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身份
南风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婆娑着秦无色的右手,对着昏睡的她轻轻一笑,他薄唇微张,呢喃着听不懂的梵语,夹杂着他唇齿间桃花酿的酒味儿,似有些含糊不清。【】 他饮了太多桃花醉,芬芳的桃花香味总让人想一尝再尝,却掩了它的醉人,不知不觉间已醺然:“就我们两人……” 他吟毕,整个屋子的光线暗淡了下来,昏黄的仅剩燃着的两只白色蜡烛,丝毫未有喜庆的味道,反而有些瘆人的慌,尤其在屋外亮堂此刻屋内却不明不白的暗如子夜。 他像是壮胆般,再仰头灌了一口桃花醉,湿了他尖削的下巴,性感的喉结,再往下…… 秦无色眉心微蹙,那听不懂的呢喃着实让她的头隐隐作痛起来,长睫颤抖了几下,才微微掀开一条细缝,借着跳跃的烛火,却不见得能将眼前的景象看清,但潜意识却丝毫无紧张。 她忆了一番情势,犹记得趁着黎明破晓前想去苏红琴下榻的院中瞧瞧,再后来…… 咝……她微微吃疼闷哼,再后来怎么来着,像是生生被人挖了一片记忆,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毫无头绪。 试着想动,才惊觉浑身依旧酸软无力,动不得分毫,她兴许是被人下了什么软骨药,或许不是方才那阵听着头疼的梵语,她的意识都无法清醒过来、 听见细微的动静,她半眯着眼眸斜了一眼床前,那人就这么坦然的伫立着,毫不掩饰他迷人的身形,奇怪她没有惊异,只是静静的看着这里的摆设、物什和他。 反之,南风吟却是俊脸微红的杵在那儿,手里抓着一只美玉酒壶,不知是醉了还是没发觉,倾斜着的酒壶儿在地上滴落了一条蜿蜒的痕迹。 她就这么眯眼打量他,不顾忌也不闪躲,心下自在臆测,他却到此刻也未发觉她转醒的事实,只因他的眼神总像是想看向她,却每每又说不清的躲避开,四目不交。 南风吟歪歪扭扭的走了来,略显冰凉的手轻覆上了她的脸,秦无色只觉面上微微一凉,挑了挑眉,才又悄然的闭上了双眼,她无法动弹,却下意识想知道他意欲何为。 他的唇先贴上她果露在外的颈窝,凉凉的,和着几声呜咽,散乱的发丝有几分湿润,混合着不轻的酒味散落在她身上,秦无色怔了怔,这人……是拿酒沐了个浴? 直到她感觉到些不对,他贴着她的薄唇,那触感分明包含了情愫,不是贴,是吻么? 秦无**开口说些什么,又噤声,现下的她如一只断了线的玩偶,失去了支撑,全无一丝力气可言,但他是在干嘛? 来不及去想他何时发觉她的身份,嘴角已笑得十分嘲讽,既然无力反抗,那就躺下来慢慢享受,不过……若是她真的有力反抗,她会反抗么? 这个问题着实艰深,倒让她琢磨了一阵子,却是倒吸一口冷气,好凉…… 那一滴又一滴,打落在她肌肤上的,不只他的吻,还有莫名的泪。 啪嗒…… 秦无色错愕的静听着他的动静,做什么,是哭了么,有趣的很,男人在亲吻的时候都爱流泪么,恐怕不是罢…… 只是想到那个生的倾国倾城的狐媚男子,总是一袭紫衣看不出来历亦看不出他真实情绪的男子,现在竟然就这么吻着她的颈窝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真是够了…… 她默默的掀了点儿睫觑他,那双妖惑的桃花眸中盈满了晶莹的泪光,竟然让她心隐隐一动,他着实是在伤心呢,可她却也看得出,那泪半点不是为她。 你说他,抱着她就这么一边吻着一边哭着,还不是为她哭的,他是要闹哪样,现在无力抵抗的人可是她,弄得像他被迫一般,却好奇着,他在想什么。 “弟弟,你须记得……这是我的……第一,恐怕我们难在一起……你……以你容姿,应是不担心没人娶的。”他压抑着哭声低喃,哭中带笑般的说的那么风轻云淡:“若此刻你能睁开眼看我一眼也好,记得也好,只一眼……” 秦无色愕然的听着,怎么听也不觉得是该他难受的事儿来着,他无法娶她的原因或许是两人身份的悬殊或许是别的什么,她懒得去想,但他有吃什么亏么,这笔账,怎么算,也是她吃亏才是。 南风吟的俊脸贴近了她,她恍然的闭上眼,这样的举动,一来是她无力,二来她打心底深处就不排斥他如此,说不上为什么,她竟还觉得若她掀开眼,不知所措的反而会是他。 果然,是做惯了男人,她唇角微勾,还未扬一抹自嘲笑意,他的薄唇已逼近,只探出舌尖轻舔过她的唇,再转到她耳畔喃喃着,清浅的气息弄的她有些痒,一呼吸,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婆罗兰,好似他已成仙又再贪恋凡尘。 “我想我……是极喜欢你的,那晚你被掳走,我……痛的喘息不过来……啊,也分不清是痛还是气的了,总之……就是心尖儿疼。”他的舌尖着她的珠玉耳廓,斜飞的俊眉微蹙着,一手扔紧紧攥着衣襟处,修长漂亮的手指,连关节也泛了白,那般紧…… 而他的另一只手依旧抓着那酒壶儿,完全倾洒在了褥子上,晕了湿湿的一片水渍,浓烈的酒味有些呛人,秦无色很是想开口问他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可每每不小心看他的面部表情,感觉说不来,又止住了喉头的字句。 “不管以后谁得了你,你的……都是我的……我的……”他薄唇急切的覆上她的,兰香的舌尖带着酒意就这么强势的探入她的唇齿间,吻的秦无色有些浑噩茫然起来。 他蹙着眉心,她会怪他不负责么,这所谓的洞房花烛,他却不敢保证能娶的了她,他亦想给她一个承诺,只是……安阳却是秦延昭极宠的女儿,而玄飏,名为国师,也不过是朝廷的一只鹰犬罢了。 他却是斗不过玄飏的,他是南风家历代唯一爬到顶端的男人,已是南风家史的一块不朽丰碑。 “要是你也爱我,有没有可能从她手中将我抢去呢,嘻……”他竟吃吃笑出声来,玩笑开的有些大了,莫说她即便女装也只是郡主,即使她真的有能力,她敢公开她是女子的身份么? 恐怕,还没来得及抢他,已自顾不暇。 他似乎嫌不够,沿着她的肌肤一路轻吻细咬,从温柔到疯了似地热吻舔舐,她身上已凌乱的喜袍在他的吻下乖顺的向两边敞开…… 秦无色微微皱眉,气息竟有些不稳的微喘着,从也没想过,完全不能动被他这么任意摆弄,竟是说不出的味道,浑身似麻麻的难受。 他白皙的肌肤泛着桃花瓣的粉晕,漂亮的不像样子,他只自顾的忘情,却不知她微掀着魅眼儿觑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低头轻含住一只,舌尖缓缓的钩画,一双微醺的桃花眸竟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语调含糊笑意:“睡着了还会回应……” 那话语夹杂着吮出的啧啧声,说不出的羞赧,秦无色细微的喘息着,手不由攥紧被褥,指尖深深的陷进去,她蹙眉,她很正常,正常到有该有的反应尤其他那张让人迷惑的俊脸,反感不起来,真心话。 他在她身上肆意的点火,她分明没有任何动作,他点下的火种却同时灼了两人,他在那儿打转,温柔的要人命,却也带着说不尽的占有浴。 “嗯……”秦无色忍不住低哼一声。 南风吟错愕抬起俊脸,漂亮极了的狭长桃花眸瞥了她一眼,此刻的她美的让人窒息,肌肤浮着不曾见过的浅浅臊红,一双凤眸迷离的眯着,此刻却毫不闪躲的对上他的眼。 她醒了,这个认知让他微微一颤,竟说不出的慌了,一时间不知进退,就在她那么施施然对上他视线的时候,退缩的是他…… 秦无色修长的手紧紧攥着褥子,像是急需抓着点什么来支撑无力的身子,更是想平息一下被他撩拨后阵阵难以言喻的汹涌,面对秦晟煜,她想过却不知如何下一步,只得作罢,此刻他却让她根本无法平息,作罢从何谈起! 南风吟沉吟了片刻,低垂的俊脸上已烫的吓人,她睡去的时候他话多的说不完,这个时刻他竟一句也不知说什么了,这场景……着实来的怪异又陡然了些。 至少……至少在他完全占据她后再醒来啊,此刻要他怎么敢妄动,他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她眼神有些涣散,就是那样迷离涣散的眸光却像电光火石般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好热,好难受…… “南风……”秦无色索性闭上眼,气息有些不稳,口吻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无助般,磨人 只这一句,他再也受不住了,低低的哼了一声,秦无色难耐的想侧个身,却陡然发觉一丝力气也用不上,修长的tui被强势打开,他的手却是温柔的探来…… 秦无色眉心一蹙,这感觉……全然无法细说,脑子竟突然闪现方才琢磨的问题,要是到了此时此刻,她纵然是有力气,也化为绕指柔,无法推开他了。 她这个人,想着什么就是什么,既是不想推开他,那么就要抱紧他,他方才的撩拨像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让她愈发迷蒙,平日已极美的他,此刻看上去愈见好看,如果素日里只觉得他像是狐妖般漂亮,那么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他……很是帅气发烧…… 他只不过轻轻试探,便挑眉,愕然般倏地缩回了手,以一种无法言说的眼神斜了她一眼,才猛然的虚压上她,抵着她俟磨,沙哑的呢喃:“为什么这么热情回应……。就那么喜欢我……。是不是?” ------题外话------ 不知道能不能过关,草莓修改也很拙计,实在不知从哪儿改起了,始终是审核不过,要是今天过了,我想我会加快整个文的进程,实在不知道该咋办了,想好好写,可无奈咱是个搔客,写来写去写不出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哎!对不起大家,对不起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