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奢求不来的,唯有爱情
satoct12:00:02bsp;2014 人贱至无敌! 这是一句名言! 白朵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应该把金哲当成陌生人,陌生的同学,陌生的朋友。【】可是她做不到。 白朵找到了mama。陈昕蓝听完白朵的要求,握着电话一阵沉思。女儿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她从她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来。如果她连这点都听不出来,真是在社会上白混了这么多年。 不答应? 她真做不到。 答应? 她也做不到。 去救一个伤害了她女儿的人? 她自觉自己没有那么伟大。如果那小子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她会狠狠的挥拳,揍得他面目全非。 陈昕蓝放下电话,摁下听话键,“请帮我联系公安部罗部长。” “是。”秘书接下电话。陈昕蓝转过宽大舒适的老板椅,面对二十八楼的玻璃窗,欣赏着都市绚丽的夜景。 霓虹灯的闪烁就如同她脑海里女儿含泪闪烁又倔强的强忍的目光。 办理好一切手续,陈昕蓝站在拘留室外等着。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孩一脸漠然的从里面出来,她忽然明白了女儿为什么会拜托自己帮助这个男孩。 见到陈昕蓝,金哲诧异了一下。她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连带一记重拳。甩甩许久没有活动而有些发疼的右手,她平静地说:“如果你没想过和我女儿长久,那请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些。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的女儿,也不管你处于什么心态曾陪在她的身边。谢谢你对她曾经的帮助。” 陈昕蓝说完优雅的转身。他无话可说。她知道他无话可说,也没打算听他说任何话。在这种时候,任何的忏悔,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金哲注视着陈昕蓝的背影,直到她走出大门,这才若有所思地离开公安局。 高考,白朵顺利上线。没有丝毫的疑问。 陈昕蓝带着她去欧洲游了一圈,临近8月底才回国。回来的白朵黑了,笑容也多了。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是梦幻,根本没有发生过的梦幻。 阳光,热情真正的成为了白朵的代言词。长长的自来卷披散在身后,如同她优雅的母亲一样风情万种。 只是,陈昕蓝知道,她的那些表面不过是将心里的黑暗压抑到最深的地方。隐蔽的藏匿。不知道白朵什么时候才会从那段阴暗里走出来,也不知道白朵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开怀。陈昕蓝相信,时间是最好的办法。只有时间,才能让一个人成长,只有时间,才能让白朵真正的回归。 里加从衣柜里找出衣服,丢给白朵。 “穿衣服,我们出去喝酒吧。”她的声音轻快,含带着快乐。白朵晃神仰头,她在灯光下,身后仿佛带着光环,像拯救世人的仙人。 白朵洗把脸,穿上衣服,和里加出门,直奔酒吧。 喧闹的酒吧午夜正是激qing人生的时候。白朵和里加坐在常坐的位置,加份的酒量一一摆在面前。一杯一杯的干,一杯一杯的喝。里加一直在笑,白朵想问她为什么要笑。 “因为想笑,所以就笑咯。” 里加说完话,白朵在意识到自己问了出来。 是啊,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明明想哭,却哭不出来? 两人跌跌撞撞出了酒吧,一人手里拽着一瓶威士忌。碰一下,灌下一大口。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两女人在街上游荡。里加撞到路上的行人,点头哈腰的道歉。白朵踩了一个人的脚,学着里加给人道歉,没想到她竟然遇上了一个不讲理的浑人。手足无措的时候,里加拉着她就跑。 气喘吁吁的两人靠着电线杆歇气的时候,对视着,大笑起来。 回到家,里加拍拍白朵的脸颊:“朵儿,明天见。” 白朵蹭蹭她的脸,撒娇地说:“我不嘛,里加,我们一起睡嘛。” “一起睡?我可不要。要睡也是跟男人睡,谁跟女人睡啊。”里加醉醺醺的推开她。白朵抱着里加不撒手,死活就要一起洗澡一起睡,里加推不开她,两人疯闹着在屋里打滚。 里加一脚在沙发上,一脚在茶几上,身体躺在地毯上……全身都在疼。揉着脖颈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没看到白朵的身影。 “朵?” “朵儿……” “白,朵!!” 里加踢开挡路的靠垫,抓着头发满屋喊。 白朵抱着双腿,坐在阳台的垫子上。手边是一杯早已不知道冷却了多久的牛nai。见到里加,她展颜轻笑:“里加,你老啦。居然睡了这么久。” 里加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牛nai杯一口气喝完。抹去嘴边的nai渍,“我说,能不能别自己躲在这种地方哭?很容易受风的啊……” “我知道我是个傻子,可我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一切的源头不过是我过早的爱上了他,而他却不是爱我。我可以为他做到任何事,即便曾经我恐惧他,逃避他。那些……” “那些不过是你害怕而已?”里加低低地笑着,接了她的话。勾着她的肩,靠着她的头:“朵儿啊,你也老了。书上说,一个人,当他开始回忆过去时,便是他开始衰老的征兆。” “呵呵……”白朵笑了。“我考上了大学,轻松的过了一本。可当我兴高采烈捧着录取通知书去找金哲时,我找不到他。我以为,mama帮了他,他会知道感恩,会对我好一点。可我到处打听金哲的消息,问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在街上遇见左飞。疯了一样从街的一边不顾路上的车流跑到另一边抓住左飞的手腕,死死的扣住。左飞死咬牙关不告诉我金哲去了哪里。任由我在街上哭得像个疯子,撇下我落荒而逃。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mama回来了。带着我出国旅游。在飞机上看云朵,在大海边看日出。人真的太渺小。所以,我决定抛开一切,认真生活。” “奢求爱情?”里加勾起嘴角,笑得嘲讽。“什么都可以奢求,唯独爱情不可以。” “奢求爱情?”白朵默念这四个字。 窗外飞过一群白鸽,她仰望着天,仰望着云,仰望着那自由的鸽子,展开了这些年第一个如负重释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