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世外山间 神仙老 故友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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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温柔脸上显出讶色,脱口说道:“柳大哥也听到了?那月落乌啼帮主竟然说出‘天听’这两字,真是奇了。”柳悦清愕然问道:“此话怎讲?”郁温柔说道:“我自出生时就能听出极细声响,些微动静于我耳中清晰可闻,所以在寒山寺……还有那天,贼老头子在黑暗处打出金针,我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本事除我之外,只有我曾奶奶才有。” 柳悦清脱口叫道:“东方稀星前辈?”郁温柔说了声“是”,续道:“她老人家后来生下我爷爷,他却没这门功夫,之后我爹爹也没有,我曾奶奶曾常叹这门奇功就此失传,着实可惜,却不料我又天生有了这个听觉,当时可把我爹爹乐坏了。” 柳悦清叹服说道:“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本事,可算异术一门,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郁温柔连连摇头说道:“其实身怀这门功夫后患太多,夜晚就寝后,尤以万籁俱静时,我的耳旁却缠绕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令人难以入眠,我年幼时实不习惯,都不知哭过几回了,年长后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才能安然入睡,只是如今这门功夫救了宁哥哥一命,我就再也不抱怨啦。”她嫣然一笑,又道,“对了,我爹爹和我说了,我曾奶奶称这门功夫为‘天听’奇功,却也只有郁家的人知道,那个帮主竟说得一字不差,我就以为中原也有这门功夫,但柳大哥如今却这么一说……就更令人迷惑不解了。” 柳悦清耸耸肩,说道:“我从未听闻过这门功夫,却还不能妄下断论,或是我孤陋寡闻而已。”他连连摇头,苦笑道:“今日一会,这个月落乌啼帮主果然有些神秘莫测,其通晓万事,实在是个棘手的劲敌。”郁温柔大有同感,说道:“咱们都不知道柳大哥你出的那个难题,却被这位帮主一语道破,真是个了不起的高人。”柳悦清叹气说道:“这位帮主老儿愈是厉害,月落乌啼便愈是难斗,莫非真要给他们一统江湖。”郁温柔眨眨眼睛,说道:“一统江湖不好吗?我们天岛上所有人都听我爹爹和二叔的,大家安居乐业,过得都很快活。”柳悦清说道:“贵岛或许民风淳朴,这才相安无事,中原人各怀异心,不是任何一个人都甘愿寄人篱下,你看宋朝建朝数百年,还不是有异邦族人连年抗争,咱们汉人皇帝已经一统江山,却也过得不安稳。” 郁温柔咯咯笑道:“什么宋朝异邦的我可是一无所知,不过我从岛上来到这里,这里的人尔虞我诈,心计都是深得很,有些手段我做梦都无法想像,实在是令人胆颤心惊。”柳悦清颔首说道:“正是如此,武林若是落入大jian大恶之徒手里,那就会刮起腥风血雨,大家都不得安宁,这位月落乌啼帮主野心太大,做事手段却很是低劣,为了武林同道着想,这个盟主之位还是不能落入他的手里为好。”郁温柔幽幽说道:“我认识宁哥哥后,宁哥哥就数次遇险,这次差点又送了性命,难道是我天生犯煞星,触了宁哥哥的霉头,才让他事事不顺。”此言说罢,她叹了口气,满脸闷闷不乐之色。 柳悦清忍不住笑道:“天岛之上也信这种无妄之谈?”郁温柔也展颜一笑,说道:“我们郁家世代也研究易学之术,免不了有些疑神疑鬼。”柳悦清说道:“周易是中原学术,贵岛上也有流传的话,或许天岛上最早的住民是从中原过去的。”郁温柔点头说道:“确如柳大哥所言,这事岛上记载过,先辈初次踏上这座岛屿已是三百余年前的事了,岛上景物美妙,宛如仙境,令人流连而不愿离去,先辈们这才定居岛上,世代繁衍至今。”柳悦清抬起头,浮现神往之色,悠悠说道:“今生若是有幸去一次天岛,那才是人生无憾了。”他知天岛有严厉的规矩,不让外人入岛,而自己更是不知这座岛屿坐落在茫茫大海何处位置,欲去也不得法门,只得徒呼奈何,长叹不已。 郁温柔眼珠子一转,轻笑道:“若是柳大哥的话,爹爹该是允你去岛上做客的。”柳悦清好奇地问道:“这不是破坏贵岛的规矩了?”郁温柔笑道:“其他人倒也罢了,我爹爹在我懂事后就说过,中原有个柳家对咱们天岛有过大恩大德,我就问这个柳家是什么人物,我爹爹告诉我这位前辈高人就是柳芳霆柳爷爷,柳爷爷救过郁家人的性命,但我欲知更详,爹爹却笑而不答,他对自家女儿竟然也有所隐瞒,真是奇了怪了,后来我和宁哥哥去柳爷爷家里住了好久,就缠着柳爷爷询问,柳爷爷却说没有这回事,一时又把我给弄糊涂了,不知该信谁的……”说着,她一撅嘴巴,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 柳悦清失笑道:“双方都谦和礼让,都该信。”郁温柔莞尔一笑,说道:“柳大哥你别奇怪,我没生柳爷爷的气,柳爷爷对宁哥哥有栽培之恩,我对他老人家极为敬重的,也就在四年多前,令尊突然来到了天岛之上,在家父那里住了好些日子。”
柳悦清“啊”了一声,一跳而起,睁大双眼盯着郁温柔,大声叫道:“你说什么,我爹爹去了天岛?”他这声惊呼来得突然,郁温柔顿时吓了一跳,见他神色激动,目光热切,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茫然答道:“令尊可是柳重柳大侠?我在岛上遇见的便是他,难道是凑巧同名?”柳悦清握紧拳头,仰天不语,思绪一时乱如麻:“爹爹失踪不见,原来是去了天岛,难怪大江南北都见不到他的踪迹,这座岛屿中原无人知晓,更是无人能前去探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多年疑虑一朝散尽,忍不住纵声一笑。 郁温柔缩了缩脑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此时,却见南宫烈从庙里一窜而出,叫道:“柳兄弟,我听你一声惊叫,又出大事……”突见柳悦清笑容满面,绝不似遭遇突变的情状,顿时愕然止步,愣愣发呆。 柳悦清急忙分辨道:“对不住,我一时心喜,忍不住失态了,惊扰到了南宫兄,真是抱歉。”南宫烈挠了挠脑袋,说道:“我还以为又来了恶人,真想大展身手,原来我又想错了。”柳悦清作揖说道:“南宫兄请照看好关姑娘,这里有我和郁姑娘镇守,不打紧。”南宫烈呵呵一笑,说道:“那我就再去睡一会了,刚才正和吴惊云那臭小子干了一架,眼看就能揍他一拳,可惜可惜,等会儿可不能让那臭小子逃走,哼哼……”边说边走回入了庙内。 柳悦清暗暗好笑:“南宫烈这呆子正做得好梦,可惜被我给惊醒了。”他望向郁温柔,说道:“郁姑娘……”却见郁温柔长舒口气,如释重负,不禁奇道:“……你的脸色怎么……”郁温柔长舒口气,拍拍胸口说道:“柳大哥,你让我着实吓了一跳呢。”柳悦清颇不好意思地说道:“家父四年前不辞而别,在下苦于不知其下落,如今从姑娘口中得知家父人在天岛,在下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