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改变

    nongnong的血腥味很快就进入了李沐的鼻子，触动着李沐的所有神经，让李沐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李沐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可还是依旧不停的干呕着。李沐心中是难过的，但更多的是愤怒。这时代人命就该如草芥一般，任由那些权贵，生杀予夺吗？不，我绝不允许。我的命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可以。这一刻，李沐的眼神坚定无比。

    “李大人，让你受惊了。”玄十四虽然表面上恭敬的向李沐赔罪，但是他的眼神中的嘲笑之色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李太白，无知小儿尔。才一点血腥味就反应这么大，真是不知陛下为何如此重视他。”

    “不好意思，本官在将军面前出丑了。”李沐一手捂着腹部，勉强着站了起来。李沐止住干呕后，淡然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玄十四，冰冷的回道。

    玄十四看着站起来的李沐，感觉眼前的少年瞬间像变了个人一样，与先简直前判若两人。尤其是李沐那冷漠的眼神，令玄十四内心莫名的产生了恐惧。玄十四自问自己是见惯了杀戮的人，也看过无数人的眼神。那些人中有恐惧的，有愤怒的，也有兴奋的，也有绝望的。但从没有见过像眼前李沐如此这般目睹死亡之后淡然而平静的眼神。李沐那超出了常理之外的眼神，让玄十四感到深深的畏惧，不明所以的恐惧。

    “李大人，你还好吗？”

    玄十四呆愣了片刻之后，不由自主的从口中说出了这句话。

    “有劳将军担心了。本官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杀人，情绪难免激动了些，一时失态，让将军见笑了。”李沐脸上恢复了常色，只是面色苍白如纸，加上那突然绽放的笑容，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末将看大人面色不适，要不还是早去歇息吧。待明日，末将再听大人讲诉那上任途中所发生的事情。”玄十四这段时间日夜兼程的赶路，确实有些累了。再者，玄十四已经确定了李太白如今已身在凉州，这就足以向李世民回复了。至于李太白在上任途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对于玄十四来说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节度使李太白已抵达凉州城上任，这才是最重要的结果。

    李沐也不多言，向玄十四拱了拱手，便转过身朝偏远客房行去。只是李沐的步伐很慢，每一步看上去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李沐终于走进了偏远的拱门，消失在拱门后的那片黑暗里后，玄十四才送来口气。那看似稚嫩的少年郎没想到会给人带来如此大的压迫之感。真是人不可貌相。玄十四现在才明白，陛下为何会如此在意李太白了。小小年纪，便能显露出天生的上位者的威势，更能收放自如，少年老成的令人害怕。倘若任由李太白成长下去，其结果可想而知。而当今陛下，一定不会容忍能威胁到自己手中皇权的存在的。玄十四作为李世民的身边人，以他对李世民的了解。李太白的结局注定只有一个字，死。

    李沐不知道，其实他的生死在他来到大唐的那刻，便早已是不是任何人能轻易左右的了。因为李沐的出现，这刚刚安定的大唐暗地里早已是波涛汹涌。而李沐就是那波涛之上的一叶小舟，注定了随波逐流。波涛不停，小舟不止。

    王伦在李沐离去不久后便收到了玄十四的传召。不过王伦从后院赶来时，目光却一直紧盯着那院门，当他看到院门口倒在地上的尸体后，方才安下心来，将目光转向了站立在院中的玄十四身上，顿时满脸笑容。王伦脸上的肥rou在也在那热情的微笑下，抖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