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章
凤金猊无视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环保双臂站到这年轻守卫面前:“你说你是申时换班?那好,本世子问你,这西北城门多少个时辰换一班?每班多少人?” 见凤金猊这般问,陆宝玉深思了下,顿时暗暗站在那年轻守卫的身后。【】 年轻守卫错愕了一下,很快就毕恭毕敬道:“回禀世子,西北城门是两时辰换一班,每班七人。” 凤金猊冷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伍?” 年轻守卫赶紧回道:“属下叫邱以林,今年三月份入伍。” “三月份入伍?哼,那就是还不到一年?”凤金猊缓缓逼近此人,“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居然可以守卫西北城门。陆侍长,你怎么说?”凤金猊一声冷喝,那负责西北城门的侍卫长顿时愣了下,眼前这年轻守卫正思索着有何问题时,陆宝玉已经从后出手挟持住此人。 “世子,你们……”那人惊慌失措地挣扎道。 侍卫长也觉得有问题了,快步走到这人面前,细细端详:“不对,你这张脸怎么这么陌生?” 这年轻守卫急忙说:“侍卫长底下负责守卫西北门的士兵共有一百零七名,属下暂无勋章和功绩,侍卫长、侍卫长也不可能认全属下。” 此话想想也有理,侍卫长有些错愕的看着凤金猊,“能够清楚知道他们换班的时间、每班人数、总计人数,也不像是一般能够混进来的。” 哪知凤金猊冷笑:“就是因为他太清楚了,一般人怎么也得思考之后才能回答吧?他脱口而出,连算都不用算,恐怕是提前背好的吧?” 这年轻侍卫仍是满眼的惊慌失措和求饶,凤金猊见他还要乔装,笑道:“你还有两个破绽,需不需要本世子指出?” 这话,陡然让这挣扎的年轻侍卫顿了下,继而抬起利剑般的目光,将凤金猊上下打量了一遍,幽幽笑道:“那就请凤世子不吝赐教了reads;帝农。” 凤金猊慢慢两根生得何其傲慢的手指:“一,所有人面对本世子的追问都是一问一答,言简意赅,唯有你回答时夹杂了太多看似无关的细节,恰到好处的给我们隐晦的线索。的确聪明,但也是破绽。” 这人泰然自若道:“没办法,我的任务就是误导你们,要真是这样也没办法了。那第二点呢?” 凤金猊道:“你不觉得你这双眼睛实在锋利,几乎能与本世子的袖影剑相提并论吗?” 这人顿了下,即便被挟持住,依旧仰脸大笑。“哈哈哈,还算你有两把刷子……” 陆宝玉见他笑得有些鄙夷的意味在,有些怒得想要拗过她的手,但手掌忽然一滑,那人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闪开,快速穿梭在众人面前时,突然抓向凤金猊,但凤金猊抬眼淡淡瞥他一眼,缓缓抬起右脚,下一瞬——两人犹如光影交错,闪过一道冷芒,然后换了站立的位置。 众人眼中一凛。却见凤金猊半垂眼帘,伸手轻轻抚了抚摸袖上的云纹,道:“你这身法有点眼熟,像是肖定卓教的。”然后“撕拉”的一声,那人嬉笑的面容瞬间僵持住,然后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胸前衣衫被划出一道整齐的伤口。 “打从华锦媗被掳走后,孔雀和画眉舫也就消失无踪。奉劝你们别给本世子虚假的消息,否则——”凤金猊转过身,冷了脸,“孔雀再厉害,它终究是凡鸟,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跟凤凰相比!” 这人有些吃惊的回头望着戾气暴涨咄咄逼人的凤金猊,好似一只盘旋九霄的凤凰。他故作不以为然道:“总门主派我来这里,自然是必须给你们虚假消失啦。不然他哪来机会英雄救美?” 凤金猊捋了捋袖摆,将袖影剑不甚在意道:“不是他的,即便有千万种机会,他也休想取而代之?既然八个城门就你埋伏在这里,看来……本世子的女人就是从这里被带走的。” “不是!”这人焦急辩道。但话一出,就对上凤金猊比他还要锋利的眼神,他恼怒的咬牙。可恶,中了激将法! 凤金猊顿时拂袖带着陆宝玉追出城门,这人着急的要拦,那守门侍卫长赶紧派人拦击,他只好仓促后退。但逃了后,却又躲在暗地里啧啧道:“凤金猊不愧是凤金猊,可总门主更不愧是总门主!”他将孔雀口述的话一字不漏的禀告给凤金猊,结果……如总门主预料的那般,一字不漏。 凤金猊他们出了城门后,就朝四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果不其然——他们在通往西北方向的路上,发现了一些丢弃的丧服。他们继续追赶,沿途按着地上行走痕迹、路人所见等等,不得不推算出这支假扮丧伍的人,一路马不停蹄的直奔西北。 沿着西北路线,先后经历崔元城、纯阳渡、清真城等等……这条路线,与唐宜光他们回唐国是一样的。 ** 萧国使者、唐宜光等逗留了三日,终于还是要启程了。 凤金猊暗中找了盛飞銮他们商量,然后盛飞銮早早入宫请缨让烈风营护送萧曜他们回国,然后凤金猊率领赤炎军护送唐宜光他们回唐国,其中暗访寻找华锦媗。这样一来,华凤池的飞鹰军就能留在弘阳城保护望都的安危。 华凤池原本不愿意,他的meimei失踪,他比谁都着急,但凤金猊劝住了他reads;三生君如意。因为既要护送唐宜光,还要追击能够在凤池府出入自由的高手,只有东圣国最强大的赤炎军能够做到。 华凤池再三思索,不得不承认飞鹰军和赤炎军的诧异。他凝望着凤金猊:“你真得能找回小锦?” 凤金猊闻言,眉梢微挑,面色阴沉,目光落在捏握成拳头的右掌:“必须!” **稍后修改,不然赶不及12点的甚合 熙太子便从中调解,而萧玉卿和唐宜光亦是暗中担忧华锦媗,便顺着熙太子的话,主动说再驻留几日体会弘阳城风景。 谈妥了,众人便行礼退去。离宫路上,华凤池难得与凤金猊他们一路,然后中途忽然回头看着凤金猊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良久,叹了口气,真诚道:“谢谢大家对小锦的关心。” “这有什么好谢的?”凤金猊半垂眼帘,尔后方道:“我们先趁着帝后还未指派谁离开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臭丫头素来胆小怕事,若是迟一天找回来,我怕她会被吓坏……” 华凤池禁不住深深望了凤金猊一眼,忽而浅浅一笑。真没想到凤金猊竟有这番独当一面的气势? 鉴于众人对王城异常熟悉,又有各自的人脉和方式,便先分散开各寻线索。 凤金猊和赤炎军奔波在八个城门口间,以他对华锦媗的了解,房间就那寥寥几点源自对方出手时留下来的痕迹,可竟无她半点挣扎和其它余留的痕迹?所以很明显——华锦媗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带走。 可时隔大半天了,以她的聪慧程度仍无蛛丝马迹透露,那么原因更是——她四肢受控,或者仍处于昏迷状态。 如今整个弘阳城三番四次被翻了个底朝天,对方必须紧急离城,可要将这样一个无法竖立行走的人带出弘阳城,势必会比普通人出入多了些异样。八个城门彻查下来,西北城门的守卫直述时,有一事引起他的注意,就是申时抬棺出城的一支丧伍。 弘阳城是东圣国的王城,人口众多,故而一天总有几支丧伍出入是很正常的。可不正常的——就是那个年轻守卫详尽叙说自己值班时,无意间提及了自己是在申时换班。 凤金猊抬眼淡淡瞥了那守卫一下,冷道:“你确定有支丧伍是在申时出城?” 这名絮絮叨叨的年轻守卫顿了下,疑惑的点头。 陆宝玉问道:“金猊,有什么问题?” “申时!哼——”凤金猊沉吟片刻,勾了勾嘴角,“今日初七,虽宜婚丧、嫁娶、纳彩、定盟、祭祀、祈福、入宅、出行、开光、安葬、破土等等,但是申时,按照阴阳八卦,诸事犯煞!一般红白喜事都需要所谓的‘道人’谋算吉时,即便再浑水摸鱼的神棍至少翻过几页《易经》才能胡扯一番。居然挑申时出城安葬?”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更是惊异凤金猊竟能将一番神棍学说得头头是道? 凤金猊也没办法,谁让华锦媗当初恶补一大堆术法论给他。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神婆欲变神公。 只不过萧曜此前遭受江湖觊觎追杀,如今好不容易要离开东圣国,只有亲自派送军队将他们送出东圣国国境,他们心中的大石才能落下。而唐宜光和封应蓉回唐国省亲,她和皇帝素来最偏爱封应蓉,但也惧怕封应蓉婚前被破身的事曝光,或者回途再受什么算计迫害,所以也得派军队护送,撑腰。 放眼天下,东圣国最出名的军队以赤炎军为尊,其次是盛飞銮的烈风营、华凤池的飞鹰军。如果说分派两军护送他们,再指派剩下的一军去营救华锦媗,那东圣国王城的安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