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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番外之世子情(4)

    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寒推了推西陵漠河:“走了,不是带我去看山茶花吗?”

    “那什么……不多穿点儿?”他目光在她领口打转了一圈儿,有些犹豫的问道。

    “不是要在那边歇一夜的吗,大半夜的又没外人看到……怎么,你怕了?”她笑道。

    他会怕?

    也不知道从前哭着求饶的都是谁。

    就趁着他现在是傀儡分身使劲儿的作吧。

    心里想了一圈,西陵漠河面上绝不漏出什么异样来,只细细瞧了寒片刻,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水蓝玉簪来,递到她面前:“看看可还喜欢?”

    寒接到手里看着,簪子镶了蓝水翡翠,样式虽然简单,但无论是簪子本身的打磨还是玉石的雕刻与镶嵌,工艺都挑不出一丝瑕疵来,可见是用了心的。

    看她的神色,西陵漠河便知道她是喜欢了,轻轻将簪子拿过,小心插到她发间,颜色却正是与她一身粉蓝色的衣裳相配。

    又拔了她头上另一只颜色不搭的蝴蝶簪子随手踹进怀里,他才满意了。

    再将目光落在她光着的双脚上片刻。

    想了想,西陵漠河又探手从乾坤袋里取了一双鞋出来,拿过她的脚一只一只为她穿上。

    那是一双缎面的水粉色绣花鞋,蝴蝶戏水仙的图样绣得栩栩如生,做工精细得很。

    而且正好是她的尺码,分毫不差。

    寒看了两眼鞋子,又去看西陵漠河:“你哪来的鞋子?”

    簪子也就罢了,这个年代送姑娘东西无非就那么些,可鞋子你也带着就过分了吧?

    “没办法,看见了好的,觉得适合你,就忍不住备一份。”西陵漠河笑着戳了戳寒的额头,“看看为夫的眼光可还行?”

    鞋子算什么,她全身上下的装备他都备着好几套呢。

    “你谁为夫呢!”

    呸,不要脸!

    寒打开他的手,好想往他脸上挠一爪子,又怕伤了自己的手。

    西陵漠河却完全不在意她的嫌弃,弯腰一个公主抱将她搂在怀里便走。

    “既然是儿要我抱你出去的,我又怎能拒绝呢?”

    到门边,他停下脚步。

    寒伸手开了门,待出门后将门关上,便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一路出了惊鸿别院,西陵漠河也没有放寒下来的意思,就这么抱着她召唤了飞剑出来,御剑离开微山。

    唐国的科举是一年一考,二月初的初考方才过去,学子们都在等待初考的成绩出来,到时落榜的各自回家,若是入榜了的便要参加一月后的终考。

    终考若是也入了榜,根据学子所考科目的不同,便是明经或进士,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了。

    怀远坊市紧邻着西市的南侧,位于盛京城的中央偏西的位置,距离皇城虽不很近,却也不远,因此居住在此间的除了五品之下七品之上的文官之家,便多是手头宽裕租赁在此暂住的文人学子。

    苏梨的两个堂兄,苏家三郎和苏家五郎,如今也正住在这怀远坊市内,等着初考的成绩出来。

    这十多年,苏家表面是商贾之家,内里却底蕴深厚,苏梨那六个堂兄两个堂弟都有读书和习武,这三郎和五郎便是读书最好的。

    因着前朝旧臣的身份,苏家一直自保其身,虽与江夏王府来往密切,却一直游离于唐国官场之外。

    但如今苏梨嫁给了李立轩,江夏王府虽不在意,苏家却不愿旁人看清了自己的女儿,因此从去年苏梨出嫁之后,苏家三郎和苏家五郎就已经开始备考了。

    夜里静谧,午夜的街巷安安静静的。

    收起飞剑,西陵漠河抱着人轻巧落地。

    眼前的院子从外表看去和周遭的其他宅院并无多大区别,茶褐色的大门雅致而低调,门匾上书三字。

    字迹苍劲有力,又有几分潇洒之意。

    透过两米高的院墙,隐约能看见院中的青竹在夜风中摇曳,但因为有阵法隔绝,听不见声音传出。

    将寒放下地后,他上前叩门。

    显然是早吩咐了的,这才一叩门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有人将门打开了。

    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容貌清秀,神色恭谨,态度不卑不亢的行礼:“大郎君回来了。”

    因为这与李英李荣等人类似的态度,寒多看了几眼。

    的气息没错了。

    “这是李芮,也是长空的亲信,平日里抽空来帮我打理这院子。”西陵漠河对寒介绍道。

    寒颔首微笑。

    李芮忙向着寒行礼:“卑下见过长公主殿下。”

    “怎得都认识我了?”寒道。

    “卑下此前在蜀州和东宫见过公主的。”李芮回答道。

    西陵漠河问道:“可都收拾好了?”

    李芮道:“回大郎君的话,主屋都收拾妥当了。”

    西陵漠河颔首,也不多说什么,牵着寒的手走了。

    待一走远,他便不客气的将她拥进怀里:“李芮那小子长得又不如我好看,你竟也盯着看!”

    “他若不是你的人,我何以会多看几眼?”寒瞥了一眼这幼稚的家伙,“你也不怕掉进醋缸子里淹死!”

    “怎么就掉进醋缸子了!儿平常看谁我也管不了,可今夜我们好难得相会一次,你的眼光便不能落在旁人身上……”

    寒又好气又好笑,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大郎君姿容绝色,足够奴家细品千百年,何故忧心?”

    掉进醋缸子的某人翻身就爬了出来,一下子被顺毛了,手掌在她背脊上打了一圈转,才恋恋不舍的将寒推开,故作严肃:“吾乃正人君子,小娘子莫要趁夜色施以诱惑……”

    “否则如何?大郎君将如何对待奴家?”她笑吟吟的看着他。

    “否则便要小娘子尝尝什么叫做君子本色……”他往她脸上戳了戳,大约是手感不错,又忍不住捏了捏,“顺便探讨探讨一部绝世功法。”

    “功法?”

    “此功法名为……”

    被他言语和行动双重调戏,饶是寒经历了人事的也有些招架不住的红了脸:“……不要脸!禽兽!”

    打开他的手,往他小腿踢了一脚,寒轻哼一声转身便走。

    有了此前在惊鸿别院那一着,她可不敢再轻易撩拨他了。

    否则再次插枪走火,谁都不好受。

    身后男人却朗声大笑起来,不难听出其心情之愉悦。

    被临时拉来守门加打杂的李芮:这个笑得跟大傻子似的男人一定不是我们家严肃沉稳、冷峻果决的大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