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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20

    在张峰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潘泽看向林摇:“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照我说的做,我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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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他看向岳来的眼神温柔而眷恋,重复了和林摇说过的那句话。

    随后又和林摇说:“请把我和阿来的故事用全媒体渠道发布出去吧。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阿来。但是,在故事出来以后,肯定会有人去找阿来的麻烦。请你晚两天再发这则新闻,也请张队长不要让我今天的话被泄露出去。毕竟,该死的人是我,不是阿来。”

    岳来忍不住,上前抱住潘泽只是哭。潘泽亲了亲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的,我已经为你和阿越定好了机票,今晚就走。不要让我在里面担心,也不要来看我,好不好?”

    岳来也不说话,只是抱住潘泽哭个不住。

    后来,有警员进来,拉着潘泽要押走,岳来死活不放,潘泽情深吻住岳来,几分钟后,终久推开了岳来:“阿来,听话,不要让我担心。我只求你这一次。”

    潘泽被带走,岳来就蹲在地上哭。

    张峰看着已经供述完整的口供,心情亦十分沉重。

    潘泽虽然变/态,但他对岳来的那种不求任何只为你的情感,却让人忍不住唏嘘感慨,叹几句造化弄人。但就算是情深,也不该用别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他又想起,他好像有好几天没给他老婆打过电话。

    林摇走出审讯室的时候,眉头轻敛,看着林恪坐在一群人当中那种“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叹了口气。

    以林恪的性格来说,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乐于助人”。

    他会说:“这种程度的案子,完全用不到什么智商,你们自己就能解决,为什么找我呢?我的存在,是为了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案子。这是人力资源的优化配置。”

    想起刚刚的潘泽和岳来,林摇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情绪。

    以前她在战乱的地方,看到过真情,但那只是亲情、友情、同胞之情,像这样为了爱而付出一切的,却从来没见过。

    还在山区的时候,那里的人媳妇大多是靠买的,有些孩子也是买的。他们只是为了简单的传宗接代。

    到了后来的初中高中时期,有听到过别人青涩懵懂的爱情,但那时候的她只觉得那种“死去活来”的所谓“爱情”很莫名其妙。

    后来出国留学的时候,看到的,除了整天泡图书馆的,就是“神速”换“男伴”、“女伴”的,还有就是吵架又分分合合的情侣。劈腿、出/轨……

    还有陆远志,曾经也瞒着他的老婆和微生三莳生下了她和陆音。然后微生三莳发现了陆远志的欺骗,带着她离开。现在的陆远志也许回归了家庭,也许还在外面养着情/人。

    世间有情/人本就少,能终成眷属的,更少。

    她的心就像是被坚硬的壁垒包裹着,有时候会难过,会觉得孤独,想要倾诉些什么,但也仅此而已。

    也许偶尔也会产生类似于同情、感动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并不持久。她无法和人建立情感联系,也无法感知情感这种东西。

    类似于变/态/狂的人格特征,只是她对违/法/犯/罪没什么兴趣而已。

    然而此刻看到林恪倨傲地坐在彼处,他眼角眉梢的喜色都是因为她,林摇突然觉得她的体内好像分泌出了某种化学物质,让她产生一种很柔软的感觉,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林恪说:“这个案子很明显……”说到这里,正好看到林摇出来,他就站起了身。一米九的身高让他显得极为吸引眼球,他迈着长腿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急剧加快。

    他走到她的身边,揉了揉林摇头发:“结束了吗?”

    林摇此刻心内的柔软和心跳的加快,全都变成了无奈和不满。为什么要揉她的头呢?这种事情,明显不符合她的气场和风格。

    如果是别人要这么做,她肯定会把人打趴下。

    然而此刻,她只是极淡定地躲开林恪的手,往外走去。

    林恪看着眼前很小只的林摇,迈步跟上去。

    后边儿有人:“那这个案子……”

    话还没说完,林恪便头也不回地打断他:“这个案子很明显,完全用不到什么智商。当然,对你们而言还是有一点点难度的,但完全可以解决。基于人力资源的优化配置,我应该去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案子。”

    刘少飞扶额,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跟在林恪和林摇的身后,送他们出去。

    一回到凌波园,厨师应林恪的吩咐正在做饭。林恪刚刚拿出最近买的《世说新语》开始看时,已经换了棉拖鞋的林摇忽然就抱住了他。

    他坐在椅子上,长腿微蜷,低头看着林摇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血液流速加快,连呼吸都屏住了。

    林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房间了,看到林恪在那儿看书,她突然像是有感而发,就直接走过去抱住了林恪。

    她弯着腰,偏头,和林恪头挨着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心情变得很平静。

    而林恪的心情,好像回到了当年林摇刚刚接受他的时候。紧张、高兴……

    半晌,林恪看了看手表,说:“还有7个小时43分27秒,要提前吗?”

    林摇面上一窘,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像是在求/欢,有些讪讪的,忙站起身把手收回来。

    然而她的手刚一动,就被林恪抬手准确无误握住。他的大手和她的小手,白皙的和白皙的,相应成趣。

    林恪手一用力,双手合作,就成功地林摇的身子翻转了一下,在林摇刚刚要落到他腿上时,另一只手一拨,林摇已经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着面。

    那本世说新语已经掉在地上,无人理睬。

    林摇撇开了头,不去看林恪,只是声音如常地说:“你想多了。看你脖子好看,想仔细看看而已。”

    林恪双手扶着她的腰,声音微哑:“那你多看看。”

    尽管她以前的人生经历挺丰富的,听林恪说她和他十八岁就结婚了,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于感情上却是头一遭。她好像感觉到了有种叫做情感的东西,但又不知道是不是爱情。

    这种情感,叫……羞涩。

    林恪看着林摇面染红霞,突然知道了“面如桃花”的寓意。

    林摇双手撑在林恪的肩上,就要站起来,奈何腰上那双手牢牢地箍着她的腰,她动了两下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唤醒了那啥啥,硬/硬/地抵着她的腿根儿。

    汗!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摇一时有些羞恼,劈手就要给林恪一拳,拳头却被林恪的大手包住。他嗓音略微染上了些情/欲的低沉嘶哑:“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林摇不管他,用她记得的防身术就要和林恪斗,林恪见招拆招。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动基本是不可能的。不一会儿,林恪就用小擒拿将她箍在了怀里。

    林摇声音略冷,冷肃的脸上有种禁/欲的气息:“你放开。”

    林恪俊脸微红,唇角弯了弯:“我说过的,你打不过我。”

    神态中的倨傲激起了林摇的好胜欲,她的头往前,以下往上撞向林恪。

    林恪身子一错,将林摇实打实地抱在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让她的头搁在肩上。林摇的脸颊边,就是那段儿瓷白如玉的脖颈。

    林摇呼吸一滞,突然就亲了上去,在那段瓷白中,吮出一朵桃花来。

    使林恪那副平时禁/欲的面孔染上了一丝“情/欲”。

    林恪浑身一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急剧往下,涌向一点,汇成炙热的热流,冲击着两岸,欲流向只隔着两层衣物的江海。

    这显然是已经快要擦枪走火的姿势。

    林恪和林摇双眼对视,都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突然,林恪放开了林摇,很认真地凝视着她,又有些不甘愿地说:“我对你没什么自制力,要是你再这样,或者对我表现得有一点点亲近,我都会把心里想的变成现实。”

    但你还不能接受,所以忍着。

    他说:“你尽管调/戏我,我很乐意接受。”

    林摇撇开了头,平复着心里的悸动。半晌,在离林恪不远的地方坐下。本来是不大能面对林恪的,总觉得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尽量面色如常地和林恪说了潘泽的事。

    午饭过后,林摇已经基本调整好了心态,将她适才对林恪所做的事情,归为“被潘泽的变/态经历震惊”所作出的不理智行为。

    然而对于林恪,她还是没能找到面对他的正确姿势。

    她有些恐惧有些诧异自己对林恪莫名其妙的信任。她喜欢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林恪,喜欢向他倾诉,喜欢靠近他,但又害怕靠近他。

    因为这种信任是林摇全然陌生的,不计任何代价的,她从来没给出过。

    下午的时候,林恪看了会儿书,就有客人来访。基本上都是各地方、省市听说了林恪在c市,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林恪住在凌波园,就将一些很久都还没破的案件资料送来,邀请林恪帮忙。

    林摇则开始写潘泽和岳来二人之事的新闻稿子,标题是深度解析“第三者”连环杀手的变态爱情。等她撰好稿子后,不久就有电话打进来。

    林摇接通后,电话那边的声音说:“是陆摇吗?”

    林摇嗯了一声,纠正:“现在我姓林,叫林摇。”

    那边回应了一声,又说:“我把阿音的骨灰带回来了,明天就开始在家里办追悼会。”

    说话的人,正是阮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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