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深入虎xue翅被斩,祥和不和迫行镖
第四回,深入虎xue翅被斩,祥和不和迫行镖 李自强面色红润,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有种锦上添花的感觉。 他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两件武器,没什么特别的,甚至连“好”都算不上。 不特别就真的不特别了吗? 李自强行走江湖十几年,祥和镖局少当家,在京城你可以不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子,但一定要知道李自强非常的手段。他保的镖没有人敢抢,祥和镖局建立三十余年,声望早已超越那些百年的老字号,能在短短十年间把镖局走向辉煌,当真是少不了他,正是因为他做任何事都可以不择手段。 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脸上阴沉,但一见这两件武器,也立刻眉开眼笑。 “果然是好兵器。” 李自强回头,笑道:“父亲也识得?” 此人正是李自强的父亲李蒙,祥和镖局的镖头,祥和镖局有今天的局面,功劳最大的当然是他。李蒙有一子一女,大女儿嫁给了当朝皇帝周宣帝宇文贇为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李家自然也是大富大贵。 宇文贇荒yin无道,迷信佛道二教,口中大慈大悲,却喜怒无常,立五位皇后并夺人妻子。杀宗室功臣宇文宪并大撤诸王,令朝中忠臣心酸。 李蒙道:“这两把兵器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可就是因为他不特别,所以就很特别。” 他拔开剑鞘,一阵悦耳声音传入耳中,阳光反射剑身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笑的更开心了。 “此剑精刚所铸,剑身轻薄,透明如玉,却坚硬无比,此等鬼斧神工,非名流大家不可锻造。”他忽的一剑毁向李自强头顶,出剑很快,李自强惊慌之中只好低头躲过。 剑狠狠砍在李自强身后的大刀刀柄上,震荡的余威将李自强打翻在地。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李自强脸色煞白,被自己的父亲突如其来的一剑,显然受惊不小。 李蒙似乎没听见,专心的看着手上的这把剑。 剑刃上没有一点缺口。 一把十几斤重的剑砍在近百斤的宽刀最坚硬的地方,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再看看宽刀刀柄,已有半寸的缺口。 李自强看出李蒙非常喜爱这件兵器,便讨好道:“父亲,我这就去把他们杀了。” 李蒙摇头笑道:“我的傻儿子,能有此神兵利器难道没有显赫的身世吗?杀了他们,只会给我们惹来更大的事端。” 李自强着急道:“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 李蒙拍拍李自强的脑袋,道:“这里是哪里?” 李自强再傻也该知道这里是哪里吧:“祥和镖局。” 李蒙道:“那就是了。” “父亲果然高明。”李自强立即就明白了,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他们的,皇宫有皇帝,这里就有他李蒙。 李蒙满意的看着这把剑,微微的点着头,两眼放光。 陈林建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连绵山脉的地方,这里很少下雪,今年下雪了。 他很高兴,和同伴们打完雪仗后意犹未尽的返回家中,师父大概已经做好饭了吧。他不想让师父一个人在家吃饭,哪怕是晚了一分钟也不行,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师父。 师父没有做饭,而是在为他缝衣服。 陈林建就趴在他的身旁,看他缝线。五谷子缝的很仔细,生怕有一天不能再为他做什么事,也许天下的父母都是一般吧。 “师父,你给我讲故事吧。” 无谷子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手中的活也停下了。他笑的是那样的慈祥,陈林建忽然感觉师父老了。 当小米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冷藏库中,四处都是巨大的冰块,这里是哪里?只有有钱的人家才有能力储藏冰块,在夏日炎炎能喝上一杯冰水,实在是惬意得很。 陈林建就躺在他的身边,全身颤栗着。小米摸摸他的额头,很烫,他发高烧了。 得赶紧把他叫起来。 “兄台,兄台,快醒醒。”小米剧烈的摇动着他,他的嘴角浮现出微笑,很满足的微笑。小米心中一惊,一个人在危险的时候还能做美梦,那这个人就离死不远了。 “师父,你给我讲故事吧。”陈林建见师父不理他,追着师父,定要给他讲故事。五谷子经常给他讲一些江湖上的奇人奇事,这样他才能安然入睡,这已经是他睡觉前必须要做的事。 无谷子轻轻笑道:“孩子,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以后的故事,要你自己去创造。” 五谷子消失了,他不停的呼唤着,没有人答应,他又置身在一片黑暗当中。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也是一片黑暗,原来是在做梦,五谷子早已逝去多时。 人生岂不是也是从黑暗中开始,然后像做梦一样,在黑暗中结束? 陈林建的眼皮发烫,想睁开却无能为力,一双眼珠在框内打转,他的脑袋也和眼睛一样上下翻腾,浑身无力。 小米脱下自己的外衣,他本就是在雪山中长大,寒冷对他来说并不是致命。陈林建不同,他生长在群山之中,雪是很少见的,连冷的天气也没几天,他如何耐得住在冰窖中? 陈林建依旧在发抖,纵然已经披上了小米的外衣。 要抱他吗? 小米犹豫了,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取暖器,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欢用女人来暖被窝? 此时,门开了,厚厚的铁门艰难的向里展开,门外出现了几个人。 一个精壮的汉子道:“我家公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