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得猛将再遇神医
那大汉听得孙翊自报家门猛然一怔,周围的人群也出现了一阵sao动。 江东孙三郎,现在这个名号可是大的很,至少在淮泗一代已经传扬开来,知其事迹者皆称其为当世神童。 那大汉激动道,“君可是`卧榻雄辩收庐江,游子吟罢赠橘郎。断腿结义交陆逊,再世甘罗美名扬`的,故乌程侯孙破虏之三公子,孙翊孙三郎?” 孙翊听罢大汉的话,脑子也是一晕。这首诗倒是把自己的事说了个遍,不过自己还没有甘罗那么牛吧?不自觉有些骄傲的道,“如假包换!” 周围人“轰”的一下炸锅了,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孙翊。特别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那炽热的眼光让孙翊都觉得舌干口燥,小脸发红。 那掌柜的更是忙不迭的道,“哎呀!居然是江东孙三公子,失礼了失礼了。您看您,早说是孙三郎,这饭得我请啊。”那掌柜的脸都激动的通红。 孙翊心说,“你这明摆着就是拿我来做免费广告的吧?” 这时只见那大汉把手中刀往地上一摔,然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孙翊走了过来。 孙高等侍卫正要阻拦,却见那大汉在离孙翊五步之时突然跪倒在地,拱手道,“戴罪之人,不知三公子在此,失礼之处请三公子责罚。”说罢以头触地,不敢再动。他身后所跟随的几人,也都如他一般跪倒叩头,不敢多言。 孙翊疑惑的看着那大汉,又看了看许褚,想从许褚这里得到点情报。结果却发现,许褚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巴大张,神色呆木,直直的盯着自己。 “呃~~~,仲康,仲康!!”孙翊有些尴尬的道。 “啊!”许褚醒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道,“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今日得见尊颜,真乃三生有幸。更得公子借刀退敌,感激涕零。如若公子不弃某粗鄙不堪,某愿追随公子,虽死无憾。” 许褚早就对孙翊神往已久,特别是孙翊断腿结义的事情,更是让许褚钦佩不已。现如今那个自己超级崇拜的人就在面前,而且路见不平,借刀相助,就更让许褚感佩万分了。加上刚才孙翊见自己喜欢那把刀,居然就直接要以刀相赠,许褚感觉自己是真正遇到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了。 孙翊听完了许褚的话,感觉自己都快乐疯了。本来还以为需要费半天劲才能收得许褚的,现在可好,许褚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孙翊哈哈大笑,伸手扶起许褚道,“某得仲康,乃上天之恩宠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孙翊喜欢许褚的原因不光是许褚忠勇悍武,最重要的是许褚的人情味。《三国志》记载,“太祖崩,褚号泣呕血。”曹****的时候,许褚居然哭到吐血。诸位可以想象一下,一个“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的大老爷们,哭到吐血的情景,那得是多么的悲痛欲绝啊。 许褚侍奉曹魏三代,从曹cao至曹叡,一直深得曹cao家族的信任。以至于曹丕称帝的时候居然封许褚为“万岁亭侯”。您没看错确实是“万岁亭侯”,以最最崇高的称呼来封赏一个属下,这在中国历史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位。等到曹叡即位的时候,不光对许褚继续进爵,而且还给他一个儿子封了关内侯;当许褚去世后,曹叡更是追谥其为“壮侯”,并又给他两个子孙封了关内侯。 至于许褚的武勇如何,且看罗贯中的一首诗,“天下瓜分汉欲亡,四方豪杰尽鹰扬;葛陂许褚投降后,自此何忧吕布强!” 好了,言归正传。且说孙翊喜得许褚,然后又对许褚道,“仲康可认得此人。”说罢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大汉。 许褚摇了摇头。 孙翊皱了皱眉,看着那大汉沉声问道,“尔等究竟何人?” 那大汉听闻孙翊的话,先磕了一个头,然后这才跪在地上弯腰拱手道,“不瞒公子,属下曾跟随乌程侯征战中原。后乌程侯战死,属下等死战得生,却不知该往何处,故而流落到此。听闻大公子占据庐江,我等正欲投奔,但苦于囊中羞涩又**至极,便在一村庄之中杀了一头牛,因被主人撞见,故而奔逃至此。” “哦?”孙翊一听,居然是自己父亲孙坚的旧部,他可不会轻易凭一面之词就认下他们,沉声道,“尔等是何人属下,姓甚名谁?” 那大汉道,“我等乃义公将军(韩当)帐下,属下姓傅名婴字弘学。” “啊?傅红雪?”孙翊惊道,“你可善用刀?” 傅婴道,“属下曾得义公将军指点,刀法尚算可用。”顿了一下又道,“属下表字是弘学,而非红雪。” “呃~,你说你是韩当老将军下属,可有凭证。”孙翊略显尴尬的道。 傅婴面色一红,道,“因属下等四处避祸,故而信物皆已丢失。但属下认得义公将军,义公将军也认得属下。” “罢了,我信你便是。”孙翊道。 实际上在傅婴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孙翊就已经相信他,因为这个大汉应该是和孙高一起,给历史上的自己报仇的那个傅婴,这一点应当不错。 “多谢公子!”傅婴有些激动地道。 “先别谢我。”孙翊脸色一凛道,“仲康说你们杀人,这是怎么回事?” “啊?”傅婴愣住了,“属下等从未做过此事啊?” 孙翊脸黑了,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天经地义之事。为何尔等敢做却不敢承认?” 这时,许褚在孙翊旁边说道,“三公子,某有事说。” “何事?”孙翊问道。孙翊可是知道,历史上的许褚是个谨慎少言的人。 “是这样的。傅兄弟他们确实没有杀人,那主人是~~~”说到这里许褚有些无奈的道,“他是因牛被杀,所以急血攻心而死。” 孙翊听了,立刻就明白了。要知道,东汉末年耕牛很少,以至于曹cao曾下过命令禁止吃牛rou。一头耕牛对于一个农民而言,其价值是相当于后世的房子。当时的人,房子没了可以盖,简陋些也无所谓。但是若耕牛没了,那这一家老小就连饭都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