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复又见迷神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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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舞鹤松了口气,神色微展,突地脸上邪气闪过,冷冷说道:“差点着了你们的道了,如今情势未明,还是轻敌不得,修文兄……”朝他一点头,修文轩辕心领神会,说了声“是”,两人纵身扑出,江舞鹤掌现风雷之声,猛劈李溪岩,修文轩辕十指如钩,擒扣曲重秀的扇子,李曲二人陡迎强敌,只得撇开沈通尧,回身迎击。 如此一来,柳悦清一方形势陡转吃紧,李溪岩修为稍逊江舞鹤,曲重秀受了些内伤,出招更是大见掣肘,柳悦清和叶归来两人应战沈通尧,也是苦苦支撑的局面,只有张朝云和振武轩辕仍然难分高下。 却听一声闷哼,曲重秀当先支持不住,修文轩辕一掌正中她持扇之手,她拿捏不住扇子,脱手飞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修文轩辕却不留情,跨步追上,扬剑刺向她咽喉。李溪岩正在不远处,见状老脸猛然变色,喝道:“休要伤人。”扑向修文轩辕,出掌打向他背部,修文轩辕收剑回身,突然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喝道:“老头子,你完了。”江舞鹤早已迫近李溪岩身后,出掌猛击,修文轩辕看得分明,对江舞鹤修为亦是心头有数,他大笑一声,无意避让,硬接对方这掌,虽然被震退一步,却令李溪岩身形一滞,江舞鹤掌力趁势奔腾而至,李溪岩猛然一惊,急忙挥臂向后拍去,匆忙之下,只运起三成功力,顿时被打得连连后退,扑倒在曲重秀身旁,一口鲜血喷出,尽染地面。 江舞鹤大笑一声道:“秦家庄两大高手今日毙命于此。”他眼中邪光大盛,杀机毕露,双手齐出,掌心中风雷声更是响了数倍,显然运功已至巅峰。李溪岩胸痛如绞,提不起内力,急向曲重秀叫道:“秀姑娘,你快走。”曲重秀一把推开李溪岩,自己翻身打了个滚,江舞鹤双掌齐都落空,他却不介意,笑道:“且看你们怎么逃出生天。”身形一晃,已来到了李溪岩面前,李溪岩暗叹一声:“罢了,罢了。”闭目等死。 柳悦清和秦初月俱都大惊,秦初月怒吼一声,便欲飞身相救,黑衣蒙面人喝道:“秦初月,有老夫在此,你脱不了身。”右手手臂暴涨,五指颤动,拍出一式奇招,正是秦初月无时都在提防的那门奇学武功。 这一阻拦,秦初月便无法前去搭救,眼看李溪岩危在旦夕,秦初月脸上怒气勃发,厉声叱道:“秦某让你生不如死。”猛吸口气,头发竟然根根树立,神态更似出笼猛虎,翻掌直击而出,掌力滔滔犹如沧海横流,澎湃汹涌,黑衣人方一触碰,便觉这股内劲大不寻常,自己掌势顿溃,才“咦”了一声,已被震飞到空中,秦初月眉头一紧,嘴角一股鲜血泊泊流下,他却毫不在意,飞身扑起,喝道:“杀了你,给李老报仇。”跃到黑衣蒙面人上方,当头一掌压下,虎目怒睁,雄威之态一现无遗。 柳悦清正全力应战沈通尧,也无暇腾出手来相救李溪岩,他和此老相见区区数面,却颇感其温文儒雅,是位慈祥亲和的老者,亦是不愿见他丧命于此。正心痛如绞之时,叶归来飞掠到他身边,一掌打在他肩膀之上,柳悦清不防他朝自己出手,未及惊讶,身躯便往李溪岩那里飞了过去,耳中听到叶归来说道:“快去救人。”这才察觉一股柔劲将自己托起,往江舞鹤飘去。叶归来这一掌并无伤人之意,柳悦清借着这股劲道,人已转过半圈,面朝江舞鹤迅速欺近,他也不开口,青锋疾刺江舞鹤后背,剑影沉沉,和“千山叠瑞雪”颇为相似,只是少了几分肃杀,却多了些许飘逸,这招正是“长剑当歌”第五式“芙蓉解千愁”。 江舞鹤察觉背后杀机已至,不及杀人,急忙向前一跃闪过,柳悦清不敢怠慢,又连杀数剑,把江舞鹤逼到远处,危急一解,柳悦清这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李溪岩起身道谢,柳悦清却是一阵踌躇,若自己去应战沈通尧,李溪岩和曲重秀都已受伤,难以应付江舞鹤等人,倘若护着两人,叶归来怎能敌得过沈通尧,战至此时,己方人虽然不少,却现出捉襟见肘的局面。 躲在小楼中的诸人看到这一场恶战,都是瞠目结舌,神情惶恐,此时见到柳悦清等颇有招架不住的迹象,更是心慌,其中一人突然大叫一声:“我受不了了,快让我离开。”说话间已当先跃出,他身旁一人反应慢了,伸手一抓,却拉了个空,只得急声叫道:“这位仁兄,不能出去,快些回来。”正是季昱堂开口喝叫。 柳悦清不及反应,此人已从他身旁跑过,朝月落乌啼那方低头猛冲而去,柳悦清暗叫一声“糟糕”,心道:“如此紧要关头却来添乱,真是莫名其妙。”他知这人吓得紧了,急忙扑上,欲将他拉回,却见江舞鹤疾掠而过,一掌正拍在此人背上,那人惨叫一声,在地上连滚数圈,喷血而亡。柳悦清勃然大怒,一声厉喝,挑出一幕剑影刺去,江舞鹤知其厉害,邪笑声中,飘身而退。 季昱堂见状,恨恨一顿脚,双手拦起,叫道:“各位,咱们不能冒失冲出,这些黑衣人下手毫不留情,我们不能无端送了性命。”他回头看去,凌府中浓烟滚滚,实是无法靠近,退路也已断去,参加这场大会的众多豪杰,武功高的早已先撤了一步,留下的这几位都是身手平庸之辈,无力相助杀敌,更谈不上能脱身,如今只求柳悦清等能击退月落乌啼,否则在场众人都将性命不保,季昱堂咬了咬牙,藏身于小楼中凝神观战。
柳悦清听见季昱堂的声音,心道:“他也没有离开,这些人若被江舞鹤抓去,不死也要受罪,得想个法子救他们脱困。” 他暂离战局,叶归来一人苦苦支撑,一把剑直刺斜斩,显出浩然之气,竟是黑衣老者方才在校场内缠斗秦初月时所施展的剑法,只是他功力较弱,剑法威力便也稍逊一筹,十数招之后已有些招架不住,凭借身法连连闪躲,出剑更是艰难。沈通尧提起“朱雀心法”,身法诡异飘忽,令叶归来手忙脚乱,好不容易闪过数招,沈通尧出掌直取叶归来小腹,去势极快,叶归来闪避不过,出手硬挡,顿时被震得往后倒退不已,待停下脚步,也是一口鲜血喷出。 柳悦清急忙说道:“李前辈且与姓江的虚与委蛇,想法子拖延,不能强敌硬攻,晚辈去助叶兄。”李溪岩点头还未回答,便听秦初月一声闷哼,柳悦清和李溪岩转头看去,只见秦初月捂着嘴巴,五指缝隙间鲜血滴答流出,脸色难看之极,那黑衣蒙面人离他有两丈距离,半跪身躯,不停喘息,虽尽显疲态,却未见受伤。 柳悦清暗暗叫苦,心道:“秦庄主也受伤了,如今怎敌得过月落乌啼这些人?莫非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虽机智善于应变,此时却是无计可施,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才能脱险,眼看沈通尧如猛虎般扑向叶归来,柳悦清暗叹道:“看来只能尽力而为了。”他掠到叶归来身前,剑下连施奇招,将沈通尧逼得往后一退,叶归来这才喘着气说道:“多谢多谢,差一点就死在这老头的手里了。” 江舞鹤也不急着追杀李溪岩等人,突然吹了下口哨,沈通尧凶狠的目光稍稍隐去,便垂手伫立不动,江舞鹤看着柳悦清笑道:“柳少庄主功夫一日千里,真令敝人惊讶万分,但少庄主再神通广大,今日局面也难善罢,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柳兄睿智过人,定能有所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