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页 孤亡灵の梦（第五人格）
累了一天这一觉界人睡得格外香甜，虽然冥冥中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但是他确实是太累了，实在是不想去思考，一直睡到了天亮才醒过来。 界人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准备伸一个懒腰，刚一抬头脑袋就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 他连忙后退揉了揉脑袋，定睛看清楚了这个袭击他的东西：一截破烂的木头。屋子里面怎么会有烂木头？昨天晚上怎么没看见？他疑惑的揉着头。 这一撞也让界人的脑袋清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切顿时让他毛骨悚然。 土红色的砖块散落了一地，道路石砖的缝隙中间长满了杂草，房屋像是被大火烧过一样，被熏得漆黑的房梁，残骸横七竖八的依靠着几堵摇摇欲倒的墙壁，没有一间房子是完好无损的，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天上也看不见太阳，整个村庄都被一股薄薄的雾气笼罩着，皮肤感受到的黏黏的感觉原来就是这么来的。村庄里面没有一个人影，明显就是荒废了很久很久的样子。 他一回头，才发现自己之前睡得床根本就是一块破木板，潮湿腐朽上面还长满了霉菌，一阵阵阴风从废弃的壁炉里吹了出来。 “老爷子？村长？”界人跨过断壁小声的喊着，这一切太诡异了，昨天晚上明明还住着人的，怎么今天一早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走在废墟之中，周围响起的虫鸣如同鬼魅一般，根本找不到确切位置。 村庄周围的树木似乎全都枯死了，本该绿意盎然的树木如今伸着枯瘦的枝条，干枯发白如同死人的骨头一般。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怎么会这样？那昨天的老爷子是从哪来的？那我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东西？不会真的有鬼吧？”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界人坐在一截坍塌的砖墙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如果这是在科技世界那么一定有一个科学的合理解释，可现在是在异界，一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世界，真的有鬼也不稀奇啊。 说到异界，界人赶紧把自己的黑色头发包了起来。不能在这里久留了，界人点点头卯足了劲向着外面跑去，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担惊受怕的地方。 他的身影逐渐被雾气所吞没，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突然，界人的身影又从另外一个方向的雾气里面跑了出来，一直向前奔跑的他居然回到了原地。 界人顿时汗毛倒竖：“喵的，这么邪门？鬼打墙？”他不信邪的又跑了出去，不过很快他又回到了原地，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跑了怎么久，他还是在村子里。 界人终于在压抑中爆发了，他怒吼了起来：“别再吓我了，有本事你们就出来，死就死我怕你们啊？装神弄鬼！”界人明明喊的很大声，周围却听不见任何的回响，仿佛他的声音也被限制在了村子里面一样。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愤怒的捡起地上的砖头胡乱的对着雾气扔了出去。 ‘嘭咚’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砖头离开了原地，还是界人砸到了什么东西，总之原本寂静的村庄仿佛活了一样突然颤动了起来。 “完了，该不会这个村庄成精了，它不会是想要吸我的阳气吧？”界人苦着一张脸，一动也不敢动的坐在原地等着事情的发展。 颤抖的村庄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界人一低头，看见被自己扔出去的砖头居然回到了原位。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窜了起来，望着面前的砖头呆若木鸡，那些不知躲藏在何处的虫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再也听不见虫鸣了，周围静的让人发慌，在这寂寥的空间里，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疑惑不定的界人这次小心的用脚将另外一块砖头拨动了一点位置。很快刚才的一幕又重新上演了，一阵颤动之后，地上那块被界人挪动位置的砖头又回到了原地，一丝不差。 这个村庄的时间像是被冻结了，无论做出什么改变，马上就会回到的原点。 正当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悠扬的马蹄声从远处不紧不慢的传了过来，踢踏......踢踏。 界人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一个穿着盔甲的战士坐在一匹战马上，孤独的朝着界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由于距离有点远，界人看不清楚那人具体的模样，不过好歹看见了一个活人。 他兴高采烈的对着那人跑了过去，嘴里亲切的叫喊着：“终于找到组织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找你。别在往前走了，这里磁场有问题。” 嘴上做着科学的解释，但他的心里又会信多少呢？越来越快的脚步似乎早已表达了他所有的感受。 人影越来越清晰，再也不用忍受这无尽的孤独和恐惧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吗？这一刻他的心完全放松了下来，就算对方是来抓他的，都无所谓了。 突然，迷雾中一双大手迅速的出现在他的侧边，就在马上的战士将要看到他的刹那，猛地将他扑倒在地，拖入了黑暗的阴影里。 界人刚想大叫，那双大手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一个人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嘘......嘘，别说话。” 那双手非常的有力量，界人完全挣脱不开，再挣扎的话估计会被直接捂死。他只好放松了下来，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也减轻了压在他嘴上的力量。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里的光线，于是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和这个压住自己嘴巴的人来。 这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壁炉，比一般家用的要大很多，估计是礼堂之类的地方用的吧。长年的烟熏火燎加上昏暗的光线，使这里的颜色变得比外面要深一些，外面的人要想看见里面的情况，除非把头伸进来。这里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隐藏点。 内壁上被炭火烧灼的痕迹很重，看来这个村庄之前一定是一个很热闹很友善的地方，要不然也不会经常使用礼堂。 界人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墙壁上大概是因为潮湿寒冷的缘故吧，结了一层黑黑的厚厚的黏黏的物质，像油又像是血。 他把这个物质在手指间仔细的研磨，黑色的油性物质慢慢被抹开，边缘立刻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暗红色，界人好奇的凑到鼻子边闻了一闻，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冲脑门，似乎像煤油但是又比煤油要臭，非要形容的话应该算是腐臭变质的煤油味吧。 这味道差点把界人给熏吐了，旁边那人一看立刻紧张了起来似乎又准备过来堵他的嘴了，界人急忙摆手示意他放松。 为了不让自己难受，他将注意力从墙壁上转移，开始打量起这个抓住他的人来。 不看不知道，原来在这个壁炉中，有着不止他们两个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穿着一件类似神职人员制式的衣服，浑浊的双眼淡淡的看着界人，衣服上满是壁炉里的油污，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或者说有多久没洗澡了。他白色的头发早已暗淡，脸上的皱纹干枯的就像风烛残年的树皮。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一直在说些什么。 一位神色黯然的女人，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色的长袍早已经破烂不堪，但保持的还算干净。几根白丝交错在紫色的头发中，将原本漂亮的发色变得黯然无光，她无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空气，神情时而紧张时而茫然 ，感受到了界人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往向了外面又瞬间紧张了起来。 还有一位年轻人，他蜷缩在壁炉的一角，将头埋在了双臂中，身体不停的微微颤抖着，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由于他的姿势太孤立了，界人既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也看不清他的真实外貌。 剩下的一位就是把界人抓进壁炉里来的那个人了，他的身体非常强壮，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材质依稀像是战士佣兵一类的盔甲。脏兮兮的脸上一双冒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外界的一切，似乎时刻都在警觉之中。他的一只手也时刻握着自己腰上的剑柄，仿佛一只随时都会暴起的野兽。 就是这样的四个人加上刚加入的界人，这个不算宽敞的壁炉里总共藏了五个人。 “额，你是谁啊？”界人好奇的问道。 一直警惕外面动静的战士突然回过头，他用自己那双如同野兽的眼睛盯着界人，神色慌张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界人有些迷糊了问道：“大哥你不会是哑巴吧？” 战士没有回答他，但他的神色已然冷了下来，眼神死死盯着界人，右手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铁剑。 界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还没等界人放松下来，远处那不紧不慢的马蹄声竟然慢慢的靠了过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那个骑马的人已经走到了藏身地点的面前。 随着马蹄声的临近，空气陡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就在界人觉得大家都很奇怪的时候，毫无征兆的马蹄声又突然停止了，猛地一顿就像是时间都停滞了一样，而最后的落脚点应该就在这个废弃壁炉的后面，大家和这个骑马的战士之间，不出意料的话就隔着这么一堵破墙。 战士的手用力的抓着剑柄，手指的关节都攥的发白，原本如同野兽一样的眼神居然开始变得闪烁了。女人的表情也变得惊慌，她似乎觉得呼吸困难，于是张开了嘴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呼吸了起来，但是马上她好像担心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会引来这个战士，纠结的又用手把自己的嘴给捂了起来。角落里的年轻人缩的更厉害了，而一旁的老人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祷告着，不知是在安慰着自己还是在安慰他，但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作用。 战士回过头死死的盯着界人，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是敢发出声音，我就杀了你。 界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不自在，他蹲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如同一个乖宝宝。 沉默了许久，正当大家都快崩溃的时候，马蹄声突然又想了起来，不过这次是渐渐的行远了。 界人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壁炉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战士警惕的望了望外面，确定没有危险后回过身立刻瘫坐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就死了。”他望着界人依然小声的说道。 界人望着战士，眼神慢慢下移望着他腰上的剑，清楚的点了点头。 战士望着界人的目光，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刚才差一点就被那个骑在马上的亡灵给杀了。” 初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界人还是很震惊的：“大哥，刚才那个人是亡灵？我就说我看他的时候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战士松了口气，他没想到界人这么快就理解了一切，点点头道：“你能明白过来最好了。” 界人感激的说道：“这么说是你救了我？那我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了。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战士的眼光变得黯淡了：“名字吗？” 他苦笑了一下：“无所谓了，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名字，你就叫我大哥吧。” “我是没问题的，那就叫你大哥吧。”界人望了望周围的几人问道：“大哥，这里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啊？” 战士一手搭在自己的武器上苦笑了一声说道：“这里......这里就是远近闻名的鬼村静谧花园，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哦......我是外地来的，大哥你能不能详细的跟我说一说？”界人眨眨眼心里暗道：我真是外地来的，我可没骗你。 战士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想太多于是说道：“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啊，毕竟是教廷的故事......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个很热闹很繁忙的村子，村子里大概有一两百人吧，本来过得很幸福的，直到有一天恶魔降临了，是长着黑色头发的恶魔......” 他说到这里，为了加深界人的印象，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吓得界人一哆嗦赶紧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头巾，还好没有漏出来。 旁边的老头听到黑色恶魔几个字，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念起了听不懂的经文来。 战士看了他一眼，对界人说道：“别理他，他是教廷的一位祭祀，现在被困在这里，估计是神的旨意让他来消灭恶灵的吧。”说到后面战士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界人点点头急切的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恶魔来了还有什么后来，自然是杀光了这个村子里面的所有人罗。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肮脏的魔法，把所有死者的灵魂都困在了这座村子里，还召唤了一个死灵骑士监视着这个村子，只要胆敢进入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没法活着出去，连教廷都无能为力。”战士说着又自然的看向旁边的祭祀。 祭祀老头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别小看教廷，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救我们出去的，到时候圣殿骑士们会把这里的亡灵全都净化掉，一个不留。在圣殿骑士的脚下，那些胆敢冒犯教廷的异教徒都将跪下来忏悔自己的过错。” “是吗？那我等着。”战士不屑的说道。 “希望他们快点过来，不然的话我们可熬不过今晚。”一直没开口的女人突然说道。 “为什么？”界人好奇的问道。 “因为晚上是亡灵的天下，所有的亡灵都会出来游荡，到时候这个死灵骑士的力量会成倍的增长，我们没办法逃跑。”战士解释道。 “那我们为什么不趁着白天把这个死灵骑士干掉？” “没用的，我们试过了，这里是他的地盘，在这个村子里我们没办法杀死他。” “那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战士苦笑了一下绝望的说道：“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界人怔住了：“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 空气沉默了下来，女人又在想些什么了，她突然兴奋了起来说道：“不，也不一定。” “你有办法逃出去？”战士惊愕的问道。 “我没有办法逃出去，但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也许我们一直只顾着逃跑，而忽略了问题的本质。” 女人望着众人说道：“既然是魔法把这些人变成了亡灵，那么这么大的魔法就一定有魔法阵，只要我们能找到魔法阵然后破坏掉它......” 战士一拍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只要破坏掉魔法阵，我们就自由了。”这一刻他都忘记了死灵骑士的存在，声音因为兴奋不自觉的大了几度。 “那我们马上行动吧。”祭祀立刻站了起来说道。 “怎么？你不等你的神殿骑士来救你了？”战士取笑道。 “他们是神的战士，不是我的。异教徒！”祭祀瞪着眼睛望着战士，要不是自认为打不过这个家伙，恐怕战士早就变成亡灵的一员了。 “喂，走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有那个胆小的年轻人还是蜷缩在墙角不为所动，战士不耐烦的喊道。 胆小鬼颤动了一下，将头埋的更低了。 “你走不走？”战士有些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居然比刚来的小孩胆子还小，太丢男人的脸了。 “我不走。”胆小鬼摇摇头低声说道。 “他不走就算了吧，带着也是个累赘。”祭祀说的话完全看不到一点神职人员的态度。 “我今天非要带你走！”战士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伸手抓住了胆小鬼的衣领就把他往外拖。 “不，别拉我！放开我，我不走！”胆小鬼拼命的挣扎着，一不小心将旁边破墙上的一块砖头打掉了。 大家全都停住了，呆呆的望着地上的砖头。 接下来的一幕界人非常熟悉，只见掉在地上的那块砖头晃动了一下，然后重新出现在了破墙上。 “糟了！”战士脸色大变，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就突然响了起来，雾气中一位骑在马上的战士正在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快跑啊！”战士大喊一声招呼祭祀和女人，拉着胆小鬼和界人就往外逃去。 “你下次再敢乱动，我就剁了你的手。”战士瞪着胆小鬼，气愤的说道。 胆小鬼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这样被战士提着跑着。 辛亏那个死灵骑士走的慢，他好像知道众人逃不走一样，一点也不着急。 五个人在村里转了几圈，甩开他的视线后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他一直跟着我们，只要我们一露头他就追上来了。”女人皱着眉头道。 祭祀气急败坏的说道：“别说找魔法阵了，就是找个安全的藏身点都难，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 战士哼了一声，一把将手上的胆小鬼摔在地上鄙夷的说道：“这么快就放弃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这么久的，如果遇上点挫折就放弃，那还不如干脆点直接自杀算了。” 祭祀气愤的站了起来说道：“那你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吧？”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界人弱弱的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战士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兄弟，快说说是什么。” 界人望着众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办法很简单，我们只要派一个人去当诱饵，带着死灵骑士跑，其他人来找阵法不就可以了吗。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死灵骑士似乎不太灵活，跑的很慢的。” 众人暗自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单是派谁去当这个诱饵呢？ 女人立马说道：“我是一个女人，体力肯定没你们好，而且我还要负责破译魔法阵，所以这个诱饵你们当吧。” 祭祀一听立刻说道：“作为一个可以随时为了光明神献身的信徒，我与罪恶是不共戴天的，这个诱饵必须是我当。只是我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可能没有办法拖延很久，所以......我是怕你们的时间不够。”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算了吧，你腿脚不好？被亡灵追着和我们赛跑的时候，可没见你落下多少啊。”战士嗤之以鼻。 “要不我们抽签吧？”：胆小鬼眼神闪躲，细声细气的提议道。 “不行，我要负责破译。” “不行，我腿脚不灵活。”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是不是就我行了？” “可以。” “我也觉得非你莫属。” “放屁！......” 这样下去得吵到什么时候啊，界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别吵了，冷静一点。” 待大家都停了下来，界人无奈的说道：“既然这个办法是我提出来的，而且大哥又救了我的命，这个诱饵就让我当吧。” “不行！”战士急忙说道：“兄弟，你还年轻，你是最有希望活着离开的人，你不能去。” “他不能去，那你去呗，不然我们就这样躲着等天黑吧。”祭祀阴阳怪气的说道。 战士猛的一下子拔出了自己的剑，吓得祭祀急忙后退了几步。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在这些人里面我只看得起我的这位兄弟。” 战士望着界人说道：“兄弟，我来当诱饵。我体格壮并且是个战士，我来当诱饵最好不过了。” “大哥你......” “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战士挥挥手似乎不想显得这么煽情，不耐烦的说道：“照顾好我兄弟，赶紧找到魔法阵破坏掉，我去了。” 他说完就冲了出去，一脚踢碎了旁边的一段枯木，边跑边大叫道：“出来啊，你这个烂东西，过来追老子啊。” 踢踏，踢踏，远处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骑在马上的死灵骑士缓缓的从雾气中走了出来，不急不慢的追向了战士。 等他们跑远了，界人他们也赶紧跑了出来，开始寻找魔法阵了。 战士一边跑着一边破坏着早已腐朽的建筑，引得死灵骑士一路的紧追不放。而界人他们则在女人的带领下，不断的在坍塌的建筑中穿梭着，寻找可能隐藏在其中的魔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