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通阴之物
看到迁哥神色慌张我就是一惊,妈的!这大白天的难道也不让我消停。 等他到我近前我赶紧问:“迁哥,怎么了?干嘛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 迁哥说道:“我靠,……小摩托没油了,我差点回不来!” 我疑惑的问道:“就,就这事?” 迁哥回到:“是啊!”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驴迁你特么没事吧你,我看你是闲得慌了,我还以为大白天的张老爷子在后边追你呢,你可真行啊!” 我当时很生气,可话说回来,驴迁毕竟是我大哥,我也不能老是抓着不放对他说三道四的。 然后稳了稳情绪问道:“哥,你先歇会儿,你看油箱了?还有多少油,够不够我们从镇上到马庄打个来回?” 迁哥说道:“这倒是够的,不过仅此而已,要是在多走一段距离恐怕就该扔到路上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迁哥坐了下来,我问他马庄那边有什么情况。迁哥跟我说一切照旧,张家的儿子老姑娘都在灵柩那儿守着呢! 我这才把心放下来,后来周黑子来电话跟我说张家就是不放心,所以才让我俩过来。 感情他们是觉得我们不在心里没底,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张家儿子儿女一律回到家中锁上大门不敢出来。 这么一来街坊邻居都会笑话他们不孝,人死了连个守灵的都没有,所以才打电话让我们一起来,不然张家人真的再不敢守在外边冒险。 我对他们的顾及也是挺同情的,不出来守着怕人说不孝,出来守吧,又怕张老爷子炸了尸闹出人命。 我们在小树林里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这时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我看还有一点时间,就跟迁哥说道:“我说迁哥,要不我们先去马庄看看,人家给周黑子打了电话我们老也不去不太好看,万一他们再给周黑子把电话打过去,我们又该让他生气了,这样对我们认他的儿子闺女都不利。” 迁哥问我:“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啊?这跟他儿子和闺女有什么关系?” 我说到:“行了,你也别问了,我们也别再这愣着了,还是赶紧过去给张家哥儿几个吃个定心丸吧,大不了到了我晚上十点多我们再过来小树林把小黑棺材挖出来!” 这事定下来之后我和迁哥就骑上小摩托去了马庄张家,看到我们过来哥儿几个脸上的褶子才算消失不见,赶紧从灵柩旁向我们走过来。 张家老大跟我握手到:“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等的有点着急了!” 我纳闷到:“刚才我哥不是来过来吗?” 张金来一脸疑惑:“没有啊,没见谁来过啊!”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心说驴迁啊驴迁,我让你来看看,你就真的只是在一旁看看啊! 这时我朝迁哥扭过脸看了他一眼,迁哥脸色很难看小声对我说道:“混子,是哥不对,以后不这样了…” 当着张家还有街坊几十号人的面我也不好说他什么,就继续问张金来一整天家里都还好吧? 张金来很高兴,看样子没出什么情况。 他把我们让到家里,院子里忙活的人都对张金来很客气的笑了笑。看的出来他们张家在马庄还是很有人缘的,跟村里人关系都不错。 天才刚刚擦黑,院子里支着两口大锅,里边炖的粉条猪rou大白菜,满院子里飘着nongnong的rou香味儿。 外边还搭了一个有点规模的唱戏班子,唢呐声哇啦哇啦的震天响。根据他们这儿的民俗这唱戏班子怎么着也得闹腾到晚上十点多,马庄以及周边的村子目前都还处于穷苦的状态,只要谁家死了人,但凡有点关系的人都会带着全家老小去吊丧,表面看起来都很伤心,也对主家劝说节哀顺变等等一系列安慰的话,实质都是过来打饥荒的! 猪rou炖粉条不是家家都能吃的起的,碰见个办丧事的都是挤破脑进来袋混饭吃的。 常言道,娶妻嫁姑娘白丧吊唁,不打拿破碗的。意思就是无论红白喜事家中来了要饭的不能把人轰出去,这代表着越吃越有,施舍点代表家里有财,轰出去代表家里穷,揭不开锅,越穷越穷,越有越有。 所以无论谁家办事,混饭吃的永远都是全家大小一起来,而且主家也不会往外撵! 张家哥儿几个在马庄也是数得着的拔尖户,家里又有电话又有电视机,多几张嘴人家也根本不在乎。 张金来这次对我们表示格外欢迎,还破例给我和迁哥一人塞了两包香烟。另外对我更是格外有加,背着驴迁偷偷又塞给我二百块钱。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心里激动的不得了。赶紧掏出金来老伯给我的烟回赠了一根给他,并且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金来大伯点着烟后对我说道:“小老弟啊,你要是不来我可真是放心不下啊,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这不就跟你们厂长打了个电话,小老弟还不要怪我让你再跑一趟啊!嘿嘿” 金来大伯说完不停的拍我肩膀。 我说:“张大伯,您可别这么说,您就是不打电话我也得过来看看。” 张金来对我嘿嘿笑了两声,再次表示对我的到来感到高兴。 我抽完了一支烟犹豫了一下对张老伯说道:“金来大伯,有个事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 张金来问道:“啥事,你说,需要什么费用的话尽管开口” 我说:“那倒不用,就是张老太爷的腹中应该还有一锭银子,我觉得还得把它取出来的为好!” 张金来对我笑道:“嘿嘿!小老弟啊,这不用担心,今天上午我找了几个胆大的把老爷子的遗体重新安置了一下,把棺材盖也给钉上了,你猜怎么着?我发现在老爷子棺内还有一锭银子,相信是你斗法驱魔时从老爷子腹中掉下来的。” 我觉得这是个意外的惊喜,省得我在掏了。 于是我问:“那金来大伯,银锭子你放在哪儿了?有没有埋掉” 张金来说道:“还能放到哪儿呢,我让人把它放到老爷子的手中了,想着到了阴间不是有钱花吗?反正不在肚子里了,下葬后应该不会对我们张家有什么不好了,对吧小老弟。” 我一听这话,特么张金来你就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我说道:“您既然都发现了干嘛不拿出来,还放在老爷子手中,您真是糊涂啊!” 张金来纳闷到:“怎么?都拿出来了还不行啊!” 我说到:“得,既然寿材盖都已经重新钉上了,再打开也是对张老爷子的不敬,依我看趁现在人多眼杂,找几个力气大的,把寿材稍微抬起来往一边倾斜几下,最好是能把张老爷子手中的银锭子晃到一边去,我看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张金来有点不太愿意:“这合适吗,这不是打扰老爷子安息了吗?小老弟,把银锭子拿在手里真的也不行。那能不能想个别的办法试试!”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对金来老伯说:“张大伯,让我再想象,我看您还是先回灵柩那儿去吧,作为长子你也不能老是陪着我不是?” 我劝说张金来重新回到灵柩旁守灵,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已经快九点了。 也不知道黑白无常说的到底是真的不是,那小黑棺材里边真的会有通阴的东西,现在张老爷子的亡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黑白无常拿去了,他们说的很明白,这次要我亲自拘拿张老爷子。 我有点急躁的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最后决定立刻动身去一趟小树林。 我让我迁哥跟众人一起去看外边唱大戏的了,跟他要过摩托车钥匙准备骑上摩托车去小树林。 这时张金来小跑着来到我跟前问道:“怎么?小老弟你要走?这这……” 我看出来了,对于张金来今晚我才是主角,这不还没走呢,就一直盯着我呢。 于是我对他说道:“我回厂里取点东西,马上就回来,你老也别着急,这不我迁哥还在这儿的吗。”说完我就指了指在人堆里看戏的驴迁 “那,那你可得早点回来啊。”张老伯似乎有点不放心的说道 我再次劝说让张金来放心,这才让他重新回到灵柩前,不过仍然是梗着脖子对我观望。 我现在也顾不得他了,发动摩托车就离开了马庄。 在农村只要天一擦黑,只要没什么农活村民们就会回村照顾老人和看小孩。所以田间地头都不会有人,跟别说晚上九点了。 我骑着摩托车行驶在马庄与亦村之间的小土路上,昏暗的车灯伴随着起伏颠簸的车身摇摇晃晃。 虽说现在是夏天,不过到了晚上并不觉得热,而且还有丝丝凉意。这种感觉让人心里边无比的舒畅! 小树林就在两个村子中间,我开着摩托车不大会功夫就到达了。 摩托车不能开到小树林里,因为树林与小土路中间隔着三十多米的庄稼田地。现在农民的收CD不是很好,我不能图省几步的脚力就骑着摩托车霍霍他们庄稼,这年头谁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