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瑟兰迪尔的话
“瑞*马,蓝袍,我们的朋友,作为林地王国的国王,我必须向你致以谢意。【】本文由。。首发”瑟兰迪尔坐在王座上微微点头, “您太客气了,瑟兰迪尔大人!”马瑞连忙躬身行礼,可他尚未直起身,头顶又传来了精灵王悠扬的语调, “虽然你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黑山,也就是林地精灵几百年前的领地,还莽撞地引来蜘蛛大乱,使我的子民不得不耗费了好一番精力清剿。。。” “呃。。。。。。”微笑僵在了脸上,马瑞错愕地抬头, “但是,”瑟兰迪尔倾身,一双澄净的蓝眸死死钉在马瑞的脸上,只一瞬,他又收回了视线。 “但是你同时净化了树林和溪流的源头。你捣毁了一小部分蜘蛛的巢xue,从长远来看,这缓和了它们带给精灵的麻烦。你还协助我们对抗了来自魔多的兽人军队,并且驱散了恐怖的敌人,虽然至尊魔戒不毁,戒灵也不会真的消亡!但。。。” 本来受宠若惊的神情再次急刹车,马瑞干笑, “但是什么?” “但是无论如何,作为黑山的前主人,我,瑟兰迪尔,林地精灵之王,郑重欢迎你成为我们的新邻居!” 瑟兰迪尔精致的面容上终于绽放出一个“欢迎”的笑容。马瑞努力把大张开的嘴巴向着两边扯,终于将起伏不定的情绪定格。 蓝眸与黑眸对视,瑟兰迪尔从王座上起身, “来吧,林地的精灵们,精灵的朋友们,举起你们的酒杯,品尝最美味的美酒!让我们为了胜利、为了友谊、为了永恒的星光,而庆祝!” 精灵大殿觥筹交错,浓香的酒气和着优美的音乐、舞蹈,不断酝酿出醉人的芬芳。 马瑞分别和瑟兰迪尔、莱戈拉斯、甘道夫碰杯,接着不断有精灵前来和他喝一杯,林地精灵对待朋友的热情爽朗,让马瑞一直喝得满脸红晕,步伐摇摆,他这才有空瘫坐在座位上,往嘴里塞一口蔬菜沙拉。 就在这时候,灰袍甘道夫也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他一坐下就长长舒了一口气。 “精灵的热情,嗯?”甘道夫侧头对马瑞说, 马瑞眨眨眼,清醒了一下,才回头, “哦,哦,是你!”甘道夫的身影在他眼前摇摆,“甘,甘道夫!” “对,是我,我们的蓝袍。” 一听“蓝袍”一词,马瑞一口蔬菜卡在嗓子眼儿里,他连忙用力咳嗽,一边连连摆手否认这个称呼,而甘道夫的大手也重重拍在他背上, “怎么样?慢一点儿,咳,我说,你该喝一口!” 马瑞接过甘道夫手里的酒杯,大喝了一口,立刻感到火焰般的烧灼直通向他的肠胃。 “哦!这可真是,太带劲了。”他深吸一口气,慢吞吞说道, 甘道夫笑了,他笑着笑着又停下来了,歌声和欢笑一下子都离得很远,甘道夫从怀里掏出他的烟杆,塞进了烟草,努力点燃。 马瑞侧头,看向他皱着的眉头,他这时候觉得头雾蒙蒙的,可似乎不那么晕了。 “事实上,我一晚上都在找你。甘道夫。”马瑞深吸一口气说,他认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乘此时机将穿越的事情告诉这位智者。 “哦,我一直在劝说瑟兰迪尔,你知道。”甘道夫低头说,他忽然看着马瑞,“他是个傲慢的家伙,但是心肠不坏,所以他的话,你应该跳着听。” 马瑞想起了瑟兰迪尔刚才颇有个性的开场白,忍不住又笑了两声。 甘道夫凑近他的耳朵,眼睛看着精灵的舞蹈,轻声说,“这是秘诀!就连林地王国的精灵都知道他们的国王是什么脾气。” “所以秘诀是,跳着听?”马瑞晕乎乎地反问, “准确,换句话说,你得充满耐心,从他繁复的坏话里找那么两句好话!哦,不,应该说,是准确地找到他要表达的真正的意思。”甘道夫严肃地说道,然后他被自己逗笑了。 马瑞也是一笑,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找到那一句好话了吗?我是说,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哦,也许!”甘道夫悠悠吐出一个烟圈, “嗯?也许什么?”马瑞疑惑地看着他, 甘道夫叹了口气,声音意外地有些沉重, “索伦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等待,多尔哥多盘踞在南方。多年前我从那里逃出来,我就知道他已经在积蓄力量,安排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攻了。” 马瑞一听此言,忍不住微微眯着眼,试图从甘道夫的讲述里来确定目前的时间。 “我一直在想,他会怎么展开他的计划,重占魔多?攻打精灵的聚居地萝林、瑞文戴尔和林地王国?还有人类,矮人?多尔哥多离萝林太近了,而林地王国,除了南方的多尔哥多,他们还需要小心孤山的火龙史矛革。” 又一个烟圈慢慢飘起来,马瑞一个激灵,火龙,大名鼎鼎的史矛革,他意味着,霍比特人的历险还未开始! 这时甘道夫叹了一口气, “瑟兰迪尔刚刚得到消息,戒灵和兽人的军队并没有在多尔哥多停留,他们直接退回了魔多。我对他讲述了我的忧虑,可他却不觉得他的军队应该穿越幽暗密林山脉,直击多尔哥多。 哎,瑟兰迪尔认为,主动挑起战争只会带来无谓的流血,他似乎坚信史矛革会一直睡下去,而无论如何,幽暗密林山脉会帮助他们阻挡来自南方的攻击。而我,忧心忡忡的‘甘道夫’,只是个危言耸听的‘战争预言家’。” 马瑞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想到电影里,密林的精灵王似乎对甘道夫的战争示警非常不以为意,他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从来不想让他的子民无谓地流血。可是,可是明明今天,大家才刚刚面对了戒灵。。。 “可是戒灵呢?我以为,他至少会重视。” 甘道夫侧头想要说什么,可是二人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瑟兰迪尔的声音, “我会重视什么?我以为,这是一场欢聚的宴会,你们本该畅饮,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马瑞张目结舌,“对你来说,多尔哥多和戒灵难道只是不必要的麻烦?” 瑟兰迪尔挥挥手,美酒让他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他冷笑一声,“无论之前如何,这一次,戒灵没有在多尔哥多停留,他们和兽人一起回到了魔多的方向,刚铎和洛汗才是他们主要面对的敌人。” “不,不该是这样!万一他们在多尔哥多屯兵呢!?”马瑞喃喃自语, 瑟兰迪尔的笑容一收,“蓝袍巫师,灰袍巫师,我不得不提醒二位,如果临近多尔哥多的萝林和艾辛达,都不认为他们有必要攻打这么一座施了黑魔法的堡垒,那么林地王国,隔着一条幽暗密林山脉和大半块密林,我们并没有责任用精灵的鲜血和生命,去换取一次无谓的试探。” 甘道夫脸色一沉,“可是他们来了,瑟兰迪尔,这一次,他们就越过了刚铎和洛汗,从密林到达了这里,你的王国!” 瑟兰迪尔神色一肃,他说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绝不放过任何胆敢入侵我们边境的敌人!” 一旁的马瑞却愣愣地说道,“可你不会主动出手。” 瑟兰迪尔一声嗤笑,道,“是的,可我不会主动出手。” 甘道夫反问,“哪怕戒灵再一次打来?” 瑟兰迪尔一愣,他脸上明显都是不悦,他和甘道夫相互瞪着对方,半响,“戒灵,这是一个没有被预计到的问题。” 他忽然转身,然后又转回来,手里已经拿了两张羊皮纸, “不管怎么说,虽然我依然认为你是一个忧心忡忡又危言耸听的战争预言家,但你至少有一点是对的。拿去吧。” 瑟兰迪尔将手里的羊皮纸递给甘道夫,甘道夫接过来,一愣, “这是什么?” 瑟兰迪尔嗤笑一声,“两封信,分别给萝林的凯兰崔尔夫人和瑞文戴尔的埃尔隆德,你知道,由于,戒灵的存在,我们必须做好必要的戒备!” 瑟兰迪尔说完这话,完全不管身后的两人,又向前走去了,马瑞和甘道夫面面相觑,甘道夫摇摇手中的信, “瞧,繁复坏话里的那句好话!” 这下马瑞和甘道夫一齐笑了。 可正在这时,瑟兰迪尔忽然又转回了身来!马瑞和甘道夫吓了一跳,他们可一点儿不敢在这位大王面前直接说他的坏话! 而瑟兰迪尔缩了一下鼻子,闻到甘道夫身上的烟味儿,他颇为嫌弃地拿手指在他笔挺的精灵鼻子前扇了扇。道, “甘道夫,作为朋友,我要说,你的神经太紧张了,我真心建议你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你的神经。” 他这回真的走了,马瑞和甘道夫看着他的背影隐没在欢乐的精灵里,这才彼此面面相觑,又是一齐失笑。 不知为什么,马瑞只觉得晕乎乎的。他细细品味一下精灵王的话,‘休息一下‘,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忽然间,马瑞被一种神奇的感觉击中了,他猛地转头问甘道夫, “甘道夫,你准备去哪儿休息一下?” 甘道夫愕然地看着他,“你也认为我该休息一下?” 马瑞呆呆地点头,他口中喃喃如同自言自语, “听起来是一场大仗,有很多准备工作需要做,所以你应该调整好状态。” 甘道夫瘪了瘪嘴,“哦,我说,”他这时犹豫了一下,“也许夏尔是个好地方?” 奇妙的眩晕又一次出现了,这次比之前都更猛烈,马瑞只觉得眼前都出现了幻影,仿佛有一个矮小的霍比特人正从他的树袋洞里冒出了头! 马瑞深吸一口气,“夏尔?” “对,就是夏尔,那里居住着快乐的霍比特人,我就是从他们那里学会了抽烟。”甘道夫漫不经心地说, 果然如此! 马瑞耳边雷声轰隆!是呀,就是这样!一切都对上了! 夏尔,在前往夏尔的途中,甘道夫会遇见矮人王索林*橡木盾,他是孤山远征队的队长,再然后,甘道夫找到了比尔博*巴金斯,这一位快乐的霍比特人,并让他加入了矮人的队伍。 而再然后,迷雾上脉、至尊魔戒、幽暗密林、长湖镇、以及,火龙史矛革! 原来一切的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马瑞只觉得头晕目眩,周围的声音都离他越来越远。一片迷雾中,甘道夫仿佛在说什么, “哦,对了,你说你在等我,你要跟我说什么?” 马瑞的嘴巴微弱地动了动。 甘道夫眨眼,又眨眼,没有人回答他。他拍拍马瑞的肩膀,却见马瑞一个不稳,向前一趴,呼噜呼噜睡着了。 甘道夫推一推他, “瑞*马,瑞*马,蓝袍?” 呼噜呼噜~~~ 甘道夫一阵茫然,他转头问身边路过的精灵,“他怎么了?” 精灵笑着对他说,“尊敬的巫师,这很明显,他醉了。” 甘道夫一愣,“不对啊,他刚才还好好的。” 精灵的眼睛停留在桌上的酒杯处,“他喝了这个?” 甘道夫想到了马瑞呛到的时候自己递给了他一杯酒,好像就是这个,于是他点了点头, 精灵看着他的神色,了然一笑,“哦,这是我们密林新得来的美酒,后劲特别大,刚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如果你之前喝了两种以上的酒,再喝这个就特别容易醉。而且醉了以后特别不容易醒。” 甘道夫傻眼地看着马瑞,又看看他桌上的几个空酒瓶。他只好无奈地又吐了有个烟圈。 “对了,你是。。。?”甘道夫问精灵, “艾洛斯,为您服务,巫师大人!” 长长的飘逸的白纱帐后面,黑发的哈森正端着一杯火红色的美酒,他两颊通红,含笑向歌唱的精灵们走去。 不远处,锡兰手托腮,醉眼迷离地呆望着前方。 风浮动白色的纱帐,纱帐之后,只有一个空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