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各有谋算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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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龙群似乎吃了一惊,尖声叫道:“你给我站住。【】”声音尖锐似箭,直窜云霄,把耿落笙吓了一跳,缓下步伐,愕然说道:“左兄弟,你这是……?”左龙群全身一颤,怒道:“耿九鼎,谁叫你出来的,快给我滚回去,你不怕我手里的剧毒?很好,很好,你再上前一步,我可就要出手了。”耿落笙皱起眉头,他见这毒物毒性猛烈,自己又伤重虚弱,倒也不能不防,只得停下脚步,说道:“左兄弟,咱们当年情似兄弟,如今二十年未见,怎么你我交情变得生分了?”左龙群大笑数声,说道:“当年你耿九鼎是个糊涂小子,我也愚蠢之极,如今我早已不再愚昧无知,你却还是没有长进,糊涂透顶。”说着又是放声大笑,但其中凄厉悲哀,却是隐隐透过这股笑声传入众人耳内。 耿府做客的群雄不知两人之间的恩怨,只得静观其变,只见左龙群人如木石,这一番话说来怒透言辞,全身却纹丝不动,众人听其笑如夜枭哭鸣,愤懑难抑,都不禁心神一凛。 柳悦清透过堂门看去,那左龙群现身之后,跨入耿府大门便不再往前,似乎颇为忌惮耿落笙,不愿与其相距过近,他心念一转,暗道:“此人倒是颇有心计,若是离我们近了,或许有法子能攻其不备,将其制住,此时相距有四五丈,却是远了些,繁霜伯伯或许……”他瞥了繁霜居士一眼,耳中突然听到左龙群大笑,眼珠子一转,靠到郑萱身侧,低声说道:“郑前辈,这里诸位可有擅于暗器之人?” 郑萱回头目光一扫,说道:“除了这两位我并不知情之外,其余诸位朋友应都无此所长。”她指了指华雨寒和张若媛,摇了摇头。耿沧柔急忙问道:“清弟,你是打算……”柳悦清点头说道:“我们若要将此人擒住,又需提防他使毒,暗器一法最为妥当。”耿沧柔摇头说道:“对方也会闪避,此法恐也难以奏效。”柳悦清笑道:“左龙群分明怒火攻心,面对着耿伯父心神自然有所分散,若有精于暗器手法之人,也未必不能奏效。”他顿了一顿又道:“耿伯父说和姓左的二十年未见,既然二十年都没见面,此时现身,一出手就杀了两人,可见其来意不善,且如此有恃无恐,定是挟技足矣对付贵府,你听他笑声怨恨,便知…….”突然脸色一变,脱口道:“不对,这左龙群……” 与此同时,屋外左龙群刚说出“耿九鼎”三字,屋内穆夜川突然峻声喝道:“二弟,三弟。”原本就悄悄挪到门口的张诺栖和程震阳早已意领神会,张诺栖双手腰间一抹,四把飞刀赫然在手,随即向屋外急甩,便见这四把飞刀疾射而出,竟是刺向耿落笙的后背。 柳悦清急急向古仪瑛问道:“令师兄可有……”未等话完,就听到众人齐声惊呼,便回头看去,只见四把飞刀去势猛烈,耿落笙背后全是空门,毫无防备之下绝无闪避之礼。耿沧柔惊呼一声,娇躯一晃便要倒下,柳悦清急忙揽臂将她扶住,左龙群也是退了一步,但见不到他帽下面容,想必也是错愕之极。 却见刀尖将至耿落笙背心,突然去势一变,向上直射云霄,众人未及反应间,程震阳已是跃身而出,如同蛟龙一般窜上半空,他脚力强劲,人在半空,已近左龙群,他大喝一声:“使毒的臭小子,吃我程震阳一腿。”凌空当头一腿蹬下。 郑萱眉头一扬,脸露喜色,拍腿叫道:“霹雳腿程兄,果然名不虚传。”她忍不住望向穆夜川,心道:“原来这位淮阴三绝的老大早已计算好了,程震阳有过人的脚力,这数丈距离旁人虽难以企及,程震阳却尚且能至,只是这位张兄,倒是令人意外。”便听砰然一声,张诺栖已被凌烛明掀翻在地,正欲一掌打下,却见飞刀转向,顿时愣了,这一掌便击不下去。 只听一声惨呼,程震阳脚尖正点在左龙群右肩上,霹雳腿脚上何等劲道,左龙群狂呼惨叫声中,被踢得往后翻滚,直被震出耿府大门。耿落笙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左兄弟。”飞身扑向门口。 柳悦清暗道一声“不好”,冲出厅堂,大喝一声:“程兄,快退。”震得程震阳耳膜嗡嗡作响,他没料对手如此不济,一腿都无法闪避,正担心自己用力过猛,左龙群可是没命了,突然闻到一股异香,脑中猛然一沉,他江湖经验颇丰,顿时大惊,暗叫一声“剧毒”,胸口已是一阵空空荡荡,手脚更是酸软。他疾运体内残余内劲,往后翻出,正巧耿落笙此时扑上,陡见程震阳退势古怪,急忙探臂携住,余光一扫,程震阳脸上一股黑气猛然生起,不由骇然叫道:“好厉害的毒物。”这一下暴退返回厅堂,程震阳已是意识模糊,穆夜川早已起身,此时说道:“烦请放下我二弟。”说着接过程震阳,两人各自盘膝于地,穆夜川伸手按在程震阳背上,便如老僧入定,不再开口说话。 众人也都围了过来,耿天鼎茫然不解,看着程震阳脸上黑气笼罩,正是如假包换中了剧毒,便皱起眉头说道:“程兄这一腿已重伤对手,怎么还会着了对方的道儿?”耿沐先说道:“那人玩弄毒物,全身上下都是剧毒也不足为奇,这位程兄怕是不小心沾上了些许。”他一指屋外,左龙群正倒在大门之外,一丝不动,耿沐先笑道:“程兄这一腿好生厉害,这姓左的半条命都被踢散了吧。”他说着,有意无意瞥了陆唯夕一眼,却见她怔怔望着程震阳,神色间颇为古怪,耿沐先嘀咕了一下,又道:“咱们去搜搜那姓左的身上,应有解药。”说着便走了出去。 柳悦清剑眉一扬,探臂握住耿沐先臂膀,沉声说道:“耿兄暂且留步。”将他拉回屋内,自己挡在他身前,却也不出厅堂,朝着门外朗声说道:“左龙群左兄,既然尊驾今日到访,为何吝于见面?却让这位朋友作你替身,受霹雳腿一腿之灾。” 古仪瑛失声说道:“你说他不是左龙群?不对,不对,虽然过了二十年,这声音却正是我师兄,不会有假。”柳悦清笑了笑说道:“声音是左龙群,人却不是,这位扮相古怪如盘石般纹丝不动的兄台只是他的替死鬼,其本人虽在耿府周近,却还未显山露水。”古仪瑛秀目一瞪,问道:“你如何知道此事?”柳悦清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向外悠悠唤道:“左前辈,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他话音刚落,左龙群的笑声恻恻响起:“小子,给你看出玄机了,也罢,我这就现身与你们一见。”从大门外围墙右侧一人踱步而出,缓缓走入耿府,却也不近众人身前,相距数丈,双眼朝堂内所有人一扫后,落在耿落笙身上,目光即转阴冷,那股怨毒悲愤之色,清晰可认。 此人现身走近,原本心头压抑的群雄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望去,看清了他的相貌,众人都又倒吸了口冷气,只见此人满脸死灰色,一张脸庞上生长有三个巨大的脓疮,头发枯黄,如田间杂草一般,仿似从坟头爬出的活死尸一般,若非亲眼所见,众人都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丑相,陆唯夕忍不住惊叫一声:“我的老天,你这人怎么不把面孔遮住,可吓死人了。” 柳悦清等都颇有同感,虽觉好笑,想到此人毒技出神入化,都又心头沉重,古仪瑛皱起秀眉说道:“你就是我左师兄?”此人说道:“是我,古丫头,当年你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长得这般标致了,可许了婆家?”众人见他唇舌翻动,便知是他说话,古仪瑛秀眉一蹙,说道:“果然是左师兄,你怎么弄成这般光景,那些毒物又是怎么一回事?”左龙群仰天大笑数声,说道:“我这副人鬼模样,就是拜耿九鼎这混账东西所赐。” 郑萱见他一笑,顿时恍然,脱口叫道:“原来如此,刚才那人说话发笑时头不动身不颤,说话倒也罢了,那几声狂笑却是无论如何无法静如岩石,难怪柳贤侄你能……”柳悦清苦笑一声,说道:“我察觉到这个异状,正欲问古……大姊她这位左师兄是否有腹语一技,却没及时阻止程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