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二见娇容
二见娇容 ——若人 在中山去往长安的后段路上,夜色随着车轮的滚动渐渐浓密起来,车窗两边是繁盛青翠的树林。我看见她是在一座长长的横跨江河的桥上,即使车子飞奔得风声呼啸而过,很庆幸我依旧看完了她颜容的全部,不能说我看得清清楚楚,我肩膀边的车窗被人为地贴上窗纸,小圆点黑得密密麻麻,叫我看不大清晰她的娇容,加之时值傍晚七点许,虽然是长夏,白昼也不是很短,可我瞥见她的时刻显然有些唐突。 我瘫在座位上,双手抱胸,眼神怕是呆滞无光的,白日里,我奔走在中山市往往返返的公交车上,受尽颠簸倒也不见得,疲累总是有那么一点最小值的感觉。下午饭我记得不曾被送往“衙门”,胃里的战火便不曾熄灭。之前的路途,大同小异,满眼的苍翠,连绵不断的低山上手拉手地挤满了一样的树,偶尔从高高的树尖跳出几只房子,我的眼里也会映入不知名的红的紫的野花。野花,在我看来是惊讶的新鲜的享受,在这样的时刻能看见朵朵争奇斗艳的花儿也只能在这样的地方,暖国想来可不是浪得虚名,它自有得天独厚的地理自然条件,经济因素也很重要。 颠簸在长途车里,身心各方面的机能总会疲倦。相似的风景不能长久地看,所谓欣赏怕也只是另一层面上的新鲜罢了,除非不绝如缕的风景也有不绝如缕的变化,人类那三分钟热度的欣赏才能持久进行下去,否则,没门。现代婚姻的脆弱恰当地说明了这一推理,广泛地说,感情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