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伤染清秋 往昔算计今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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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谈时,龙瑶嫣走到那宛如木桩的中年人身前,探手贴在其后颈处,随即手掌托住其下颌,欲将他垂首抬起,掌心用力,对方关节却硬如坚石,纹丝不动,龙瑶嫣抽回手,摇头说道:“此人早已死去,只是不知何故,尸身不曾腐烂而已。” 柳悦清走至龙瑶嫣身侧,按了按中年人臂膀,一股凉意透过指尖,其肌肤冷如寒冰,柳悦清叹道:“原来是‘冰下落魄’,这就说得通了,此人定然也曾去过琅琊绝境,中了拈花公主的毒,不治而亡,这才看似栩栩如生,咱们就地将他掩埋便是。” 走回郁秋痕身边,柳悦清说道:“郁爷爷,如今您老打算去往何处?”郁秋痕反问道:“清儿呢?”柳悦清说道:“清儿要去平江府一次。”郁秋痕瞥了宁怜雪一眼,皱眉说道:“对付月落乌啼?似乎有些cao之过急,如今你们几个才遭大变,情绪不稳,再者伤病初愈,怎斗得过这个邪派?”柳悦清说道:“清儿要先去南郡耿府,我没保护好耿伯伯的女儿,定要前去告罪,只是如今多了这个人,需让吴惊云同走一遭。”他指着断了一臂的吴伯雍,又道,“此人至情至性,却用了错误手段,弄出一场悲剧,活活害惨了三家人。” 郁秋痕点点头说道:“清儿能分辨轻重,很好,丫头你呢?”凝视着郁温柔,郁温柔眼眶一红,凄然说道:“我要好好安葬爹爹,天岛没了,只能把爹爹葬在中原,却不能是这里,柔儿要找个风水宝地。” 她一开口,众人皆都黯然,郁秋痕沉吟一下,说道:“我和老婆子去东雁荡村里住些日子,山间清净,风儿不如就葬在那里吧。”郁温柔点头称好,宁怜雪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眼中满是愧疚和怜惜。 于是柳悦清和宁怜雪去往镇中购入两匹马车,回到原处收拾妥当,宁怜雪抓住柳悦清双手,说道:“我陪爷爷奶奶和柔妹去到东雁荡后,便就回来寻找大哥,我一定要和我爷爷做个了断。”柳悦清颔首说道:“郁爷爷夫妇就拜托兄弟你了,一路保重。” 众人当下相互告别,目送宁怜雪等人离去,柳悦清把吴伯雍推到车厢内,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说道:“嫣姊姊,咱们也动身吧。”坐到马车前方,龙瑶嫣倚在他的身侧,说道:“咱们这是去除恶了?”柳悦清点了点头,龙瑶嫣微微一笑,娇声说道:“有了这份厚礼,柔meimei回来时,定然是会高兴坏了。” 柳悦清精神一振,大喝一声:“走。”马蹄声声,载着这两个伤痕累累的少年男女往北一路扬尘而去。 来到平江府内,柳悦清不顾舟车劳顿,直走到姑苏凤展店铺前,却见偌大一个店铺早就闭门谢客,门上覆着薄薄一层灰,显然店铺关了有些时日,柳悦清皱起眉头望着牌匾上“姑苏凤展”四个大字,心道:“那日月落乌啼来犯,死了好多人,自那日起,这间店铺怕是就开不下去了吧?”“姑苏凤展”虽名声在外,但毕竟发生凶案,旁人免不了疑神疑鬼,都以自身性命为重,怎敢再来犯险。 一阵寒风掠过,扬起门前尘土,无数枯叶纷飞而下,更显此处凄清孤悲,柳悦清注视着这座店铺良久未动,龙瑶嫣俏生生伴在他身旁,更是惹眼,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都转头朝两人不住打量,不知这对长相俊美的少男少女是何人物。 注视良久,柳悦清轻轻一叹,低声说道:“嫣姊姊,咱们走吧。”龙瑶嫣“嗯”了一声,两人正要回到马车上,便听远处遥遥传来声响,柳悦清仔细听去,竟是叫唤自己名字,急忙驻步转身,远处一人来得飞快,狂奔到两人面前,这才停步,弓着身子不住喘气,好一会儿才叫道:“兄台可是……柳悦清……少庄主?我可没……看错人……吧?”柳悦清微笑说道:“季昱堂季兄,别来无恙啊?” 来人确是季昱堂,在淮阳凌府两人初识,此时竟又在此相遇,彼此都是露出一丝笑容,季昱堂喜道:“果然季某眼神未拙,未曾丢人?这位是……我见过你,斩魔大会上……”突然觉得此话不妥,匆忙收口不语,偷偷瞥了她一眼,竟是红了红脸。 龙瑶嫣微微一笑,转头看着心上人,她并未见过季昱堂,自然不识,柳悦清说道:“这位是季昱堂季兄,可算是‘姑苏凤展’常客了。” 季昱堂挠了挠头说道:“我家那口子喜好‘姑苏凤展’的东西,这次南游,就顺路来到平江,却不知‘姑苏凤展’出了这么件大事,据说惹上了黑道山大王,被杀了好些人,被官府勒令歇业,无奈之下,我又去了‘七彩居’,想不到连店铺都被毁得一塌糊涂,着实吓我一跳,究竟这两家老字号出了什么变故,令人好不明白。”
柳悦清正要开口,转念一想,这事难以和局外人说清道明,也就作罢,只听身旁又有人说道:“这有啥不明白的,‘姑苏凤展’遭邪了呗,想当年‘七彩居’遭遇大邪,终让‘姑苏凤展’翻身,到头来自己也躲不过,做生意的好运到头也就该没落了。” 三人齐齐转头,见说话的是个五十余岁的中年大叔,虽然长得颇为精壮,却非练家子,仅仅是寻常百姓,当即笑道:“这位大叔如何称呼?” 中年人说了这句话,似乎觉得失言了,拱了拱手就欲离开,柳悦清急忙抓住他,问道:“大叔方才说道两家都遭了邪,这是何道理?‘七彩居’没落咱们都有耳闻,却不似大叔所言之因。” 中年人摇头说道:“平江府中许多人都知道,南宫家的丫头中了邪,这才生了不可医治的绝症,平江府的人都怕沾到这股邪气,早就不敢去他们家买东西了,买物事小,中了邪术那就大大糟糕了,咱们都是寻常百姓,怎敢沾染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东西,当然是避之唯恐不及。” 柳悦清吃惊之余,又是有些好笑,讶然说道:“这种没头没脑的荒唐言语,你们也都信了?” 中年人颇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番话可不是别人说的,是南宫丫头的未婚夫偷偷放言,南宫烈是个五大三粗的蠢货,‘七彩居’的手艺全在南宫丫头手中,日后‘七彩居’的家业定然是她夫婿执掌,他竟然都弃之不顾,逃婚离开了南宫家,便知南宫家中的邪术有多厉害,这话后来传得飞快,平江府内几乎无人不知,都不敢去‘七彩居’买织锦了,只有远道而来的外地客不知此情,才会前去七彩居购买织锦,南宫兄妹一个傻傻咧咧,一个足不出户,或不知道这个传闻,如今尚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