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见钟情
“真的很难选择啊,关凌很好,很好”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道心哥。 “怎么?是后悔插入别人的完美爱情了?”我问到。 “没有啊,陈星第一眼见我心跳,我第一眼见她,何尝不是有特别的感觉?若不是如此,就算她再优秀,我爱上她也不会那么快吧?” “真没道理,还两个人同时一见钟情呢!”我说到,可是心里却老是想着晓芳,想着那一句,相识非偶然,一见已相牵,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没道理也好,有道理也罢,她已经走啦。” “那下辈子还想遇见她吗?还是把机会让给关锐?” “能一见钟情的人,是多少世的累积啊,我和陈星才是下辈子要在一起的人,我不会让给任何人。我我只想早一点见到她,给她关锐给她的温暖。”道心哥认真的说到。 我诧异的望着道心哥,而道心哥却认真的对我说了四个字:“只多不少!” 上午10点,我来到了刘师傅的家里,在今天我是答应帮他施展秘术的。 道心哥留在了宾馆,或许他没有什么心情去游玩,但还是答应我等到慧能醒来,带他到处去逛逛,我想慧能是佛门弟子,修心的境界应该比我都高了不止一筹,但愿借着游玩之名,慧能能跟道心哥带来安慰,抚慰一下道心哥内心的伤痛。 在那栋小楼里,关来娣的家人一早就在那里了,关来娣也在其中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坐着,至于刘师傅我是第一次看见他下楼,见我来了,他柔声说到:“来娣,道良,跟我上楼去吧。” 关愣子一听,一叠声的催促着关来娣快点上去,他应该知道了,这一上去,是两年见不到女儿,可他那样子,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刘师傅是承诺事情成功之后会给他们五十万,他等着要钱。 而那个妇人的眼睛红彤彤的,显然她是舍不得和担心关来娣的。 至于另外的几个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沉默着走在了前面,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多看关愣子一眼,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讨打的人,我怕我克制不住想抽他一顿的冲动。 关来娣在刘师傅叫她以后,有些呆的‘哦’了一声,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站起来,竟然没有在关愣子的催促中慌着上楼,而是把每个meimei都搂了一下,说了一句:“jiejie不在,你们要听妈的话啊。”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关来娣表达自己的心中的意思,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觉得关来娣或者不傻?但谁知道呢? 关来娣跟在我和刘师傅的身后,有些怯怯的,然后我们进到了刘师傅女儿的房间,这是关来娣第一次来这里,而我是第二次。 刘师傅的女儿在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息,估计刘师傅在事前已经做了处理,而房间除了那一张床,家具早已被搬空,难道是如此虚弱的刘师傅做的?我摇摇头,没有就这个问题多想。 整个房间里画着一个巨大的阵法,几乎占满了房间的所有位置,而刘师傅已经布置好了法坛,法坛就在阵法的中央,这是一个复杂的大术,开坛布阵就必须的。 因为此术是逆天之术,上表天听是一定的,光是这个过程就会耗费很久的时间。 关来娣怯怯的站在房间里,刘师傅对关来娣说到:“去那边躺下吧,不要害怕,你会逐渐的睡去,当你醒来时,你还是你。” 关来娣乖巧的没有多问,而是依言去到刘师傅女儿躺那张床上去躺下了,或者她是忍不住好奇,侧头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惊恐,然后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始终没有叫出来。 这女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好,至少我第一次看见,是狼狈到吐,可她只是惊恐的捂住了嘴。 刘师傅叹息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那个小瓶我认识,就是上次让他女儿陷入昏睡的那个药瓶子,他走过去,而关来娣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也把小瓶放在了关来娣的鼻子边上,只过了一小会儿,关来娣就陷入了沉睡。 做完这一切,刘师傅暂时离开了这间房间,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之后,拿了两套道袍,两顶混元巾,两双十方鞋,对我说到:“换上吧,这属于大术,至少衣着上也得正式。” 其实,说起来,我和刘师傅都不是什么大脉正统,在穿着上没有那么讲究,混元巾是道家九巾之首,但多半是全真道士穿戴,我们严格说起来,其实应该算做茅山道士,该穿戴的是庄子巾,但这是为了正式穿着,对上天的尊重,倒也没那么讲究。 这两身衣服很是普通,不像师父留给我的一套衣服,上面暗含法阵,对施术有所辅助。 穿戴完毕以后,刘师傅开始了漫长的上表天听,通过一次次的祷告,祈求得到上天的同意,其实秘术是开始绕开这一过程的,秘术有很多种,说起来就是暂时‘欺瞒’天听天视的,但刘师傅说过,为他女儿,要把此术的影响缩减在最小,不准备绕过这一步。 但最多,他也就能上表九次,九次若然不果,他也只能忍着因果,进行这一套秘法。 上表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过程中我也不敢有丝毫不敬,老实端正的站在法坛之后,静静的等待。 天道给予的什么结果,会通过手中的圣碑得到答案,而所谓圣碑是两个月牙形的角制物,它透露的信息不会太多,只会通过吉凶告知答案。 一连七次,刘师傅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凶,这是天道不允的表现,在第八次的时候,刘师傅双膝下跪,在念完祷文以后,动情的说到:“我只求上天能成全我两年父爱,我愿一人背负十世因果。” 一人背负十世因果?我心里一惊,而刘师傅又一次摔出了圣碑,这一次得到的答案,终于是可行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施术,这种术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偷梁换柱般的邪术,具体的过程我不愿意详细的去回忆,而大概就是先用秘法喊出两个生魂,一个生魂收于刘师傅事先准备的阴器,而另一个生魂则占据关来娣的身体。 这中间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喊魂术,毕竟是喊出生魂,而不是亡魂,容不得一丝纰漏。 当初陈星的亡魂在这里,刘师傅是万万不敢施展此术的,因为陈星的亡魂会不由自主的被叫来,这样会引发混乱,简单的说,虽然屋里的大阵就屏蔽亡魂的一些作用,但是那么近的距离之下,刘师傅不敢打赌。 而且这个术法还有更多的忌讳,就比如度就是十分重要的,度过了,一个清醒的人的灵魂都会被喊出来,而昏睡着的人的灵魂则会被震伤,度小了,则根本喊不出来生魂,而我的灵觉,就好比一把尺子,一直在帮刘师傅丈量着这个度。 我曾说过,这是一场大术,我说来简单,但这其中动用的术法就很多了,只是不能详说,在这场大术完毕以后,已经从上午十点,到了晚上八点,整整10个小时。 成术以后,刘师傅整个人就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全身汗水淋淋,显得分外虚弱。 而我一直使用着最高的灵觉,整个人也头痛欲裂。 只是过了一小会儿,躺在床上的关来娣醒来了,她坐了起来,脸上再也没有那种呆呼呼的表情,眼神也不再是愣愣的了,虽然她的五官没有变,但这些神态已经证明,此刻关来娣已经被换了一个灵魂,她现在真正的身份是刘师傅的女儿。 刘师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激动,而床边上坐着的那个关来娣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的开始活动自己的身体,摸自己的脸,甚至不在乎我一个男人在房间里,掀开衣服就看自己的身体,弄得我只好转过头去。 就这样,她激动了好一会儿,忽然动情的对刘师傅说到:“爸,这是你做的吗?我以后可以这样活着了吗?” 刘师傅欣慰的点了点头。 “真好,真好!”刘师傅的女儿一下子跳了起来,甚至难掩情绪的激动,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她大声的说到:“我要吃很多好吃的,我要像电视里的女孩子穿漂亮的衣服,我要去旅游,我要” 刘师傅带着笑容,都一一的应承着! 而我看着状若疯狂的刘师傅的女儿,心里不禁想到,健康是福,可能只有失去过的人才知道它的珍贵,很多人对自己的命运怨天尤人,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就是最大的福分? 看看刘师傅女儿的兴奋吧,她此刻忽然拥有了健康的幸福哪里是别的幸福能替代的?这是最大的幸福! 但我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忧,我发现刘师傅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两年的事情? 此时,刘师傅的女儿已经结束了最初的兴奋,有些厌恶的指着床上自己那具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的身体说到:“把这个处理了。” 那声音没带一丝感情。 这样的女儿可能让刘师傅有些尴尬,望向我的眼神是让我理解。 我当然可以理解那具身体给她带来了多少的痛苦,也明白这种忽然健康了的感觉,就如一个在监狱里长期服刑被释放出来了的犯人一样,肯定是有一种极度的兴奋。 我无权去指责别人对自己曾经身体的态度,虽然这个说法有些怪异。 “没事儿的。”我理解的对刘师傅说到。 刘师傅带着一些歉意对我说:“去那间屋子等我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对你交代。” “嗯。”我点点头,转身欲走,却不想被占据了关来娣身体的刘师傅女儿叫住了。 她眉眼间带着一些飞扬得意的问我:“我这里没有镜子,你跟我说,这张脸好看吗?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可羡慕电视上那情情爱爱的了,你谈过恋爱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尴尬,什么意思? 刘师傅的老脸挂不住,觉得他女儿对一个年轻的,陌生的男人说这种充满暗示性的话,是他的思想有些不能接受的,他忍不住呵斥到:“说什么呢?不要说了,爸爸希望你稳重一些!””“ 我可以理解刘师傅女儿那种感觉,一旦拥有了健康,就感觉自己全世界都拥有了,我尽量礼貌的说到:“这张脸很清秀的。” 可是刘师傅的女儿或许没有被刘师傅用这样严厉的口吻教训过,一下子就发怒了,她用尖厉的声音吼到:“不是我要活的,是你强逼着我活下去,现在我好了,我忍受了那么多年,我想要说什么,做什么,我就要由着自己,大不了你弄死我啊!” 这显然是一种压抑的过后的疯狂,我觉得刘师傅挺尴尬的,干脆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在走出去的时候,我依然听见那尖厉的声音在说话:“这穿的是什么啊,给我钱,我要买漂亮的衣服” 我不想再听下去,其实我知道她可怜,她以前的那种痛苦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所以我让自己不要讨厌她此刻的张狂,因为她现在也可怜,她父亲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不过是她两年正常女孩儿的生活。 坐在那间阴暗的小屋,我捏了捏额角,这样能稍微缓解一些头疼,接着,我点上了一支烟,有些感慨,很多人都以为自己的生活平凡,可回头看来,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故事,正是由这些平凡最终构成了不平凡。 时间在流逝,历史在前进,我们现在的生活,放在五百年以前,就可以让古人惊呼,这是神仙般的生活吧? 那五百年后呢?能不能有玄学发扬光大的一天?也让今人惊呼,那个时候的人们的心就纯净潇洒的如神仙一般? 吐出一口烟,我就笑了,我承认,我想多了。 我整整等了刘师傅十分钟,他才出现,他女儿的恢复虽然闹出了一点点不愉快,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刘师傅仿佛精神都好了很多,颇有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 “让你见笑了,珍梦有些失态了,我刚才让她下去,假装了一下关来娣,给关家人打了一个招呼,说是两年之内就跟着我了,让他们别挂心。不过,那关愣子不在乎,一叠声的催我拿钱,要现钱,给银行卡都不行,倒是那妇人,还一副放了心的样子。”刘师傅一说就是一大堆,显然他此刻的心情也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珍梦?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刘师傅女儿的名字,珍贵的梦想吗?我从来不怀疑刘师傅对他女儿的爱,我问到:“为什么不给你女儿说只有两年的时间呢?” 刘师傅楞了一下,然后才叹息着说到:“第一,她才能正常的享受生活,我不想说出这个真相打击她。第二,这第二嘛你知道的,这么多年阴暗压抑的生活,珍梦这孩子,有一点,有一点” 刘师傅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是他的女儿,我猜测他不想用偏激极端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女儿,为了不让刘师傅尴尬,我挥挥手说到:“好了,刘师傅,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 面对我这种态度,刘师傅感激的笑笑,然后很认真的对我说到:“但是你放心,两年后,我会带着她一起走的,我会完成这个术法,只是”刘师傅拿出那个极品的阴器递给了我,然后望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收下了那个装着关来娣魂魄的极品阴器,说到:“这也是我的因果,这个我会好好收着,守着!两年后,关来娣的回魂就交给我吧。” “谢谢你,我将尽我所能的帮助你,真的。”刘师傅第一次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我,他是在承诺在昆仑一事上,他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我。 或许比他事先承诺我的更多! “刘师傅,谢谢你。”这也是我真诚的说的,其实我在想,如果不是刘师傅有他女儿这个牵挂,他会不会也踏上寻找昆仑之路呢?毕竟他也是昆仑之后,而且不像我们一脉,到了我们这一代,所有的消息都被严格的封锁了。 “不要谢我,你这个小子让我喜欢。三天,三天后的上午我在这里等你,好吗?我需要整理一些资料给你,这是其一,其二,你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比如明天要去银行取钱给关家,他们要现金。还有就是我女儿的身体” 是的,取钱给关家倒也罢了,刘珍梦以前的身体确实是个麻烦,不过刘师傅在此经营那么多年,他的人脉关系也是可怕的,我相信他是有办法的。 按说,事情到了这里就算完了,可我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我忍不住对刘师傅说到:“刘师傅,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拿五十万出来,是真的全部给关愣子吗?我不喜欢他!你知道这件事情付出代价的是关来娣。” “我的钱不算多,但也不少,几百万总是有的,对于这次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小气,其实我是预备了一百万,这50万是给关家的,他们要怎么用,我其实管不了,我只是悄悄吩咐了那妇人,我会把大部分给她,让她留着为孩子打算,她听与不听,这个”刘师傅轻声的说到。 我明白,有一种人,你只能这样形容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毕竟是自己的命运,旁人是毫无办法的! “至于另外那五十万,等两年后,我会给关来娣!或许,给她更多也说不定。在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我半个女儿了。”刘师傅这样对我说到。 我点头,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 “道良,关来娣有些傻,她的命格和我女儿何其相似,我看到她,就如看见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照顾她,在以后!”刘师傅认真的对我说到。 我站起来,也对刘师傅说到:“其实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从某种意义上,我也欠了她两年的生命,为了我自己的私心,想找到师父,我们三天后见吧。” 走出了刘师傅的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这个时间原本应该是漫天星光的,可惜,我已经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城市里已经不容易看见星星了。 开车行驶在大街上,那种属于夏季的特有的燥热气息扑面而来,我却没有使用空调,只是放下车窗,任凭这热风拂面,在街上那么多三三两两的行人,每个人的背后又是一些什么样的故事? 红尘练心,这几天经历的别人的故事太多,让人留恋红尘的时候,又感慨红尘的苦涩。 可最应不舍是人间,我的心境从来都只有这样的高度,我只是觉得无论有多少的苦涩,当人间的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这些点点的温暖,就会抚平我内心的伤痛,那些灯火,就是人间温暖的最好证明。 我愿一世能获得那样平凡的幸福,在灯火的背后,是我师父和父母的晚年喜乐平安,我与我的妻子恩爱平淡 三天的时间我都在陪伴着慧能,这小子从学校出来,也少了两位老师的限制就跟出笼的小鸟儿一样,飞得那叫一个欢快,每天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缠着我给他买衣服。…… 买衣服给慧能我肯定不会舍不得,但我们每次都会争吵,我实在是对那些大裤裆,大裤脚的裤子欣赏无能,也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衫鞋子本能的排斥,可最终输得一定是我,我经不起那小子磨。 在这三天,道心哥也恢复了正常,温文尔雅的笑容又重新挂在了他的脸上,他很平静,但话很少,只是不再喝酒,我没有去问他是真的放下,还是假的放下,我知道一些伤痛需要时间。 第三天的早晨我要去刘师傅那里,慧能要道心哥带着他去逛街,这小子比女人还爱逛街,然后他们俩就坐了我的车。 在车上,我们商量着吃什么早饭,因为慧能是吃素的,原本说好的豆浆,油条,只是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家早早开门的蛋糕店,估计正在烤制蛋糕,香气竟然弥漫了半条街道。 我停车在街边,对慧能说到:“等着,哥去给你买个蛋糕吃。”在我的记忆中,慧能最爱吃的就是蛋糕,不过那么多年,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今天蛋糕的香味又让我想起了这一茬。 可我的话刚落音,我就后悔了,我一下子想起在那个时候,有个小家伙哭着对我说,他再也不吃蛋糕了。 难道是时间过得太久,我已经忘记了那么多具体的伤痛,心里只剩下找师父这个念头了吗? 果然,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这句话,就听见慧能平静的声音从车子后座传来:“哥,我不吃,我一闻那味儿,我就想哭。” 我沉默着启动了车子,一时间,车上的三人都有些伤感,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多以前的竹林小筑,我们失声痛哭,沉浸在悲伤中的岁月。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道心哥,他对慧能说了一句:“其实也不关蛋糕的事儿,想吃就吃吧。你是佛门中人,修心的要求比我们这些道家人更严格,不要因此有了执念。” 慧能说到:“我也知道不关蛋糕的事儿,可我怕我吃了蛋糕以后,回头一看,又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我至始至终没有说话,这心伤真的会牵连到许多事情,就如这么多年,我一次也不敢回竹林小筑。 ————……—————— 我再一次来到了刘师傅这里,至于道心哥和慧能已经去逛街了,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我们已经学会了,每当难过的时候,就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情。 整栋楼里只有刘师傅一个人,我坐下之后,出于关心问了一句:“刘师傅,事情都搞定了吗?你女儿呢?” “事情解决了,至于珍梦逛街去了,这些天她总是闲不住,她觉得这房子太压抑了,问着我买房子呢,说是想住在繁华的地方。”刘师傅无奈的笑着说。 “那你买吗?”我很好奇,只有两年的时间,刘师傅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买啊,只要她开心,只要我能承担,我就会为她做。”说起这件事,刘师傅的眼神中尽是柔和的宠溺,我相信刘珍梦要星星,刘师傅要是能办法,都会去为她摘。 可是这样的宠溺,好吗?我微微皱眉,可我不能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的。 顿了一下,我问到:“刘师傅,现在可以给我讲讲昆仑的事情了吗?” 刘师傅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我,说到:“在讲昆仑的事情之前,我要先给你这个,这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的,你师父的人脉关系,仔细看了又看,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漏了。” 我拿过本子,翻开了一页,在这上面确实是很详细的消息,不仅提供了人名,年纪,住哪里,还有与我师父关系的描述,这的确是对我很有帮助的。 但是这里不是详细看这个的地方,我只大略扫了一页,就把本子放下了。 而刘师傅则给我解释到:“这里面有好几个人都不好找到,他们的层次在我们修者界,应该都能称呼为地仙了。可能你真的要去到昆仑,最重要的线索在他们身上。” “那你给我的线索呢?你不说你的线索才能登上昆仑之路吗?”我有些疑惑。 “那是当然,我不会欺骗你。只不过,我的这条线索,不确定性太多,要办到也很难,如果有一天这条线索,你追寻无果,你可以试试这些人脉。”刘师傅如此对我说到。 “我会的。”其实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去找这些本子上的人的,毕竟他们都是我师父认识的人,我不想去麻烦他们,这其中的原因,一是为了维护师父的面子,毕竟徒弟找自己的熟人朋友帮忙算怎么回事儿?第二是为了保密师父失踪的事儿,毕竟昆仑之后这个名头在圈内太危险。 “那好吧,我就先给你说八个字,这八个字就是我给你说的最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欲寻昆仑,先找蓬莱。”刘师傅很是严肃的对我说出了这八个字,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我瞪大了眼睛,我认为刘师傅是在开玩笑,一个昆仑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怎么蓬莱也冒出来了?蓬莱不是传说中的仙岛吗?我在哪儿找去? 我的表情显然出卖了我,刘师傅叹息一声说到:“别被传中迷惑了双眼,有时传说剥开了外皮,也不是那么神奇的!我祖上曾经就说过,要回昆仑,最捷径的办法就是如此,先找到蓬莱吧。” “可是蓬莱我要怎么找?”是的,我也赞成不要被传说迷住了双眼,昆仑既然都有可能存在,蓬莱又有什么不可以存在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对蓬莱根本就没有一点点了解,比对昆仑还不如。 “具体是这样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么一个传说,我们国家发现了好几次神秘的浮岛,可是用先进的科学仪器却又探测不到!它们偶尔会出现,但消失的也突然,原本这个消息是绝密的,之所以有几次会流传出来成为传说,是因为它们被普通人看见了,消息也就流传出来了。”刘师傅淡定的跟我说到。 那个时候的网络是才兴起不久的时候,信息远远没有现代那么发达,传说的流传度也很地域局限,显然这些传说我是没有听说过的,只是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如果说浮岛的话,它和飘渺虚无的昆仑比起来,确实要现实的多,我不确定的开口问到:“刘师傅,你的意思是说……?” “对,我的意思很明显,不要被传说蒙蔽了双眼,那浮岛就是蓬莱。”刘师傅坚定的对我说到。 “可是,我该如何去寻找那些浮岛?你又怎么能如此的肯定?”我微微皱着眉头问到。 “我能如此肯定,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这是我们家世代流传下来的秘密,因为我告诉过你,我们祖上是昆仑人,这个消息的源头就是来自于他。至于如何寻找浮岛,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你恐怕要在江河湖海上耗费半生的时间了,可能会没结果,可能幸运的话,几年你就可以有结果了。”刘师傅如此对我说到。 “但问题是,全世界那么广阔的海洋,那么多河流,我总要具体的有个线索吧?”我皱眉说到。 “当然,我不会让你那么盲目的去寻找,线索我也会给你。”刘师傅微笑着对我说到。 不得不承认,刘师傅这里得到的线索,是那么多年以来,我得到的最有意义的线索,我终于为未来的昆仑之路,找到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刘师傅不是一个含糊的人,说是要给我提供线索,便马上有所行动,他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张地图,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其实比较疑惑刘师傅的抽屉会不会就跟那些苗女似的,是叮当猫的抽屉,怎么什么东西都有?但目光却被那张地图所吸引了,我很想知道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秘密地图。 但是我只看了一眼,便对那张地图没有了兴趣,那只是一张很普通的世界地图,如果说有什么特点,无非就是它铺开比一般的地图大上那么一些,上面的标识更容易看得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