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云在青天水在瓶
1ooooo我把在下面的房间发现墙壁上的五福临门图告诉他。鸟爷沉吟:“黄九婴肯定来过这里” 他走到天台边缘向下眺望一大片工地黑森森的。我浑身冰冷抱着肩膀问他:“我们怎么办” “慢慢搜吧。”他说:“一层一层找。” 我看着墙角层层叠叠的尸体忽然诞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在如此幸福的情绪下死亡也算是很好的归宿。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讲究一头一尾过程也就那么回事。临终不遭罪愉悦和幸福未尝不是最大的福气。 我赶紧摇摇头心跳得很快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种违背人伦的观点。 我和鸟爷从天台上下来。进了楼层这里也还是冷可比天台强多了。我带着他到了那个画着五福临门的房间他站在墙前不动手电照着墙上的画看得入神。 他问我:“老马你说黄九婴画这个到底是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黄九婴太邪性要不是没办法我才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给我的感觉像一个和社会格格不入的变态疯子。” 鸟爷走到墙前用手电细细照着画上的纹理和笔划。说道:“画上的时间不算很长。咱们再找找这栋楼里肯定有猫腻。” 为了增加效率我们分开到不同的楼层查找。鸟爷告诉我不要泛泛地看今天既然来了。就豁出去了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要查看一番搞明白到底是风吹还是草动。 我们先把这一层查了一遍。所有能进的房间都进去。烂尾的建筑大楼到了晚上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周围又暗胆子再大的人也得犯嘀咕。 我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紧张不得了也说不出为什么紧张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手心全是汗。 找完这一层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下面一层鸟爷留我在这里。而他还要再下一层。我们分开检查。 看看表已经夜里十点多了我们是八点来的刚才那么一折腾居然过了两个小时。时间像手里的水快速流逝而不自觉照这个速度我们今天晚上也干不了多少事。 我硬着头皮挨个房间进鸟爷吩咐不能在门口用手电照照就算了要进去转一圈没事了再出来。 为了彻底检查我没办法只好这样一个一个房间的进。细细一查果然发现了问题这里不是没有人住估计夏天的时候来过流浪汉或是拾荒者房间地上还摊着破破烂烂的被子有的地方还有酒瓶子和一些已经发硬发干的包子。 我强忍着不适查过了所有的房间正要往回走手机响了。 看号码是鸟爷他可能是让我下去。我没接直接挂了然后往回走这时电话又来了。 我只好接通随口说道:“我马上下去。” 电话里是鸟爷的声音:“来吧。” 我心咯噔一下他的声音古井无波沉静甚至有些压抑完全不像发现了什么的那种新奇和兴奋。 “你怎么了”我问。 “来看看吧。”他挂了电话。 今晚上处处诡异我的神经处于绷紧的边缘有点不会思考了大脑要短路。我还是听从鸟爷的从这层出来顺着楼梯来到下一层。 这里应该设计成办公大厅四面有承重柱十分空旷。我打着手电扫了一圈没看到鸟爷心里焦急小声:“鸟爷鸟爷侯鹏…;…;” 喊了一会儿没有反应我只好一间房一间房查看拐到走廊。手电光亮下在黑森森的远处我终于看到了鸟爷的身影。叼坑斤亡。 他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在往里看什么正举着手电一动不动。 我狐疑着往前走轻声叫:“鸟爷。”走廊里只有我的脚步声来到他的身边。 鸟爷回过头看我我吓了一大跳他的脸色苍白手电光下有些异样。 “怎么了你别吓我。”我说。 鸟爷翘着嘴示意我往里看。我心跳加速隐隐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眼前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景象。 我站在门口往里看房间的面积超级大可能是用作大公司的办公场所。一片空旷中我看到在很远处房间的最里面竟然立有古色古香的拱门。拱门下有一堆高高隆起的土包子上面端坐着一人一身白色衣服超大仅仅露出一个脑袋身体的其他部分让衣服全部挡住。 因为距离太远只能看到这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盘膝打坐。 “谁啊这是”我提心吊胆地问。 “不知道。”鸟爷说:“我在这站了能有十分钟没进去看着这个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进去看看吧。”他说:“我一直在等你倒不是害怕只是看到这个场景有点诡异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点点头这大半夜的还在如此诡谲的气氛里谁看着都会不舒服。 “走!”我说。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相互不敢离的过远。我在前鸟爷在后两道手电光亮交叉照在前面。一步步重似千斤终于来到离这个人大概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一看到这个人我立马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用手电晃了晃仔细看差点背过气去。 我回头鸟爷他的表情也是吃惊非小。 因为我们同时认出来眼前这个人赫然就是失踪已久的华玉。 我们继续往前走来到大概四五米远的地方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还真是华玉。女孩不知从哪淘来这么一件白袍子下襟全部摊开有点类似日本古代的艺伎。她头顶的也不是什么拱门而是古代的一种牌楼黑石雕刻上面似乎还遍布复杂的纹理太黑看不清。 华玉脸色极致苍白闭着眼整个人似乎已经神游九天表情无悲无喜实在无法形容。可以说我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神态。 我正要上前鸟爷一把拉住我低声说:“看她下面。” 我蹲在地上仔细用手电照。开始还没看清等看明白了有些窒息。原以为她坐在土包上面现在才看明白她的身下是层层叠叠的尸体从穿着来看应该都是拾荒者。 “华…;…;”我刚要喊。鸟爷一把摁住我低声道:“她现在已经不是华玉了。”顿顿说:“应该是黄九婴。” 如果我们推断正确那么现在坐在面前的就真的是黄九婴。这人像病毒一样在我们周围传播目的就是为了感染我们多少无辜人受到牵连。 “怎么办”我说。 鸟爷想了想跑到另一侧墙角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根不长不短的钢筋。 “我过去试探”他说:“有危险你就跑。”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跑不跑要根据我的判断来做决定。鸟爷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提着钢筋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离华玉大概两米的地方他用手电晃着女孩的脸轻轻咳嗽一声:“华玉…;…;华玉…;…;” 华玉身体微微摇晃紧闭双眼整个人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鸟爷大着胆子做出决定他慢慢伸直钢筋看那意思想用这玩意去捅华玉。 我在后面看得提心吊胆心悬在嗓子口。这时我无意中用手电晃了一下拱形的牌楼上面出现几个厚重的繁体字。 我细细一辨认吓得遍体生寒上面从右到左的书写格式写着三个字:鬼門關。 鬼门关 我要招呼鸟爷他已经把钢筋捅到了华玉的身上。华玉的身体如纸糊一般一捅之下竟然软塌塌倒了头颅像是没有任何支撑如皮球般往后滚去。 整个动作和姿势完全违背正常的人体物理学像是头已经被砍掉后架在脖子上从上面翻滚下来一样。 这诡异的变故吓得鸟爷当场坐在地上手电筒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