堂寂静极了。 所有人都看着晏澈,而晏澈则微微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样。 这样就更没有人说话了。 武官在朝堂上一向地位低,此时又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所以,所有武将都没有动。 文官则心里全是沟沟坎坎,弯弯道道的,皇上不说话,谁敢乱说话。 小官看大官,大官看皇上。 猛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竟然出现了让人万分尬尴的场景。 只有恕空,得意洋洋的站在朝堂中央,半点不见慌乱。 “大胆狂徒哪里来的妖人,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说话的是萧韧熙,一闪身,萧韧熙走到了中间,冷着脸,如同铁面判官一样怒视着恕空。 恕空看见萧韧熙,不由得轻蔑的一笑:“毛头小儿,也敢在此事发号施令真是不自量力” 说完,竟然不去看萧韧熙,而是闭目捋须,一副高傲无人的样子。 于是,萧韧熙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挑着嘴角微微一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倒吸口气的事 闪身凌厉的三步走到恕空跟前,猛然一抬脚,嘭的一下狠狠的踹到他的身上。 “啊” 恕空惨叫一声,立时弯着腰捂着肚子就朝后面腾腾退了好几步。 也巧,正好退到薛冰的跟前。 薛冰因为官小,正好站在后面。 此时看见恕空退到自己身边,是想也没想,动作极快的一脚踹到恕空的膝盖窝,噗通一声,恕空狠狠的跪在了地上,惨叫着诶呦了一声。 萧韧熙一点也没有给他喘息的余地,直接走过去,一脚从上而落,狠狠的踏在恕空的后背上,直接将他踩在脚下,摁到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配在这咆哮朝堂?私闯乾清宫,藐视朝廷命官,霍乱朝纲,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萧韧熙冰冷的眼神简直如同利剑一样能把恕空给劈开。 “没有人指示是贫道在远处看此地黑气冲天,妖孽作祟,所以才冒死来救皇上的你这小儿快快把老夫放了” 恕空趴在地上,狼狈的想挣脱萧韧熙的控制,但是他哪里是萧韧熙的对手,相反,萧韧熙脚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大。眼看要压的他透不过气来了。 “一派胡言”萧韧熙厉声呵斥,“此乃朝廷重地,国家中枢,岂容你个妖道在此胡言乱语?皇上乃真龙天子,邪不侵体。下面站着都是国之栋梁你说哪个是妖孽?还是你背后有什么人指示你来故意混淆视听,霍乱朝纲的?” 说着,萧韧熙有意无意的看向宋清仰。 宋清仰冷着脸,鹰钩鼻显得格外突出,沉着声音冷冷的看着萧韧熙说道:“萧韧熙你到底什么意思?含沙射影的,难道想诬陷谁不成?” 萧韧熙丝毫不惧,与宋清仰对视着说道:“倒是宋大人,平白无故的弄来一个江湖术士在朝堂上大放厥词,难道不是想找个人诬陷一下吗?” “你大胆萧韧熙皇上在此,岂容你大放厥词?” “对皇上在上,文武百官在下,宋大人平白的弄来一个老道说宫里有妖气?我倒是想问问宋大人,这妖气哪里来的?谁又是妖人?”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让他说的”宋清仰眼睛一翻,一副和我没关系的样子。 “不是你让他说的,凭他一个杂毛老道是怎么冲过层层皇宫禁卫,走到大殿上来的?宋大人,依我看,这屋里没有什么妖人,倒是有不少吃里扒外的小人” “萧韧熙你放肆” 宋清仰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我是都察院的御史,没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的更何况,我也没什么说错的此等妖人纯属江湖术士,满嘴胡言乱语,岂可在皇上面前放肆来人,拖出去打死” 说到此,萧韧熙才猛的将脚拿下来,俯身一把将恕空抓起来,拖着就要给扔出去。 “皇上贫道绝不是危言耸听。老夫敢冒死闯上金銮殿,就是拼着一死来的。这金銮殿杀气弥漫,血腥冲天,到处都有亡灵在作祟。虽然有真龙护体,但是却难袛厄星冲日,白虎将星贯锁天煞,皇上,这是对您大不利啊。如果要是再不挡灾冲喜,这是要出大事的啊,皇上,黄呜呜~” 萧韧熙没等他说完,已经用另一只手将他的嘴捏上,只恨这殿内的路为什么这么长。 “韧熙你把他放开” 忽然,晏澈淡淡的开口说道。 萧韧熙隐隐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却没说什么的,一把将恕空放开,推了出去。 恕空咳嗽的捂着自己的嗓子,心里多少有些惊恐:这个萧韧熙果然不同凡响,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敢如此动手,要不是晏澈最后的一句话,怕是今天他能被他给活活掐死。 晏澈看着下面的众臣,忽然微微的笑了,侧着身子依在龙椅上,略带叹息的说道:“各位爱卿,你们是不是都上了年岁,除了明哲保身,是不是就不会别的了?我想知道,如果刚才不是韧熙出来阻止,就这个,就这个跳梁小丑一样的东西是不是要把我们君臣都要鄙视下去了?”说着,伸手指了指恕空。 立时,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臣等惶恐” “你们不惶恐,是朕惶恐韧熙惶恐”晏澈长叹了一声:“朕惶恐的是,这要是个刺客,此时朕已经死了韧熙惶恐的是,这要是哪位皇亲国戚安排给皇上的小惊喜,他这么一搅合,就得挨板子” 宋清仰听晏澈如此说,立时叩头大声说:“皇上臣” “闭嘴”晏澈略显厌烦和疲惫的训斥了一声,宋清仰立时闭嘴。 “你不要说话你弄这么个人来说是给我治病,结果治到朝廷上来了。你存的什么心你自己知道。所有的朝臣今天不说话,都是在看朕的脸色,心里琢磨这肯定也是朕同意的,他这个老道才敢在此大放厥词,朕得给你宋大人背黑锅因为重重守卫,朕要不说同意,这个东西他就进不来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天子也有管不了管不到的事” 晏澈几句话说的下面不但宋清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就连其他所有人都感觉如芒在背,心里忐忑的很,看来今天这个朝会是没那么轻松过关了。 晏澈看了眼下面跪着的所有人,心里越发的烦躁,也越来越生气,指着萧韧熙说:“韧熙,你不用跪了,上来。站到朕的身边来。你呀,当官不合适,不会看个眉眼高低的。还是当你的磨墨小书童最合适,陪着朕,让朕也能心里舒坦点。” 晏澈说完,萧韧熙立时站起身,答了声是,低头走到晏澈的身边,站好。 “还有,那个刚才踹了老道一脚的是薛家的谁啊?” 薛冰琢磨了一下,赶紧往旁边爬了一下,列队出来,跪地叩头说道:“启禀皇上,是臣薛冰” 晏澈看着薛冰,也点了点头,“还不错薛家人没说都当官当成瘾,还有那么一个有点血性的。薛冰,你排行老几啊?” 薛冰立时回禀:“回皇上臣排老七” “嗯福九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好,不错我记得你现在是个六品的飞骑尉吧?” “回皇上是臣是从六品骑尉。”薛冰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后不要当骑尉了,你呀,以后就给朕当个御前带刀侍卫吧。朕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朕以后上朝啊,你就给朕守着金銮殿的门口,别让那些牛鬼蛇神的都进来。听到没有?” “臣遵旨”薛冰万万没想到,他踹的一脚,竟然能踹出一个大官来。 御前带刀侍卫全部为正四品官阶,眼看和自己的叔叔们是一个品级,更何况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薛冰想着就去看爷爷和父亲等人。 薛朗冲他点点头,薛冰立时站起身,退后几步,去守在金銮殿的门口。 晏澈看着薛冰挺拔帅气的身影,不由得心里才算是舒服些,英雄到底还是出少年的,这个薛冰以后一定会是薛家的英雄。 想到此,又低头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众人,挑着眉头瞪了他们一眼,才去看那个恕空道士。 “你昨日对朕说,今日是朕治病的吉时,你就是这么给朕治病的吗?让所有人都看到朕竟然听信一介江湖术士的妖言,混乱朝堂吗?” “贫道不敢”恕空赶紧跪地答道,“但是贫道确实算出今天乃是皇上的良道吉日。只要清除皇上身边的鬼祟,在配以老道亲自给您研制的仙丹,定能让皇上恢复如初,更胜以往” 晏澈听了,不由得笑了,跟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恕空:“哦?听你这么一说,朕倒真要感谢感谢你只是不知道你这驱鬼的伎俩要用多少符咒,多少圣水啊?” 晏澈的一句话让底下微微起了嘲笑之声。 恕空却抬起头来直视着晏澈说道:“回皇上,臣这驱鬼之术,完全不用符咒和圣水。皇上血色亏欠,元气不足,都是因为有血煞之人伴在身边。其身上厉鬼画魂缠绕,才绕的皇上精元损伤,龙体不适。只要臣点中之人敢吃下臣独家秘方配置的丹药,定可让他驱散小鬼,消除皇上身边的魍魉之徒,保我皇室千秋万代” “哦?还有这种事那你说说,朕身边这个带着血煞之气的人到底是谁啊?”说完,晏澈的目光忽然锐利的能将人刺透。 恕空一听说晏澈让他说,立时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板,竟然也不害怕,大声说道:“皇上,此人定是杀人无数,否则,恶鬼岂能纠结缠绕?然,却定是威猛雄浑之人,命中伏着罗汉,否则如此被厉鬼纠缠岂能安然无恙? 贫道按八卦星辰推算,此人命中挂印,且印旺而归,必是先锋挂帅之人。却因生在土木未接之时,阴月悬挂之日,故而能招惹魂灵,虽其自身无事,但一定会祸累亲友,惹得天怒人怨。恰逢本月乃是群鬼出没之月,如果皇上不能早将此人善终,那到时候只怕会祸累天下啊皇上” 说着,恕空竟然如同千古鉴臣一样,伏地而哭,感天动地的。 “一派胡言”苏秋白忽然挺身愤然而喝:“皇上,如此荒谬之言岂能让人相信我朝中武将芸芸,各个都是出生入死几经沙场之人。难道凭借道士几句胡言乱语,就能说谁身上带着戾气要霍乱朝纲?皇上,此疯道胡言乱语,一派无稽之谈,纯属无赖之举。臣请皇上将此人打出大殿去” 说完,苏秋白跪地叩首。 晏澈听了,微微一笑,神情倒不见得紧张,微微挪了挪身子,对恕空说道:“朕原本以为宋大人推荐之人还有几分真才实学,谁想到尽是些故弄玄虚之言。那按照你的说法,我这殿里的众将军岂不是都是带着血煞之人?” “皇上,带着血煞之人却未必都是阴月阴日出生,正因为这个人犯了生死忌讳,偏又是个出征挂帅的,是以才会招致如此大的怨气”恕空一点不想让的说道。 此时薛昆忽然挺直了身体,转头,双目不怒自威的沉声说道:“老道说了这么多,含沙射影的怕是在意指我薛家军吧?在这朝堂之上,论起杀人来,怕是没有比我更多的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乃是天煞孤星,克君克父克妻克子啊?可是你也别忘了,我薛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薛家子孙延绵福祉,保着皇上千秋万代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贫道并没有这么说”恕空看着薛昆,忽然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的将他笼罩,似乎都要喘不上起来一样。“贫道并没有这么说,贫道只是说那人是阴月阴日出生” “父亲,他说的不是您,是我” 此时,在薛昆身后的薛鸣乾忽然抬起身,淡淡的说道:“启禀皇上臣是阴月阴日出生,这位道长说的是我可至于什么恶鬼缠身直说,臣是从来闻所未闻,臣自己身上也从来没觉得什么不舒服因为臣行得正坐得端,抬头可以望天地,俯身可以见明君” 恕空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薛鸣乾,恰巧此时薛鸣乾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恕空一声大叫,怒指着薛鸣乾:“此等恶鬼,也敢踏入龙门之地快快退避” 说着,竟然站起身,快速走到薛鸣乾的跟前,将手中的拂尘朝着薛鸣乾抖去,似乎要驱散什么。 只是,他还没扫到薛鸣乾的身上,却被薛鸣乾一把抓住,顺手一撅,直接分为两段。拿着其中的一断猛然一甩,啪的一下抽到了老道的脸上,立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老道惨叫了一声,后退一大步。 薛鸣乾冷冷一笑:“你应该庆幸,这是在金銮殿,要是在我军中,你现在已经是厉鬼了” 此时,薛朗已经面色清冷,抬起头来不看晏澈,却盯着宋清仰,冷冷的说道:“宋大人,你弄来一个江湖术士来诬陷我薛家子弟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妖道口口声声对我薛家意有所指,是想陷害忠良,还是想要夺取兵权啊?皇上在上,今日我们就当着天子的面好好理论理论难道我薛家人是可以任由此等无赖随意诬陷的不成?” 宋清仰听薛朗如此说,立时开始喊冤:“皇上,臣冤枉啊这道士确实是臣找来的,但是臣只想让他给皇上看病啊可从来没敢指示他冤枉任何人。这恕空道士的本事臣是亲眼看过的,他曾经当着臣的面将一个垂死之人给救了回来,而且他能让垂垂老迈之人恢复活力,更能让病榻少年生龙活虎。这可都是有人亲眼所见的。正因为如此,臣才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给请了他。您就是借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让他随意去冤枉大将军啊还望皇上明察” “哦?你是说他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晏澈的眼睛忽然眯了一下。 “是虽说不是将死人变活人,但是他真的医术高明,有些通天的本事。而且,臣亲眼所见,那个被他救回来的人是因为下体受了重伤,眼看危在旦夕,但是他不但将那个人救活了,而且,而且那命根子竟然也保住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宋清仰说的简直快激动起来,好像那个将死之人是他儿子似的。 “哦?竟然如此神奇那朕倒是想要看看了”晏澈对这件事似乎很有兴趣,不由得便对恕空说道:“你真的有如此起死回生的本事?” 恕空捂着脸上的伤口,低头说道:“贫道不敢欺瞒皇上臣确实能让生肌活血,再生青春” “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朕就给你个机会刘忠,一会你带恕空去净房,亲自验看一下。找一个即将要净身入宫的给道长医治一下。如果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神奇,那么我就饶了你扰乱朝堂之罪。可是如果你是欺骗朕的,那朕就前罪后罪一起罚,杀了你也算是还了薛家的清白了薛朗,这个安排你可满意啊?” 薛朗看了看晏澈,心知晏澈是对着老道上了心了,不由得只能低头说:“臣领旨谢皇上维护薛家清誉” 说着,率先带领薛家人叩拜了下去。 晏澈说完,似乎也感觉有些累了,长叹一声,“好了没有什么事,就都散了吧韧熙,你扶朕回去。刘忠,你去看着,给我好好瞧瞧这个道士的医术” “是” 立时,一场相当诡异的早朝就在众人的轻声议论中散去了。只是,大家都还是很好奇那个老道是不是能将断下来的子孙根给接上去。 萧韧熙将晏澈送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尤其是那个老道今早的行为,如果说不是宋清仰指示的,那是打死他都不信的。 出了皇宫,问踏文萧秉承去了哪,踏文告诉他说是并没有回家,而是和苏秋白一起去了薛家。让他出来也直接过去。 萧韧熙知道,这是爷爷也感觉到了奇怪了,是以才直接去的薛家。 想也不想,萧韧熙骑马便快速的朝着薛家而去。 这次薛家没人拦着他,不但没拦着他,还迅速的给他引了进去。 萧韧熙一进屋,便看见包括薛鼎天在内,所有人都在坐。 “韧熙,你来的正好。太子那边有没有关于这个道士的消息?这个江湖术士到底是哪冒出来的?”萧秉承看萧韧熙进来,率先问道。 萧韧熙走进屋里,站在地中央先是给薛鼎天施了一礼,然后才站起身,神色略微沉重的说道:“太子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我本来正在查他,可是因为他并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查起来很是费劲。我还没有什么头绪,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薛鼎天坐在正中间首位,闭着眼睛,慢慢转动念珠,想来是正在琢磨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诡异。那道士口口声声都是冲着薛家去的,要说不是宋清仰安排的,傻子都不能信可是,这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宋清仰这么做到底能有什么意义呢?对于薛家来说,别说一个道士,就是全天下的和尚老道都来了,也对薛家丝毫损伤都没有啊。这薛家对皇上的重要性,没人不知道啊。可是你说,他宋清仰明明知道为啥还要多此一举的弄这出呢?” 萧亦云很是不理解的看着大家问道。 薛昆沉着眉头没吭声,显然也是不太理解其中的道理。其他人就更是不明所以,但是却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整件事情都像迷雾一样将众人笼在其中。 此时,薛鼎天微微把眼睛睁开,左右看了看,才将目光放在已经站到一旁的萧韧熙身上,苍迈的问道:“韧熙,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萧韧熙看薛鼎天问他,便赶紧从后面踏前一步,沉吟着想了想才说道:“我觉得那个老道说的话很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你说说”苏秋白看着萧韧熙,仔细的问道。 “我觉得那个道士的话不是无的放矢随意说的。他每句话都意有所指,而最后指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四叔”说着,萧韧熙看了看旁边的薛鸣乾,“所以,我敢肯定,如果今天是宋清仰安排的话,那么他对着的那个人一定是四叔” 薛朗立时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他对着是鸣乾的话,那就好说的通了。前阶段韧熙从南边巡查回来也说了,这鸣乾现在是几个王爷的眼中钉rou中刺,明面上找不到什么毛病,这就开始背后做手脚。只是,他这个手脚做的可不怎么高明,这样的伎俩皇上怎么能相信?宋清仰想拿着鸣乾去给那些王爷送礼,怕是选错方式了。” 一屋子的人立时开始附和,都开始大骂宋清仰小人作风。 唯有老太爷和萧韧熙始终皱着眉头没说话。 萧秉承虽然在和苏秋白低语,但是眉宇间也是疑惑重重。 薛鼎天抬眼看着萧韧熙,摆了摆手,立时,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韧熙,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没说完?接着说” “是”萧韧熙冲薛鼎天点了一下头,然后才接着说道:“老祖说过,举棋看三步。我觉得宋清仰不会这么简单的。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个老道的话没什么用,那他为什么宁可冒着当朝得罪薛家的风险而要去做呢?这很值得考虑。宋清仰这个人是无利不起早,他安排下这一步,一定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只是,他具体想怎么做,我却是看不明白,还得请老祖明示” 薛鼎天听他说完,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是安慰的冲着大家说道:“不错韧熙这孩子啊,没白在皇上身边呆,看的啊不比你们这几个当朝宰辅少好吧,剩下的我来说。你们啊,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品大员,怎么还是看不明白呢?哎 这宋清仰今天派那个老道来,毋庸置疑就是冲着我们薛家来了,更准确的说就是冲着鸣乾来了。什么阴月阴日生?老头子我生的那天还是阎王老爷过生日呢也没见有那么多说道。所以呢,他这是摆明了要对付鸣乾。 至于目的,你们也都清楚,就是为了那几个南边的王爷扫清障碍,进军中原。保不齐啊,他宋清仰还准备借着那几个封地的王爷给瑶尘争一争储君之位。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不稀奇。狼狈为jian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可是,出就出在他用一个道士来说这件事,这就玄妙了。 如果老头子我所料不错,那个道士一定会将那受了宫刑的太监治好,而且啊,皇上啊,也一定会把他留在身边。 为什么呢? 因为宋清仰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所以,一旦这个道士的那些巫术邪术的起了作用,皇上那边,一定会高看一眼留在身边,毕竟他的身体现在也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而且啊,皇上保不齐还会有其他的用处,这都不好说,我们也不去胡乱猜疑。 但是,这个恕空一旦站稳了脚,在混个什么国师的什么当当,你们想想,那个时候,他说的话还有人当是江湖骗子的信口胡言了吗?那个时候啊,所有人就都会去翻旧账了,当时他在朝堂上是怎么说的这个时候啊,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们薛家如果皇上的身体那个时候要还是不好,你们觉得那个时候会不会有人上奏章来弹劾我们鸣乾呢? 就算到时候所有人都不说,但是宋清仰却一定会说的,他会从头到尾把这皇上身边的烂事都推给鸣乾,随便按一个天煞孤星的名头,就够我们薛家喝一壶的了 这就是宋清仰安排的阴招啊先打下埋伏,然后,他要利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给我们薛家迎头一击。我和你们打个赌,如果鸣乾的这个将军要是被撤下来,薛家这块铁板被踢碎一角,那么三年之内,我薛家军必定再无立足之地,哼哼,到那个时候,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咯” 薛鼎天的话说的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这宋清仰的心思也实在是太恶毒了 “老太爷说的对”萧秉承紧接着说道:“如果这个恕空完成不了今天这个测试,无法走到皇上身边去,那么宋清仰也就大可以直接说自己识人不清,被江湖术士所骗,看在他一心为主的份上,皇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这招,真是进可攻退可守,阴毒的很” 薛鼎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个人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深,只是这样的人不会有好报和善果的” 薛朗有点惭愧,看着父亲内疚的说:“还是父亲明察秋毫,儿子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这里面的水竟然如此深。这真是让人汗颜啊” 萧韧熙也觉得如果今天不是老太爷提点,那么以后的事简直是不堪设想。 “不用汗颜没有什么汗颜的。你们都是正人君子,读的都是正史,怎么会知道这小人的心思啊唯有我老头子,活的年头长了,见的坏人多了,被害的也多了,所以呢,就能看的透彻一点。”说着,薛鼎天竟然第一次安慰的冲着儿子笑了笑。 薛朗感到心里一阵温暖,赶紧走过去给父亲倒了杯茶,让他老人家润润喉。 薛昆看见父亲如此大的年岁还要和他们cao心,不由得也很是愧疚,低着头说道:“爹,这朝堂如此险恶,我们处处小心还总是防不胜防,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这么大年岁还要跟儿子们cao心。” 薛鼎天看连一向脾气火爆的薛昆也不好意思了,老头不由得歪着头,笑了笑,胡子翘起来的说道:“我可不是给你们两个cao心,我是给我孙子cao心呢那鸣乾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守着南疆那地方,虫子蚂蚁的吃了多少苦?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孙子受委屈。我得给他看着,不能让别人害了他” 薛鸣乾一听,心里一下子暖的不要不要的,赶紧走过去给爷爷跪下:“孙儿不孝,这么大了还让爷爷cao心,真是羞死孙子了” “诶呀,跪什么啊?也不是你的错那被人害还能防得住?那要是防得住,世上就没有坏人了起来快起来” 说着,薛鼎天空手虚扶了一下,叹口气说道:“只要爷爷还活着,这一家老小的就都得cao着心。要不,我不是白当老太爷了哈哈哈” 一句话说的下面的人都乐了起来,这家有一老可真是差不少。 “爹,那既然如此,不如明天我就去找皇上,把宋清仰的诡计和皇上说一声,免得皇上心里没数,最后还要落我们薛家一个不是”薛朗看着父亲轻声说道。 薛鼎天摆了摆手,“你别去不用去。这事啊,皇上心里明白着呢今天朝堂上没有当面戳穿,那就是皇上还惦记这个老道的本事呢你说了反而不给皇上留余地。 你不要去这件事,你们几个都不要插手去。去了也是白去宋清仰现在做的事让你们说不出来什么,弄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没用要想治一治这个宋清仰,你们都不行,让韧熙去这件事要想最后能彻底解决,就要韧熙去只有他好使” 说着,薛鼎天指了指萧韧熙,“韧熙去,他啊,就算是看那个道士不顺眼,揍他一顿,也没事只是,韧熙啊,你呢,要多长心眼。盯死这个老道,只要你盯住了,就一定会找到破绽,而且啊,保不齐还会有什么意外收获。知道了吗?” “是老祖,孙子明白”说完,萧韧熙抬起头来笑着看着薛鼎天说道:“我回头就先去揍他一顿让他胡说八道的陷害四叔” 立时,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薛鼎天笑的就更是开心,“中这事你看着办不过呢,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的你呢,要是办起事来不方便,就找薛英他们去帮忙。缺钱呢,找你爷爷要,缺人呢,找你薛二爷爷要他有的是人” 大家一听,就更是笑的欢畅了,这老太爷还真是安排的好,两边都得出东西。可这明明是薛家的事,为什么要人家萧家给出钱啊? 萧韧熙被老爷子说了几句,心里也宽敞不少,就笑着说道:“是老祖回头我就找我爷爷要银子去” “对,对我没钱,找你爷爷要”说着,薛鼎天还给萧韧熙调皮的使了一下眼色。 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一场风云诡谲的朝堂风波竟然在笑声中被薛家老祖给点了个破。 既然知道这个老道的目的,那么办起事来可就方便多了。更何况,有薛鼎天做后盾,萧韧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当然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可是萧韧熙却并没有急于动手。 第二天当他和瑶华把老太爷的分析说了之后,瑶华立时警觉这是宋清仰要开始有动作了,便让萧韧熙无论如何要看住这个人,并且尽快解决掉,以免夜长梦多。 萧韧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一定要蛰伏而动,务必一击致命。顺便,他还要知道这个宋清仰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一切都被薛鼎天说中了,恕空完美的让一个断了子孙根的人又继续当男人了,而这件事简直如同旋风一样让整个朝廷都震惊了起来:看来这个当面指责薛家的人很是厉害啊,那他说的关于薛家的事是不是也是真的啊?难道薛鸣乾真的是周身带鬼啊?那可太恐怖了 晏澈果然将恕空给留了下来,虽然没有给什么封赏,但是却也能偶尔说两句话。尤其是恕空给晏澈的药,晏澈虽然还是有所疑惑,但是吃了两颗果然感觉身体舒爽,不由得又信了他几分 萧韧熙的心里惊觉了起来,他的动作要加快了 两天后,此时距离幼诗成年礼还有十天的光景。 为了皇上和群臣的秋猎,所有人都开始忙了起来。 萧韧熙一边忙着朝堂的事,一边时刻紧盯住那个恕空,结果却发现这个人竟然老实的很,不但没有不良嗜好,而且还规规矩矩的,每天只是打坐炼丹,也并不多于外人接触,甚至连宋清仰都再也没见过。 萧韧熙觉得,这样的人很棘手,要是再这么想去,就只有偷偷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然而,也许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萧韧熙没有动手去暗杀恕空,恕空却带给他一个让他惊掉下巴的消息,只差那么一点点,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 ------题外话------ 嘿嘿,**要迭起了,跟住啊 星期一,大家要努力 我去休息一会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