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玄之又玄

    世上从没有免费的午餐，南宋这个时代自然没有这句话，可道理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甭管赵天亮本人在不在乎《九阳神功》，现在自己确实接受了人家的赠与，丘处机自然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只是当听到赵天亮的回应之后，丘处机着实有些不敢相信。

    “贫道只需要为赵大侠讲解道藏就可以吗？”下意识地，丘处机不太相信这个事实。

    就好像有人告诉你用一块钱就能在京城买一栋别墅，这种交易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赵天亮笑道：“若是可以，道长也可以为在下讲解一下全真教的武功，比如刚才道长使用的全真剑法，最后那招【一气化三清】很是玄妙，赵某真的很感兴趣。当然，这是您全真教的武功，若有不便，道长尽可直说，赵某绝不强人所难。”

    “这.....”沉吟不语，赵天亮以退为进，丘处机觉得有些不好办了。

    人家将《九阳神功》都拿了出来，自己还好意思敝帚自珍吗？可是全真武功是全真教的，不只是自己一人的，一时间，丘处机心中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赵天亮不言，淡淡地看着丘处机，虽然从完颜康那里得到了全真心法，可完颜康一个没去过终南山养在外地的弟子，丘处机未必会将全真武功最核心的部分传授给他，而且就算修炼同样的武功，没有任何不同，稚嫩的完颜康又如何能与潜心修炼多年的丘处机相提并论？

    不只是全真心法心得，还有其这么多年的武学经验，这些都是赵天亮最想要的，因此科班出身，受过正统教育又有名师指导的丘处机在赵天亮眼中就是一个会走动的宝库。

    思虑了好一会儿，丘处机猛地抬头极为认真地看向赵天亮道：“贫道虽不如赵大侠心胸宽广，却也不是狭隘之人，全真武功赵大侠愿意学，贫道自然不会藏私，只是全真武功乃我教立身之本，赵大侠可愿保证学了之后，不会外传？”

    “赵某保证，绝不外传，而且道长也不必如此纠结，还是那句话，赵某虽然对全真武功很感兴趣可绝不强人所难，在下更在意道长对于道藏的理解，这才是赵某真心想要从道长那里得到的东西。”赵天亮同样认真保证道。

    【到了自己手里，改动一下再传授下去，也就不算是全真武功了，自然也不算是自己食言！】赵天亮心中想道。

    听到赵天亮的保证，丘处机抚须笑了，武功盖世，心比天高，这等骄傲的人自然不屑于在这样的事上说谎，老道士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晃五天，丘处机在庄园里与赵天亮整整论道五日。

    五日中，前三日，多是赵天亮在问，丘处机在答，而后两日，则是丘处机在问，然后双方互相讨论，直至最后一日，已经就是赵天亮在回答丘处机的问题了。

    “赵大侠天纵之资，已经与远胜贫道这点浅薄之见，说是相互讨论，实则已是赵大侠在帮助贫道解答多年困惑，真是让贫道既感激又羞愧！”同样是五天前的凉亭，丘处机已经没有初来之时的气势，如今面对赵天亮更像是弟子面对师父。

    五天相处，丘处机彻底折服于赵天亮。

    不仅仅是因为其鬼神般的天赋和能力，更在于气度。

    赵天亮最开始说真正在意的是自己对道藏的理解，丘处机并不信，以为只是借口，对方真正的目标是全真武功，可如今看来，实在是自己小觑了人家。