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谓的老朋友就是时隔多年还想抽冷子放放血的损人

    不知大家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忽然有一天，你在某个地方遇到了无数次思念的人。你看着她的脸庞，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纵然已经在梦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问答，但这时却已成为了渺然。

    我经历过，而且不止一两次地。只是那种苦楚并没有随着经验的增加而减少，相反地，愈加深刻了些。

    所以，即便是我这样的区区人类都如此，那就更不用说此时的两位老友了……

    “坐下说？”

    萃香有些拘谨。这不大像是她的个性，也不像是鬼族的性格。至少华扇一直都觉得对方见到自己后会毫不犹豫地拿出一壶酒来畅饮，但如今看来……萃香，她也是变了不少呢。

    “喝酒不？”

    在安静了两秒钟后，当萃香习惯性地从背后抓出酒壶后，她这才想起了一直以来的微妙感究竟是为何。

    “来一点吧。”

    尽管说茨木已经进入了半仙半鬼的阶段，但怎么说呢……以前的老毛病还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吧，毕竟是种族天赋了呀。

    “哗啦哗啦~”

    酒水倒在杯子里有些发浑，按理说萃香的酒虫不至于这么下品，但出现在茨木华扇杯中的酒的确不是那么得甘醇。

    “这是人类酿的酒，我自己的没有带来。”

    似乎是看出了华扇的不解，萃香向她解释道，殊不知这句话令华扇惊奇不已。要知道，伊吹萃香的伊吹瓢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酒壶，如今竟然用它来装人类酿制的陈酒，这如何不令茨木华扇对过去那个傲慢的鬼王震惊呢。

    “咕咚”

    一口就杯中的酒水闷进胃里，一股子灼烧的感觉从腹部向外蔓延开来。茨木有些后悔，想她也是很久没有碰酒了。过着如此清淡日子的她这样冲动了一下，结果还真是令她有些难堪了。

    “哈哈！”

    看华扇被后劲呛到了，萃香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你现在可越来越不行了，一点都没有鬼的样子了！”

    “咳咳……”

    华扇心中也是有苦说不出，她缓了口气，这才说起：“还不是因为一直在外面游历，哪像是你那么逍遥自在呢~”

    “呐。”萃香脸色一变，眼中忽然出现了些躲闪，又夹杂着温情地问道：“华……茨木，你这些年都还好吗？”

    “……还行吧。”

    望着这个眼神闪烁的萃香，华扇心里已经明白了。她一直认为的，不会变化的伊吹萃香也终于不再是以前的伊吹鬼王了。事实上不止萃香一人，就连茨木华扇，她自己这些年里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只是……”

    “嗯，我明白的，所以不用多说了。”

    截住了萃香的话头，华扇已经不忍她这样说下去了。或许她做梦也没想到两人的见面竟然会是这样，如果预知得到的话……恐怕就不会冒然“打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