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在歪脖子树上摇曳生姿
范文程听后,显然意识到朱慈的杀意已决,他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当时他的大脑就有些发蒙,嘴唇发白,在那两腿之间隐隐的感觉有种腥臭的液体滴落。 临近死亡,其丑态百出。 作为第一个投奔鞑清的文臣,为了功名利禄,恬不知耻的出卖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这种人哪怕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 白白长着一个汉人的皮囊,里面纯粹是一条做狗的心,当然这么说都有可能侮辱狗了。 “把这厮的皮拔下来!撒盐!”这是对于范文程的最终审判。 已经吓傻的范文程在听到自己要被拔皮后,吓昏了过去,不过当明军把他拖下去,用刀割他的皮时。 疼痛又让范文程苏醒。 撕心裂肺的喊叫,让一众的满汉众臣都为之心惊胆战,连一些叫骂声很凶的大臣,都有些怕的闭上了嘴。 将士们的剥皮手法似乎并不怎么熟练。 砍人倒是一刀的事情,痛快淋漓,但剥皮这种细致的活,却实难精通。 像那些专业的筷子手,或者打猎出身的人,手法好的能割出一整块皮出来。 这也是为何会有剥皮实草这种残酷的刑罚。 将士们去剥范文程的皮,却也只能一块块的分段拔下来。 其场面惨不忍睹。 一块块带血的皮rou,被尖刀撕开,丢掉,活生生的一个人,在无数刀下去之后,便只剩下没有表皮的rou人。 变为rou人范文程在盐巴的刺激下,不断在地上打滚,而当血rou和地面泥土的亲切接触又继续加深着他所承受的痛苦。 谁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什么时候能够咽气,朱慈倒是希望他能活长一些,不然死的太快,实在太过于便宜他了。 不过现在的朱慈,并没有闲功夫,去观赏范文程的痛苦结局。 他已经走到了洪承畴的身前,无不带着揶揄的口吻问道。“洪督师可也有什么如雷贯耳的祖宗么?” 有名气的祖宗? 那还真没有,就算有也没用,洪承畴也不傻,范仲淹的子孙都毫不手软,这般的架势下。 洪承畴觉得除了和衍圣公沾亲带故外,什么样的祖宗都难以庇护他们的性命了。 洪承畴料定自己是必死无疑。 所以在心态上要比范文程好许多。 实际上,洪承畴还是很尴尬的。 他和范文程不同,范文程是直接投奔野猪皮,按理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二臣。 而他洪承畴原本是大明高官,屈膝失节的投降,妥妥的降官无疑。 失节也就失节吧……要是能在鞑清这边受到重用,并保住性命,哪怕是被人唾骂,也就忍了。 但……现在又重新被明军俘获,这还是挺尴尬的。 屈膝重新投降明军吧……肯定不会被接受,徒增笑尔。 或者表达出誓死效忠鞑清的气节?呸,装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向来喜欢当biao子又想立牌坊的洪承畴还是决定跪在地上对朱慈道。“罪臣家境贫寒,身份卑微,并无德祖庇佑。” “罪臣起于陕西,假以乱贼,为太帝重用,披荆斩棘,平叛灭寇,十余年,历经大小战事数百,身被创伤无数,私以为报君恩之隆,虽死亦无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