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麻烦不断
呵斥归呵斥，拍摄还是要继续，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 “cut” “cut” “cut” … 不知道是不是好运用完了，自打小燕子重新入戏后，还珠剧组的拍摄一直顺风顺水，可今天李导喊“cut”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前几天拍摄的总和。【】李坪导演就算脾气再好，这会儿也爆发了，也该爆发了，只见他从导演椅子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手上的拍摄表也扔在了小雷的脸上，紧接着就是一顿臭骂： “你tm的怎么办事的？啊？多少遍了？啊，你说说，就tm这点戏份，tm的从早上拍到现在，十二点了啊次奥tm的，这找的都是什么人啊？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无论是哪个导演，无论你脾气再好，遇到这拍摄从早上开始卡，一直卡到现在都中午十二点多了，这一幕戏都还没有拍完，估计早就爆发了。 赵微早上的担忧也变成了现实，尽管今天的事和昨天不一样，但是想必李导对于今天上午的状况只怕会更加不满。 说来也怪了，这一上午的拍摄不是有杂音，要么就是有群演走位了，再不就是别的小原因，而这几番折腾下来，别说李导憋了一肚子火，就是几个主演们也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其中有几次群演那块倒是没出问题，可张铁岭居然忘词了，紧接着太后和晴格格的扮演者虽说没有忘词，但是状态却有很大的问题，也ng了几次，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拍完。 饶是雨风作为重生人士苏有鹏出道多年，两人也被上午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整得是一愣一愣的： 就拿最近的一次来说，正在拍摄的时候，群演里面居然有人的bb机响了，当时李导的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一众演员更别说了，想笑又不能笑，差点憋出了内伤。 而最可惜的就属刚才了： 当戏份拍到小燕子和紫微两人狼狈上场的时候，也就是说这幕戏快结束的时候，有人晕倒了。关键是，晕倒在小燕子和紫薇的前面。这一下，李导彻底爆发也很正常了，毕竟忍耐那么久，在戏份好不容易都可以过的时候又来这么一出，雨风还在猜想，要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早就爆发了，估计连打人的心思可能都有。 当然这和晕倒的人关系不大，这只属于众多因素当中的一个。 事后，经过剧组医护人员的大概诊断，那个晕倒的群演应该是长期没有吃早餐的因故，这么一折腾，身体受不住而晕倒在地，倒也引来了其它演员不少唏嘘。 “成名前辛苦，成名后辛苦。” 张铁岭也是有感而发，说出了一众演员的心思。 只是雨风怎么觉得有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赶脚。 导演发火了，身为助手的小雷自然要遭殃了。这不，站在那里被李导的吐沫星子喷了一脸不说，整整挨了十几分钟的骂，现场可是很多人的，小雷那脸色就可想而知了。 而在这个时候，演员们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行了，先坐着休息一下。” 说话的是李明启老师，虽然整部戏容嬷嬷和一些丫鬟并没有说多少台词，可是从早上到现在中午十二点了，一会跪，一会起的，就是苏有鹏这个年轻人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李明起老师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说完之后，李明起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助手赶忙去拉，希望李老师出来坐在椅子上休息也被李明启老师拒绝了，毕竟导演还没有说散，这点职业素质倒也很让一些人钦佩不已。 “小雷，我最后警告你，你最好这一个小时内把事情给我解决，不然，你也不用干了哼那个谁，安排大家吃饭，休息一个小时之后再说。” 而刚才的一幕，李导自然也看在眼里，再加上也到点了，刚才不是还有人体力不支晕倒了，因此骂完最后一句之后，也对另外一个助手做了安排。 小雷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连忙去找负责群演的道具师竹竿了，他跟着李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一下李导是真发脾气了，因此也没敢耽搁。 “哎，真是的，太可惜了，刚才差点都过了。啊，风哥，干嘛又打我。” 揉着额头，范兵兵再次不满起来，不过旁边的几人自然知道雨风的用意。 “行了有什么话别到这里说了，你不是要吃好吃的嘛，走不走？” “走，这就走，一个小时够了。” 提到吃的，范兵兵就高兴起来。也不在追究刚才雨风弹她额头的事情。随即，给剧组打过招呼之后，雨风苏有鹏几人就开车出去了。 “人家主演就是不一样，你看，这吃饭都是出去吃小灶，咱们就苦咯。” 几位主演开车出行的一幕也落在了许多群演的眼中，因此在人群中也引来了一阵议论。 “吃你的饭吧，我刚才听到了，是人家雨风私人掏腰包请客，和剧组无关。” “是啊，小李说的对，我刚才也听到了。不过，话在说回来了，就算人家开小灶也太正常了，你有啥不服气的，有能耐自己也混起来啊。” “就是” 这也算是应了那句：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无非就是好和坏的区别而已。 当演员们都在解决肚子问题的时候，太庙的一个角落里，小雷和竹竿，尤其是后者，更是一脸苦涩的蹲下那里。 “雷导，你这不是为难人嘛，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让我到哪重新找人啊。” “我不管你那么多了，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下午要还是这样，我也不用干了，不过我干不了，你竹竿也别想干” 这个时候，小雷也豁出去了，正是基于对李导的了解，小雷知道如果这事还是办不好的话，不用说，自己铁定走人。因此，都到这个份上了，小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说话也是阵阵杀气，哪里还管你竹竿背后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不找，要说你雷导发话了，搁平常我哪件事没办利索？只是这一个小时确实太短，雷导你就多包涵包涵” “竹竿，你别来这套，不是我不愿意包涵，都是出来找口吃的，但是刚才李导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回不是我帮不帮你的问题，而是你帮不帮我的问题。” 虽然拒绝了竹竿递过来的意思，但是小雷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当然，这个点他也不敢收钱，跟着李导也混了不少剧组，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不收，小雷早有自己的一套判断。 看着有些悻悻不已的竹竿，小雷也没好气的说教了一句： “竹竿，别说我让你为难。就你今天找来的这些龙套的水准，你小子肯定没少黑人家吧？不是我说你，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规则，捞钱归捞钱，可咱们不能老是捞钱不办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有，雷导你可误会我了，这哪儿能啊。这样，我先去联络，不过成与不成我就不敢保证了，还是时间太短了。” 尽管小雷有些话说出了实情，也着实有些道理，但是竹竿肯定不会承认，没办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见都到这步了，竹竿说话居然还敢给自己留有余地，对此小雷又有些冒火了，知道再客气下去这小子指定还不知道厉害关系，于是话中再次带着威胁说道： “竹竿，你也不用跟我在这打什么马虎眼，我话给你撂这里了，这事儿你最好给我办到位，要是为这事儿，李导把我开了，哼哼，你放心，怎么着我得把你拽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之后，小雷就走了，留下一脸苦涩的竹竿站在那里。 “什么？不行不行，张哥，这，这不合适啊，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讨生活，下面还有那么多兄弟呢。不行，绝对不行” 正所谓一环扣一环，一级压一级：李导发火，小雷承担；小雷发火，竹竿兜着；竹竿发火，群头挨着。 而最终，还是回到了群演的身上，受苦的也还是最底的一层。 “什么行不行的，你自己说说，上午那些人，有三个是你组的吧？少说废话，就这些钱，你爱要不要。” 这时候的麻杆哪有在小雷面前的谦虚卑微劲儿，叫来几个群头，自然是一顿骂，骂完不说，看这样子估计还要扣钱。 “这张哥，拍摄中发生点什么事也很正常，不能因为这个你就要开掉他们吧？好，退一万不说，就算我找的人不合你们剧组口味，可是，这点钱，它也不能够啊。” “还是那句话，爱要不要，老子替你们挨了那么多骂，嗯？你还想拿全部工钱？想都不要想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没工夫搭理你，那谁谁，再给我联系三百人，选素质好一点的。” 竹竿也不傻，他自然知道不能把群头都得罪了，不然他上哪儿找人去，因此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除了被他骂和克扣工钱的那个群头之外，其它群头倒也喜闻乐见。别忘了，群头和群头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大群头下面又分很多小群头，总之一句话，层层剥削下来，怀抱艺人梦想的龙套们可谓是最难过的，这个雨风尽管只有短短两个月不到的龙套生涯，也是深有体会的。 只是竹竿显然低估了人的脾性，再说了，混上群头的又有几个简单的？ 那位被竹竿一顿臭骂不说还被扣钱的群头，再听到竹竿最后一些话之后，脾气也上来了，好家伙，直接把竹竿递过来的钱一把甩在了竹竿的脸上，气汹汹的说道： “张竹竿，这点钱，老子不要了，不稀罕不过，你给老子记住了，我不好过，也别想好过哼咱们走着瞧” 说完之后，群头气势汹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不过竹竿对此并不在意，一边捡起地上的钱，一边骂骂叨叨的。 如果竹竿这个时候往后面看一眼，就会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惜，也没有可惜。他更不会知道，他这么一个举动将会给剧组带来多大的影响和损失。 … “我去，一顿饭的功夫，这是怎么了？” 不用范兵兵提醒，吃完饭开车回剧组的雨风几人也同时看到了眼前这幅让人吃惊的景象： 大约有三四百人的样子，这会儿把还珠剧组的拍摄篷围的是严严实实的，其中还有不少人举着牌子在那里大声高喊着： “还我工钱” “黑心剧组” “欺人太甚” “不把群演当人看” 看着气势汹汹的人群，听着他们的口号，车里的几人又怎会不明白情况：这太明显不过了，肯定是和群演起了冲突，而且看这样子，误会还不浅。 “不好” “怎么了风子？” 顺着雨风的方向一看，车里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妙。 “这下剧组麻烦了” “是啊，搞不好还要吃官司。哎，你说咱们剧组咋就这么背呢？去年拍摄也是困难重重，今年你看，这事儿闹的。” 看着车外的几个记者，车内的几人自然知道苏有鹏的话不是骇人听闻。 无论娱乐圈里发生什么事儿，哪怕是意见很小的事，只要被记者这么一渲染一报道，自然就变成大事。更何况，眼前的这事儿看样子也不小，也不需要记者再渲染什么了，就把那人群中高举的牌子拍几张，在写上还珠剧组，那就不得了了。没办法，谁让这些时间里，还珠是人们热议的话题？永远不要怀疑一个记者的嗅觉。 “我下去看看” “给我坐下，这个点了还下去添什么乱懂不懂事儿啊你？” 坐在驾驶座的雨风赶紧把车门都锁住了，同时对范兵兵也是一阵呵斥。 “不去就不去嘛，干嘛这么凶” 雨风对此也没去解释什么，他不是那种见朋友犯错还不制止的人，该说的肯定会说，着急了动手也不是没可能。上一世因为这样的原因，也失去了一些朋友，不过雨风并没有改掉这个别人看来是缺点的缺点他只求问心无愧。 对于雨风的好意，车里其他几个人自然看的明白，因此同为女性的赵微和林欣茹则在旁边劝着： “好了兵兵，风子也是为你好，这个时候下去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呢。” “是啊，他这人你还不清楚啊。好啦别生气了啊。” 范兵兵也知道雨风这是对她好，可她心里这会儿却不会这么想，她只知道这是认识风子以来，可以说是头一次对她这样大呼大叫，还那么凶，越想越委屈，不一会儿居然开始哭泣起来。 这一下倒是让车里的其他几人顿时是手足无措起来，苏有鹏不用说，知道自己也不好插什么话，赵微对于范兵兵的心思一直都很明白，可明白归明白，也不好当着面说，只好一边拿出纸巾一边和林欣茹一起安慰着。 坐在驾驶位置的雨风自己也没预料到，一句话居然把范兵兵给整哭了，这下闹得，正当雨风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也算是替他解了围： “嗯，好的，知道了。” 电话是何秀穷打来的，中午雨风他们几人上外面吃饭她也是知道的。因此电话打到雨风这里也并不稀奇。挂掉电话之后，雨风也说出了剧组的安排： “刚才是何监制打的电话，说是今天暂时不拍摄了，让咱们先回酒店休息。” “那啥，我送你们回去？” “你要去哪儿？” 见雨风话中明显还要单独出去，脸上还有些泪痕的范兵兵却是抢先问道。 只是她这么一问，倒是让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我回去办点事儿。” 硬着头皮回应了一句，而说完之后，雨风也没有理睬赵微和苏有鹏林欣茹三人脸上那股玩味的笑容，似乎精神都集中在开车上。 范兵兵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让其他几人有所误会，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一时有些害羞，因此低着头也不再说话。 “剧组有说什么时候开始拍摄吗？” 车里一时有些沉闷，不习惯这样的赵微先打开了话匣子。 “说是再通知，让我们不要离开太远。” “想来这事儿也麻烦，估计解决起来也没那么快。我去找吴奇隆聚聚，他来京城好几天了，之前我一直没有时间，你们呢，不会真的回酒店休息吧？” “小燕子还有兵兵，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见苏有鹏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林欣茹的这个提议也得到了赵微的赞同。 “嗯，好啊。” 被赵微暗中拉了一把的范兵兵才回过神来。 只是她的样子以及她那言不由衷的话，更加深了苏有鹏和林欣茹的猜想。 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雨风自然不多话，开车把几人相继送到了各自的目的地之后，雨风又回过头来接到了小夏，然后就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