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冰爷,德艺双馨?
“诶,哥,给口吃的呗。”< 随着兽车的颠簸,凤歌摇晃着脑袋,苦中作乐地将毒辣的阳光想象成寒冬的篝火,但街道两旁不是飘来的食物的香味,却让他胃部一阵儿痉挛。< 他已然很长时间未曾进食,而其身体对能量的需求,相当一部分转化为对食物的渴求。现在,他感觉着自己能生吞一头猛虎,能吃下一头千年蛟蛇。< 他嗅到了车夫啃食的rou干的味道,胃腺不可遏止地分泌出的胃液,在被锤炼过的胃里如巨浪般翻涌。< 虽寻常食物提供的能量微乎其微,但他的肠胃能容纳下成山若湖的食物。只要有成吨的食物,即使是最普通的五谷,也能提供相当可观的精气和能量。< “好吧,好人做到底,也不能让你做个饿死鬼不是。”车夫一本正经地说着,掏出一张rou饼,塞在凤歌嘴里。< “哥,再来点。”然而,不待那赶车的猎户转过身,凤歌已经将足有三斤重的大rou饼囫囵吞了下去。< “嗯?”车夫回过头,瞅着舔着嘴巴的凤歌。< “真吃了?”他喃喃自语,将食袋提在手里,瞅着对方如饿狼般猩红的眸子,下意识抓起一把rou干塞入了凤歌的嘴里。< “再来!”凤歌真个是狼吞虎咽,恨不得将对方的手都给咬掉。< “哎呀,我说,你该不会是化形的妖兽吧?”车夫一脸戒备地看着凤歌,但却已然机械似地,重复着掏食物而后喂食的动作。< “呜,呕,哪里来的妖兽。”凤歌翻了翻白眼,感觉被噎着了,指了指一旁装液体的葫芦。< “也是。”却不曾想,前一刻还一脸戒备的车夫点着头,立马打消了疑虑,直接将盛器送到了凤歌口中。< 耿直的猎户,说好的“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人”呢?虽凤歌是实打实的人,但就他那张脸,也算不得慈眉善目——好吧,都没有眉毛了。< “等等,你自己能动了?”他瞅着抹着嘴角碎rou的凤歌,抓了抓胡渣,很是不解。< “自己来,自己来。”凤歌同学也感觉被喂食的感觉怪怪的,也是坐起身,抓起葫芦就灌了一口。< “嘿,那是酒。”瞅着对方那般猛灌,车夫就要阻止。< “哈,够劲儿。”猎户喝的是烈酒,凤歌觉着比七十六度的衡水老白干更烈,感觉着整个喉咙都快燃烧起来。不过,到了胃里,它们除了激化食物,帮助消化,根本难以泛起浪花。< “咕咚~咕咚~”< 凤歌也不客气,直接将十来斤的烈酒喝了个精光。< “咕嘟~”< 瞅着干掉了他十天的酒的凤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又抓了把rou干,如饿死鬼似地吞咽着,车夫惊了个呆。< 那葫芦里装的可是名叫“上山火”的烈酒,它一般只被所谓的下层苦力喜爱,因酒精含量极高,更是被寻常人家拿来当消毒液。< “我说,饱了没?”< 瞅着对方又干掉了他半个月的食物,更是在食袋里翻捡着面渣rou沫,车夫龇牙咧嘴间揪掉了自己的一把头发,问着凤歌。< “没感觉。”凤歌很实诚地说着,发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咳咳,真没了。”车夫也就这样一问,他是真没食物了。这货是真能吃啊!< “哎,饿啊!”凤歌复又躺在板车上,下意识地咬了口牛皮后,眼睛一亮。好吧,牛皮不是吹的,是穿的,也能吃。< “喂喂,我说……”瞅着撕咬着牛皮,身子渐渐裸露出来的凤歌,车夫满额黑线,直觉得真的可能拉了个怪物。< 这车夫也是武者,虽然只是练气境,但他感觉着,就算是通脉境一下吃了如此多的特制食物,也能被撑爆。< 毕竟,他那些rou干都有夹杂了些星兽rou,rou饼也掺杂了些草药。上山火也也是特质,泡了好些星兽级蛇虫乃至大补的草药。< 可这家伙,一下子吃光了自己的口粮和烈酒,竟然还喊饿?< “我说,这是牛皮,不是牛rou!”眼瞅着牛皮只剩下巴掌大块,他很是无语。< “哥,又露了!”自作孽的凤歌竟然还有羞耻感,以最后一点牛皮盖住敏感部位,一脸希冀地看着车夫。< “倒了血霉了!”< 车夫恨不得一脚将这货踢下去,但既然都已经摊上了这事儿,也只能咬了咬牙,又拿出一张熊皮,盖在凤歌的身上。< 他瞪圆着大眼,做出一脸凶恶状,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半带威胁半恐吓道:“你要敢再吃了皮,老子把你扒光了,绑在兽车后游街示众。”< “咳咳,不会,不会了。”< 凤歌脸一黑,缩了缩脖子,以熊皮遮住全身,忍住饥饿,调息了起来。< 车夫驱车前行,虽精心准备的酒rou粮食被霍霍光了,但见凤歌一时没有嗝屁的兆头,他的眉头也微微舒张了些。< 不得不说,这耿直的猎户心倒是挺宽,半个月的口粮没了,竟然还在庆幸旁的事儿。< 荒城主城恢宏无比,占地极大,面积逾十万平方里,几乎快赶得上华夏最大的直辖市。若是在华夏世界,这简直是难以想象,但在这玄元世界,这也只是一座大些的边城罢了。< 车夫载着皮货,拉着凤歌,紧赶慢奔,兽鞭高扬,走了足足一个时辰,也不知穿过了多少街道,离视线尽头的城心依然直线相距数百里。< 不过,他没资格也没打算去城市的核心地带,只是往贸易区疾驰。< “吁~”< 又是三刻钟过去,板车总算驶入了贸易区,车夫并没有急着去交易兽皮,而是来到了一间小货行前,挑起了芦席。< “唔,这个太贵……嗯,这个太小……啊,这个合适。”车夫挑挑拣拣,总算是为凤歌挑好了裹尸席。< 咳咳,这一根筋,到现在都认为凤歌挺不过今晚。< “嘿,兄弟,挪一挪,给你买的新家到了。”车夫以席子戳了戳凤歌,示意他腾点地儿。这满载活物的车子,又加上个病秧子,已然没多少空地儿了。< “新家?”凤歌一愣,睁开眼瞄了一眼芦席,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对方把自己从大街上捡上了车,算是恩人一个,非得一巴掌将其拍飞。< 经过小半天的疗伤,配合邪碑持续吐出的生机和能量,他已然能自己动弹。虽离痊愈还有十万八千里,但一个练气境武者,动动手指就崩飞了。< 咳咳,好吧,这货也堕落到,升起欺负练气通脉境弱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