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奚红瑜离宫
王文绣自然也看向了王氏,“王妃误会了,臣妾绝无此意,不过是希望王妃怜悯。【】” 奚云妆瞬间转过头去,不看王氏,不看王文绣,只是看着遥远的天际。“你以为,你的把戏,能瞒的过我的眼睛?也在就想着为三皇子争地位,下一步,是不是要借我的手,助你登上后位” “臣妾不敢”王文绣低着头,可眼里却没有她表现出的诚惶诚恐的神情。 奚云妆突然笑了,“皇后还是手段太嫩了一些。” 奚云妆说的意味深长,其实今日自己答不答应王文绣,王文绣都不会在意。 她来,也不过是要稳住自己。 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奚红瑜没有理由全身后退,纵观后宫,奚红瑜出事,能担的起大任的,也之有王文绣自己了。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曾告诫过奚红瑜,对于王文绣不可不防,因为她的野心太大了,这样的野心,可是成事,亦可以坏事 不过,也许最让奚云妆想不到的是,原本以为王氏会气冲冲的过来与她理论,毕竟王氏该护着王家的人,可谁知道,原本打算过来的王氏,在看到奚云妆与王文绣这样的情景之后,竟然转身离开。 这样一幕,连王文绣自己都没有想到。 不是说,奚云妆与王氏不和吗? “夫人,绣妃娘娘好像有求于王妃。”良嬷嬷也看不懂王氏了,在一旁念了一句。 “我如何能不知道。”王氏笑了笑,“可是你听说了吗,宫里头皇后出事了,亲姐妹之间,却要一个外人来求,这事情如何能简单。”王氏说的心平气和。 也或者有些事放下了,反而就更能看的透彻了。 “夫人英惠。”良嬷嬷说了一句,唇间有了笑意。 也仅仅因为王氏这一句话,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王氏,不懂神色,却尽在掌握。 这样的姿态,才配的上巾帼英雄四个字。 “你回去吧,我不会动你,让皇后自己处置。”奚云妆不院里再与王文绣多言,转身就走。 既然奚云妆下了逐客令,王文绣也不得不离开。 只是眉头再没有舒展过,而今,也或者是太着急了,让奚云妆与奚红瑜都起了疑心,看到,这事情可无法进展的顺利了。 “等等,你去送送绣妃娘娘。”奚云妆纷纷跟前的侍女,“再拿着我的令牌,进宫看看皇后,我着实放心不下。” “是”婢女应了一声,便伸手对王文绣做了一个请自己的姿势。 奚云妆说的清楚,其实也是在给众人做一个姿态,无论皇后遇到什么事,摄政王府,就从来没有放弃过奚红瑜。 也是在告诉fèng漓,有摄政王府这个后台,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三思而行。 当然,在奚云妆下的这一盘棋里头,就没有将王文绣放在棋盘之上,她放过王文绣,也算是顾及王氏,卖给王氏一个人情罢了。 皇宫了,奚红瑜跪在御书房外,可是房门始终没有打开。 这便表示fèng漓不原谅奚红瑜,奚红瑜就只能跪着。 皇子出事,也是大事,自然要惊动朝臣,有不少人都进宫了,fèng漓都让进来,却唯独没有让奚红瑜进来,这面子,是狠狠的落了。 这几日,后宫频频出事,这帐自然是要算在奚红瑜的头上,是她掌宫无力。 且云竿使臣马上就要到了,绝计不能在别过人跟前,露出这后宫争斗的丑事。 所有后宫的事要赶紧处置,奚红瑜无能,那就只能换一个有本事的人上去。 fèng漓当场也允了,不过却没有起废后的旨意,斥奚红瑜去庙中为皇嗣祈福,要满三个月才可回宫,而宫里的事,皆由意嫔来处置。 包括,安嫔的后事 王文绣一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整个人的脸色变的很差。 任谁都没有想过,fèng漓会出这么一招,越过王文绣,让意嫔来处置。 且安嫔与意嫔交好,安嫔死了,户部尚书也出事了,意嫔心里怨恨,必然打压后宫,尤其是皇后一党,恐怕在三个月内,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fèng漓此举,也着实冒险了一些。 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有意打压奚红瑜。 如若不然,宫里头除去皇后,最有地位的就是王文绣,可是王文绣乃是皇后的人,这一巴掌打的可真响。 当然,皇帝旨意一下,任谁都无力回天,也只能如此了。 且,皇帝下旨,让奚红瑜即刻启程。 奚云妆得了消息,也只能在宫门口去送奚红瑜。 奚红瑜一袭素衣,即便排场再大,也给人一种不受宠皇后的感觉。 “大jiejie”看到奚云妆,奚红瑜立下马车。 奚云妆伸手拉着奚红瑜,姐妹俩就这么并排走着,慢慢的走出城门,“此去也好,避开祸端,回来也许是盛世太平”奚云妆与奚红瑜喃喃低语。 “大jiejie可知,我当初进宫,为何笃定了,皇上一定许我皇后之位”奚红瑜想了想,还是觉得想让奚云妆知道。 这路凶险,现在无端让奚云妆卷进来,奚红瑜觉得甚是不安,倒不如将话说清楚,若是奚云妆倦了,只要不管自己,便不会卷入这皇家争锋。 奚云妆笑着摇头,“王爷说,有人的地方就要争斗,如何能避开。”奚云妆笑的温和,只是,这一句王爷说的,却堵住了奚红瑜想要说出去的话。 有些事情,其实奚云妆如何能不知道,宫里头的相互,究竟为了自己这颗所谓的棋子,还是说是心不由己乱风岗内,想必那日,他原本是要杀自己的,可到底没有下的去杀手。 好些时候,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知道。 这辈子,她有心爱的人,他有他的追求,过都的牵连,与两人而言也都不是好事 将奚红瑜送出去以后,一转头就看着fèng湛抱着fèng雪舞在不远处等她。奚云妆莫名的心一暖,此生,有这一次足矣。 奚红瑜这一离宫,宫里头的事才刚刚的开始,意嫔果真是不择手段的打压皇后的旧人,别说是旁人,就是王文绣也免不得受责。 宫中一时哀声怨道,人人自危,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皇帝现在夜夜宿在意嫔的宫中,后宫妃嫔竟然没有旁人能见到皇帝,也有些大胆的,求到了王文绣的跟前,让王文绣带头进言。 王文绣身为后宫现在除却皇后之外位分最高的人,自然有责任去维护后宫的平和,奈何意嫔也却是大胆的厉害,直接不给王文绣机会,寻了个罪名,听说给fèng漓吹了吹枕边风,王文绣就被打了十棍子。 这下一来,后宫可就成了意嫔的天下了。 这样一对比,无论是朝臣,还是后宫妃嫔,都是及其的希望奚红瑜能回宫,主持大局。 可是,奈何一个个也都拉不下面子来。 意嫔那里又逼的紧,在后宫,几乎可以达到了一手遮天的局面。 这样一来,户部尚书与奚将军的丑事,倒是被压下去了,自然,也不会有人提起四姨娘的丑事了。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然,强权之下,也有好处,那就是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作乱。 正好试用于这云竿使臣到了,fèng漓用人也越发的厉害了。 不过,也幸好云竿使臣来的时候,还没有到王氏的寿辰,不然,这寿宴也不好过。 只是,这云竿使臣来的话,未免出乱子,刑部尚书,与户部尚书都没有动,而奚将军也暂且被收押在牢中了。 今日天气晴好,云竿使臣便来的了京城,因为对方的人来的尊贵,出去礼部尚书要到场之外,需要安排一名亲王,观看京城,也就只有fèng湛最合适了。 fèng漓亲自来摄政王府说话,fèng湛也就给了fèng漓这个面子,他与礼部尚书去迎接。 对方来的是呼延则,当初的呼延王府世子,现在的呼延小王爷。以及云竿的礼部尚书,洪安武,听说这个人也非常的厉害,曾是云竿国的文武状元,深得云竿国君的信赖。 还有来和亲的,呼延纳兰,兰公主,乃是皇后嫡女,听说着兰公主生的美丽,且深受云竿国君的宠爱,而且,有自己的府邸,位比亲王,这次,竟然派这个兰公主来和亲,着实的让人想不明白。 至少,想不明白,云竿国君,是如何舍得的。 云竿来这个尊贵的人,自然是要办宴的,因为有女眷在场,朝廷命妇也都该会到场的。 不过,这个时候,奚云妆可不会带fèng雪舞的,因为太危险了。 后宫如今是意嫔的天下,她与意嫔也算是有愁了,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意嫔使什么坏手段,伤到fèng雪舞该怎么办。 而且,fèng湛是奉命招待云竿国时使臣的人,肯定是不能再会摄政王府了,今日,倒是难得奚云妆自己入宫的。 入了宫门之后,女眷以前按规矩,都是先要到皇后宫殿里拜见,然后再回宴席之上,可如今皇后不在宫中,原本是不用见礼的,可是意嫔现在也算是被权利冲昏了头脑的人,让人等在门口,但凡是今日参加宴会的妇人,都引到意嫔的宫殿里去的,美其名曰是说说话。 谁不知道,也不过是想要感受感受做皇后的感觉。 奚云妆比亲王妃的还要高,旁人进宫门要下马车,奚云妆却不必,再往前走一走,下马车也不晚。 “请问是摄政王妃的马车吗?”马车进了宫门,就有宫女在那里拦着。 “是。”同行的婢女答了句。 “见过王妃,王妃难得入宫,意嫔娘娘特意交代了,让奴婢在这里候着,想与娘娘聚聚。”那宫女说的客气,可是神情傲慢,即便说是见礼,也只是微微的福了福身,不等奚云妆说话,就自己站了起来。 奚云妆本来是想当众博意嫔这个脸,不过转念一想,到底云竿的人也在宫中,为了大宇,她就牺牲一下自己,别当众闹出什么乱子。 “既然意嫔这么热情,那便给她这个面子。”奚云妆的声音从里头缓缓的传来,明明是嚣张的话,可是谁都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同行的也还有旁的命妇,倒是给人一个奇怪的感觉,奚云妆坐着马车,好像旁边走的,是随从一样。 奚云妆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左右,这些命妇愤怒,也只能怪哉意嫔的头上。 本来,奚云妆的身份就高贵。 到了意嫔的宫殿外头,宫人还让众人在这里候着,她进去禀报。 虽说当着宫人的面众人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宫人一走,奚云妆已经看到,已经有好几个妇人在那里撇嘴了。 不过,倒也没等多长时间,众人便被迎了进去。 之前,奚云妆是没有来过这里,但是绝对能猜的到,肯定没有现在富丽堂皇,瞧瞧那摆件,哪一个不是珍品。奚云妆却不知道,意嫔的格调竟然这么低,应该说是俗。 不过想想也是,孩子没了,经过这样刺激的人,大概偏执一些也很正常。 “见过意嫔娘娘”一进去,就看到意嫔已经坐在主位上了,旁边坐着的是相府夫人,因为论位分,意嫔的位分又不高,众人也就是站着福身子便是,肯定不会像对皇后一样,行下跪的大礼。 不过,奚云妆在这里倒显得不一样,别人都弯下腰来了,就奚云妆站的很直,而且,目光就看看在主位上的两个人。 意嫔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温怒,也或者是因为这几日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竟然有人这么不将她放在眼里,无论身份如何,心中肯定是不喜的。 “见过王妃”相夫人看了一眼意嫔,赶紧起身,与奚云妆见礼。 “免了”奚云妆说着,就走向刚才相夫人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相夫人有些尴尬,不过却也不能说什么,论规矩,她就是比奚云妆低。 “王妃好像不知道,何谓主,何谓客?”意嫔说的很冷,应该说是带着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