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彼岸花开
在四位鬼差的震惊之下,叶少阳毫不犹豫的扬起了勾魂索…… 他此时虽然是鬼身,但走阴之身,是一种特殊形态,跟人死之后不同,一身法力还在,法器也在,是以出手不留余地,以一对四,苦战几个回合之后,四位鬼差被震飞出去,倒也没受太重的伤。 四人情知不是对手,倒也不傻,不再死守轮回道,向外飞去,丢下一句愤然至极的话:“叶少阳你真敢,我们这便去找转轮王,索拿你的阴魂,到时候可别落在我们手里!” 叶少阳叹了口气,回头对小马二人说道:“擅闯轮回司,罪孽深重,但我必须要去,你们万不能进去,就在这等着吧,万一等不到……自己回去。”说完毫不犹豫的走过亭门,进去之后,眼前一晃,景色立变,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之地。 中间有两帮人正在打斗,鬼气和妖气交织,呈现出不同色彩的光波,加上不断有鬼和妖死去,精魄横飞、鬼血四溢,场面看上去血腥不已。 叶少阳仔细辨认,发现一帮是胸口佩戴红光鬼牌的鬼差,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甲胄、头戴法冠的将军,认出是轮回司的三法王,轮回司一共有三位法王,头顶的法冠分别为红黄蓝三色,眼前这家伙的法冠是蓝色,便是其中法力最差的三法王,抛开阴神的地位不说,实力比一只千年鬼首也强不到哪去。 与他对敌的,是身穿白衬衣、黑西裤和皮鞋的叶小烁,他还没有现出真身,说明并未使出全力。 在他们身后的那条看上去像荒草路的引魂道上,也不断有精魄飞出,看来那边还有打斗。 父亲……应该就在那边了吧。 叶少阳毫不犹豫的拔出七星龙泉剑,正要冲过去,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他肩膀上,回头一看是小马,瓜瓜也在他身边,两人都面带微笑。 叶少阳大惊失色,“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趁着没来人,快出去!”说着把他们往外面推。 “喂喂,进都进来了,你干啥你!”小马站住不动,他那吨位,叶少阳也推不动。 “我不是告诉你们,这里绝不能进!”叶少阳大声骂道。 小马不满的嚷道:“不就是万劫不复,魂飞魄散什么的,你都进来了,我怕什么!” “我是为了救我父亲,死而无憾,没必要把你们也搭进去。” 小马耸了耸肩,“我是为了帮我兄弟,死了……也没遗憾。” “我是为我老大,”瓜瓜吐了吐舌头,“魂飞魄散而已,吓唬谁呢。” 小马道:“就是,这不还没死呢吗,一起嗨下去,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叶少阳还想开口,瓜瓜一步逃出老远,笑嘻嘻说道:“老大你要抓我,没十分钟搞不定,你有时间浪费吗?我们知道后果,但是不怕,你别劝了,真的。” 叶少阳看着二人,心中一阵悸动,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好吧,跟我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心中暗下决心,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在,绝对要让他们安然还阳!哪怕为此得罪整个阴司,自己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叶少阳让他们跟着自己,暂时没有参战,而是从边上溜了过去,进入引魂道,一口气向前狂奔,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轮巨大的好像风车一样的建筑,立在一片血色的水域之中,水中浊浪滔天,随着浪花起伏,水中不时显现出一些奇怪的形态,有鸡犬蛇鱼,还有无数鬼魂,发出咆哮呜咽的声音,阴风徐徐吹来,腥气扑面,极为的触目惊心。 一条铺满血红色花朵的小路,看上去像铺满了血色地毯,一直通向河边。 小马看着脚下铺满一地的花朵,有点不敢下脚,喃喃道:“这是什么花?” “彼岸花,”瓜瓜道,“踩上去就是,你现在是阴魂之身,踩不碎它们。” 小马突然想到什么,惊道:“彼岸花啊,那不是长在黄泉路上的吗,怎么这也有?” 瓜瓜翻了翻白眼说道,“这就是黄泉路啊,前面那是忘川河,那个大家伙的中间,就是轮回井。你以为这是哪呢?” 小马彻底呆住,“可是我们也没过鬼门关啊,怎么就到黄泉路了?” “我们走的是枉死城这条路,这算是一条小路吧,真正的鬼魂走的黄泉大道,在那边呢。” 叶少阳率先踏上黄泉路,往前拐了一个弯,穿过一些树丛,对面出现了一座古朴的拱桥,便是奈何桥所在!不远处有个丁字路口,一大群鬼卒,正站在岔路口,与一群鬼差斗法,其中八个鬼差两两相对,站成人墙,似乎是将什么人围在中间,疲于应付着鬼卒的一波波进攻。 叶少阳的心猛地颤抖起来,他怀疑被那些鬼差挡在中间的,就是自己父亲的亡魂! 紫光一闪,龙泉剑飞出,将那几只鬼卒击杀,叶少阳一步跃到那几个鬼差前面,虽然很迫切的想要与父亲见面,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背身向前,抵挡着鬼卒的攻击,小马和瓜瓜立刻也站到他身边,帮他挡住攻势。 瓜瓜修为极深,当初连裂头鬼子也不是他对手,对付这些小喽啰更不在话下,基本上一下一个。 小马那边,在体内那股怪异气息的支配下,似乎也变成了一个法术界高人,虽然没什么攻击手段,就用自己的拳头,一拳拳打在那些鬼卒的脸上,一拳就能放倒一个,这种拳拳到rou的打击感令他极度亢奋,一边挥拳,嘴里还一边傻兮兮的咒骂着:“老子一拳打死你个傻比啊,打死你个傻比!” 看上去像个十足的恶汉。 在三人携手反击下,场面很快稳定下来。叶少阳缓过神来,放眼望去,那些鬼卒也就是数量多,但是领头的几个看上去,也就是鬼仙村那些“日夜巡游”的水平,叶少阳反复找了几遍,没看到雪琪,心中诧异,难道她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