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头子臭小子
高人就是高人只要有闲功夫就会打坐，完全不顾到处乱跑的小轩轩。 “老爷爷你看。”小轩轩拿出捡来的破烂对老道说，而老道将胡子一吹毫不理会。但冷漠没能消散小轩轩对这些破烂无中生有的好感，他将拾来的破烂不停堆码在老道附近直到用它们将老道围在里面。打完坐的老道见周围‘高墙’四起只轻轻点了下地面便飞出包围他的垃圾。 外面的小轩轩见老道仙风道骨白衣长胡于低空飘过，惊讶的感叹这哪里是轻功，分明是飞行的洲际弹道导弹！仅一招便令小轩轩接连拍手称绝：“老爷爷好厉害！” 小轩轩认为老道有些本事便想考考他，于是拿出捡来的斧子和香囊问：“老爷爷你看，我想我捡到宝了！” 老道摸摸胡子瞟一眼斧子和香囊若有所思，在叹了一口气后对小轩轩讲：“孩子，你拿着的东西我可知道他们的故事。” 小轩轩瞪大眼惊叹：“老爷爷你这么厉害？” 老道捋了捋已经很笔直的胡须讲：“可不是嘛，老夫可是天地的化身万物的始祖。这世间百态无不过老夫法眼。” “那你讲讲这斧子和香囊的来历？”小孩高高抬起手里的物品等待老道的答案。 老道展开双臂，单踢腿飞到半空看着它们一本正经的胡说：“斧子的主人定是个靠砍材为生的樵夫，香囊的主人也定是这里最棒的女裁缝！他们朝夕相伴生儿育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度过了大半辈子，直到妖精到来。昨夜，他们走的很安详。” 最早，小孩是认可老道很厉害，因为他的一席话能让五六岁的小孩看破世间疾苦，直到他刚才一本正经的对自己胡说八道，才使小孩对他的印象瞬间跌落千丈。 小孩不屑一顾，甚至冷笑：“老爷爷，你骗人！斧子是村里最老实的大傻哥的，他走的并不安详，可以说是体无完肤死不瞑目。香囊就不知道了，但和斧子一样香囊也是在大傻哥身上找到的，这样看来应该是娟若姐送给他的礼物。而娟若姐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小妖精，整天勾引男人名声非常不好！她总是搔首弄姿的根本不是你口中的贤妻良母。” 听小孩讲了一大串实话，没脸听完的老道赶紧拂袖早走免得遭人看白，小孩没讲完带上斧子跟香囊追了上去。 孤寡老人的走太久难免想有个小孩为伴，看看太上老君，镇元子大仙们谁不是一把年纪时身边两个道童？ 道童是有了可只一个，还差一个。这就容易出事，小孩子爱调皮却没个伴于是将所有的好奇心全发泄在老道身上。小孩很烦他总是扯着老道的拂尘问东问西，经过刚才的教训，老道知道的便说，不知道的就讲：“一切皆有定数。” 当小孩问他放火烧妖的天兵是谁时老道眼睛一亮拍拍胸脯，这可问到他心口去了。 “这个我知道，那天兵不是本尊只是个用毫毛化身的身外化身之术。分身很厉害本尊更厉害不过都在我之下。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除非找到那根毛。” “哦！”这样的回答小孩比较相信。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不停的走，他们跨过山河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小孩凑拢老道耳朵喋喋不休直到死茧厚得他听不见小孩的声音。小孩调皮，他好奇老道的打扮在他身上乱摸，这时老道的衣袖里掉出一本书，小孩捧在手里倒着看。 “经德道？什么玩意？”小孩念着。 旁边的老道本想夺过书本但见小孩识字便任由他阅读，这样至少耳根清净。小孩用手，指着第一排这样念。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小孩读完这句话后眼泪汪汪的扯住老道裤腿，见他这般模样老道高傲的扬起头颅说：“哈哈，不知道什么意思吧？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小孩说：“不要你讲给我，我知道意思。道可道非常道是不是说，能够用言语表达的道不是真的道，真正的道是自己悟出来的，因人而异因物相区大道有很多种，就看自己怎么理解。” 老道惊得张大下巴！因为他在这个年纪只会躺在地上玩泥巴！ 小孩继续讲：“这跟经验是一个道理，能够用言语表达的经验不是真的经验，经验得靠自己亲身经历得出。就好比我用言语向别人述说自己失去亲人的痛苦，哪怕我讲的多真实再感人，旁人也不会有丝毫怜悯。除非他们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老道下巴直接掉到地上！ “人若要看透世间万物，唯有一个‘悟’字！” 小孩讲完，老道拾起地上的下巴装上问：“臭小子，幸亏你遇见我。这个徒我收定了！” 小孩说：“我想干一番大事！” 老道点点头：“臭小子，跟着我你绝对能干一番大事！” 小孩摇摇头：“不，我要跟着写这本书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哈哈哈”无为道人仰天长啸：“正是老子！” 老子有两种意思，一是老子，指自己是个粗鲁的用词。二是老子，指人物，是人名。小孩不知老道何意开口问他：“是你吗？” 老道回答：“正是在下。”说完继续补充：“吾，道号无为，自称无为道人。只因将大道禅破悟出大道无为的道理，将它记录书中，写出道德经。” 言语间前面的道路刮起两股黑风，老头和小孩讲的认真没能发现妖怪正向他们靠近。风停妖现，妖怪们拦住路口拔刀架在老道脖子上喊：“值钱的全都交出来，免哥俩劳神！” 吓得老道赶紧丢掉手里的书双手抱头。 妖怪们气势汹汹杀气腾腾，身披草衣腿着树皮，打劫时脏言粗口唾沫横飞拔刀时手腕有力刀口生风！吓得小轩轩赶紧藏到老道腿后寻求庇护。 老道是见过一点点世面的人，这几个小妖自然不放在眼里甚至不必动手，他只要稍微显摆下自己有多厉害就能唬住他们，于是他决定这样做。 只见老道不慌不忙的摊出空空如也的双手递到妖精面前，然后左手握拳再松开右手握拳再松开。 妖怪不知老道何意，本以为他要上交金子但见双手空着，妖精们以为自己被耍便拿刀背砍了下老道脖子以示警告。 老道被打，忍痛继续，他盯了盯左手说：“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一个孙悟空！” 妖怪们大惊失色。 然后他再看了看右手讲：“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一个二郎神！” 话没讲完，一妖怪拿起板砖打在老道脑袋上怒骂：“我懂了，废话少说！把孙悟空和二郎神的钱一起交出来！” “嗯？”老道捂住流血的伤口慌了神，这都不怕？莫非他们瞧不起孙悟空和二郎神？看来这两怪来头不小！不行，牛逼得往大了吹！ 老道擦干血指着天空讲：“我与元始天尊齐名！” 说完又挨了一刀背，老道不服站起来接着吹：“我牛逼那会儿如来还在娘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