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仗剑而行

    萧钰，被誉为大唐第一剑客。出身于兰陵萧氏一族，自小弃武从文。在以诗书传家的萧氏一族中，曾一度被人耻笑为异类，为族人所不耻。各种欺辱，各种压迫，终使得萧钰选择了离开。从此兰陵萧氏少了一个家族子弟，大唐却多了一位行侠仗义的剑客。萧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当手中的剑不再锋利，当心中的恨不再缠绕不息，当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落在他的身上，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一生所求。可是当萧钰回过头，看到的却是满地鲜血，一片枯骨。这便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吗？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响，萧钰笑了。于是萧钰丢下了手中的剑，身上的名，孤身离开了大唐，远走他乡，去追寻那最初的梦想。但关于他的传言一直没有停歇，有人说，萧钰一直游走在匈奴与吐蕃之间，杀敌救民；有人说，萧钰身上带着木剑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他，成了一个传说，一个令世人所好奇的秘密。但正真的真相，所知着寥寥无几。

    男儿当仗剑而行，屠尽世间不平事。这是萧钰的誓言，也是他一生的追求。可是这一切都在玄武门事变的那天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使命，一个穷其一生，乃至生命去守护的使命。于是，曾今的大唐第一剑客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眼中，再无音讯。

    凉州府。

    夜幕刚刚降临，原本该热闹无比的夜市如今却安静的可怕。在那昏黄的烛火下，除了一队又一队的兵士在坊市里巡查着，再也看不见丝毫人影。压抑的气息在凉州城内随处可闻。百姓们终日惶惶不安，有的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有的开始选择离去。那日，如同雷鸣的马蹄声，那卷起的漫天尘烟，让凉州的百姓们都明了，匈奴和吐蕃真的要打凉州城了。虽然凉州自来有重兵把守，匈奴与吐蕃也时常来试探攻打，但却从来没有这次般的大动静。看来，匈奴与吐蕃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了，要与大唐开战了。恐惧在凉州百姓心中蔓延，使凉州的空气中如今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无论百姓，还是军士，现在都在这压抑中等待着来自关内的消息，大唐帝王的命令。无论消息如何，死战，这便是所有凉州军士的决心。

    李二牛，是凉州府戍边军中的一名校尉。今夜是他当值，在城门上巡逻。望着城外那一片黑压压的夜幕，李二牛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李二牛十六岁从军，南征北战，参加过许多的大战，凭着军工成为了一名校尉。到李世明登基，如今的贞观元年，李二牛在凉州府已经整整待了三年。在这三年里，李二牛曾经和匈奴骑兵交战过，也和吐蕃的士兵交战过，但却从来没有恐惧过。可是今天，望着凉州城外那黑漆漆的夜空，李二牛心底却莫名的产生了恐惧。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全身。李二牛嘀咕了几句，来消除那内心的恐惧，准备转身走下城头。一枝箭，却在夜空里带着破空声，狠狠的刺进了李二牛的胸膛。李二牛缓缓到地，终于明白那来自夜幕中的恐惧，便是死亡的气息。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敌袭。”这是李二牛生命中说的最后一句话。

    城门上的士兵听到这一声后，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迅速到达自己的岗位上，时刻迎接那来犯之敌。没想到匈奴与吐蕃这次合兵一处，真的下定了死战的决心，终于按耐不住那心中的野心了。这些蛮夷，时时刻刻无不觊觎着我大唐的疆域，一旦稍有可趁之机，他们便会露出獠牙，扑咬而上。来吧，都来吧！让你们这些蛮夷看看我大唐将士那不屈的军魂。可是，凉州守卫们良久的等待，没有等来匈奴与吐蕃士兵的进攻，而是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