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诞的快乐
1997年的圣诞夜,鹅毛大雪覆盖了戈德里克山谷、迪安森林以及深山环抱中的霍格沃兹城堡。【】---- 马瑞望望窗外,遥想一下教堂的钟声如何在皑皑白雪上回荡,他制止了企图站起来帮忙的纳威,来到厨房为两个人准备了一些晚餐。 马瑞又开了一瓶红酒,从冰箱里拿了几块小蛋糕,配上自制的小凉菜——杏仁拌田七,以及土豆泥和一只烤鸡,再加上香喷喷的烤面包,一顿圣诞大餐就成了。 留在休息室里的纳威一会儿抬头看看头顶漂亮的玻璃吊灯,一会儿又低头,望着圆桌下面的插座口发呆。 纳威心想,毫无疑问,韦斯莱先生一定会对马瑞相见恨晚的! 然后他又望向了休息室的门口,外面被深不可测白雾笼罩着,那些白雾时刻提醒着纳威,他目前是在一副画像里! 纳威内心挣扎地喝了一口果汁,总担心自己咽下的其实是一口墨水。 可是没听说过喝墨水中毒的,不是吗?至少,至少这比哈利他们二年级时参加的,幽灵的晚宴要好很多了! 然后烤鸡和面包的香味越过白雾传来。 红酒和果汁碰了杯,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圣诞的温柔光晕俯视着黑暗中的大地。 千里之外,戈德里克山谷,赫敏和哈利又展开了一场冒险。 他们指望着能提供一点儿帮助的巴希达夫人早在不知不觉中告别了这个世界,等待哈利的,只有一条凶狠的大蛇。然后他们再一次险中求生,可哈利的魔杖被赫敏不慎炸断了。 哈利顾不上赫敏的内疚了,他抬头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哀悼着那一根多次保护了他的魔杖。 命运锤炼着这个男孩儿,每一次蜕变,就是一次痛苦的重生。 温柔的圣诞只好祝福和叹息! 好在不幸是短暂的,不幸不代表不快乐!至少马尔福家的地牢里,德米尔扎正和伤痕累累的魔杖大师奥利凡德先生正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幸好有时空管理局出品的最低限额人身安全防护罩以及植入皮下的空间装备,德米尔扎在受了不少伤以后依然顽强的生存着。 奥利凡德调侃着德米尔扎的好身体, “来吧,我说,那是郝奇帕奇的金杯,又是格兰芬多的宝剑,你也应该交给他们的,说真的,我真怕他们弄坏你的脑子。” 经历了六七个剜骨钻心和摄魂取念的德米尔扎摸一把脸上的灰黑,他红肿的眼睛和几乎歪掉的鼻梁下面,正挂着一个大大的笑,这暴露了他刚失去了一颗牙齿的事实。 “哦,咳,我觉得我能创记录了!隆巴顿夫妇就是我的偶像!” 事实上,德米尔扎正在心里感激时空管理局的大脑保护技术,他到现在还没有反社会,真是全靠了他们。 “天哪,我是说,也许他们的魔咒真的失效了。莱姆斯特兰奇只是拿你出气。不过你的出身,哎。”奥利凡德叹一口气, 德米尔扎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她今天就想杀死我,我这个肮脏的泥巴种。嘿嘿,我不过我告诉她,我其实是个混血,魔法部查错了。” “哦,这是真的吗?”奥利凡德的声音沙哑极了,可他的语气里到有一丝快乐的好奇。 “也许,不,我是说很大可能!你知道,我在美国有个姨婆。她老人家醉酒的时候曾想把我从我家带走,她说我mama是哑炮和哑炮生的哑炮,难得有我这么个小巫师,我应该跟着她。她,她已经很老了,但她年轻的时候很了不起,你知道吉德罗*洛哈特吗?” “当然,他可是个名人,一个从霍格沃兹出来直接去圣芒戈的名人。” “对,就是他,我们的第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的课是个灾难,他也倒在了黑魔王的诅咒下。嘿,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骗子。很多年前,他装作记者采访我姨婆,诱哄她说出年轻时候帮助一个村庄赶走狼人的故事,然后给了她一个‘一忘皆空’。但那不起作用,我姨婆有一个冥想盆。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相信金发帅哥了!哈哈!” 奥利凡德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门口打瞌睡的看守不耐烦地冲地牢里吼了一声,自顾自去给自己弄点儿圣诞酒,他临走的时候还听到德米尔扎滔滔不绝, “嘿,所以说,我应该是个混血,我姨婆,我祖父母和mama,他们是巫师和哑炮。嘿,我是说,我告诉贝拉特里克斯*莱姆斯特兰奇这些,幸好那个狼人不在,否则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天哪,幸好有我姨婆。” 雪花渐渐止住了。 马瑞的小屋里,昏黄的灯光和麻瓜音乐盒里放出的轻音乐让纳威有点儿瞌睡,他看了看时间,决定要告辞了。 马瑞点了点头,“小心一点儿,施个忽略咒,不行的话就再跑回来。我试着带你到别的地方。”比如迪安森林和麻瓜的城镇。 纳威眼睛一亮,不过听了后半句他又失落了,“不过那样的话,我不能保证你还能回到霍格沃兹。” 善良的纳威有点儿愧疚,他认为马瑞让他进来说不定不那么轻松,他大概在消耗画里的魔力什么的,而且自己的行为明显让马瑞上了斯内普和卡罗的黑名单。 于是纳威乖巧地告辞了。在这之前,马瑞也没有忘记拿出自己的护照、银/行/卡和支票,要求纳威在上面施加混淆咒。 纳威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这些是干什么的?” “这些是麻瓜世界的身份证明,以及,呃,财产证明。” “那为什么要施咒?” “因为这些证明的日期不太合适。” 乖巧地纳威没有要求打开护照看一下,他只对着红本子上的中文字微微发了一会儿呆。 马瑞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穿越的事,他索性闭口不言,于是纳威心想,这些日期大概是马瑞“在世”时的,所以现在不能用了(大误!) 难道,马瑞是想要用这些去给别的画像做恶作剧?他这么热爱麻瓜行为,不会还有画像留在麻瓜哪里吧? 纳威喝足了果汁,吃饱了晚饭,一直紧绷的大脑终于有点儿飘忽了。 这时候马瑞带着他穿过了那些迷雾,两人又回到了二楼的走廊。 “先施忽略咒,要小心。”马瑞说, 纳威点头,他吸了吸鼻子,张开双臂和马瑞拥抱了一下。然后给自己施加了忽略咒。 有点儿喝上头的马瑞看着纳威的身形变淡了,就像是在作图软件中调整了透明度一样,他想着,这大概不是忽略咒,而是幻身咒,于是他点点头, “还有轻手轻脚咒。” 纳威自然从命。他在马瑞的帮助下从打开的窗户上爬出去,又到了那条阴沉幽静的小走廊里。 这一回,走廊的两头都是石墙,但纳威进来的方向,还伫立着一副铠甲。 这正是放纳威进来的那一位。 纳威有些不知所措,马瑞也有点儿惊讶,但是刚穿来他检查房屋的时候,铠甲确实是在过道里的。 “试一试你进来时候的方法。”马瑞不确定地建议。 纳威对这个常年死宅以至于不知道进出密道方法的画像感到有点儿小无奈,他想了想,自己进来的时候,好像是摔倒了铠甲身上,然后血液沾在了上面。 他在快愈合的腿和手指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手指,咬破,滴血。 什么也没发生。 马瑞在窗户里看着他的举动,也有点儿着急,于是就说, “说点儿什么,或者想些什么。比如我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呃。” 这完全是在碰运气!有求必应室知道会哭的! 纳威连忙喃喃自语道,“我想出去,我要回格兰芬多塔楼。” 黑暗中铠甲身上流光一闪,巨大的铠甲微微滑动,石墙上出了一条小缝儿。纳威高兴极了,他回过头来兴奋地冲马瑞挥手,这才悄悄地离开了。 纳威消失以后,铠甲很快就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马瑞盯着它看了一会儿,铠甲也沉默地回望马瑞。 要不要亲自爬出去看一下呢?马瑞在犹豫。酒精让他的头有些发胀,他开始后悔没让纳威给窗户或者是画像也施个忽略咒,但这后悔没有在他的头脑里停留多久。 马瑞忽然想到了斯内普,他猜想这位留在画像上的保护咒不会那么快消失,如此一来,其他食死徒应该短期内不会再过来。铁窗,电网,这些都可以加上去,如果斯内普愿意帮忙加个更有力的防护咒就更好了。 马瑞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了,他对窗外走廊尽头的铠甲说了声,“再见,晚安!”然后把窗户和窗帘一关,又把旁边一个大木柜推了过来。 “无论谁进来,总要发出声音的。”马瑞自言自语,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房东阿姨的画像,这才回到房间睡觉。 这一夜,马瑞睡得沉极了。 黑暗中,房子君夸张地打了个饱嗝,今天魔咒吃多了,让它有点儿消化不良。 无形无色的波纹在房子的每个角落闪烁,然后他们慢慢向院子里扩张,花花草草激动地无风摇摆,木栏杆越发挺拔,就连防护电网也发出了幽暗的光芒。 这些波纹慢慢消散在房屋周围的森林里,使这一片森林都微微颤抖,可惜马瑞一无所觉。 清晨,他按照计划从地下室里找到了粗铁丝和钢条,他用电烙铁、焊锡丝和松香,给那面窗子焊接了一个铁网。然后又安装好了家里闲置的小型防护电网。 “先这样吧,圣诞节店铺不一定开门。”他看着房东阿姨的肖像说道。 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被拉上。 晨光中,英格兰漫长的海岸线上,罗恩忽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邓布利多给他的熄灯器里隐隐约约传出了哈利和赫敏的声音, “。。。罗恩。。。魔杖。。。” “不行,我必须去找他们!”罗恩说, 比尔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你得先有方向。” 罗恩深吸一口气,沮丧地低下了头。 而德米尔扎这里却有个算不上惊喜的惊喜。 “哦,我们有新人了!”奥利凡德的语调依然带着圣诞节的快乐。 “天哪,你是拉文克劳的卢娜?”德米尔扎睁大眼看着眼前的姑娘,她脖子带着一圈一圈奇怪的项链,其中一个甚至是骷髅头的。 “你们好,我是卢娜。我被抓来了,他们大概是想用我威胁我爸爸,你知道,《唱唱反调》上全是真相。” “闭嘴!你们!” 一道血红的光打在铁栏杆上,那里意外地掉下了一颗小钉子。 地牢里一片沉默,守护满意地离开了,可是牢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亮晶晶地盯在那一枚小钉子上。 德米尔扎做了个口型,“圣诞好运?” 奥利凡德一笑,对着卢娜做了个口型,“欢迎,我们的好运姑娘。” 卢娜一耸肩,大耳环在在晨光里灿烂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