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叹百绪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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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皱眉说道:“郁家地头,还请沈宗主稍安勿躁,何必兵戎相见?”沈诗恒虽然气色败坏,和以往颇不一样,柳悦清却也不敢轻敌,翻手一掌对上,沈诗恒哼了一声,掌劲顿时溃散,蹬蹬蹬往后退去,竟是收不住退势,差点扑身倒地,水芊芊惊呼道:“沈郎,你当心。”扑到沈诗恒身旁,伸手去拉他的臂膀。 沈诗恒脸上怒气闪过,随手一挥,冷冷说道:“你走开。”看着自己的手掌,冷笑道:“柳悦清,你功力大成,今日终于能压过我,看来你很是得意了。” 水芊芊差点被他打中,也不禁吓了一跳,不知他为何这般动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望着柳悦清和龙瑶嫣,神色阴晴不定,不知是喜是怒,令人捉摸不透。 这几日生死挣扎,柳悦清实则也元气大伤,这一掌力道较以往弱了许多,沈诗恒却无力招架,可知当日所受重创,令这位桀骜不驯的西禅宗宗主功力大退,如今离江州城恶斗时日已久,一般伤势早该复原,沈诗恒若非无计可施,或许也不会踏足这座岛屿,柳悦清心中暗喜:“沈诗恒若取不到麒麟血,功力难复,武林正道就去了一个心腹之患,水芊芊或也能得偿所愿。” 他念及水芊芊,这才留意到她神色憔悴,衣衫不整,脸上有几处擦伤,往日的光鲜亮丽失色许多,显然也是愁思万千,柳悦清看在眼里,起了一丝怜悯,说道:“沈宗主,你来到这里恐怕是轻信小人谗言了,那个人呢?”沈诗恒微现错愕之色,说道:“谁?”柳悦清说道:“天岛之地原本极为隐秘,中原并无人知晓,任凭沈宗主再如何神通,也无法独自前来,定是有人指引,他是云破吧?此时人在何处?”沈诗恒皱眉说道:“云破?闻所未闻,没错,此人认得前来天岛的海路,这才随我同船,但今日我和你之间的过节牵扯不到旁人,柳悦清你何必顾左右而言它。” 柳悦清微微一笑,说道:“不错,我和沈兄之间是有过节,不是在今时,恐怕于数年前已结下。”他听闻黑衣蒙面人此时也在岛上,心中大感兴奋,天岛再大也大不过中原,定有办法寻到他。 沈诗恒却是脸色一变,说道:“此言何意?” 柳悦清双目突然厉光一闪,沉声问道:“黑衣人阿三是谁,沈宗主应该心知肚明,在下原本就要拜访宗主指点这个迷津,如今于此不期而遇,还请沈宗主明言。” 沈诗恒眼中掠过一丝诡异之色,说道:“他会你们柳家功夫,所以柳兄就怀疑阿三便是令尊柳重?” 柳悦清肃容说道:“沈宗主是一门之主,说话自有分量,在下并不顾虑沈宗主会虚言以对,此事在下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沈宗主此时若能相告,便省去在下许多力气。” 沈诗恒冷哼一声,说道:“沈某深知柳少庄主的本事,既然如此,就请柳少庄主自行解开这个谜团吧,恕沈某无法相告。” 他一言回绝,甚出柳悦清意料,手支下颚沉吟不语,身侧的龙瑶嫣忍耐不住,厉声喝道:“那你就给我留在这里吧。”以“逍遥步”欺近沈诗恒身前,右手食指疾点其额头,出手便是杀招,可知她对此人早已恨之入骨。 沈诗恒喝了声“大胆”,挥掌拍去,两人顿时缠斗一起,这时沈诗恒功力大退,龙瑶嫣修为原本不弱,出手更是夺命之技,转眼间沈诗恒已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水芊芊在旁看得花容失色,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上前相助。 沈诗恒枭雄之性,竟被打得狼狈万分,一时气炸,脸上猛然现出一缕红色,竟提起朱雀心法,柳悦清紧盯着两人,看得分明,正心中一动,沈诗恒突然闷哼一声,赤色如潮退般顿时消得无影无踪,脚下一个踉跄,几乎仰天摔倒,龙瑶嫣她一心要杀沈诗恒而后快,如今时机千载难逢,她一咬银牙,纤手运足功力,使出天岛不传绝学“天心掌”,一掌拍向沈诗恒的心坎。 水芊芊惊呼一声,叫道:“手下留情。”不顾生死扑了过去,身旁柳悦清比她更快掠过,拉住龙瑶嫣的手臂,携着她退开,龙瑶嫣看了他一眼,不解问道:“清弟,你这是……”柳悦清笑道:“嫣姊姊,真是对不住你了,我和柔姊答应过这位水姑娘不杀他,咱们这次就放过他吧。” 水芊芊松了口气,急忙跑到沈诗恒身旁,扶着他颤声说道:“她没伤到你吧?” 沈诗恒大败亏输,却听闻全因水芊芊之功,自己才留有一命,又听到龙瑶嫣亲昵叫唤柳悦清,令他顿失分寸,水芊芊这番柔声安慰此时听来十分刺耳,他臂膀一甩,竟将水芊芊推倒在地,跨步走向柳悦清,大怒道:“柳悦清,你用花言巧语挤兑于我,以致我当场立誓,却是你细心谋划的阴谋,沈某此言一出,柳悦清你少了个劲敌,龙瑶嫣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他妈的竟敢用这等阴谋诡计?” 柳悦清听他这话语无伦次,不禁哭笑不得,暗道:“连沈诗恒都逃不过‘红颜’二字,他一见到嫣姊,竟然连麒麟血都不顾了,真是本末倒置。”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见龙瑶嫣气得脸色惨白,便将她拉到身后,说道:“听说沈宗主这次前来是为了麒麟血,如今却在此和在下对峙,莫非已得到治伤药物了?”
沈诗恒闻言,脸上怒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头望向倒在地上泫然欲泣的水芊芊,伸出手将她拉起,却丝毫不见歉意,抬起头说道:“柳少庄主对沈某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不错,沈某这次前来正是为了麒麟血,只是上岛不久,又遇地震,诸事不顺,还未及去取,柳少庄主如此一问,可是要趁此良机以除心腹之患?” 柳悦清忍不住冷冷一笑,说道:“在下若真有杀你之意,你闭关练功时我就能下手,方才更不会出手相救,沈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未免令在下有些失望。” 沈诗恒大笑一声,说道:“是沈某想多了,这里向柳兄赔罪,既然你我能在这里相逢,也算有缘,沈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柳兄能否应允?” 他突然堆笑相求,先前敌意尽去,柳悦清不由得一奇,闪过一个念头:“这沈诗恒笑里藏刀,或有诡计,我需得留心。”表面不动声色,淡淡回应道:“沈宗主请说。”沈诗恒说道:“麒麟血是麒麟兽的血液,在中原此兽是传说之物,如同天界仙人,小弟欲和柳兄联手制服那头麒麟兽,这麒麟血功效无方,小弟只求些许,柳兄也可取得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他自称小弟又叫自己为兄,柳悦清听在耳里,忍不住暗暗发笑,沈诗恒若非急求此物疗伤,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看来他为了医治内伤,已至低声下气田地,当日豪情早已一去不复。柳悦清毫不迟疑,摇头说道:“沈宗主此言,恕在下不便应允。” 沈诗恒怔了一下,还以为柳悦清不知麒麟血的玄妙,这才一口回绝,便急忙说道:“此物通神,几能起死回生,柳兄难道不动心?”柳悦清冷冷说道:“在下也正需要麒麟血救人性命,却不愿与沈宗主联手,此乃天岛之物,沈宗主若真急用,为何不去拜访天岛岛主,求些过来便是,何必去伤那麒麟兽的性命。”他深知沈诗恒手段厉害,他说去对付麒麟,恐已打了杀死它的念头,当即断然拒绝。 沈诗恒叹了口气,颇不死心地说道:“沈某再加一个筹码,柳兄问我阿三是何人,你若是助我,沈某便不做隐瞒,这个交易你我皆能得利,不知柳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