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精神兴奋癫狂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突然间一辆越野车自上山倾斜的土路滑下,车灯大开,刺眼的灯光直直射到屋子里。【】 付天阳下意识的朝门外看过去,却被这刺目的光刺得连眼睛也睁不开。 “嘎——吱”急刹车的声音在夜空之中发出尖锐的清脆,瞬间将黑夜的寂静扯破。 接着又一辆的车子开了下来,车灯照得四周一片白昼。 付天阳眯眼朝着车灯的方向看过去,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让他手中的针筒掉落在地上。 司亦焱率先从车子里下来,重重甩上车门。 夜色里,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寒冽凉薄,古越寒紧跟在他的身后,他的背影依然秀隽挺拨,他的步伐依然优雅如斯,但是每一步都带着脚缚千斤般的沉重,每走一步……都带着刀光剑影的锋利,每走一步……都带着赶绝杀绝的狠戾,每走一步……都带着杀机重重的凶残,每走一步……都带着杀戮与血噬。 付天阳看着他向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带着一种赶尽杀绝的杀意,腿一软,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上。 但是司亦焱的长腿却直接越过他,缓缓的走到石屋里,当看到曲绻在地上神智不清的温馨雅时,他的目光一缩,便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针筒,打火机,白色的粉末一应物品,那双狭长秀丽的双眼瞬间染上瑰丽,寒冽的眼眶里似是有血光翻涌,某种愤怒顺着血液在身体里肆意乱窜,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馨雅!”他蹲下身抱紧她,一点余地都不留,骨节用力把她按向胸口,简直像是要把她揉碎。 温馨雅被他抱得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她感觉腰间那又大手一味地掐紧,像是恨不得掐进她体内。 她缓缓抬起头来,空洞的眼中染着迷离的光芒,突然间像个小孩子一样咧嘴笑出来:“嘻嘻,你们好奇怪啊,怎么都长得一模一样,一个,二个,三个……好多个啊!” 司亦焱内心残存的饶幸瞬间破碎成渣,他捧着她的脸:“你仔细看,我是司亦焱,独一无二的司亦焱。” 温馨雅突然间晃了晃脑袋,紧紧的挤着眉毛,脸上尽是孩童一般的纯真:“你的头不要乱晃,晃得我眼睛好晕……” “好,我不晃,不晃,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司亦焱凉薄微启,带着蘼丽的低迷。 温馨雅很听话的看着他,突然间伸手捧住他的脸,固定在她的眼前,得意的嘻笑道:“哈哈,我抓住你的头,这样你就不会晃得我头晕!” 清脆的声音带着稚嫩,无辜的表情纯真到了极到,他的仅有的理智,像蚕食青桑一般,一点一点的被愤怒蚕食,就像不断堆高的薪柴一般,一旦遇火之日,便是足以焚烧一切,毁灭一切…… 温馨雅一把推开他,踉跄地想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腿被绑住了,整个人身体一软便倒在司亦焱的怀里,她吃吃癫癫的笑着:“你们坏……干嘛绑着我,我不玩sm,我才不要你们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司亦焱的呼吸一下子就卡在喉咙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解开绑缚着她的绳子,青紫的绑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面显得格外的悚目惊心,磨破了她细致如凝玉一般肌肤,血一点一点的溢出来。 “九少,温大小姐似是伤得不轻,我们快点送她去医院吧!”古越寒从来没有看过九少这样激烈的情绪,让他的心头微微发寒。 “你们到外面去等我。”司亦焱清冽的声音带着一丝浊重和沙哑,似是含着铅一样沉重。 古越寒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九少……” “出去!”淡淡的两个字,自他的薄唇吐出来,却带着一股令人惶恐于拒绝的后果寒冽。 古越寒只好带着身边的几个兄弟出了石屋。 此时、温馨雅神色狂乱的张开双臂在石屋里奔跑,疯疯癫癫的仿佛精神病人一般嘶声力竭的尖叫怒吼:“夏如雅,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为什么无论我多么努力,永远都比不上你,你抢走了属于我的身份,还有爷爷,奶奶和爸爸,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连……南也要一起抢走,为什么……” “宁舒倩温瑜雅,你们这样陷害我,让我身败名裂,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温馨雅尖锐的嘶音带着凄厉和彻骨噬心的恨。 司亦焱知道吸毒会让人精神癫狂致幻,馨雅目前就是这样的情形,他的心里既心疼又自责。 温雅突然间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司亦焱的腿痛哭哀求:“爷爷……我错了,您原谅我吧!不要将我赶出温家,不要和我断绝关系……” 司亦焱蹲下身,顺势将她抱进怀里,无声的安抚她。 温馨雅突然间伸手紧紧的将他抱住他卑微乞怜:“靖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知道我不够好,我吸毒、打架、酗酒,是个坏女孩,我改,我一定改,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她陡然间扑到司亦焱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 司亦焱突然间感觉胸口的伤口突然间就痛了起来,他那张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惨淡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胸口,掌心一阵****,摊开看一看,鲜血染红了整个掌心。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温馨雅放声高唱,冲出了司亦焱的怀抱,站在石屋里轻轻的垫着脚尖,闭上双眼,陶醉的表情,带着噬骨纯真的欢悦。 司亦焱的脚下突然间一个踉跄,缓缓的蹲下身,握起地上一颗尖锐的石头,一个箭步跨到付天阳的面前,陡然间一石头砸在付天阳的头上。 沉重的力道一瞬间迸发,付天阳的脑袋上陡然间喷涌出一股鲜:。 “啊!”付天阳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九少……”外面的古越寒听到惨叫声,急忙奔进来。 司亦焱缓缓将手中染血的石头扔在地上,轻轻的取出一条雪白的绢帕,将手上沾染的血迹擦拭,那样漫不经心优雅极致的动作,却带着一股子无法张显的狠意:“我向来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古越寒,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古越寒道:“九少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